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水等人匆忙离了“八号门”,一路不停,把雷老虎在丰都客栈安置完毕,便带着马如霜去了铁马镖局。[燃^文^书库][]此时已经将近正午。猛然见到马如霜,马氏夫妇俱是一脸的激动和兴奋,当即安排下人备好酒宴款待骆秋水等人。“此次全赖贤侄一力独专,方才救得xiǎo女脱困,实在是喜事一桩!”马夫人笑着给骆秋水夹了不少菜。“此皆xiǎo姐洪福所至,xiǎo侄不过顺势而为罢了!”骆秋水笑道。“不知究竟何人胆敢将xiǎo女掳走?”马应雄随即问道。“掳走xiǎo姐的是‘辣手观音’凌千叶和‘鬼面阎罗’萧不二!”骆秋水道。“哦?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马夫人忍不住问道。“他们二人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只是老夫从来未与这二人结下冤仇,他们何以如此大胆掳走xiǎo女呢?”马应雄十分不解地看着骆秋水。“只是为了一颗珠子!”马如霜冷冷地道。“哦?”马应雄捋了捋胡须,面上不由得一阵轻蔑,“什么样的宝珠老夫没有见过?若説一颗珠子就能使此二人甘冒风险掳走xiǎo女,那他们也太寒酸了吧?”“爹,这可不是普通的珠子,它叫魔玉珠。”马如霜提醒道。“魔玉珠?”马应雄面上不由得一怔,“魔玉珠在此出现了?”“伯父难道听説过魔玉珠?”骆秋水当即问道。“没错,此珠江湖传闻已久,老夫也是信口听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珠子如何会与xiǎo女联系上的?”马应雄疑道。“不瞒伯父,此珠乃是义兄雷老虎所有。”骆秋水説到这里,将手中筷子放了下去,“雷老虎为了庆贺xiǎo侄的大婚,遂决意将此珠作为贺礼相赠!不想事有不密,反被凌、萧二人知晓,他二人贼心不死,从江南一路追来,今番为了要胁我,就掳走xiǎo姐做为人质!”“原来是这样!那令义兄现在何处?”马应雄急忙问道。“此时正在客栈养伤!”骆秋水道。“如此豪杰,何不引来相见?”马应雄道。“义兄伤重在身,不便来此,请伯父见谅!”骆秋水道。“那魔玉珠何等贵重之物,他竟舍得慨然相赠,似此轻物重情之人,世间罕有,我必当往拜之,贤侄何不速速请来一见?”马应雄十分恳切地求道。“启禀老爷,雷大爷此时受伤颇重,已由秋月暂时照管,实在不便来此相陪!”春花当即道。“唉,实在可惜!”马应雄説到此处,看了骆秋水一眼,“若是令义兄身体好转,定要请他前来相见,不知可好?”“若得如此,xiǎo侄一定请他前来!”骆秋水道。这时,马夫人笑着起身给骆秋水斟了一杯酒,道:“此番霜儿归来,已足可证明贤侄清白!前次多有误会之处,还请贤侄莫要见怪!”骆秋水急忙起身道:“xiǎo侄怎敢有所怨言?”“坐!不要如此多礼!”马夫人笑着把骆秋水拉回座上,“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贤侄何不速速搬回府上安住?”“伯母不可!”骆秋水急忙站了起来,“xiǎo侄生性不羁,生活极无规律,又特别不惯拘束,所以,眼下更宜在外居住,实是不愿再来府上打扰!”“莫非贤侄还在生老夫的气吗?那我就罚酒一杯,权当赔罪!”马应雄説到此处,急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伯父言重了!”骆秋水急忙应道,“xiǎo侄心中自有苦衷,却并非暗自怨恨,请伯父莫要为难!”“贤侄,我们一家人本该常在一起才是,如今皆大欢喜,你为何又要见外?”马夫人问道。“xiǎo侄不才,确有苦衷,请伯父、伯母见谅!”骆秋水十分诚恳地道。“他既不肯入住,二老何必相难?”马如霜当即将手中筷子扔在桌上,“我吃完了,失陪!”她説完就站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此地。“放肆!”马应雄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好了!你就别再添乱了!”马夫人皱着眉头道,“我过去看看是谁又惹她不高兴了!”马夫人説着便起身跟着马如霜追了过去。骆秋水看到此处,急忙拱手道:“xiǎo侄不胜酒力,先请告退!”马应雄瞥了一眼骆秋水道:“贤侄请便,只是今日得罪之处,千万勿要挂怀!”“xiǎo侄不敢!xiǎo侄告辞!”骆秋水説到这里,给春花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离开了此地。一出铁马镖局,春花便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不答应他们留在马府?”骆秋水苦笑道:“前番入住,害得xiǎo姐被掳,如果再次入住又横生枝节,我将如何自处?”“原来公子是怕惹祸上身!”春花笑道。“更何况雷大哥也在外面,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骆秋水笑道。“原来公子是怕雷大爷跟到马府惹事!”春花当即笑道。“就你知道的多!”骆秋水笑道。“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春花忽然反问道。骆秋水十分认真的看了春花一眼,笑道:“你又想説什么呢?”“我想公子心里一定有一个主要原因没説出来!”春花笑道。骆秋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伯父、伯母对我都很好,但是他们性子太躁,我实在有些不敢恭维!”春花忍不住抿嘴笑道:“这话听起来倒沾了diǎn边!”“现在距离大婚还有一月有余,我实在不想再生事端!”骆秋水道。“可是,我刚才看到马xiǎo姐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我想她未必能够理解公子的好意!”春花道。“慢慢她总会明白的!”骆秋水道。二人説到此处,不觉已到了大街之上。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方才在马府不曾饱食,此时腹中仍觉有些饥饿。这时,忽然有人朝着这边大声呼喊,骆秋水二人急忙放眼望去,但见富春酒楼之上,雷老虎正奋力挥舞着双臂在向他招手,由于街上行人吵闹,骆秋水隐隐只听到“骆老弟”三字。“看这架势,雷大哥的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骆秋水笑道。“他呀,只要有酒喝,还能有什么病?”春花冷笑道。二人当即加快步子迎着雷老虎的位置走了过去。上得酒楼,秋月便笑着迎了过来,道:“雷大爷非要出来喝酒,我实在劝不住他!”“雷老弟,快来!今天我再请你喝一回酒!”雷老虎笑着向骆秋水招手道。“哦?今日莫非有喜事?”骆秋水笑着迎了过去。“他能有什么喜事?我看他一定又是打算白吃完了让公子付账!”春花讥笑道。“春花姑娘休要这般xiǎo瞧人!”雷老虎当即拉着骆秋水在身边坐下,低低地道:“今日酒楼老板生日,所以饭菜一律半价!我大致估摸了一下,今天只用一两银子就能吃个痛快!”“哦,真有这般实惠?”骆秋水忍不住笑道。“那当然了!这里可不比天香楼,没那么贵!再説了,今天还打折,你们几个就放开了吃吧!”雷老虎説到这里,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笑道:“看,银子在这儿呢!”骆秋水笑着看了雷老虎一眼道:“哟,这十两银子还没舍得花出去呢?”“今天就让它破费!”雷老虎笑道。众人看到此处,当即取了筷子一起开吃,自打进入西京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众人正吃得兴起,春花忽然指着楼下道:“快看!仇人来了!”骆秋水等人急忙放眼看去,却见行人如梭的大街上,凌千叶和萧不二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当即忍不住道:“大白天他们也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们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在白天露面?”春花反问道。“你没看到萧不二的脸吗?那么吓人,就算出来不吓到人,难道就不怕暴露吗?”秋月笑道。雷老虎瞥了一眼凌、萧二人笑道:“他二人那身装束,想不暴露也难啊!”这时,众人才发现街上行人虽多,但是像他们那样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却着实少得可怜!骆秋水当即笑道:“的确如此!”“公子,你猜他们出来有何目的?”春花问道。“你们先猜猜看!”骆秋水笑道。“我猜他们是出来买吃的了!”雷老虎再次瞟了凌、萧二人一眼,“你们看他们一脸菜青色,莫不是早已饿得发慌了?”“我倒觉得他们出来是为了找人!”秋月道。“哦?”骆秋水缓缓地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他们既知魔玉珠被十三鹰夺了去,此时必定急着寻找十三鹰的下落!”秋月笑道。“可是,这里人这么多,十三鹰会出现吗?”春花笑道,“十三鹰既然得了珠子,躲着还来不及,他们又怎会在闹市上抛头露面呢?”骆秋水看到此处,忽然淡淡地一笑,道:“谁説他们一定是来找十三鹰的?他们只不过在找知道十三鹰下落的人罢了!”“哦?怎么可能?”春花张大了嘴巴道。“为什么不可能?”骆秋水神秘地一笑,“十三鹰也是人,又不是空气,只要他们出现,就一定会有人见过的,更何况他们的目标又很大!”“但是谁敢得罪十三鹰呢?”秋月问道。“别人或许不敢,但是‘无不知’社团的人却敢!”骆秋水笑道。“那就更不可能了!”秋月当即摆了摆手,“公子不是説此地没有‘无不知’社团的人吗?”“如此繁华之地,若説没有‘无不知’社团的人,你信吗?”骆秋水反问道。“可是,前几天,你不是亲口这样説的吗?”秋月反问道。“没错,但是眼下不同了!因为‘无不知’社团的人又回来了!”骆秋水説到这里,忽然对着楼下遥空一指,“你们看,主角出场了!”众人当即放眼看去,却见凌、萧二人一左一右把吴不有给围了起来。春花当时就惊得叫了出来:“吴不有!”“xiǎodiǎn声!”骆秋水当即使了个眼色,细细地向下看去。但见凌千叶伸手往吴不有怀里一塞,那吴不有当即一笑,便跟着凌、萧二人走进了一条xiǎo胡同。那胡同被一高楼挡着,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骆秋水等人只看到他们进去,就没了下文。“吴不有不是去江南送信了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会飞吗?”秋月忍不住疑道。“区区一百两,你以为他会亲自跑一趟吗?”骆秋水笑道。“你是説,他走到半路就赶回来了?”春花问道。“西京这么热闹,他怎么舍得离开呢?”骆秋水笑道。“他娘的,这xiǎo老儿不知道又在西京坑了多少银子!”雷老虎怒道。“开始我还以为这里没有他们的联络站,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现在看来,这里还真有他们的联络站!”骆秋水笑道。“这吴不有可真是个人物,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春花笑道。“他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探子!”骆秋水説到此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此次他现身西京,或许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管怎么説,他的出现倒是帮了公子一个大忙。”秋月笑道。“哦?”骆秋水微笑道,“何出此言?”“他若把十三鹰的下落告知凌、萧二人,那凌、萧二人便会去找十三鹰夺珠,那样一来,估计就有好戏看了!”秋月笑道。“没错!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公子再收渔翁之利,到时魔玉珠必将重归旧主!”春花笑道。骆秋水微微一笑:“我倒不关心什么魔玉珠,我只担心他们二人是否会是十三鹰的对手!”“快看,吴不有那老xiǎo子出来了!”雷老虎指着楼下骂道。骆秋水忍不住端起桌上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道:“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凌、萧二人也出来了!”秋月十分兴奋地指着楼下道。“但是他们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春花皱眉道。“公子,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秋月疑道。骆秋水的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坏了,莫非他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