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这些孩子们与其他富豪家庭的少爷、小姐们有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他们在生活上感觉不到自己有多特殊,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比其他孩子吃亏不少,这不是我的教育结果,而是老妈的功劳。对于我父母这对儿经历过艰难岁月的夫妻来说,他们比任何人都能明白特权在生活中对人的腐蚀有多大,各种反面教材他们能从晚饭时间说到转天早晨,所以在老妈的监督下,在老爸的以身作则下,我家的孩子都自觉的遵守着**员应有的生活作风,当然物质条件还是要优越很多。

    本来我也是被约束的一员,不过这辈子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再说很多时候我就是想艰苦朴素一下都没有那个条件,我也不想同《甲方乙方》中的那个神经病一样跑去偏远农村受罪,倒是来到远山的一行人提醒着我在广大的中国版图上,还有很多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国人。

    “张校长,您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啊。”老妈有些埋怨的瞧着自己这个同行。

    他老了很多,但气色上却比以前精神百倍:“瞧您说的,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还能麻烦你们不成。”

    眼前的人就是以前曾经来到远山参观,老妈支教的那个小山村的小学校长,而他这次来并不算是故地重游,而是带着不一样的任务。他的身后跟着三名有些土气的孩子,我看地出来他们是精心的打扮过自己,但两地的生活水平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这种打扮在我们看来却有些……

    “老家怎样?现在有多少学生了?”刚一见面老妈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在她眼中一个地区的教育水平就反映在入学率这个关键性的问题上。

    说道这里张校长面有愧色:“老家到好一些。有你娃帮衬着大家的日子是越来越红火,可周边的几个县就不太乐观了!不过那些每年过来支援地大学生可真不含糊,他们挨家挨户地去做工作,到也有点起色。”

    这个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以我的实力也只能是重点地扶贫一个县而已,对于其他地方,只要当地的领导干部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那么我就是投进再多的钱也是白搭,这也是我要对那些持股的国有企业进行干部考核培训的根本原因。

    老妈看看作陪的我只好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小风当初就是希望你们那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周边地乡亲一起脱贫!”

    “对!”说到这里张校长显得有些满面红光:“要说还是你娃出息大,我们那的人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那些以前扔掉或烧掉的东西扔进沼气坑里就能生火电!有了电之后也能打上一眼机井给庄稼浇水,而且吧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给胶皮管子扎上一溜洞洞浇水既省事又省水!下雨也不是各家各户自己拿盆接水,而是都流到了村里的水窖,天旱的年份那些水都能救命啊!但最让我佩服地就是他请的那几个专家,我种了一辈子地却还没有人家几个娃娃懂得多……”

    如果不打断他,我估计能喋喋不休的说上几个小时,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主要都是如何改造环境增加绿色植被和土壤保墒的东西。那些离我们都太遥远了,现在的远山植被覆盖率在同等城市中已经是全国第一了,要不是境内有着大量的平原,这些地区都要合理的进行耕种,否则覆盖率还要高上几个百分点。那三个学生就一直盯着绿树成荫的校园呆。

    他们是来交换教学的学生,作为那个地区最优秀地学生他们将要在这里学习到高中毕业,当然远山也会派出自己地学生前去观摩,但他们的时间只维持一个月,毕竟孩子地家长们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女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放去受苦,不过对我们来说,选拔学生时最优先的条件就是家境的富裕程度,也就是说越富裕,他被选中的机会也就越大,等雨光他们升入高中之后。毫无疑问是最优先被派遣的学生!

    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来改变人生。他们的学习成绩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根据以前和我签订的协议。他们如果愿意在大学毕业后加入到天下集团,那么他们的一切学杂费也将由我预付,以前这算是霸王条款,但是现在每个大学生都羡慕这些持有特殊合同的家伙,要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并不愁工作,可以说每届学生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被各大企业预定出去了,大学生就业困难现在还是个笑话,可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的天下集团,很多自认为属于精英的家伙都想参加每年一次的招工考核,但淘汰率却始终居高不下。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的学习生涯是按照现在社会的需要来安排的,而我的天下集团更像是一个穿越了时空的二十一世纪大型企业,我们不仅看重那一直文凭,还注重员工在本岗位上掌握的技能与心理素质,没参加过工作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而我之所以看重那些贫困生却是因为他们在艰苦的生活条件下还能努力学习,那股坚忍不拔、吃苦耐劳并且珍惜现有岗位的精神才是保持本集团永远前进的动力。温室中的花朵怎么能胜任这么艰巨的工作?

    张校长对我犹如滔滔江水般的夸耀终于告一段落,老妈也终于有机会来询问他亲自前来的用意,因为前几次都是由中学校长来送学生,这回他却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地派他这个“老交情”前来一定是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不然我才不信他们能将这种公费旅游的机会给让出来。

    在我再三的追问下,他终于绷不住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了:“俺们县长想让我求求你。能给俺们那的娃娃们来远山打工的机会,你知道来远山太不容易了,就跟去趟外国一样麻烦,自从用了你支援的那些农业机械,我们那富裕了不少壮劳力,以前也组织过到别的地方去打工,可总是被人拖欠工资,还有就是经常上当受骗,所以我们才求到你这来了。你放心他们什么都能干。再苦再累都不怕!”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就是想进城打工啊。其实这个请求并不过分,不过考虑的到每年申请入境的人数,这个要求其实也算是痴心妄想,我相信他们对工作并不挑剔,,不过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之后,他们还能回去建设那个尘土飞扬地小县城吗?答案是大家都能猜到地。

    “您的这个请求我可以答应。不过如果他们不能胜任自己地工作我么也有权将他遣送回去。”叹了口气的我只好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他们犯错了千万别姑息,就是这仨孩子你们也管严点,别让他们离了家就野了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张校长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看得出他也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生活水平还是差这么大吗?”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老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差距是明摆着的,如果我当初重生在西北黄土高原地小县城,那即便是能达到现在的名气与财产,恐怕也不能让自己的家乡达到远山现在的水平,毕竟光是环境改造的投资与精力就能让我地展大计胎死腹中。可是我也不敢打击一向乐观的老妈。

    “他们在改善生活,远山也不是停滞不前的,只是我们的自然环境好些,所以才比他们的情况好不少,不过您没现吗?他们的衣服和行李明显比前几批学生好了一些,这至少说明那里的生活条件在逐步改善。”

    老妈知道我在安慰她。去过那个地方之后她就一直都在心中惦记着那里淳朴的百姓和艰苦的生活条件。在她眼中如此善良质朴的人们为什么要生活在那么艰苦地地方?为什么好人就要受罪?其实如果我告诉他经济开始展地那里,善良的民风如果正在改变。变得和我们这里一样功力,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也许会生气地再也不去关心他们吧?可这正是经济展的必然规律,也就是说在开放的时候必然会放进几只苍蝇。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当初签署的不平等条约和王老头的压力让当地政府不敢甩开我单干,所以那里的展规划才能按照我们这边的经验展开,没有出现某些地区只顾着赚钱却忽略其他的问题。

    送走了依旧关心自己学生的校长,我却迎来了一个永远都想让我当长工的家伙。

    “先说好了,不是我要你当长工,而是老爷子逼得你不得不给他卖命!”赵宏林在这个问题上一点都不揉沙子,连忙跳出来否定了我安插的头衔。

    “这次你们家那个王扒皮又有什么新指示?”

    说道正经事上他的表情马上就变得严肃起来:“苏联出事了!”争状态下是很难出现两套领导班子的,也就是说即便某个人政变了,那么国家自然也处于内战状态,可现在苏联却展示了什么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事情的起因是他们国内的内部矛盾越积越深,所以引了一小撮激进分子的抗议,随着抗议浪潮的越滚越大,意识到问题严重的临管会政府马上派兵镇压了这起挑战最高苏维埃的“叛乱”行为,所以这次不成功的政变被称为九月革命,但是没想到这种激进的做法反而成为了全民否定苏共执政的导火索,在莫斯科一个打着民主旗号的议会被推举出来,而他们也将自己的祖国恢复为旧称的俄罗斯,没过多久各地就纷纷响应新政府的号召而对原政府采取抵制活动,这其实就是架空了临管会的权利。

    本来在这场权利斗争中卢日科夫是有望接掌新的权柄的,只是在关键地时候偶莫斯科卫戍司令改为支持一个叫叶利钦而且有家族性心脏病的家伙,所以现在的莫斯科有两个政府。而原政府其实已经失去了镇压的能力,这才会出现在一个城市有两个并行的太阳。

    “你们家老爷子现在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大老板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关键是现在出现了变化,不知道是谁的嘴不严,咱们那个食品换技术的计划被曝光了,现在临管会向咱们的外交部出抗议,可莫斯科地新主人却出了另一份意见书,声称那种交易可以在新政府地关怀下变得合法!”

    这下我和赵宏林都摆出了一副头痛的表情呆立不动,且不说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回应,关键是这种机密地交易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真的很难想象这对报复心很重的俄国人来说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我才转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老头子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处理这种事情是吗?”

    他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

    “那好。你能跟我说说自称是俄罗斯的新政府都由哪些人组成吗?”

    赵宏林一口气爆出了一长串地名字,不过在这其中我听到了大多数都不认识的家伙。除了那个非议极大的总统之外,就只剩下外长这一个人选是我熟悉的名字,而这个人有着极强的亲西方情结。

    “先别轻举妄动,函给卢老头问问他为什么计划会曝光。还有就是通知各贸易站加大拉拢当地人地力度,国内的倒爷只要保证自己的货物质量,那么放开以前限制的人数,现在的苏联已经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权。没有人会在意集市的规模了。”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变化竟然这么快,但更没想到这个世界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本以为临管会这个不曾出现的东西能多拖延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这已经是极限了,而新的当权者竟然又是留着分头的家伙。甚至整个权利移交地过程有有些雷同,也许我早一些和卢老头接触就能加大他地影响力,可惜这一切做的慢了一拍,也就让这个蝉联多年最有“影响力地地方官”头衔的老家伙与最高权力失之交臂。

    我之所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是有原因的,虽然我清楚这个新政府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俄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但是我更担心那个白痴外长的外交策略,如果他如同上辈子一样狂热的追捧欧美,那么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至少需要偃旗息鼓的等到他下台才行。谁让叶利钦在一开始那么信任自己的这个外长呢。

    苏联就是闹的天翻地覆我们这边也需要照常过日子,所以老人们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国内的建设上来。因为运十的投产让上海成为了中国另一个飞机制造基地。但是出于战备的角度考虑那里并不适合作为大飞机产业基地,上辈子我们实在开战的可能性很小的情况下才又开工建设飞机制造厂。这辈子冷战还没结束呢,而且一旦苏联解体,俄国政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那些军队吗?那庞大的核武器储备究竟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这一切都是不稳定的因素,所以他们觉得不能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新飞机场的选址就显得至关重要。

    “选在了沈阳?”我对这个决定有些摸不着头脑。

    西安是我们另一个大型飞机的制造基地,我手中的运八就都是在那里制造的,可西安周围的重工业不如沈阳达也是现实,但沈阳离对方过近了吧?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安全性可言,唯一的优势就是能随时得到周边重工业工厂的支援。

    造飞机是个技术活,来不得一丝马虎,因为那关系到好几百条人命,而这次预计在沈阳制造的型号也很让人有些奇怪,先它不是我熟知的运十,而是体型更大的一种新飞机,可惜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款“先进”的玩意还停留在设计图纸上,而最为重要的动机同样还没有研制成功。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第一个给赵宏林大电话:“他们在着什么急?以咱们的开度就是动机已经上台架试车再建厂房都来的及!”

    不是我小瞧中国的研力量,只是这中延续下来的体制让我并不看好而已,在国外是有什么技术就造什么东西,而我们正相反,因为技术上的落后,所以总是先突破关键技术,然后再按照设想来组装新东西,可有些技术并不是我们挥精神原子弹就能管用的,比如动机叶片的成分与加工。所以说在核心的动机还没有看见实物的时候我们这么着急的建厂房就有点太心急了。

    新飞机的设计指标很高,如果真的能制造出来的话绝对是跨越式的展,不过现在运十除了我和民航部门在使用之外,就只有一些资金不足的小国愿意购买这种相对廉价的客机,所以说运十的盈利点还没有达到,现在就这么着急的兴建大型飞机制造厂,一定是看到了未来空军与国家的需求,所以未雨绸缪的开始建设第二座基地?虽说我刚拿到新材料的配方和焊接工艺,这可以作为大飞机的外壳材料,但是动机难道还要受制于人吗?

    就在我的对这些消息如坠云里雾中的时候,赵宏林却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告诉我一个消息:“他们说如果我们能提供更多更广泛的援助,那么愿意和咱们合作进行伊尔-86的改进工作!”

    伊尔-86啊?原来如此!感情新基地是为这个而生的,这架飞机做为苏联航空工业的第一架36o座级机型的确是划时代的,不过当初为了勉强达到这个载客数可是牺牲了航程与经济性,所以说这不是一架优秀的客机,而苏联方面虽然一直都想改进它,但捉襟见肘的财政只能用在更迫切的两极对抗上,所以这玩意一直是改改停停,没有多大的起色,苏联解体之后就更是缺乏资金,而且苏制客机在市场上也跌倒了悲惨的地步,当时的俄罗斯政府还希望向咱们推销它的改进型,只是综合了多方面的因素后我们并没有选择它而已。

    更多的支援?这句话肯定也不是向我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用不了多久王老头就会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了,而叶利钦会惊讶的现,这个被自己外长称为随时会经济崩盘的邻居竟然会如此大手笔的参与到俄国的市场经济改造当中去,当然名义上是我这个私营业主在进行这一切。既然想通了这个问题,那么我就不再犹豫,反正都会被王老头利用,索性我就做的更彻底一些。

    我对赵宏林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去通知所有在苏……不,在俄人员!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接受卢布,只接受硬通货,但是如果有人拿着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某种材料的配方,或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加工技术,那么这些人将会得到贵宾级的待遇,如果他们想来中国定居的话,我们也负责一切事宜!”

    赵宏林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不过他却眯起了眼睛:“你觉得敲老头子的竹杠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吗?”

    “别这么说,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再说现在那片土地上的政权更迭还不到最后的时刻,许多俄国人还处在观望的状态中,你现在就是勾引他们来中国也是没有多大效果的,只是当他们真的想离开那片伤心地时,第一个能想到的是我就行!”我尽量的想在赵宏林面前显得人畜无害,只是这家伙太了解我了好像效果不明显。

    走出去没多远的他又折了回来:“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正事,我妹妹她要你尽快的赶回北京!”

    我很憔悴的告诉大家,我终于现了自己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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