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楼已经在思过崖上呆了一年多这一年来虽然并未与人过招但剑术内功俱是一日千里非上山时可比。

    这天早上风清扬正在指点二人总诀的种种奥妙忽的停了下来皱起眉头道:“有人上山来了。”

    唐近楼一怔随即道:“现在还没到送饭的时候。”

    风清扬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道:“我吩咐过你们绝不能将我的姓名告诉任何人也不准提起我教你们武功的事情你们还记得么?”

    二人道:“弟子都记得。”

    风清扬喃喃道:“那就好。”

    唐近楼心中微微苦涩知道可能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忽的眼前青衣晃动唐近楼抬起头来风清扬所坐的大青石上已经没了人影。

    令狐冲四处张望哪里还能看到风清扬的影子。

    唐近楼道:“师兄不用找了风太师叔已经走了。”

    令狐冲停下来叹道:“风太师叔一向神龙见不见尾教导我们这么久我二人竟仍是不能看出他到底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唐近楼道:“风太师叔不见生人恐怕教完我们剑法连我二人也不愿再见。”

    令狐冲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是谁上山来了莫非是门中有什么事?不然为何会此时上这思过崖来?”

    正在此时陆大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师哥大师哥……”

    两人齐齐看去不一会儿路口处转出一个人来肩上蹲着一只小猴儿正是陆大有。陆大有见到二人高声道:“大师哥。七师弟师父让我来唤你们下去!”

    令狐冲喜道:“不用静思己过了??”陆大有点头道:“师父说不用了。”

    唐近楼道:“我却不是上来思过的我紫霞神功未成难道这就下去了么?”

    陆大有道:“这是师父的吩咐师父说了你们两人立刻下山见他。”

    唐近楼和令狐冲对视一眼。知道这定然是生了什么事情。

    三人奔下思过崖来到正气堂时岳不群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前劳德诺岳灵珊。苏雁月高根明等弟子正恭恭敬敬的站着。

    三人在师兄弟们旁边站下喊了一声“师父”。岳不群“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先看向了唐近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中不自觉的透出一丝喜色以他的内功修为自然能看出同样修炼紫霞功的唐近楼地内功进境。唐近楼每日勤加修炼。此刻的内功修为比三月前岳不群见他时更加精湛。

    “楼儿你在山上这一年多内功进步极大为师十分欣慰。”

    唐近楼笑道:“紫霞神功的修为关乎弟子生死弟子每日练功只怕比从前更勤十倍。”

    岳不群道:“不错我辈习武之人。原本就应当勤奋刻苦这样才能到达高深境界。”

    几名弟子齐声称是。

    岳不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近日里江湖中生了几件大事你们可知道么?”

    众人摇了摇头。

    岳不群道:“衡山刘正风出请帖。邀请五岳剑派各派掌门携弟子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典。前日里帖子已经到了我的手中……”

    唐近楼惊道:“刘师叔要金盆洗手了?”

    岳不群道:“不错你刘师叔已经决意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前几月他透出这个意思的时候为师还专门写过一封信去劝过可惜……你刘师叔主意已定了。”

    唐近楼眼珠转动心中极不平静。

    岳不群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是江湖传言说魔教觊觎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据说在这几个月内就会有行动。我们身为武林正道自然应当以侠义为先因此这件事情为师会派几名弟子去福建随时监视若是魔教当真来了为师亲自出马非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众弟子群情激动唐近楼心中却是说不出地感觉:终于来了!

    岳不群道:“衡山的金盆洗手大会我们华山派也不能失礼。楼儿你和跟名雁月一起先为师一步去衡山打点一切吧。”

    唐近楼看了岳不群一眼轻声道:“是。”

    岳不群道:“衡山莫掌门对你极为赞赏这也是为师派你去衡阳的原因你到了那边之后凡事以和为贵遇事都要和你五师哥商量着办但也不要堕了我华山派的威风明白吗?”

    唐近楼道:“弟子明白。”

    岳不群满意的点点头又对令狐冲道:“冲儿福建那边就由你带着德诺前去吧记得要每日都给我传信。”

    令狐冲道:“是。”

    岳灵珊道:“爹爹他们都走了我到哪儿去啊?”

    岳不群道:“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华山上跟我和你娘一起。”

    岳灵珊嚷道:“不行不行我要跟大师哥去福建。”在场弟子都将目光投向令狐冲似笑非笑只有唐近楼无论如何笑不出来。

    岳不群开始并不答允但岳灵珊一直缠着他恳求最后只好由她。

    令狐冲脸色微红上前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岳不群道:“江湖之中风起云涌你们越快动身越好。”

    令狐冲道:“是弟子下午就下山前往福建去.唐近楼也点了点头道:“我跟五师哥他们也下午动身。

    岳不群点头嘱咐道:“江湖凶险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切记。”

    众弟子齐声应是。

    六人下午时候同时下山他们三人去湖南三人去福建商量之下。决定六人同行从湖北方向走到了那边再分开。

    六匹快马一路烟尘地赶往湖北华山派众弟子都有些新奇兴奋之意看到不同于别处的风光往往大呼小叫极其兴奋。独独唐近楼一人。一路上却是兴致不高。

    六人行了半月渐渐到了分别的时候。这天他们在野外一处茶棚停下马儿准备在这里分道扬镳。茶棚老板殷勤的向众人掺着茶水不仅因为他们人多茶钱多。而且从打扮上看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茶棚老板对于这类人一项是殷勤招待以免惹到了他们。只是他不时地在众人面前晃悠却让正要离别地众人有些心烦。唐近楼眉头一皱。将一块碎银子扔到他怀里道:“你先下去吧炒两个小菜上来。添茶就不用你了。我们不叫你。就不要过来。”

    茶铺老板拿着银子大喜不停说道:“是是谢谢老爷……”

    唐近楼看了看苏雁月苏雁月起身到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袱放到桌上打开只见一大推熟牛肉整整齐齐的码在上面看起来有四五斤。

    令狐冲笑道:“苏师妹真是细心。只是光有好菜没有好酒这可不像样子。”转头喊道:“掌柜地掌柜地……”那茶铺老板刚才听了唐近楼的话已经远远的走开。为了不让几人看到他心烦还特意低下头躲在柜子后面。真是体贴之极。听到令狐冲喊他连忙支起身子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令狐冲道:“掌柜的店里可有酒?”

    那茶铺老板道:“酒有但是本地人酿造并不甚好。”

    令狐冲道:“那也无妨拿一坛上桌来。”

    茶铺老板道了一声:“好呢。”兴冲冲的去取了一坛酒来放到桌上。令狐冲付了酒钱打开封好的酒坛给众人一人倒了一碗。

    众人共饮一碗之后两名女弟子便不再喝令狐冲生**酒虽然这酒喝起来并不甚好但他却仍是喝地高兴。劳德诺高根明也陪着令狐冲喝了许多。反而唐近楼喝得甚少只是不断吃着牛肉。

    六人走的是官道不时有马匹经过。

    唐近楼吃着牛肉心里想着福建之事衡山之事总是有一个疙瘩心道:福建我去不了便罢了衡山之事我总要插上一手才行若是缩头缩尾我学这么多年功夫又有什么用处?!

    正思索间外面马蹄声传来到了茶铺却渐渐慢了下来唐近楼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面风霜地驼子下了马来径直向茶棚里走来。

    “咦?”唐近楼惊咦一声。这驼子相貌极丑脸上却隐隐有凶悍之色显然不是善茬唐近楼自然而然想到了“塞北明陀”木高峰。

    苏雁月问道:“表哥怎么了?”

    唐近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木高峰向来喜欢在塞外活动就算是恰好来了中原几个人也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行路之上碰到他更何况就算这驼子真是木高峰那又怎么样?

    那驼子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闷声饮茶歇息。唐近楼更加不去关注他。

    不一会儿那驼子歇息完毕又闷声不响的独自离开了马蹄声远去众人也没有关心。

    饭后几人解马离开高根明却愕然现他地坐骑竟然不见了不禁惊怒不已大叫道:“掌柜的掌柜地!我的马呢!”

    掌柜畏畏缩缩地过来几乎要哭出来:“客官这……这……这不关我地事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唐近楼心中一动大声道:“是那个驼子!”

    众人看向他唐近楼道:“是那个驼子把他的马偷偷跟高师兄换掉了!无耻!”高根明再去看果然一共有六匹马绑在柱子上除了五匹好马还剩下一匹极普通地马儿高根明郁愤不已恨恨骂道:“卑鄙!无耻!”

    几人骑上马经历此节之后都有些闷闷不乐。良久。令狐冲道:“高师弟唐师弟苏师妹我们就此别过了再过两个多月衡山上再见吧。”

    高根明点头道:“我们在衡山打点好一切到时候你们来便是。”

    师兄弟几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令狐冲带着岳灵珊和劳德诺先骑马走了开去。唐近楼看了一会道:“我们走。”

    一提马鞭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唐近楼三人一路上极少停留只在路过的村镇之中买些事物便会离开。偶尔留下来吃饭。傍晚左右若能赶到城镇还好若是不能三人还要露宿野外只是唐近楼早有准备他的马上携带的大包袱里裹着三张大大的帆布。晚上三人找些木枝便可以搭起三间大大的帐篷。这天下午阳光和煦临近冬日地时节这样的天气十分让人欣喜。三人在路上纵马狂奔眼见衡阳城也离这里不过百十里路程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劲来连日地疲惫也不禁消散了不少。

    转过路口唐近楼猛然看见前面路上稀稀拉拉的摆着些箱子马车地上还横着几具尸体。

    “停下!”唐近楼喝了一声一把拉住了马缰。

    三人下了马来。慢慢向尸体靠近。马车横在道路当中车已经翻在地上马儿也因此困在原处不能动弹。唐近楼深吸一口气上前在尸体上挨着探了探鼻息。一番行动下来叹息不已:“一共死了十个人。有两个在马车里看起来是主人其余的可能是雇的镖师或者家奴箱子都打开了里面都是空的。”

    “劫财害命!”唐近楼说完高根明和苏雁月就想到了这个词语。这年头本来就不太平山贼强盗虽然不是处处都是但偶尔也常常能够冒出来为祸一方。三人碰到了这种事情自知实在是管不了不禁黯然神伤。

    忽地远远有马蹄声传来瞬间却是越来越近显然来者骑的是一匹上等地好马。又过了一刻那人转过路口高根明胸口一震眼睛里要冒出火来竟然正是那天在茶棚里换马的驼子。

    那驼子虽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但却显然对唐近楼三人印象不深他一眼看到了地上地许多尸体却也没有掉头就跑反而下了马来似乎也是个江湖人物。

    高根明上前一步怒道:“驼子还记得我吗?”

    那驼子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是什么人?驼子我从未见过。”

    高根明冷冷道:“哼你偷换了我的马却连我是谁都没有记住吗。”

    驼子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乘坐的马那正是之前高根明的好马笑道:“这匹马的确是我不小心拿错了地嘿江湖中人何必计较这等小事我那匹马你不是也骑的好好的吗?”

    高根明怒喝一声:“放你娘地狗屁。”呼的一声长剑已经刺向了那驼子唐近楼眼神一亮高根明剑法竟然大有进步!

    那驼子眼神一厉呼的踏前一步高根明回剑一撩驼子冷哼一声一掌摆在了高根明剑脊之上高根明后退了两三步这才站稳脸上一阵通红似是受了内伤那驼子脸露哂笑冷冷的看着高根明。

    唐近楼眉头一扬上前一步挥掌抵在了高根明的后心高根明登时大为好转脸色迅恢复如常。

    唐近楼向那驼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前辈晚辈三人真是失敬了。”

    那驼子笑了笑道:“华山岳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凡。今天你们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毕竟是晚辈我也给岳先生一个面子你们这就走吧。”原来他果真就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高峰本来是来衡山凑热闹来的他人品极差看到六人所骑好马自然而然就动了偷换之心如果不是因为高根明那一手剑法是华山手法只怕他还会倒打一耙追究起高跟明地不是来。再加上唐近楼出手让高根明缓了过来这手内功也让他多了些心思怕这人是岳不群得意子弟惹得太急更加得罪了岳不群。

    唐近楼心里并没有胜过他的把握。因此借坡下驴道:“晚辈们还有要事也不敢打扰前辈。我师兄休息完毕立刻离开。”

    木高峰“嗯”了一声并没有离开却向二人走了过来唐近楼心中一紧暗自戒备。木高峰却是径直从两人身前走过。向马车走了过去。

    苏雁月暗暗舒了口气唐近楼也放下了搭在剑柄上的右手。只听木高峰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唐近楼道:“晚辈三人也是刚刚到不过看起来似乎是遇到了强盗。”

    木高峰嘿笑一声道:“带着这么多箱子走江湖便是驼子见了也会忍不住想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唐近楼心知他品行卑劣。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劫财害命的事情来。三人都觉得心中一阵厌恶。高根明本无甚大碍心里实在不愿呆在这里向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准备上马离开。

    却见木高峰一双手在尸体上掏来掏去竟是在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剩下。高根明问道:“木前辈在做什么?”木高峰道:“人死不能复生。更不能再用他们地钱财了嘿嘿箱子里东西都被拿光了。驼子我实在是穷苦的很便是能在衣服缝里找到一两文钱也是好地。”

    唐近楼心中厌恶至极忍不住高声说道:“木前辈这些人已经死于非命你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的遗体再说若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只怕也对木前辈的名声不好。”这里就只有四个人而已。若是传扬出去不用说一定是唐近楼传的。

    木高峰冷哼一声道:“驼子本来就名声不好又去想它作甚?”一双手仍在尸体上来回搜索。唐近楼怒不可遏正要说话。忽的苏雁月站了出来厉声道:“你立刻住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唐近楼一惊看向苏雁月只见她神情愤怒脸色竟微微有些白眼中微微有了泪水胸口一震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霎时间自责愧疚之情涌满胸膛心想:唐近楼啊唐近楼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畏畏尾这木高峰是个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毕恭毕敬究竟是怕了他什么?!

    木高峰冷笑两声道:“小女娃娃驼子给岳不群面子可你也不要不识好歹!”又看了唐近楼一眼道:“把他们给我带走不要让驼子生了气免得一个也活不了。”

    高根明冷哼一声忽然从唐近楼身边冲了出去。苏雁月一惊高根明已经从她身边掠过长剑一出直刺木高峰面颊。二人大惊刚刚木高峰一招逼退了高根明武功极高二人担心高根明受伤连忙跟上。苏雁月走到中途长剑已经指向木高峰唐近楼知道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反而更加放下了那些多余的包袱忽然停步仔细地观察着木高峰的破绽。

    木高峰故技重施一掌掠向了高根明胸膛哪知高根明剑招一转顺势削向了他的后脑木高峰一惊急退一步眼前青光闪动高根明的长剑竟然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木高峰眉头大皱想不通刚刚武功低微地高根明为何在顷刻间竟然武功大进剑术使得极为精妙。见长剑再向自己刺来木高峰脸色一肃只听当的一声长剑已经被一柄弯刀格开。

    这片刻功夫苏雁月已经感到出手青光闪烁就是一记精妙剑招唐近楼认出这是“玉女十九剑”中的一式苏雁月能够学到这路剑法可见她的勤奋和天赋的确非凡。木高峰成名多年武功又岂是苏雁月和高根明二人可比只见他手中弯刀随意挥洒脚下步伐变换就迫地两人自顾不暇十余招后“嗤”的一声高根明左臂上多出了一条口子。

    唐近楼心中一急知道自己已经不得不出手了。这一年来他武学上的修为大进木高峰虽然只出了十几招其中却让唐近楼看出不少破绽但看出破绽是一回事当真上场要想破他招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近楼眼神忽地变得凌厉。长剑如一根铁线般在空中无声划过刺向木高峰后背木高峰回身一刀接下这剑口中骂道:“敢暗算爷爷!找死!”唐近楼哼了一声剑招一变。朝阳一气剑中一招至快至烈的招式“逐日追风”使出剑招将木高峰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内木高峰一口话没说完大吃一惊退后一步。只待这招用老便要趁隙反攻。哪知唐近楼剑招未完妙到毫颠的接了一招“拄笏看山”虽不及前一招刚猛却如春风化雨。绵绵然难以抵御。

    木高峰脸色严肃认真起来见招拆招。只待寻得一丝破绽立时便要反攻。唐近楼一剑剑使出自觉心情极为畅快每一剑每一式都是如此的美妙木高峰阴着脸格挡每每想要强攻两旁高根明和苏雁月的攻击又让他应接不暇。

    木高峰成名多年竟然这么多招下来也无法反击。唐近楼心中一股豪气顿生。内息运至膻中时循环鼓荡蠢蠢欲动。忽的心口一热真气竟如云团般在全身鼓动盘旋起来!唐近楼登时一惊。手上也不由得一滞。

    木高峰纵横江湖几十年如今却连一个小家伙地剑都治不了。心中极为恼火看到这个破绽哪里会放过弯刀划过一缕弧光直劈唐近楼要害处。这一刀极快极狠高根明和苏雁月都来不及救援。弯刀划过忽听唐近楼一声大喝!长剑嗡的一声疾刺木高峰咽喉这一剑既快且直若是木高峰仍要出刀只怕他刀还未到自己已经被一剑封喉!

    木高峰临危不乱刀法一变击向唐近楼临近剑柄处地剑脊。同时身子一侧避过了高根明和苏雁月刺来的长剑。两人刀剑相交木高峰满以为一刀能将唐近楼长剑劈落却见长剑上紫光隐隐大吃一惊唐近楼冷哼一声长剑一抖木高峰的弯刀竟被他用四两拨千斤之法震开!

    木高峰疾出十八刀招招不离唐近楼要害唐近楼使出“无边落木”只听极细的金属交击之声不断木高峰的刀招却是险险地被接了下来。高根明和苏雁月眼看唐近楼苦苦支撑不由大急急忙连使绝招将木高峰迫退半步。木高峰心中叹息一声忽的急退了几步退出了三人包围之外。

    唐近楼脸上紫气若隐若现刚刚地刀招虽然全部接了下来但其中的凶险却仍让他心悸不已。

    木高峰细细的打量了唐近楼一番道:“紫霞神功?想不到你竟然学到了这门内功!”

    唐近楼内息沸腾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嘴上却仍然说道:“前辈还要打吗?”

    木高峰哼了一声道:“我早就说了要给岳先生一个面子是你们不识好歹!不过既然我是你们长辈今天就饶你们一次!”

    说罢将手指含在最终呼哨一声那匹高根明地好马竟然乖乖的跑了过来木高峰跨上马匹扬长而去。

    唐近楼看着木高峰离去忽的脚一软倚在苏雁月身上苏雁月担心的问道:“表哥你没什么事吧?”

    唐近楼摇了摇头道:“我好得很刚才打斗之中紫霞功还有进步。可惜也正是因为紫霞功忽然变化害得我在连使两招又接了他刀招之后竟然全身脱力刚才若他再次进攻我可只有全靠你们二人了。这塞北明陀接我们三人围攻却是游刃有余品性虽然让人不齿但武学却实在让人钦佩。”

    高根明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今天若没有你们我地命都要丢在这里了。”看了一眼唐近楼又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唐近楼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了。”

    高根明忽然坏笑道:“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吗?我看你还是不怎么站的稳啊……”

    苏雁月“呀”地一声脸色红了起来原来唐近楼此时仍然倚在她的身上唐近楼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略略调息一下自觉已经恢复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紫霞功的境界竟然又有提升。当下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们这便赶路吧。”

    苏雁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唐近楼叹了口气道:“还是去衙门报官吧他们的家人或许能够找到他们……若是运气好衙门众人得力说不定还能找出凶手也算是替他们报了仇。”

    苏雁月想了想低声道:“这样也好。”声音中却充满了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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