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散了!”李卫摇摇头刚才敌人突如其来的密集攻击让他根本来不及组织撤退被打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那可怎么办?!”丁鹤洋陷入六神无主另外三个战士生死不知就剩下他和李卫两人要面对百名以上敌人就如两只羊陷入一群狼之间。

    “快走吧!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傻问题!”李卫伸手拖住丁鹤洋接着在山林间穿行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容许他能有过多的犹豫。严斌那三个战士都是四排的精锐自然应该有能力从敌人手里脱身。

    往西再次跑了两三里却现附近也同样出现了大量伪军正拉着长龙搜索过来若是李卫身边有十几个战士自然是不惧借着一阵火力急袭就可以强行穿透敌人的包围然而身边有一个与累赘无异的丁鹤洋让李卫感觉到束手束脚若是炼神诀还在背负一人也倒不在话下可偏偏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扎手啊。

    也不知是在战斗状态下不容易感觉到疲累连续走的路几乎让任何一个人都能累瘫下来的长途跋涉丁鹤洋还是死撑着一口气硬是跟住李卫的脚步。

    再往另外几个方向跑依然现大量伪军李卫有些恼怒道:“妈的!被包围了。”欲再往来路退回却现伪军们的包围圈越收越紧看这数量似是有上万的兵力应该都是最近新投降日本人的**叛军这些投降份子打鬼子不见得有这么认真跟着日本人打中国人反倒很专业的样子。

    伪军的包围圈逐渐在缩紧李卫为了不与伪军生接触只能带着丁鹤洋连连后退被困在一座山岭上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伪军们没在再往山上搜索只是沿着山脚扎起封锁线将李卫和丁鹤洋困在山上。

    山脚下也开拔过来一个中队日军就建立起了营地同时节制那些伪军士兵真是令人感到悲哀上万伪军在两百名日军面前乖顺得就像一群忠狗一样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心思。

    日军营地内正有一名通讯兵向佐藤正夫报告搜捕情况。

    “报告佐藤大佐!军犬搜索队已经现有两名八路。已经被围住另三名八路已捕获一人另两人正在追捕中还有一名八路没有现去向毛利中佐报告之前俘虏的一名**特科的八路仍未审问出有用的信息现正往这里押送过来交给佐藤大佐处置。”

    “哟西!知道了!”佐藤正夫席地而坐在临时营房内的榻榻米上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杯清茶享受着连日的疲备和被八路愚弄的羞怒都因援兵的到达而一扫而空。

    佐藤正夫还在为自己能够故布疑兵声东击西将李卫等人赶入设定好的包围圈而有些自得只要抓到李卫审问出那些军火的位置。那就是为大日本帝国立了一大功没了那些军火看华北的土八路还能怎么闹腾。

    那个莫名失踪的八路还是不太让佐藤正夫放心尽管布下天罗地网始终不见那个八路的影子如果这个漏网之鱼泄漏出一丝半点儿风声那也会给佐藤正夫的行动带来不利影响。

    野猪岭的小村落里突然来了一群不之客把整个村子闹得鸡飞狗跳十几名伪军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每户民居把好好的几户人家里的家什弄得乱七八糟有几个鸡鸭遭到无妄之灾被挑在了刺刀之上。

    村子里一片哭闹声凌乱的农具被四处乱扔村里的男人们都有些傻了闹不明白这些伪军气势汹汹地想干什么面对闪着寒光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敢怒不敢言地只能牢牢地把家里老小护在身后。

    村里的保长被伪军拖着挨家挨户的一个个认人。

    何寡妇端着盛着药渣的陶罐正准备将药渣倾倒在门口时。突然听到村里隐约的哭喊声她直起身向看个究竟突然一阵叫喊乱骂声越来越近一伙儿凶神恶煞的士兵冲着她的草棚而来。

    看到前面的草棚伪军士兵们像是狗见到了肥肉似的猛扑了过去。

    “啊!~~~”何寡妇被一群冲过来的大兵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药罐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伪军士兵将何寡妇往边一推顺手抽了个耳光骂道:“臭娘们鬼叫啥再叫老子捅了你。”伪军们恶狠狠地将刺刀在何寡妇脸上晃了一晃。

    何寡妇骇得捂住嘴硬是堵住了自己的声音屋内的孩子却被伪军士兵的闯入惊吓得哭嚎起来。

    “里面床上躺得是谁!”冲进屋里的伪军枪口指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何寡妇脸一白里面躺得是八路前几天她就悄悄问过村里的保长八路是干什么的稍稍见过点世面的保长说八路是很少有的一支从不欺压老百姓口碑一向很好能跟日本鬼子打硬仗的好队伍连一些中央军都比不上。

    “说啊!他是谁再不开口我就一枪崩了他。”伪军小队长的枪口顶到了男人的脑门子上满脸的戾气谁也不会想到半个月前他身上披得还是一身**军装的一个小班长就是因为表现凶狠毒辣在临时整编后被提拔成小队长。

    “是我男人!”何寡妇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

    “是吗?!”伪军小队长眼珠一转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回答冲着外面喊:“把保长拉过来认人!”

    何寡妇心头一紧为了答应那些八路照顾病号村里人都不知道她家里悄悄藏了个八路军病号这保长来了这么可怎么办自己家的男人几年前就战死了这突然多出一个男人她可怎么解释得过去。

    何寡妇脸色苍白额头汗珠儿不断冒了出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毕竟是妇道人家心理素质不足。

    看到何寡妇惊慌失措的样子伪军小队长起了疑心:“怎么?你生病了?!”

    “各位老总行行好行行好人家孤儿寡母可不容易别为难他们。”村里的保长被伪军士兵赶了过来看见是何寡妇的家心里一惊连忙替何寡妇说着好话。

    伪军小队长的眼睛眯得就像一只狐狸指着草棚内床上的人冷笑着道:“孤儿寡母?哪么这又是谁啊?”伪军小队长此刻脑海里只剩下白花花的银元和官衔升官财正在朝着他招手呢。

    “他是我男人!”何寡妇鼓足了勇气突然道。

    “混蛋!”伪军小队长狠狠抽了何寡妇一耳光子“再多嘴老子捅死你和你的小崽子。”

    有些气急败坏的伪军小队长拖着保长让保长的脸靠近恶狠狠地道:“给老子看仔细了说实话不然老子把你捅成蜂窝。”

    “是是是!”在刺刀的威胁下保长抹着冷汗应道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片刻后见保长没有支声伪军小队长拧过保长的身子道:“看清楚没有?!”

    何寡妇身子不再颤抖目光中透着绝然不自觉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一抹殷红溢了出来。

    “看清楚了。”保长吓得浑身抖显然惊恐至极。

    “是是他男人!”保长低着头道。

    何寡妇的眼神有些呆滞保长分明是看清了床上那八路伤员的脸但为什么会这样说?!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那刚才你说的孤儿寡母是什么意思?!”伪军小队长又道他显然不太信任这个保长的话。

    “这他男人前几年被拉了壮丁一直生死不知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保长战战兢兢地看向伪军小队长语气变得稍稍流利起来:“没错我记得他男人的样子没有认错。”

    “哼!”伪军小长队有些不太甘心总觉得这女人和保长有些言不其实的样子他看到床边的那个小孩子突然计上心来拉住那小孩子道:“小弟弟告诉叔叔床上的人是谁啊告诉叔叔叔叔给你糖吃。”尽管装着一副很和善的表情但还是和狼外婆一样的虚伪。

    何寡妇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马永完全不知道自己眼下正处于群狼之中。

    小孩子对这个冲进自己家大喊大叫的陌生人还是害怕的紧看到那张伪善的表情又望望自己的妈妈然后怯生生地道:“是爸爸!”

    何寡妇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她转过头去看向保长却现保长似是松了一口气保长的目光此时也正好转了过来两人互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担忧。

    本以为可以利用童言无忌可以套出床上之人的身份没想到这小孩子居然还一口咬定床上那人是这家的主人伪军小队长悻悻然地走出草棚横了一眼何寡妇冷哼道:“哼哼!算你们运气。”

    “队长……”一名伪军凑到伪军小队长身边耳语了几句。

    伪军小队长脸上露出愕然眼珠子转了几转又看了看那个伪军一眼猛然一脚踹开那个伪军骂道:“混蛋你当日本人是猪吗?哪么好骗?!惹毛了日本人你来挡枪子儿?!哼!没用的东西尽出馊主意!”

    被踹开的伪军捂着痛处悻悻然地站到一边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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