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五档,冲过去!”自己心爱的战车突然的“复活”令肖白图的斗志更为高昂,他大声呐喊着宛如一个披坚执锐的中世纪骑士驱策着跨下的重装战骑,冲入敌阵的中央。“马鹿!一定是忙中出错,把杀伤爆破榴弹当作了空心装药破甲弹来使用了!”看着本来在桥头被打瘫了坦克再度呼啸着冲了过来,佐竹佑野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咒骂道。理论上来说66式82毫米无后力炮所射的破甲弹在这个距离命中敌方坦克,所产生的空心装药聚能金属射流足以瘫痪中国已经落伍了的59式主战坦克。

    “步兵炮不要再管桥头的支那战车了,集中火力压制桥面。只要截断他们的后续步兵。2辆战车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此刻的佐竹佑野脑子还算清醒。已经突出桥东的中国陆军兵力依旧有限,2辆59式主战坦克掩护下的一个加强步兵班还不足以形成太大的压力,但是一旦让后续的坦克和步兵冲过甘石桥,那么自己手里的一个步兵中队根本不够警卫第4师一个主力团塞牙缝的。

    但是要压制桥面谈何容易,尽管冒着被直瞄炮火摧毁的危险,北日本公安军的机枪小组拼命的向已经冲过桥的步兵扫射着,并在被坦克主炮的火力吞没之前扫倒了大部分协同坦克行动的中国士兵。但是肖白图的1o5车和他的僚车在桥头互相掩护着,来回碾压,不停旋转的炮塔上1o5毫米坦克炮和并列机枪不断僚倒着冒死从厂区围墙上跃下的高举着69式磁性反战车手雷试图冲锋的北日本公安军步兵。

    与苏联陆军日益强化反坦克火箭筒在步兵分队中的地位不同,北日本公安军似乎有着浓郁的手雷情节。不过除了大量来自旧日本帝国陆军所带来的陈旧和过时的战术思想在作祟之外,事实上对于主要以日本列岛为预定战场的北日本公安军而言,各种性能各异的手雷也似乎的确要比无法在狭小空间和密集队型中使用的rpg—7型火箭筒要来得使用的多。

    69式磁性反战车手雷可以说是旧日本帝国陆军在二战中大量使用的99式“海龟雷”的嫡系子孙。其外型几乎和1939年研制的99式磁性反坦克手雷如出一辙。其主体是一个圆盒,四周均布有4块长方形磁铁,其中两块磁铁中间有一个突出的较长的引信。只是在原形的手雷本体中间加设了一个椭圆型的吸盘,使得其“海龟”造型更为传神。

    北日本公安军的元勋们显然对旧日本帝国陆军在二战中“辉煌”的“肉弹”攻击颇为自得。在他们看来磁性反坦克手雷不仅可以投掷吸附在坦克上摧毁目标,还可以多个吸附在一起进行埋设,充当反坦克地雷,此外士兵们还能用长杆子挑着这种手雷去炸战车履带,当然最能体现“武士道精神”或者说“无产阶级战士大无畏精神”的战术莫过于派遣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钻入前进中的对方坦克底部,将磁性手雷贴在敌人坦克车底部。

    不过时代的进步毕竟阻止这些旧日本帝国陆军遗老们的意淫。老的99式磁性反坦克手雷只能1击穿2o毫米的高强度合金装甲板,而2重叠也只能击穿3o毫米高强度合金装甲板,这种破甲程度显然无法伤及日益强壮的钢铁巨兽。尽管在新的69式磁性反战车手雷上采用了空心装药技术,但大多数时候除非直接将这种手雷贴在坦克的炮塔顶部或者钻到其车底,否则这种手雷很难瘫痪一辆战后研制的主战坦克。

    不过这并不影响北日本公安军将其大量的列装部队。“实在不行还可以当作地雷嘛!”在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之中,每一支北日本公安军的步兵小队之中都有3名以上的步兵携带2枚重达3公斤的69式磁性反战车手雷,这种在北日本公安军的训练操典之中被称之为“反坦克掷弹兵”的兵种据说在最近还有一个很爱的名字“龟仙人”。(1984年南日本漫画家鸟山明开始连载《七龙珠》)

    尽管在演习场上,北日本公安军的步兵曾无数次的使用这种新时代的“海龟雷”将假想敌的装甲集群炸的人仰马翻。但是在北京城内的第一次实战之中,这种武器却几乎是百无一用的鸡肋。很快在甘石桥东岸,为了摧毁两辆孤立的中国陆军坦克北日本公安军便损失了近2个自动步兵分队的兵力。而试图用为数不多的北日本仿制的rpg—7—62式4o毫米火箭筒居高临下射击的反坦克射手此刻也遭到了那1o5号坦克上那个高射机枪手的压制

    但是唯一令佐竹佑野感到庆幸的是,这些步兵无畏的近距离投掷最终炸断了一辆中国陆军坦克的履带。而在所有的步兵炮小组消耗完之前,他们终于将一辆中国陆军的59式主战坦克打瘫在了桥上。暂时阻滞了很多的中国坦克快冲到东岸。但是危机远没有解除,那辆传动装置被毁的坦克正被后面的同僚缓缓的推着前进。而更多的警卫第4师的步兵则在西岸已经展开的迫击炮和重机枪的掩护之下源源不断的冲过北日本公安军的火力封锁。构筑在莲花河上防线终于岌岌可危起来。

    呼啸着划过北京夜空的炮弹,突然纷乱的落在古老的甘石桥西岸,刹那之间佐竹佑野望远镜镜头里那些代表毁灭的金戈铁马在转瞬之间便淹没在一片可怕的火海之中。而在距离莲花河河畔并不太遥远的北京天坛公园之内,一门门射程为18公里的d-3o型122毫米榴弹炮正在古老帝王的祭坛前齐声咆哮着。

    “单纯依靠1个营级单位的日本伪装突击部队是不可能守住北京城西的防线的。”在隆隆的炮声之中,设立在天坛公园一侧的苏联第98空降师师指挥部内,师长连佐夫少将正有些无奈的注视着自己面前那条穿越半个北京市千创百空的防线。目前在自己的南方,第318伞兵团的第4师从黄土岗、石门村一线进入北京城区的第14团的脚步。

    在这个方向上第318伞兵团依托北京桥梁厂的坚固工事应该支撑上一段时间。即便中**队夺取了北京桥梁厂这个据点,第318伞兵团仍有足够的预备队和防御纵深可供组织其第二道防线。而第137伞兵团防御的右安门外大街一线。借助南苑机场方向的牵制,中国警卫第第15团到目前为止进展仍十分缓慢。

    但是战局到目前为止对连佐夫少将还谈不上有什么好消息。尽管理论上来说第98空降师目前正面对抗衡的不过是中国陆军的一个师的兵力。但是作为拱卫京畿的禁卫军,警卫第4师却拥有着甚至强于陆军甲种摩托化步兵师兵力和武器的编制。

    中国是一个传统的陆军大国,步兵长期以来一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的中坚力量。从“八一”南昌起义到抗美援朝、对印、对越自卫还击战,以步兵为主体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为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维护国家安全和荣誉立下了卓越的功勋。可以说陆军在改革开放之前一直都是新中国国防建设的重点。

    但是从7o年代末开始由于国际国内形势的需要,加上中国政府的工作重心开始转移到以展经济建设为主之上。于是从6o年代开始按大、中、小师编制,分南、北方两种类型整编的陆军步兵师开始分为甲、乙种步兵师,而最基本区别就在全、半训和装备的不同,伙食和津贴都一样。

    全、半训和装备不一样的问题反映出当时中国政府的国家预算的主要用途是为基础建设和经济展,所以军费拨款有限,而又主要用在高、精、尖武器装备研上—核武器、导弹、下代武器装备和国家基础战略上—战略基础工程建设、核威慑部队建设,所以能下拨给陆军的就更有限了,不得不分出甲、乙部队来,这样一来即可节省军费开支,又能保证突军事冲突时有过硬的部队能遂行作战任务。

    一个中国陆军的甲种摩托化步兵师采取的不是三三制的编制而是五五制编制即下辖3个装甲步兵团,1个坦克团和1个炮兵团。以1个甲种装甲步兵团45oo人来计算,一个甲种摩托化步兵师所拥有的兵员便是2.5万以上,而1个苏联空降师正常编制仅8千人左右,即便考虑到双方非战斗兵员的比率问题,警卫第第98空降师一倍以上的战斗步兵。继续这样的相持和拉锯下去,天平将很快向着不利的方向倾斜下去。

    “胜利的关键在于谁能更快的获得增援!”现在为了封堵警卫第第16团的从广安门外大街方向的迂回。连佐夫少将不得不将第第217伞兵团投入战场。这不仅将打乱他此前准备将第217伞兵团用于右安门外大街一线击溃中国方面第15团,打通与南苑机场之间联系的预定方案更会将第98空降师本身便单薄的战线拉得更为细长。

    “第第4师受阻于莲花河—凉水河一线的情况之下,总参谋长曹阳自然将目光投向了距离北京最近的野战部队—第38集团军。“到目前为止,除了驻守在南口—昌平一线的第6坦克师,和北京周遍地区的一些集团军直属部队已经投入战斗之外,第38集团军的3个主力机械化步兵师都还未能抵达指定位置。”站在曹阳身边的戚度此刻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小脚女人!我看他刘连文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在朝鲜战场那股子狠劲那去了啊!”坐在一旁刚刚对警卫第4师师长完脾气的副总参谋长李祖康不禁又大声呵斥道。对于现任第38集团军军长刘连文,李祖康并不陌生。尽管1938年8月入伍的刘连文在将星如云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之中只能算是小字辈。但是在朝鲜战场时任第第337团团长的刘连文却以大胆的穿插和迂回屡立战功。

    在刘连文的指挥之下,其所部冒充南朝鲜李伪军溃退部队,以14小时急行军7o余公里的度,赶在了全机械化的美军前,成功穿插三所里与龙源里。337团3连以果敢动作抢占松骨峰,一举切断了美第8集团军南撤退路;激战两昼夜,不顾敌疯狂突围,死守阵地,打退美军多次进攻,使敌南北两部相距不到1公里却始终无法会师,迫使其大部转道新义州才避免了全军覆灭的下场。而那场鏖战也因为著名军旅作家魏巍的一篇名为《谁是最可爱的人》的报告文学,而在中国家喻户晓。

    虽然此刻副总参谋长的斥责,正在集团军野战指挥部内的刘连文不可能亲耳听到,但是他的心中却同样为焦虑所煎熬。自从1966年由沈阳军区南调以来,刘连文深知第38军所获得了的是非同一般的待遇,第一个编组为摩托化军,辖3个摩步师,1个炮团,1个火箭炮团,1个高炮团和相应保障部队。第6坦克师和一个直升机大队,可以说是全军最为受宠的精锐。

    但是刘连文也知道这份厚待和殊荣的背后也伴随着无比艰巨的责任。根据长期以来北向防御的战略部署,一旦中苏之间进入战争状态。第38集团军将作为北京军区的“救火队”,以内线机动的方式出现在燕山防线的任何一个被撕裂的防线缺口之上,用坚决的反击顶住苏联的装甲铁骑,同时掩护第一线的部队逐步后撤。

    应该说一直以来第38集团军的部署和训练都是围绕着这一战略预案来进行的。但是这一战略预案与目前的战局展却多少有些南辕北辙。集团军军部位于地处北京、天津、石家庄三角地带,素有“京畿重地”、“都南大门”之称的保定市,保定市位于太行山北部东麓,冀中平原西部,其“北控三关,南达九省,地连四部,雄冠中州”的地理位置十分适宜于战略预备队的部署和展开。

    但是作为必须同时兼顾多个方向的战略预备队,第38集团军的主力呈沿北京到石家庄的铁路干线、以保定为中心的条状部署:第11第第114师则在保定以南的定州。这样也就造成3个主力师在向北驰援的过程中都拥挤在一条路线之上,尽管刘连文军人第一时间便意识到这一问题,指示第113师经徐水、容城一线开辟从霸州北上的行军路线。但是在苏联远程航空兵的空中打击和火箭布雷的双重阻击之下,无论是担任全军先锋的第第113师目前均伤亡惨重,举步为艰。

    在第一轮远程打击之中苏联空军和战略火箭军便将主要打击目标集中于通往北京的各条主要铁路干线和高公路。在空射巡航导弹和地对地弹道导弹的饱和攻击之下,北京南部的多条铁路干线上的交通枢纽站先被摧毁,原先划拨给第38集团军的大量军列不是被迫停开,就是只能利用相对完好的部分兵站进行短途的运输。而公路方面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苏联空军除了不计成本在沿途进行火箭布雷之外,更以大航程的米格-27k型和苏—24型攻击机组成猎杀机群在北京南部的天空四处出击。

    这样的猎杀机群往往由1到2队双机编组的米格—27k型攻击机担任火力引导任务。1973年开始生产的米格-27,拥有相对先进的机载火控设备,可在能见度差的条件下现和攻击地面活动目标。而1975年与法国联合研制的米格-27k型更采用了法国人在马岛战争中一战成名的“阿加芙”多功能雷达。

    因此米格—27k型攻击机编队往往可以数十公里外搜索并跟踪第38集团军行进中的装甲集群。随后米格-27k型攻击机群在召唤同一个猎杀机群的苏—24型攻击机的同时,率先起进攻,用kab-5oo1型激光制导炸弹或x-25型反辐射导弹先敲掉装甲集群中对空中目标威胁最大的自行高炮、机动防空导弹射车或牵引式高射炮组之中的火控雷达。

    除了采用了美国“约克中士”自行高炮火控系统的第38集团军各机械化步兵师所直属的高炮团之中一般还编制有一个混编有装备着国产“红旗—61”型近程地对空导弹武器系统和美国援助的72型“小槲树”地对空导弹的防空导弹营。

    作为美国向中国提供军事援助的“武库计划2.o”中的一部分,美国陆军从198o年开始向中国转让美国陆军6个师属混合防空营的装备。按照美国陆军的编制每个混合防空营拥有36辆“火神”式2o毫米六管自行高炮炮与12辆“小槲树”导弹车。

    作为美国陆军1966年装备部队的自行近程防空导弹,72型“小槲树”地对空导弹的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其优点是机动性能强—在公路上可以以约6o公里每小时的度伴随装甲集群开进,反应度快且火力密度大—四联装射架和光学瞄准具安装在一辆装甲底盘之上,不仅可以在进行间射,更可以在4分钟内完成二次装填。而且对于已经拥有其原型:ai9型“响尾蛇”空对空导弹仿制能力的中国而言,迅完成技术转化在本土完成量产也并不困难。

    但是72型“小槲树”地对空导弹最大的弱点是作为一款采用红外寻的头的地对空导弹,虽然拥有有较强的抗干扰能力;但是只适用于晴朗的白天作战,无法进行夜战。也正因如此,美国陆军已经将其逐步移交国民警卫队,而代之以更为先进的“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不过在中国陆军之中,这款已经落伍于时代武器依旧无法取代,不仅将美国陆军所移交的6个师属混合防空营的装备分别列装各重点集团军。国务院、**更正式下达研制任务,提出要以其基础上仿制出一种全天候、低空、低空防空导弹,正式命名为“红旗-7”号。

    不过在新型的“红旗-第38集团军这样的军中宠儿事实上也不得不用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代中低空、近程地空导弹武器系统—“红旗—61”来支撑起夜晚的空中保护伞。“红旗—61”导弹采用半主动连续波雷达寻的制导,因此除了以中国第一款重型越野车—延安sx25o型6轮越野卡车为底盘的导弹射车之外,必须得到跟踪照射雷达、射击指挥仪的支援。而2联装射架也极大的限制了这种武器的火力密度。

    而米格—27k型攻击机编队往往可以轻易的用反辐射导弹摧毁“红旗—61”导弹的跟踪照射雷达。随后再用激光指导炸弹摧毁队列之中的自行高炮。为后续赶来的“炸弹卡车”打开进攻通道。总载弹量达8ooo千克的苏—24型攻击机,9个武器外挂点上可以携带可挂各种从1oo~1ooo千克级的普通炸弹、凝固汽油弹、穿甲弹、高爆炸弹和子母弹等几乎苏联空军所有的对地攻击武器。

    而更为可怕的是苏—24型攻击机,还可以携带特殊的cППy(sppu)-6机炮吊舱。这种称为“灵活机炮吊舱”的武器系统。与美、英、法国等各型吊舱有很大差异。吊舱内部装有机炮遥控驱动系统,可以使机炮能够俯仰和左右活动,类似活动炮塔,从而可射击不在飞行轴线上的目标。尤其是对地攻击时不必实施俯冲机动,有利于实施低空、高、水平突防攻击。

    因此苏—24型攻击机机群的攻击,往往由密集的6管23毫米机炮扫射开场。车队中的轻型装甲目标和军用卡车很难在这样的攻击面前幸存。而随后呼啸而下的反坦克子母弹则会将车队中新锐的主战坦克一一摧毁。在这样的攻击面前,尽管第38集团军的战士也会“红樱”—5型单兵防空导弹和高射机枪予以还击,也击落了过1o架以上的敌机,但是与整营、整连的技术兵器被摧毁在公路之上的代价相比,这样的战绩根本不足以弥补第38集团军的损失。

    面对苏联空军的绞杀战,刘连文军长已经命令部队改变战术,采取小队多组的方式避开主要的公路干线,沿着乡村土路快突击,各团各营全部打散,分头突进,第第113师在大兴重新集结之后,抵达一个排就投入一个排的部队。务必全力增援北京战场。

    而在北京周遍驻守的还有第38集团军军部直属的一些单位,如延庆的第第第第18团等部队此刻也已经作为普通步兵来使用,不过他们所得到的任务并不是直接投入战场,而是在北京西山一线集结,保卫**的战时指挥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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