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我实在忍不住他这种喋喋不休的说这些,尤其还是在这个地方,总会让人不禁往深处去想。

    可他似乎很不当一回事,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忽然跑到了一个大房子里,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却不害怕房子的主人生气,因为房子很大,没人能在这么大的地方抓到它。

    他一边笑着回答,一遍又说着他那边的情况,而我也在地面上没有找到那个小房子。

    这里真的与我之前看到的地方不同,那种不同之处,最大的体现就是没有棺椁,这个代表性的东西,这也使得我们没什么忌惮,所以江宇尘才拿我开玩笑。

    外面的那个名字,也好像是恶作剧的孩子,在墙壁上画的小丑,不断的被他提及。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它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做的,直到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才收起了那心不在焉的想法。

    手电光下,我看到了地板,对的,每个灵柩里都铺有石头做成的地面,即便是放有黑镜的那个灵柩里,也有相同的地方。

    可是这里的地面却不一样,因为它上面有一副熟悉的画,当我看到它时,脑海之中的记忆快速的涌来,我们看到了另一个有别于此的内容。

    尽管这是一座空起来的灵柩,但我还是找到了它独特的地方,因为地板上画着的就是那副混沌与仙宫还有小岛构成的画面。

    而向头顶看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圆锥形的顶部,但与之前看到的不同在于上面记载着一些内容。

    那些被刻画在灵柩顶部的文字还有图案,实在太模糊了,不过幸好距离并不高。

    我让长的强壮,拥有着一副结实体魄的面具人,把我举了起来,借着他的身高,也终于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但那些内容很奇特,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我想到的是——宇宙。

    说是宇宙,是因为它巨大的形态和复杂的结构,而且这个宇宙是有形状的,它的顶端有许多密集的,弯曲的线条链接在一起,汇集出一副奇特的图形。

    那图形很神秘,就像是光芒,在眼睛里用或重或轻的部分显示。

    当我又仔细的去深思时,又放弃了将它看做光,或许那应该是一种思想,对,是一种时断时续的思想,需要和它一样的节奏,才能明白它要表达的内容。

    在这些线条中,又与其他的地方链接在一起,那是思想折射出来的东西,是扩散的波纹,又是缠绵的藤蔓,构建出浩瀚渺茫的神经链。

    我迫切的需要明白,需要把那些东西加入自己灵活的想法,拼凑出能够活动起来的超世界。

    我沉寂在那些条纹里,视野下所见的,在无限倍的扩大,通过天空,通过风声,通过脑内的神经元。

    无边的世界里,每一个念头,每一句话都可以被分解出来,但我们无法进入到更小的世界,也许只有当我们把一滴水当做宇宙来观察时,才能用大过宇宙的视野,来洞察它。

    它的巨大,它的神奇,让我们变的渺小,如果它是一个人,那每一个星球就是它身体里的细胞,如果所有智慧生物都被存放在它的大脑里,那我们就是组建出它某段思想,某句话的一小部分。

    但是,世界是孤单的,而我们是渺小的,如果世界是我们,在我们观察它的时候,也是以渺小的方式观察着自己。

    看到的这些太复杂了,我无法以语言来完全的复述出来,而且我坚信,这可能是一个曾被人们止步的领域。

    因为以前的人,将这种超越神学的想法看做是痴人说梦的幻想,甚至连幻想都不算。

    古代天文学说,虽有天人一理的说法,但那却远远不够,因为另一理论足以推翻一切,那就是——天圆地方。

    圆是什么,是两个点构建出来的,但我却认为,那是一个点,它应该是锥形的,它不是不朽的,而只是一种强大的制衡而已。

    人们通常认为天空在我们的头顶,将天空看成巨大的圆形,但那依旧是在井底。

    天空不只在头顶,而在我们的脚下,而我们却是悬浮在空中,因为大地是在心里,那是一种吸引力。

    如果地球没有它,我们依旧会存在,即便是漂浮在空中。因为我们渴望着存在,我们的存在使天空能够被注视。

    着并不是神学的崇拜,而是锥形天空在控制着平衡。

    巨大的事物,往往是从小的地方开始被注意到的,如果一开始就设定它的全部,以绝对的目光看到一切,将会被人们认为,那是个疯子,也会使自己的学识被认为是妖言惑众,并被人唾弃。

    时间,每个人都需要它,有的人需要时间,用来接受自己过于复杂的想法,因为我们毕竟是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存储量,所以才需要寻寻渐进,需要一个过度期才能接受。

    思想是很难被改变的因素,那种裁定事物的方法,会让人们不间断的进入一个循环期,让某些事物被接受,某些事物被排斥,或许找到其中的原因,我们就可以使自己看到的一切变的更加宽阔而清晰。

    这就像是商鞅变法里的典故,使谎言荡然无存,因为我们都有一种完整的独立意识,会在几秒内,解析出听到的内容是真是假,可信度是多少。

    但通向楼顶的台阶是漫长的,也只有走上去往下看,才会体会到它的漫长和久远。

    在那些内容里,我仿佛神游在各种世界里,也很容易让我忘记自己现在的所思所想,不明白自己又在这条台阶的那个地方。

    我想把目光从这里面收回来,就好像是玩着某款游戏,被其中的收获阻止了脚步,很难控制下来。

    游戏中承载着无边无际的内容,而这里更是有千万种思想方式可以介入,从不同的方向,搜索出那些新奇的东西。

    直到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支点,那是什么?可能是游戏里的朋友,或者敌人,它会给你一条消息,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离开这个世界的途径。

    我立刻闭上了眼镜,终于从刚才的世界里回来了,在试探性的去看那个支点时,看到的却是顶部,那个锥形的顶部,它就是起源,也是终结,每个世界都需要这样的一个平衡,就像是电脑的开、关机键。

    那个点里,吸收了周围的物质,也释放了巨大的再生空间。

    那是黑洞吗,黑洞又表示着什么,思想缠绕在一起,形成的坍塌。

    不,这个地方只讲述了一半,这里还缺少另一半的内容,因为过程与选择。

    量力子学之中,结果会有两种表现,主观和客观,其实它们从本质上来说,都有相同的地方,但我们往往只能接受一种。

    或许自己选择的就是现实,如果你是个相信自己的人,这就是真理。

    它缺失的那部分,我知道不在这里,因为除了下面的地板,其他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你看到了什么?看起来你好像很投入!”江宇尘对我刚才所见的东西实在太好奇,以至于自己也想要上去看一下。

    但面具人可不买他的账,示意他别去添乱了,不过他仍旧不死心,不断把手电光向上晃动的,可奈何身高是硬伤,任他如何努力,也未必能看到什么有用的。

    因为这些线条又细又密,如果不是离的近了,也就能看到一些杂乱的蜘蛛网。

    我也是通过地面上的那种画面,才发现了上面有古怪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回过头来,我又把手电光向下照去,看到了江宇尘还有面具人,以及下面的那副画。

    我伸手向江宇尘说了句,“把你的相机借我用一下,我要拍几张照片。”

    总觉得不拿走这里的东西,让它们继续在这里沉默下去,实在太浪费了,还不如带它们出去,可能会有另一种发现。

    自古都是前人植树后人乘凉,有如此成就,却不能被人多加利用,岂不是浪费了先人的一番心血。

    对方看了我一眼,又问了一句,上面到底有什么?我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他的好奇心比我还重,也不知道他这样是福还是祸呢?

    摇了摇头,我回了句,“我拍下来你自己看吧,要是你这性格,也能看明白,倒是不错。”

    “什么意思,难道你能看明白,我就不能,是摩斯密码吗?”说着,江宇尘从背包里拿出相机递给我。

    我一边伸手去接,一边说,“你来这里,怎么还会带着相机,又大又重,不如便捷式的!”

    对方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我……”话说到一半,他又收了起来,似乎是不想在说下去了。

    我也没时间关心他的话,拿起相机后,连续拍了几张,但又觉得角度不好,示意让面具人走几步。

    调整好角度后,又连续拍了几张,等我感觉已经把这里的全貌拍摄完毕后,才把相机递了过去,对方接过去后,立刻就看了起来。

    不过,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急着看我刚才拍的照片,却不想,它竟然快速的按着翻阅键,似乎在其中寻找着什么,好像是我会在拍摄时,把他里面的东西给清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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