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带着二百骑卒对着江边的益州军营寨起突袭之时已经在山顶呆了整整七天二天之前众人眼见干粮即将耗完都有放弃突袭的打算但看着刘封依旧执著的神情他们却不敢开这个口虽然刘封平时甚为和气但在指挥作战方面他是极为固执的他下定决心的事几头牛都难以拉回来有时候连庞统的劝说都不行。

    其实他们不知道刘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们撤走只能去劫掠村寨亭乡他们如今与益州兵对阵劫掠益州百姓在这种乱世那是很正常的举动但刘封不这么想他认为战争再怎么残酷百姓都是无辜的益州百姓其实与荆州百姓别无两样。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错刘循显然对于张任的前军极为信任知道张任已经对四周搜索过一遍中军和后军过江之后对于四周的山头显得很放心只在各处要道上象征性的布置了几个警戒的士卒便忙碌着整束军伍准备起程。

    漆黑的夜里刘封带着铁骑如同鬼魅一般冲出了森林马嘴上套着笼子马蹄上裹着青草虽然不像生牛皮那般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马蹄声但已是尽可能的利用身旁的一切深夜之中他们犹如一股旋风平地而起疾冲向江边。个益州士卒躲在一处山石后面沉睡他们这一伍负责警戒着两座山之间的一条狭窄的小道虽然是警戒可他们并不这么想这应该是一个很轻松的任务谁都知道前军的那个张老头仔细无比经他的前军走过的地方。那是绝对地安全可靠。他们在这里呆着无非就是例行公事而已傍晚之时比较闲暇的他们还在山岭中猎杀了几只野鸡架起火堆一烤那个香味能飘出去十几里。

    负责营外警戒的李军侯看到他们这里的烟火便带着十来个亲兵过来查看了一下。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李军侯只是笑了笑提醒他们注意一点别把山给烧了。都是益州子弟邻里乡亲李军侯显然也很会处事很懂得做人的一些方法。对他们的举动毫不介意。

    美餐了一顿的益州兵此刻睡地格外的香甜。一伍分成二组相隔五十余步遥相呼应只不过这五个人如今已在梦乡中呼应了。

    睡梦之中这几个益州兵好像感觉到了大地的震颤很轻微也很模糊睡的正香的他们都以为是打仗打多了连做梦都尽做些古怪的梦也不理会眼都没有睁一下继续埋头大睡。几个眨眼的功夫他们渐渐感觉到了异常。这震颤地声音越来越激烈。更开始有阵阵低沉地声音传来。虽然还很懵懂但积年累月的杀伐培养出他们格外敏锐的感觉相隔很远的五个人尽然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略显惊恐的朝黑暗中四处望去他们本能的便感觉出这是铁骑冲袭出的声音。他们与羌人打过仗。当时羌骑夜袭就是这种情况但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骑军?几个人莫名其妙的互相望望。看到袍泽惊讶的目光好像不是自己脑袋热确实有异常。

    伍长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听着越来越大地闷响感受着山石地震颤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大跳起来难道会是地震了?伍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翻身贴近大石伍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观望着四周蒙蒙胧胧之中一群暗影扑面而来转眼之间便临近他们面前从几步之遥的谷道中冲过劲风扑面刮的他们两颊生疼死亡地恐惧蓦然笼罩了他们全身不是地震真地是敌骑、度已至极限的铁骑。

    伍长顾不得自身地危险本能的从身侧取过长弓弯弓上箭一声清脆的鸣矢声音划破长空。

    鸣矢清脆的声音如同一支火把点然了引信紧接着黑夜之中数不清的鸣矢划破夜空如同炸响的爆竹连绵不绝惊天动地。

    江边的益州军营寨顿时热闹了起来耷拉着脑袋靠在箭楼上沉睡的益州兵纷纷用力睁大了眼睛朝黑夜中望去天太黑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看不到一点点光亮而四面的大山更像是一个个张开大嘴的恶魔望而生畏。

    鸣矢的脆响声几乎能刺破耳膜从睡梦中被惊醒一身冷汗的益州兵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便抓起身侧的铜锣就了疯一般的敲打了起来。

    战马疾奔驰刘封全身都紧贴在马背上跟随着战马矫健的身躯高低起伏直如腾云驾雾一般微眯着双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益州军营寨再看看了身侧四周的兄弟刘封嘴角不由泛起了一股笑意尤其是想到魏延出前一副兴奋无比的模样刘封就觉得好笑像魏延这种热衷于杀伐的人还确实少见这次运气如此之好他应该能够过把瘾了吧!

    蓦然间刘封心生警觉抬头望去只见敌寨之中正有一队铁骑迎面冲来。

    天色虽暗但益州军营寨之中有数堆篝火燃烧借着火光望去只见冲出营寨的敌骑尽然有百骑之多。

    刘封心中微惊眼前的情形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益州军沿江扎营不过两三天时间由于是临时所建住不了几天防御应该不会太严密再加上敌军前军已经搜索过附近又往前开道了这里的敌军警觉性应该不会太高自己隐到现在才出击便是想出乎不意籍着夜色的掩护从侧翼杀去马踏连营再放一把火后再从另一侧离去效果应该不错。

    寨外的警戒果真如刘封的预料他们冲出山谷直面敌营之时哨卒才射出鸣矢以如今战马的度敌寨又没有拒马阵仅凭那临时搭建的寨墙显然难以阻挡他们的冲击所以刘封甚至有心思回味一下魏延先前的表情但敌营之中冲出一队骑卒之时刘封感觉到了压力他的心中顿时一紧右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握紧手中的长枪。

    刘封虽惊却还不至于慌面色如冰眼光如电看着来敌仓促之间有些杂乱刘封在马背上挺起身躯舞动长枪高声冷喝道:“合!”

    战马奔腾蹄声隆隆但刘封的冷喝之声却清晰无比的传至众人的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放马疾奔的二百荆州兵立即约控战马奔驰之中缓缓朝中间靠去刘封一马当先稳稳挺起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带着身后长长的箭杆狠狠的射向来敌。

    原本一场突袭即将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血战刘封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转瞬之间便判断清楚了形势冲过去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来敌冲散营寨之中的敌人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还能起到突袭的效果。为了保证冲击的度刘封放弃了骑射这一刻击杀敌人并不是他的目的度绝对的度才是他所能仰仗的力量。

    张逸一手紧执马僵一手执枪脸上没有了往昔的稚嫩英俊的面庞满是焦急神色事实上他能如此快召集中郎将的亲卫骑赶来阻敌也是侥幸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就是难以入睡后来他索性便带着几个手下巡视起营寨来没想到尽然听到了远处鸣矢示警之声。

    张逸的反应极快他立即跨上战马带着手下直奔中军帅帐刘循的亲兵不愧是百战精锐张逸赶到之时他们已经整装守在四侧而刘循更是已经披甲提枪冲了出来尽然是准备带着亲卫骑去堵截来敌。

    张逸被刘循的动作骇了一跳现在情况未明主将不坐镇中军指挥反而去涉险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但他知道刘循的倔脾气硬顶的话反而达不到效果他好言劝了一番这个地方哪来的什么大军可能是不明情况的小股强盗和马匪而已对付这种人哪里还要中郎将大人动手我带人去会会就行了。

    刘循倒还有心思咧嘴笑了笑颇为赞同张逸的说法倒是打消了亲自出马的念头只让张逸领军去看看张逸手心不由捏了把汗马匪、强盗哪里敢来袭击军寨的若是知道大公子领军到此恐怕跑路都来不急了。好在大公子没有提及这点不知道是他听着四面的示警之声搞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而等张逸现来袭的尽然是骑兵的时候只感觉满嘴苦益州除了蜀郡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山岭马匹通行反而不便他们这些战马还是平叛之时从羌人那里抢来的只不过是用来代马而已若论骑术恐怕也只能保证纵马狂奔的时候不会从马背上掉下来至于骑射那真是妄想了能纵马冲阵挺枪杀敌的在益州军中已是骑术高手。

    不过等到两军相近即将直面冲杀之时张逸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去因为来敌也没有射箭这样看来会不会这帮敌人也是一群半调子只会唬人。如今正面与益州军为敌的只有荆州军与羌人梓潼郡四周有险山恶水阻隔羌人不可能到此只有可能是刘封他们至于他们为何有战马就需要思量一下了不知道是从马手中抢来的还是他们互相有勾结。

    电闪转念之机张逸不由松了一口气荆州水路达士卒擅水即便是骑上战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抵住他们这阵就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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