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攻坚战李卫心里还是不太有底攻坚关键在于炮足量炮弹的爆炸力可以撕开任何防御但事实上八路军的炮太少了即使是三团也没有一门炮其直属上级直属指挥的炮连拥有的也不过是几门迫击炮而且炮弹极少有时弹药打光了炮就只能当作累赘扔掉更何况迫击炮打步兵还行但去打碉堡威力就不一定行。

    专门用来对付碉堡的平射炮在李卫离开兵工厂时都一直没弄出个头绪有一次拆个迫击炮弹差点连自己都给炸了好一阵儿他都不敢动炮弹的念头而且兵工厂造炮和炮弹需要的技术力量还是不够先进。

    面对厚实的碉堡恐怕只有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或许能对它起点作用李卫背包里的还存着几枚钢珠手雷这玩意儿根本不适合攻坚除非能凑巧扔进碉堡的枪眼里炸个满膛红。

    李卫只能期望着前面上去的爆破工兵能先一步搞定几个他开始自内心地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早点弄出强而有威力的攻坚炮来现在轮到自己来受累日本鬼子在历史上最出彩的除了三八大盖就是碉堡而电影电视上碉堡的机枪口喷吐出的火舌带来的杀伤力让李卫仍有些心惊胆战人是肉长的哪儿经得起这种金属风暴。

    就在李卫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厚实粗糙的大手按上了李卫的肩膀他一扭头是三班长雷龙。

    “小鬼别紧张你又不是什么新兵了也算是老兵油子了没事的。”雷班长咧着嘴笑了笑安抚着李卫心中的不安。

    “是班长!~”李卫回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吁了口气尽量放松着。

    “注意跟紧我不要乱跑!”雷班长松开了手加了一句李卫的瞎窜能力对他来说几乎是心有余悸。

    其他几个战士也是给李卫投以鼓励的目光。

    “一连准备!~出!~”

    “二连准备!~出!~”

    “三连准备!~出!~”

    二营的一连二连和三连地战士马上列队像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跟着三班长冲向战场每一个人都猫着腰按着事先安排的路线快前进。不时有零散的子弹划破空气穿射过来不过已经没什么准头只会在不远处飞掠而过。

    二连作为中间攻势开始直插入战场一连做为左翼迂回插入三连作为右翼佯攻并随时作为主攻伺机行动。

    右翼的一连二排三班组成的七人战斗小队借着呛人的硝烟掩护举着步枪灵活的走着之字形快接近碉堡。

    离得越近。就越感觉得到战斗的激烈。几座黑乎乎地大碉堡矗立在前方被围墙所包围周围还有不少地堡和壕沟。简直有一座小城堡没有什么区别上面黑乎乎的枪眼上不时喷吐出道道火舌展露出狰狞的杀意。

    有两座碉堡已经!再了半边焦黑的墙体仍冒着青烟预示着刚才受到的猛烈攻击而这座半倒的碉堡已作为伤员藏身及连队作战指挥所还有几挺机枪架在炸开的缺口上作着掩护。

    不远处仍有四座高大的碉堡封锁着整个防线碉堡附近的铁丝网已经被手榴弹炸得支离破碎甚至还有挂着八路军战士的遗体。看来伤亡很大。

    不时有战士组织动冲锋但立刻被互相掩护地鬼子碉堡群内地机枪给压制住不少爆破员扛着炸药包拼死冲上去仍是牺牲在半途中少数幸运的战士冲到碉堡下的射击死角但是没有炸药只能干瞪眼能冲到这里基本上弹药都已经打空手榴弹最多只能给这坚实地碉堡挠层皮儿。因为炸药包本来数量就不多在远处急得直跳的爆破员也不敢贸然把炸药包丢过去。

    李卫他们作为支援力量迅接近打得火热地碉堡附近一串火舌猛然扫了过来了几乎是条件反射李卫他们直接扑倒在地继续匍匐运动前进子弹打在地上爆起一股股密集地尘柱有几个战士身躯一震再也不动了身上碗大的伤口冒出股股血泉至死他们也未喊出声。

    在后面跟上来的范国文看到李卫他们遭到鬼子碉堡的火力袭击立刻就毛了。

    “fuck给老子架机枪敢打老大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范国文陷入抓狂中大声骂骂咧咧地和副机枪手架起马克沁重机枪挂上子弹直接瞄着扫射李卫他们的那个碉堡机枪口。

    范国文直接干脆跟那个家伙铆上了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拉着马克沁狂射。

    毫不逊色的猛烈弹雨粗大的弹头抽打得不远处碉堡的枪眼附近砖石直蹦枪眼内爆出数股红白液体原本还嚣张着喷吐着子弹地机枪一下子哑了火。

    范国文的马克沁使八路军有限的火力一下子猛了起来。

    “打得好!~”

    “好!”

    “干得好!”

    “好样的。”

    叫好声不断。

    不少战士都喝起彩来战机几乎是转瞬出现又转瞬即逝趁着那个机枪口瞎火的功夫一个爆破员冲了过去越过被手榴弹掀了盖的地堡和炸开的围墙直冲到碉堡墙根下面挥起工兵铲猛刨猛撬了几下刨了个浅坑塞进炸药包迅点着了火然后翻滚退了回来也许是急着脱离爆炸范围在接近自己人的阵地时跄踉几步摔倒在地上急得几个战士冲了过去连拉带拖地把爆破员给扒拉了回来。

    刚回到阵地一声闷雷似的巨响大地猛地摇晃了一下一股子巨大地黑色烟柱腾了起来每个人的胸口像是被砸了一锤子似的难受砖头土块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

    趁着周边几个碉堡被炸蒙的功夫几个爆破员猛扑了过去。接连引爆两座碉堡战斗的进度一下子被提高了很多。

    像是兔死狐悲连接三座碉堡被爆破里面的人几乎是无一幸免其余几座碉堡像是疯了一样墙上被砸开几块砖头露出更多的射击口连碉堡顶上也架上了机枪。碉堡门内冲出了许多鬼子嗷叫着向八路军战士冲了过来。

    几乎是伴随着齐声地呐喊二排和一排的部分战士猛扑了上去白刃战就这样爆了。

    主碉堡前的地堡土着火舌掩护着冲出来鬼子白刃战场上沙土飞扬几乎是无法分敌我的混战闪亮的刺刀与铁灰的军刺在对撞。

    特别是机枪上没有刺刀的机枪手受到鬼子士兵的重点照顾周围地战士更是拼死护在机枪手面前白刃战一时间阻挡住了围攻连队的不少机枪而鬼子有时候甚至无所顾忌地连自己人一起扫翻。

    鬼子的最后疯狂对作为主攻的三营和二营带来极大伤亡。参与白刃战的双方几乎是一个换一个。两败俱伤。”小心!~”范国文被副枪手猛地扑倒在地上。

    一串子弹呼啸着扫过范国文身边爆起一片的碎沙石。

    “呸!~”“ok!~**!老子呼出的气儿都被打了几个窟窿!让你再尝尝老子的厉害。”范国文快爬起来。抓着被盖满沙土八路军军帽抖了抖还是嫌太脏干脆扔在一边他扳起马克沁接着干。”小柳!~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刚才就挂了!~”范国文左摇右晃着扳着马克沁打着连“小柳?咋不吭气啊咋啦!”范国文意识到柳志没像刚才一样过来帮他扶着子弹带送弹。

    范国文扭头一看猛然推开马克沁重机枪。慌了神似地尖叫起来:“小柳!柳子你你可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副机枪手柳志扑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面色灰白身下渗出了鲜血。

    范国文手忙脚乱的抱起副机枪手柳志柳志地胸前已经被鲜血浸红了一大片范国文拼命去捂他地伤口。血依然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卫生员!~卫生员快来啊这里有个伤员!”范国文望着四周拼命地直喊。

    自从来到一连有柳志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做为他地副手很多情况下这个文化虽然不高但是非常勤快的助手表现的不像是本应有的年龄表现出比范国文更加年长老成的作风尽心尽力的协助着范国文不论是平时的对机枪维护保养调试还是在生活中这个年轻的助手总是抢在范国文前面帮范国文洗衣服打饭菜维修工具总是清理的整齐清爽总是在范国文需要用的时候还未等开口就已经及时送到眼前而且机枪子弹总是擦得黄澄澄闪亮行军时总是背负着沉重地子弹箱和机枪支架尽可能帮范国文承载着负重仿佛矮小瘦弱的身体中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样任劳任怨。

    更多的时候柳志是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接受着范国文的倾诉包括在美国的见闻自己的知识平时的趣闻甚至是牢骚郁闷他都是保持着微笑默默地听着如果觉得有用他还依靠着自己不多地文化记录下来柳志像是一个干渴多年的海绵一样从范国文的众多废话里汲取到有用的知识当柳志开始提出一些专业问题时开始让范国文目瞪口呆无法小瞧这个读书不多的乡下孩子的学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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