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雨服了柳如月的解药,歇息了一阵,已然醒了过来,这让一直守望他的春花、秋月欣喜不已。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骆秋水想了好久,却发现只有这一句最为贴切。

    “谢谢骆兄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二位姑娘的照顾之情。”马如雨的脸上全是感激之意,“雷大哥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他那个人皮糙肉厚的,一diǎnxiǎo伤根本不碍事儿,现在正在床上想着风姑娘呢!”春花笑道。

    “公子,我有diǎn儿事儿想和你单独谈谈。”秋月十分认真地看着骆秋水。

    “什么事儿?在这儿説不行吗?”骆秋水道。

    “是关于咱们生意上的事儿,在这儿説,我怕影响马公子休息。”秋月道。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对马如雨道:“马兄,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去谈diǎn事儿,一会儿再过来陪你!”

    “骆兄尽管去忙便是,这边有春花姑娘一人足矣!”马如雨道。

    骆秋水跟着秋月进了一个很安静的房间,秋月十分谨慎地把房门关起,然后,低声道:“公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骆秋水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是关于马公子的秘密。”秋月説到这里,把嘴巴往骆秋水的耳边凑近一些,“他其实是女扮男装的!”

    “啊?”骆秋水不由得吃了一惊,“你没有搞错吧?”

    “错不了的!”秋月十分自信地道,“上次大夫给他看伤,他死活不让人家扒他的衣服,我当时就有些怀疑!今天你出去之后,我就説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他还是不肯。后来,我借着换药的功夫,发现他居然穿着,穿着——”

    秋月説到这里,脸已红了起来。

    “穿着什么?你快説!”骆秋水催促道。

    “他居然穿着女人的红肚兜!”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确定没看错?”骆秋水十分狐疑地看着秋月。

    “错不了!”秋月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明明看到有两根红带子绑在腰间!这种事儿,公子不清楚,我是不会弄错的!”

    骆秋水当下也皱紧了眉头:“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就是不清楚他的用意,所以,才装作没看见,也就没有声张。现在你回来了,我担心她有什么企图,才决定如实告诉你的。”秋月道。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们再观察一下,最好能弄清楚她的用意!”骆秋水淡淡地道。

    “公子放心,这件事儿,我连春花都没有告诉!”

    “好,你做得不错!我们先不要惊动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根据直觉判断,她对我们应该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冒死替公子挡住暗器了!”秋月分析道。

    “话是不错,但是,我们总得留个心眼才是!”骆秋水説完之后,对秋月道:“我们先过去吧,这件事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摔东西的声音,然后,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人都死哪儿去了?这是要憋死我吗?”

    “又是雷老虎!”骆秋水苦笑道。

    “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省得一会儿东西该被他摔完了!”秋月笑道。

    骆秋水和秋月赶到的时候,春花已在雷老虎的房里忙着收拾东西了,雷老虎一见骆秋水走了进来,当即笑道:“骆老弟,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才一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骆秋水笑道。

    “我看,雷大爷是想风姑娘了吧?”秋月笑道。

    “那再提那个风姑娘了!”雷老虎气呼呼地道,“我现在提起她来,头都要大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骆秋水笑问道。

    “我买了串珠子托人给她送过去,没想到她居然把珠子拆散了再派人送过来,还説什么‘串珠容易串情难’,你説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瞧不上我嘛!”

    “原来是为这事儿发火,我还以为谁又惹得你不高兴了!”秋月笑道。

    “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我就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多接近她。你们説,这是不是病呢?”雷老虎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雷大哥不要再自责了!”骆秋水笑道。

    “还是骆老弟你懂我的心哪!风姑娘要是能有你的一半,那我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雷老虎説着一脸的怆然。

    “大哥,千万别説这句话,让人听了会多想的!”骆秋水笑道。

    “反正也就那意思吧!”雷老虎説到这里,忽然问道:“你今天都去了哪里,给我们説道説道吧!”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好!”

    于是,骆秋水便把白天如何见到吴不有以及去找柳如月借药的遭遇给説了一遍,直听得众人唏嘘连天,一个个睁圆了眼睛不住地感慨!

    却説春花等人离开房间之后,马如雨顿觉安静了不少,这时,只听窗户“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现在外面哪里有风?

    马如雨忽然变得十分警觉起来,她静静地听着房里的动静,这时,但见黑影一闪,床前便多了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

    马如雨大惊之下,忍不住张口要叫,却被那黑衣人按住了嘴巴,那黑衣人急忙扯下脸上的面巾,道:“是我!”

    马如雨急忙睁大眼睛看去,却见一个老者面色凝重,一脸的皱纹纵横东西,特别是那两撇胡须足足有两寸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马叔叔,原来是你!”

    马得才微微一笑道:“老奴这次是奉老爷之命特意来寻xiǎo姐回去的!老爷説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家出走,实在不像话,让我一见到你,就马上带你回去!”

    “马叔叔,我爹娘他们还好吗?”

    “xiǎo姐放心,老爷和夫人一切都好,只是特别想你!”马得才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xiǎo姐,这些日子不见,你都瘦了!”

    “我没事,只要爹娘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这次到江南来玩,实在太有意思了,麻烦你回去跟我爹説一声,就説我再玩几天,就马上回去!”马如雨低低地道。

    “xiǎo姐,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为了你擅自出府的事,老爷已经把下人们每人罚了一顿板子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恐怕这些人就得个个上吊了!”马得才十分无奈地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出来了!”马如雨笑道。

    “xiǎo姐,老爷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要是发起火来,那谁能劝得住呢?我求求你了,为了府上的下人们,xiǎo姐您还是赶紧随我回去吧!”马得才一脸的恳求之意。

    “现在不行,我受了伤,而且在这儿还认识了不少朋友,如果现在跟你走,不仅不方便,而且对他们也太失礼了!”马如雨道。

    “可是,xiǎo姐,老奴的差事完不成,回去也没法向老爷交待啊!”马得才十分为难地道。

    “马叔叔,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我教你个法子,保准让你在我爹面前有个交待!”马如雨説到这里神秘地一笑。

    “请xiǎo姐赐教!”

    马如雨当即把嘴凑到马得才的耳边一阵嘀咕,马得才听完了忍不住笑道:“若是如此,想必老爷也会理解的。”

    “好了,就这么説定了,你快diǎn离开这里吧,省得等下来人撞见,不好交待!”

    “那老奴这就告辞!”马得才説到这里就走到窗前。

    “别再跳窗户了!从正门走!”马如雨急道。

    “这,我,可以吗?”马得才十分尴尬地道。

    “没事的,你就把自己当成是嫖客就行了!真笨!”

    马得才听到这里老脸一红,指着自己的衣服道:“嫖客有穿成这样的吗?”

    马如雨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你还是跳窗户吧!”

    马得才听到这里,身子一纵便跳出了窗外!

    马如雨忍不住心里一通乱想,这时,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当下竖起耳朵倾听,却见门开处,一个青衣女子蒙着面纱走了进来。

    “你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马如雨道。

    青衣女子轻轻地摘下脸上的面纱,笑道:“马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来人啊!”马如雨忍不住高声叫道。

    这时,但见青衣女子出手如电,一掌便将马如雨击昏过去,然后,飞快的把她背在身上从窗户跳了出去!

    青衣女子刚落下地,便有人高声吼道:“什么人?站住!”

    青衣女子右手一抬,那人便被流星镖击倒,青衣女子接着纵身一跃,身子已到了屋ding,很快便逃出了丽春院。

    骆秋水等人听到呼叫急忙赶到马如雨的房间,但见房中无人,窗户大开,骆秋水急忙过去探视,却见远处的屋ding上一个青衣女子正背着马如雨飞快的逃跑,他当即跳出窗户,远远地追了过去。

    骆秋水一路急追,前面的青衣女子似乎发现了有人跟踪,当下加快了步子,就在一个xiǎo巷子里,那女子从屋ding跳将下去,骆秋水急忙跟了过去,却见巷子里竟然空空如也,早已没了青衣女子的踪影!

    骆秋水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但见这条巷子,十分窄狭,而且,这条巷子两边都是开着后门的民居,此时,却只有一扇门是开着的,骆秋水不由得眼睛一亮,当即就走了进去。

    “你这浑人,还要追到哪里去?”

    此话説出,骆秋水尚未看清来人,一枚流星镖便已当胸击来!

    骆秋水一个铁板桥刚好躲过那枚流星镖,用眼看去,却见一团黑影在院内一闪便上了房ding!

    骆秋水急忙纵身而起,截在了那团黑影身前,冷冷地道:“你是何人,和那掳人的青衣女子是不是一路人?”

    “你不配知道!”

    黑衣人説到此处,双手齐扬,无数的流星镖,一个接一个地击向骆秋水,骆秋水不由得大惊,身子急忙闪躲,待得取出腰间飞刀,那团黑影却已逃出了视线之外!

    这时,只听那黑影远远的传过话来:“想要赎人,就拿魔玉珠来交换!”

    “在哪里交换?”骆秋水忍不住问道。

    “等我通知!”黑衣人远远地把声音传了过来。

    骆秋水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了好久,才从地上拣了一枚流星镖:“凌千叶,你真是个麻烦人!”

    骆秋水赶回丽春院的时候,春花、秋月正守在雷老虎的身边,骆秋水走到桌子前面,倒了杯茶水,然后道:“我走之后,没有人再来这里吧?”

    “没有。”春花道。

    “那人到底是谁?公子追到没有?”秋月问道。

    “我追到一半,就追丢了,然后,凌千叶就出来与我缠斗,她还説让我拿着魔玉珠去和她换人!”骆秋水道。

    “凌千叶?又是这个凌千叶!”春花怒道。

    “看来,魔玉珠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还真不少!”秋月道。

    “要不这样吧,索性我把珠子毁了算了,省得他们这些人天天来找麻烦!”雷老虑怒道。

    “魔玉珠毕竟是稀世宝物,若是毁了岂不可惜?”春花道。

    “没错,他们处心积虑地想得到魔玉珠,如果我们把它毁了,他们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候马公子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骆秋水道。

    “那依你説,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真把魔玉珠交给他们吗?那可是我准备送给你的贺礼,其他人想都不要想!”雷老虎道。

    “我看把魔玉珠抛出去也好,不然的话,我们的麻烦就会接二连三的出现。”骆秋水道。

    “公子,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秋月十分忧虑地道。

    “我也只是这样想一下,具体还得再斟酌一番!”骆秋水道。

    “反正那珠子迟早都是要送给你的,所以,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的!”雷老虎道。

    “谢谢!”骆秋水十分感激地看了雷老虎一眼,“如果我们不交珠子,就算能救出马公子,也难保他们不会再想出别的花样来对付我们,与其整天担惊受怕,倒不如把珠子交出去,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就转嫁到别人身上去了!”

    “可是公子想过没有,这样一来,江湖上难免就会因为这颗珠子而争夺不休,到时候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春花道。

    “可是,江湖自有江湖的法则,我们也是管不了那么多的。”秋月道。

    “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把麻烦甩出去,而是想看看这珠子背后到底有怎样的阴谋!”骆秋水説着喝了口茶,“我绝不相信这颗珠子背后没有秘密!”

    “如果説,这个珠子是个阴谋的话,那么珠子现在在我们的手上,那会不会是有人想借这机会对我们图谋不轨呢?”秋月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想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骆秋水轻轻放下茶杯,“但凭我们几个人的性命,还犯不着摆这么大的局!”

    “骆老弟,那你説该怎么办呢?”雷老虎一脸的茫然,“听完你的分析,我是一头雾水,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让我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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