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虽然吃的只是鸡肉汉堡,喝的只是果汁雪碧,但三个小孩子还是吃得眉开眼笑,兴高彩烈。[]

    从晓澜棋社出来之后,司机小李就带着三个小孩儿来到新天地的肯德基餐厅大吃一顿。心情好,胃口就好,不要说一向大胃的陈道的,就连朱慧妍都吃了两对炸鸡翅,一包薯条外带一大杯橙汁,三个小孩子的好胃口看得小李一个劲儿直摇头。

    “飞飞,很开心呀。”小李笑道。

    “是呀。当然开心,赢了棋嘛。”一边啃着鸡骨头,王一飞一边抽空答道。

    “那还用问。小李叔叔,当时您不在特别对局室里没看到,棋下完的时候,张晓澜的脸个都绿啦,要怎么难看怎么难看,简直笑死人啦!”朱慧妍抢着叫道。

    “呵,可以象,可以象。”小李点头笑道,他虽然没有看到特别对局室里的情况,不过大挂盘前摆棋的张铭他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还有呢,最后打劫时候,张晓澜拿棋子的手都有点儿哆嗦,手在棋盘上边晃来晃去,连要放哪里都不知道了!”陈道的也在旁边比比划划地形容着。

    看棋的人往往比下棋的人更容易感觉到棋的乐趣,因为他们还有心情去看棋盘以外发生的故事。

    “呵,对了,飞飞,白棋左下角补棋的时候你怎么没在中间飞呀,当是你是怎么的?”起一个问题,小李随口问道。

    “噢,当时我觉得只要把下边那块白棋的根搜掉,然后借攻击顺调压缩,把左上角白棋的成空潜力限制一下就可以保持局面的平衡。不过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先封头比较好些。哎,小李叔叔,您的大局观很好呀。大多数人就算看到应该在中间走棋也是镇而不是飞。”先是回答完小李的问题,王一飞有点儿奇怪地问道。

    “呵。我哪儿有那个本事,这是你们道场一位姓陆的老师讲地。”小李不敢贪功,笑着把事情的真象说出。

    “陆老师?啊,陆老师怎么来了?!”王一飞吓了一跳,去地时候只是凭一时的意气,下完棋又只顾着高兴,他根本就没去道场的老师知道今天的事情。

    “呵。不只是他,李老师也来了呢。”小李笑道。

    “啊,他也来了?!糟了,这下可麻烦啦!”美味的鸡腿还在手里,但王一飞已经没心情去啃了。

    没到王一飞的反应这么大,不仅这一桌上的三个人愣住了。连餐厅里不少正在就餐地人也把目光投向这边。

    “喂。飞飞,要死啦,叫那么大声干嘛!”朱慧妍不满地叫道:刚才她正在用吸管喝橙汁,被王一飞这一叫差点没给呛到。

    “不是的。李老师昨天还跟我说叫我这几天不要找事,结果我今天把张晓澜又给赢了,回去以后还不得让李老师批死!”王一飞现在知道后怕了。可惜,事情都已做完,再怎么后悔也是没用。

    “哈哈,怕什么,批评又死不了人,这个我有经验,到时候你只要一低头。眼睛盯着脚尖在心里数绵羊就行了。甭管老师说什么,你都点头说是就行啦。”作为班上后进生代表。陈道的一个人被校老师批过的次数甚至比个斑的生都多,所谓久病成良医,长期锻炼之下,他还真总结出来不少挨训的经验。

    “行了吧你,飞飞又不是你,没那么厚地脸皮。飞飞,你也别怕,这次你是凭自已真本事去地,又没蒙又没骗,是那个张晓澜自已水平太差下不过你,输了也是活该,你又没有做错。”朱慧妍完全站在王一飞这边。

    小孩子事情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最起码不杂七杂八得太多,自已给自已制造出一大堆难以解开的难题。

    “哎,飞飞,真的是你?”几个人正在讨论王一飞回道场后出现什么状况,不远处的餐厅拐角忽然有一个人向这边招手听到声音,王一飞转头看去,只见那张餐桌旁正在招手的人头戴绒帽,身穿灰色羽绒衣,脸上看,方方正正,肤色略微有点儿发黑,在他旁边地椅子上大包小袋放着一大堆,看样子是刚刚采购结束来这里歇儿。

    “哎,鲍叔叔,怎么是你呀!”认出来人,王一飞惊喜地大声叫了起来。

    这个人并不陌生,就是前年烂柯棋社从成都特邀来京进行盲棋表演的鲍春来。

    在那次的表演赛结束之后,鲍春来在北京业余棋界也算闯出了一定的名气,恰好梁明泉有意重建烂柯棋社原先在石景山区的老址,所以就把他招到旗下负责这一地区的工作,一年多时间下来,虽然谈不上大放光彩,却也算得上是小有成绩。

    由于留在了北京,鲍春来偶尔也到忘忧清乐道场去看看王一飞,时间允许的话还下一两盘快棋过过瘾头,所以始终还保持着不错地关系,此时意外碰到王一飞当然要打个招呼了。

    “呵,我原本还到道场去看你,没到在这儿碰见你。”认出了王一飞,鲍春来拎起放在旁边椅子上地几个塑料袋再端起桌上的托盘走过来在他们旁边地空位上坐下。

    “呵呵,是小李叔叔请我们吃肯德基,所以我们才到了这儿。鲍叔叔,今天又不是星期一,您怎么不在石景山呀?”王一飞奇怪的问道:烂柯棋社每周的例都是在周一开,所以以前鲍春来来市区大多也是周一。

    “快到春节了,今年我打算回去过年,所以今天来买点东西回去当礼物,要不然也没空呀。飞飞,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鲍春来和善地笑道。

    “是呀。朱慧妍,陈道的,他俩是我的同班同,小李叔叔,是专门送他们俩上下的司机。“王一飞向鲍春来介绍道。

    “呵,你们好,我叫鲍春来,算是飞飞的忘年交吧。”鲍春来笑着向几个人自我介绍。

    “鲍春来,噢我起来了,前年年底有一位成都来的业余高手在北京表演盲目下棋,名字也叫鲍春来,您该不就是他吧?!”听到这个名字,小李先是一愣,后又仔细一,很快便起来那件曾经在北京业余棋界轰动一时的事情。

    “呵呵,不才正是区区在下。”鲍春来笑着答道:能够被别人记住名字,那也是一种成就的体现,很多影视歌明星动不动就搞点绯闻出来不就是怕被世人遗忘吗?

    “原来是高手,呵呵,荣幸,荣幸。”人的名,树的影,鲍春来的蒙目围棋在国内棋坛可算一绝,不围棋也就算了,下围棋的人谁不对他深感佩服。

    “呵,哪里哪里,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我哪里算得上什么高手。混混日子罢了。”鲍春来谦虚地笑道。

    “客气了,您太客气了。前年表演赛结束之后,我还以为您回成都了,没到原来还在北京呀。”小李笑着问道。

    “是呀。烂柯棋社在古城新开了一家分社,所以我暂时在那里工作。你也别太客气,咱们俩年纪也差不多,你我称呼就好,您您的就显得太远了。”鲍春来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春运快到了,车票可是不大好找呀。”小李问道。

    “还好,梁社长在西客站有熟人,搞票问题应该不大。时间嘛,大概就定在下个星期,看车票的时间来定了。”鲍春来答道。

    “呃,这么急,我还打算让你教教我怎么下盲棋呢,看来只有等以后了。”小李遗憾的说道。

    “呵,盲棋的话可以让飞飞来教,他的盲棋非常不错,搞不好现在我也不是他的对手。”鲍春来笑着答道。

    “咦,飞飞,你也下盲棋呀?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小李转过脸来惊讶地问道,他没有到这个小孩子身上还有那么多未知的才能。

    “您又没有问。”王一飞扬起脸来所当然的答道。

    暴发户得到了一件宝物总喜欢拿出来炫耀,希望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已的财富和气派,而真正的有钱人反而表现得非常低调,不屑于在他人面前表现自已多么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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