第三章掌控时间

    阿瑟的上场继圣域郁金香出场后又掀起了场馆的另一轮**。

    「当年你父亲以我一半的年纪就赶上甚至越了我。你作为他的后代以他四分之一的年纪就达到今天的成就我很欣慰。我必须承认你已经具备向我挑战的资格了。」

    「是吗。」高登并没有张开头盔望着那潇潇屹立却自有一股山岳气势的阿瑟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怯。

    「我以我的父亲为荣虽然我并不了解他似乎很了不起的过去。」

    「只要你胜过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锵」的一声阿瑟拔出了插在腰间的骑士剑有浅浅凹槽的剑身光芒暗淡:「这只是一柄普通的合金剑长四尺二寸宽两寸。」

    两人间的谈话并没有被力场封锁且通过扩音器传到了整个场馆不明所以的观众们鸦雀无声竖起耳朵凝神细听他们已经隐约察觉到这是一场有些特别的考核。

    「骑士长不觉得高估我或者说是在为难一个晚辈吗?」

    自进入卡萨星起高登就知道自己被圣堂「另眼看待」。

    现在看来除去「上帝之手」这个因素外还有他父亲的缘故。他不由得更加想破开所有迷雾弄清楚一切只不过安吉罗有负他所托一直找不到机会拿到他要的东西。

    「圣域达到恒星级的骑士不过三十人他们之中无一不是百龄以上你应该拥有一个骑士的骄傲不准确地说你既然来到圣域就应该继承你父亲过去的骄傲来吧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一样的战斗。」

    在主席台上圣域郁金香和火枪手路易斯则相顾苦笑知道他们老伙伴的老毛病又作了。

    「他只是个孩子不管是经验还是原力修为都远远不能和阿瑟相比他父亲的错误不应该由他来承担。」路易斯掏出烟斗点燃了一支雪茄。

    「你这个讨厌的老烟枪。」

    斯蒂芬厌弃的挥挥手:「你可别小看这个小鬼我看了他的档案他可是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有些事我必须承认我也无法办到。」

    路易斯重重吐了口烟圈:「所以这小鬼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他们害怕害怕他变成他父亲那样不可控制的人甚至更可怕。」

    「战友变成敌人总是一件让人痛心的事唔我听说山德罗那小子已经被监管了。」路易斯叹息了一声。

    「那个未婚妻被海盗劫持失踪的可怜家伙?」斯蒂芬阳光妩媚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少许怜悯。

    场馆中高处看台的一角坐了清一色的白袍祭司女性个个秀色可餐引得附近的男人们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但却没人敢贸然靠近搭话。

    原因很简单地位悬殊。

    一个高大的白衣骑士却走进了那个区域的核心来到一名银美女跟前同时十多双美丽的眼睛齐刷刷的聚拢过来。

    「苏有事吗?」银美女掠了一下刘海抬头。

    「微没事我就不能找妳吗?」苏苦笑不已:「我是来辞行的。刚接到通知圣剑中队休假提前结束另外嘉希亚也要回圣域了。」

    余仙微疑惑的问道:「红狐最近任务不是很繁忙吗?听说阿波罗三号并不平静。」

    「她执意要回来所以我这当哥哥的只好由着她任性了。」苏摊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余仙微长身而起:「我送你。」

    苏大喜过望但他还是忍不住指了指场下「妳不担心他?这可是对他很重要的一次考核。」

    余仙微扑哧一笑犹若百花盛放:「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送你出场馆顺便问你一些事。」

    在高登眉心处如恒星般炽热的原核将庞大的原力输送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他觉得自己彷佛已经变成了没有实质的存在彻底融入了虚空。

    一道暗沉的火焰刀在他手上张开。在刀锋上跳跃的焰火也同样在高登的眼瞳中闪烁。

    他战意昂然。

    一道艳红的刀光从虚空中迸裂出来直斩挺剑兀立的阿瑟。

    被百倍重力场锁定的阿瑟脚步轻轻移了一下现竟微微吃力。他目光紧紧追着那道从头顶劈下的火焰刀飘浮着淡漠的未明色彩在他的眼里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慢下来直到刀光缓缓临近手上的剑这才不慌不忙的迎上去。

    对场馆中的观众们来说他们只看到那绚烂一刀闪现了片刻就被阿瑟随意至极的一剑给化解掉了。

    在短短一剎那的交锋高登被带入了那诡秘的画卷中他目睹自己的全力一刀被轻松写意的化解难受得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

    「力量很霸道是纯粹的毁灭力量。」

    阿瑟说着停顿一下似乎在给高登回味的时间:「但你远远没有挥这种力量的万分之一这样的恒星级力量在圣域也是最弱的一个。」

    看台上一片寂静谁也想不到他们心目中的完美骑士竟会这样刻薄的教训一个年轻准骑士。

    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火焰刀从高登手中挥了出去。

    尽管那些火焰刀铺天盖地的袭来其飞行轨迹诡异莫测但落在阿瑟眼中却依然不能构成威胁。

    骑士剑简单的刺出每一记刺击都不快也不慢刚好足够让普通人的视觉看清楚但每一击都会粉碎一片火焰刀没有一片能威胁到他。

    「没用的这样程度的攻击还远远不够。」阿瑟收剑回鞘执剑敲击地板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从那双纯粹的海蓝瞳孔中高登并没有读到蔑视这样的东西也因此他刚刚升起的澎湃怒火渐渐开始平息并恢复了理智。

    不是力量不够而是没有挥出真正的力量。

    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巴托曾对他讲过的一句话重新浮现脑海:「所有力量的本质都是一种宇宙法则。」

    也即是说掌握了法则才算掌握力量。

    两片火焰刀在高登的手中缓缓凝成。

    暗红的刀焰变得更深、更收敛跃动的焰火声势没有先前惊人但内蕴的威力却大大增强。

    在突破恒星级之后高登思感的力量已经骤然提升了百倍他能更加细致的体会自己的原力特性以及原力与空间环境的关系。

    一层微不可察的空间波纹从火焰刀锋荡漾开来。

    全新的火焰刀像金属刀片一样轻轻震颤起来高登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脱手而出。

    两片暗红的弦月一上一下交替盘旋着直奔阿瑟但度并不快。

    「有点样子了。」

    阿瑟竟然踏前一步拔剑主动出击。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高登目睹着阿瑟看似并不快的动作却偏偏能赶上他操纵着不断变化攻击角度的火焰刀不管他再怎么变招骑士剑依旧在他的前路上等候着彷佛预知了他所有变化。

    但是再难受的感觉也有终结的时候白光闪亮骑士剑在接触到头一道火焰刀的剎那剑身震颤了千百次在轻声爆鸣下弦月粉碎了。

    不见阿瑟有什么动作骑士剑回斩绕飞到后方死角的另一道火焰刀也被绞碎了。

    只是这一次阿瑟却没有先前那样轻松。

    毕竟要在强大的重力场压制下应付如此难缠的毁灭力量若换一个与高登同等级的对手恐怕就有难了。

    与心神相系的火焰刀被毁高登的心神也难免激荡难抑他双手盘抱一个直径三尺的光环诞生了。

    刚才阿瑟的防守他看得更清楚了那种能量在空间中震荡后迭加的破坏力惊人无比他剎那间顿悟了沙星王族所拥有的光环破坏力为何如此惊人。

    或许那种光环本身就是一种在高频震荡下对空间的粉碎破坏它无视一切物理、物质和能量的防御。

    他手中的光环火焰渐渐敛去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

    千百个念头在高登的脑子里盘桓来去手上的光环也随着他的念头开始演变但他失望的现他寄以厚望的场能力还达不到那种穿透空间的程度。

    他有理由相信他当初所遇见的沙星王族若单纯论力量也不会强到令现在的他无法触及。

    但此刻在主席台上路易斯和圣域郁金香的脸色却变了。

    他们对这种可怕的光环并不陌生在他们一些并不为人所知的战斗中曾与沙星王族有过交手的记录虽然牺牲的前辈只残留了片段信息但已足以让他们知道沙星人拥有这样的杀招。

    当然并非一个形似的光环就可以让他们恐惧关键是这光环的力量状态与沙星王族的光环太神似了。

    一直坐等高登尽情挥力量的阿瑟正注视着场中所生的一切他忍不住好奇:「这是你从沙星人身上领悟的?」

    「那是一段让人恐惧的回忆。」高登说道。

    光环在高频震荡的同时也在保持着悬浮转动空气爆鸣声不断响起光环上甚至于出现了微弱的金色电芒。

    撕裂、粉碎、跳跃……对了跳跃。高登想到了大副那种神出鬼没的视距攻击就是凭借着出神入化的精微空间跳跃。

    但他还是失望了他目前还没有掌握到圣堂极少人掌握的高等原力技──「瞬移」。

    光环从高登手中出电光四射空气中一阵涟漪爆开光环势不可挡。

    不见阿瑟怎么动作他仅仅是挺剑一步就那么不可思议的保持刺剑之势跨越几丈距离拦截在光环旋斩的路径半途。

    「瞬步。」看台上一阵惊呼有人认出了阿瑟骑士长的独步绝技。

    阿瑟的骑士剑变成了一柄彻头彻尾的光剑白炽到蓝万千道剑影刺入了光环。

    尖锐的雷霆爆鸣声在瞬间响彻了整个场馆所有人耳膜生疼。

    全力维持着光环的高登心神也彷佛有一支大锤在拼命敲击难受之极。

    「有意思。」在光环即将崩溃的当刻阿瑟却抽身退了开去他这一退却一步退回了原地。

    就在高登茫然的瞬间阿瑟却再次将剑指向他:「看好我这一剑我不会再使第二遍。」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几乎只有高登一人可听见。

    就在话音刚落之际高登的意识彷佛陷入了一场午睡后脱力的梦魇之中光环仍旧保持着与他的心神联系但却无法控制……不、不是无法控制而是控制的变化被放慢了千百倍根本来不及应变阿瑟的进攻。

    在高登的视野之中阿瑟抬手持剑挺身;单足弹地而起人剑合一刺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个细微环节都清晰无比足以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剑光重新迎上光环的时候高登觉得他似乎又能够控制光环的变化了他努力着试图避开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但还是太慢、太慢他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一道刺破虚空的闪电将光环一击粉碎漫天的光雨爆开来无比灿烂。

    待夺目的光雨落幕校场上一柄普通的骑士剑横在了另一人身上。

    方才在高登眼中无比漫长的一击在场馆观众的眼中却只是眨眼一功夫就见到高登落败了几乎没人能看清那个过程他们看到的只是对峙过程和最后结果两幅硬拼在一起的画面。

    「好一个快慢剑──快剑慢剑快慢三剑。一剑分三式果然厉害。」

    主席台的上路易斯大为不爽的摇头叹息:「阿瑟已经濒临突破关口他走在了我们前面……」

    「因为他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苦他是真正的苦修士这些年你见过他找过一个女人休过一次假吗?」斯蒂芬嘲弄的问路易斯。

    「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没准那一天我突然悟了会比他更早进入那个境界。」路易斯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

    斯蒂芬则不置可否的说:「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多一个精英骑士当然也许是游击骑士。」

    路易斯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这小子很不一样他的力量很怪异潜力无法估计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会比他老子差。」

    「你过关了。」阿瑟缓缓抽剑插回腰间。

    脖子上的寒意离去高登的心神袭来一阵猛烈的疲惫刚才的光环已经耗尽了他全部心力他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看上去彷佛是在向阿瑟致敬。

    很快稀稀落落的掌声变成了热烈回响全场的观众起立为阿瑟骑士长也许还有高登这个准骑士鼓掌。

    阿瑟与高登的这场考核虽然不比前面华丽但里面却藏了很多值得年轻原力师们回味很久的东西。

    「安吉罗快说说刚才阿瑟骑士长最后的那一剑有什么名堂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校场旁罗西尼挠着头皮满是疑惑只好求助知情的安吉罗。

    里肯和大久保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安吉罗。

    虚荣心大大满足的安吉罗神气的解释着:「听爷爷说过阿瑟初步掌握了一种可怕的能力那就是掌控时间。他能让对手时间的流变慢而他只需要保持正常出击就可以轻易击败对手。」

    「这样一来阿瑟骑士长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罗西尼天真的问。

    「当然不是要是跟他对阵的是「红巨星」级高手他这种技能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安吉罗摇动着白嫩的指尖跟着又说:「不过爷爷也说了这种能力的终极状态或许可以真正让时空流在一定的范围内变慢在那种情况下才是真正的无敌。」

    几人不约而同的两眼放光罗西尼更说:「要是我能学到这种原力技就好了。」

    「白痴。」里肯拍了一下罗西尼的后脑勺:「原力技跟火种天赋特征有关别人的能力是不可复制的。」

    「我们考核的成绩打出来了。」大久保指了指头上的大屏幕上面映着一排的绿色过关提示。

    看到屏幕内容罗西尼和安吉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罗西尼更高呼:「我们都过关了都是a等过关!」

    这一次连里肯的脸上也堆满了阳光笑容。

    休息间静室。

    高登打坐了不知多久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变得神采奕奕。

    早上的原力技考核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也给他带来了太多启阿瑟的时间掌控将他引入了另一个浩瀚的天地。

    在圣域里有一种看法次元兽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但按巴托的说法若自身不够强次元兽再强也无用而且巴托告诉他拥有火种的人类潜力是无可估量的次元兽只是辅助若过于依赖次元兽将很难获得更远大的突破。

    在前一阵子的磨合训练中金牙在众多新生次元兽中的表现独树一帜是最被看好的次元兽之一。

    他多少也有一些沾沾自喜的味道直到阿瑟今天给他上了一课才清醒过来。

    虽然他一直在朝人类社会的金字塔顶端攀爬但越来越多的强大势力在窥视着他只要他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对他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有所懈怠。

    午后还有第一阶段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项目骑士技考核高登看了一下终端机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他出了休息间在外面空荡荡的小厅中他意外见到了一个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视线中并让他有些不安的身影。

    「等我很久了?」

    余仙微正在专注的看书见到高注销来揉揉眉心有些疲倦的站起来:「我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山德罗的消息情况很不妙。」

    两人走在机堡的天台上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而下方的广场已经空空如也。下午的考核将在户外进行也将进行直播所以圣域中的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终端或室内智脑观看而不必亲临现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山德罗情况恶化下去圣域会怎么处置他?」高登开口问道。

    「你知道百多年前的那场叛乱吗?」

    高登顺着风闻到女孩的体香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在骑士殿的馆藏资料中看到过一点。」

    余仙微和高登两人最终在天台的瞭望塔站定她光洁修长的手指搭在围栏上:「自那以后所有的特洛伊病毒感染体都会被严格监控而最终转化成「特洛伊邪恶体」的人都会被圣域终身监禁不得释出。」

    「所谓的「特洛伊邪恶体」都会像山德罗那样常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突然变成另一个人?」高登问道。

    余仙微抓住身前一丝调皮飞舞的银摇着头回答「真正的「特洛伊邪恶体」会完全异化不会再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他们暴虐、血腥、毫无人道、无视社会法则、反人类……」

    高登截断了余仙微的话:「我不相信这样的描述只要是人类就会有爱憎至少在我没见过所谓的「特洛伊邪恶体」前我不会完全相信圣域对叛徒的描述。」

    余仙微笑了笑也不反驳。

    她认识高登许多年也许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她需要耐心来驯服他。

    「我和老师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山德罗转变成邪恶体似乎已经不可逆转了圣域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研究但目前毫无进展不过听说有个「上帝之手」的计划……」

    高登再次打断她:「既然妳知道了还跟我绕什么圈子妳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方才在两人之间流淌的那股绮旎被突然爆的火药味给冲得杳无踪迹。

    良久余仙微垂默然一叹:「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那个脾气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她转过头两眼红的盯着高登:「难道你就不能明白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吗?」

    「是这样吗?」

    高登的神情彷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冷笑话。

    「当年我被马里南设计陷害被联邦大学以商业间谍罪名义起诉妳作为唯一一个诉方证人在法庭开庭当天却没有到场妳知道那一天我是怎样的孤独无助马里南要我声名扫地甚至坐大牢……

    「没错后来妳解释说是因为有事耽搁而无法到场。我本来是相信妳的但就在休庭的那个晚上马里南亲自打电话告诉我妳家正在举办一个宴会他就在现场跟妳父亲把酒言欢。

    「上帝作证在通讯频道除了马里南我还见到了妳父亲那馅媚的面孔和声音……是的没过多久就在我像条狗一样被赶出学校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妳即将移民的消息。多拉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时候我强装什么事也没生。

    「没有学历档案有污点没人肯要我那时我觉得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所。我告诉自己说我要坚强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就像我父亲说的男人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倒。

    「最后我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星球待了三年整整三年。而妳父亲由区区一介洲际政府机构的小秘书长从此平步青云现在已经是一颗殖民星的执政官多么了不起啊!妳也成了圣堂前途无量的预言祭司。

    「若非一个偶然也许今天我连仰望妳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我们当年那幼稚的感情就像一簇小火苗那个叫马里南的贱种随便一口唾沫也能淹没它……」

    余仙微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白皙的美丽脸庞一个劲儿的摇头令高登再也说不下去。

    「不管你是不是会相信我我都必须告诉你……父亲、父亲当初当初他跪在我面前让我不要出庭作证。我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

    「为了妳父亲的政治前途妳就这样答应了?」

    「不我答应父亲中止和你交往……后来联邦大学就撤销了对你的起诉……」

    「妳的意思是我免于蹲大牢的命运还是因为妳的求情马里南那个贱种才会放了我一马?我可不相信他是这样好相与的家伙。」

    「我当时被迫跟他订婚……」

    「订婚?」高登在心中咆哮着但到话到嘴边却微弱无声。

    「不后来白阿姨给我一个前往圣域的名额那个事就搁置了下来。」

    高登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真相。

    他觉得万分荒谬万分耻辱。

    他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很想哭却找不到理由哭。

    从余仙微到嘉希亚马里南就像他的宿命对手和情敌。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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