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金舟赶到京城宋家,在宋万钧面前为自己当年的不稳重做了深入灵魂的检讨。

    史金舟是宋家前些年现的一颗好苗子,而且追溯到数十年前,长辈之间还有些渊源,在观察了几年之后,定为重点培养对象。

    如今史金舟到了这个级别,已算身居高位,前年更在一次难得的机会下,被宋家推上了常委的位置。4o多岁的年龄,正是意气风,大展宏图之时。而且宋家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还是为了上海的长远布局,可不是要止步于一个将近末位的常委。

    只是早年的急功近利,屁股上沾了些龌龊,想擦都擦不掉。这次史金舟本以为隐患消除了,哪想到以他无法想象的态势涌了出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史金舟只是一般的角色,那宋家在盘恒得失之后,放弃他的可能性非常大。在证据确凿之下,想要翻盘,无疑要费十分巨大的力气。虽然证据只是纸片上的一些东西,需要的时候才会有用,但是这次同时有数个相关部门收到了材料,宋家想要抹平的话,付出一些代价那是必须的。就算是和史金舟或宋家毫无瓜葛的人掌握了这些材料,那都难保不会坐地起价,换些自己所需。\

    不过史金舟不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而是宋家进行权力布局,参与上海地区下届角逐的关键,放弃他。那代表着一段时间心血地白费。

    “是刻意,还是偶然?”宋家的大家长一时间也无法得出结论。

    “上海方面的局势,你还能控制几分?”宋万钧即使是听史金舟汇报他以前那些勾当的时候,面色都不曾经露出一丝的不快,始终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从容到了极至。

    “2分不到,只是在纪委那边有些把握。”史金舟不敢做丝毫的夸张,乖巧的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或许就是因为他诚恳的态度,在宋万钧面前勉强挣得了几分。

    “你先在京城下吧。”

    宋万钧一杯茶水喝了一半。最终说了这样一句。

    宋万钧地堂弟,宋宜明的小叔宋万全连夜飞往上海,随行的还有宋宜明。

    “小郁,上海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陈郁很意外的接到一个电话,是李宝的父亲李培远打来地,李培远在中纪委任副职。^^^^李家那边不少人都在这个系统。

    陈郁一听是李培远的声音就有些头疼,李家和陈家是姑表亲,李培远5o出头却和陈郁是同辈,因为一直来往密切,而且年龄相差几十岁,李培远是将陈郁当作自家子侄对待的。陈郁在小时候或许觉得有趣会喊李培远几声大哥什么的,后来年龄渐长,这种可能让李培远有些尴尬的事情。他就很少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亲戚关系在那里呢,他注意着不去喊李培远,而李宝却是叫他二叔叫的理所当然。

    陈郁并不是怕李培远,而是一般情况下,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家里人舍不得说他,就由李培远出来作个恶人。小的溜地说他几句,往往会弄地他灰头土脸。

    “大哥,是你呀!我正想你呢,我这几天搞到几瓶好酒,正琢磨哪天回京城给你带过去,刚巧你就打过来了。”

    陈郁连使两手,近几年很少喊的大哥都喊了出来,又采取了对付他父亲陈文轩时的伎俩。^^送酒。意图将李培远可能的不耐听的话瓦解在萌芽阶段,让他说不出来。

    “嗬你这臭小子。能有这心劲儿?不过,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要和你说说。”

    李培远无奈的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否在那边摇头,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这次,有些冒失了。且不说是否会引来麻烦,只是仓促动手,本来能够挥1o分作用,现在能够有1,2分实惠就不错了。”

    “有个情况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人是宋家已故老太爷当年一个警卫员的儿子,在宋系的地位虽然还不甚重要,但是在老宋地棋盘上,这可是一颗分量不轻的棋子。你说说,老宋能允许你轻易的把这颗棋子吃掉么?”

    “嘿嘿,和我没关系,我老老实实的在这边上学,不招灾不惹祸,什么事情能往我的头上算?”陈郁一看蒙混不过去,干脆打起了哈哈。

    “嗯,有进步了,知道让人顶在前面了。”李培远似自言自语的应了一声,他说道:“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以后,手中有三两把快刀都十分的必要。但是这次,你怎么就知道,这把刀会向你希望的方向砍去,你当崔家地老爷子都昏了头?而且,你是否考虑过,崔家按照你地想法去行事,将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陈郁躺在躺椅上,四下地扭动,似有点抓耳挠腮的感觉,显然李培远的话,让他坐卧都不自在,他辩解道:“小崔向我转达了老崔的意思,老崔希望去老老爷子那里汇报工作,我这不是琢磨着,得有个投名状什么的?嘿嘿,做事么,想要有些收获,必要的风险还是得承担一些的。而且,我手中的牌,可不仅仅是这一张,这只是让人掀起来给大家看看热闹的。”

    “哦?你还长能耐了?知道多抓几张牌再打?”李培远失笑,他说道:“我不管你的手里有什么牌,但有一点你一定要清楚,牌抓在手里不撒,未必不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

    陈郁赶紧应了几声,他知道这是李培远提的重点之一,如果陈家掌握着史金舟这张牌,用在关键时刻的话,能够换取的利益,可能远远的过他这次将要得到的东西。*****他这样胡乱的甩出去,浪费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既然牌已经甩了出去,就要尽全力将节奏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管你是往下砸大王还是砸小王,那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砸死!”陈郁接口。

    “特别是在这次你搞出来的这种情况下,无论宋家最后是否知道是你做的,那个人你已经彻底得罪了。”李培远强调。

    “崔家的小辈或许不知道你那点儿心眼,可崔家的老爷子未必不清楚你那门道,在权衡了可能的风险之后,崔家仍然替你掀了牌,这代表着什么,你明白?”李培远接着问。

    陈郁听到这话有些不自在,本来他觉得将那些材料的现掩盖在打击丘龙的行动之中,这样才会给人是偶然事件的感觉。他没想到崔家会在不曾和他沟通的情况下,将他的意图执行的那么彻底。可是李培远的话,让他现自己的意图可能在崔家老爷子的眼中无所遁形,他怎么都觉得脸上有点儿热。

    “如果崔家的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你的最终目标是那个人,他们又那样做了,又代表什么?”

    陈郁开始抓自己的头皮了,他哪想过这些,他的最终目的,只是把那个或间接或直接得罪了他的史金舟掀掉而已,最多只是把吕天明推上史金舟的位置,替他办点儿事罢了。

    李培远没有替陈郁解答,他又说道:“记住,不要一味的穷追猛打,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要注意火候。这次,如果宋家愿意舍出一些利益的话,未必不能够让那人脱身。你的材料,虽然在理论上可以至那人于绝地,但是使用的方法上,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家里是不会因为这事和宋家闹的不愉快的,这你要有心里准备。”李培远又补充了一句。

    陈郁当然知道,而且也不想让家里参与进来,掀掉史金舟的行动,他只想自己一人推动,他问:“如果,那人栽了,他那个位置?”

    “家里自有考量。”李培远没透口风。

    “好了,就这样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李培远说着挂了。

    陈郁苦笑,他这个5o多岁的大哥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一顿编排,来也快,去也快。倒是让他现,自己考虑问题,还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事情的展节奏,未必是自己能够掌握的。陈系之中,也就李培远能够和陈郁直来直去的耳提面命,主要是关系特殊。论辈分,是平辈,但是从年龄上看呢,又是长者。要是换一个人和陈郁以这种方式说话,那都不怎么恰当。如果让陈文轩告诉自己的儿子:砸人的话要一鼓作气砸死,那以陈文轩的身份,和父子之间一贯的关系,恐怕都不大说的出口。至少,要委婉的多,陈文轩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难看。

    “儿子,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叶心兰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妈,那人惹我了,老是找我麻烦!”陈郁撒起娇来。

    “好小子,妈替你收拾他,竟敢惹我的宝贝儿子。”叶心兰在自己儿子的问题上,从来不会考虑是谁的对错,让她的儿子不高兴,那对也是错的。

    陈郁一听这话,心里终于畅快起来,刚刚的一点儿郁闷散一空,妈妈还是最宝贝他的。不过陈郁当然不会让自己母亲在这事上劳神,这次要的就是隐秘。

    “妈,我自己可以搞定。”陈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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