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驸马之争

    “娜日不可~”众人惊呼一声,纷纷站起身来。娜日退后几步大喝道:“你们不要过来。众人闻言连忙站住脚步,不敢乱动。娜日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泪道:“父王,从xiǎo您是最疼女儿的。不论我提什么要求,您都会满足。今日原谅女儿不孝,就提最后的一个要求。”她凝望了齐恩一眼,看到他同样惶急无措,满眼焦急的眼神,不由欣慰一笑,道:“女儿此生已经尽托付于齐恩哥哥,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女儿宁愿终生不嫁。一心侍奉您二老。如果您今天把他杀了,女儿便自刎在您面前,追随他到九泉之下相见。您的养育之恩,就带来生在报。是生是死,请父王决断。”

    眼看自己一向视作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声泪俱下的以死相挟,窝阔台也是急如乱麻,手足无措。娜日这一下虽然老套,可却是最有效用不过。她深知自己这位父亲平时宽厚仁爱,平易近人,可一但碰上这种大事极有主见。而且他身为王储,多年来征战无数,杀伐决断,果敢狠辣。个把人命在他眼里连草芥都不如。自己若不是以死相逼,只要在迟上半步,娜日毫不怀疑武士们会立刻将齐恩乱刀分尸。所以任凭旁人怎么劝説,那把悬在脖子上的宝剑就是不放下来。

    窝阔台虽然愤怒以极,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好长叹一口气:“xiǎo鹰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会脱离雄鹰的庇护,自己飞翔的。也罢,你把刀放下吧,父王不杀他就是了。咱们一切在从长计议。”

    娜日闻言,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掉落下来。乃马真氏连忙扶她起来,叹道:“我的女儿啊,你可真糊涂。如果你真的做了傻事,可叫娘···”她説到这里不由感到一阵后怕。眼见娜日白嫩的脖子上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直流。伯颜连忙叫人取来止血药草和纱布,乃马真氏亲自给她包扎起来,有是心疼,又是可气。

    齐恩叹道:“娜日,你这有又是何苦?”娜日只是望着他,含笑不语。窝阔台看着这一切,不由感叹道:“我幼时随父出征,攻打王罕。当时我与父亲兵分两路,我却被王罕大军包围,乱箭中我被射上颈部。幸亏博尔忽为我用嘴咂去鲜血,继续搏杀,我才冲出重围,终于和父汗汇合。博尔忽是我的师傅,如我再生之父,他对我的爱护和我对我女儿的的心情是一样的。娜日,你不愿意嫁给伯颜为妻倒也罢了。可你非要嫁给这个人。恕父王绝不能答应你。我蒙古王储的公主岂能嫁给一个xiǎoxiǎo的百夫长。”

    娜日道:“齐恩虽然现在只是一个百夫长,可他见识卓绝,满怀抱负。他一身本领,能文能武。论行军打仗,运筹谋略,就是父王也未必比他高明。”

    窝阔台闻言哂笑道:“他会行军打仗?他才带的几年兵?不过是因为救过父汗四弟一命,才被提拔的官职。可你父王的军工是多年行军打出来的。”窝阔台斜睨着齐恩,眼中颇有不屑之色,冷笑一声説道:“本王从出生起,就在兵戎战乱之中,十岁便开始从军,四处搏杀,十八岁时,父汗与王罕、札木合军队对抗,我率军攻破合兰真沙陀,几乎生擒王罕,十九岁远征乃蛮族,蔑儿乞部,军功赫赫。二十岁便开始主持朝政,三十四岁远征花剌子摸,攻破讹答剌,拿下玉龙杰赤,进军哥疾宁,放牧锡尔河畔。这历历军功,有岂是你一个xiǎo娃娃比的了的。”他所説的这几件,都是他平生之最为得意的战绩。窝阔台一生战功卓著,经历过无数尸山血海的拼杀,九死一生,最终有今日成就。此话一出,从他身上即刻爆发出一股无穷的压迫,这是他站在至高diǎn,雄霸天下的无敌气势。不怒自威,凛然不可测,让人望而臣服。场中诸人,包括伯颜与那位神秘中年男子,都不由显示出仰慕畏惧的神色。唯有齐恩脸色丝毫不变。

    所谓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漂杵,凡人岂能不惧?可齐恩轮回三世,阅尽人间百态沧桑,本就是一代豪侠,素有剑仙美誉,傲王侯,慢公卿,常常自比张仪苏秦,从不将世俗王权放在眼中,又怎么会惧怕这位王储的威压呢?只见他脸色肃穆,不卑不亢沉声应道:“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泣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徒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呜呼天地广开辟,化生众生千万亿。暴恶相侵不暂停,循环受苦如何极。皇天后土皆有神,见死不救如何因,下士悲心却无福,徒劳日夜含酸辛。”这两首诗虽然并不如何工整,可一股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跃然而出。

    在场之人虽然粗通汉语,可对于诗词之道却并不如何擅长。但这两首诗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这作诗之人在蒙古可是大大的有名,便是终南山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所做。晚年的成吉思汗,追求长生之术,听説道士炼丹,有长生不老之效,与长春真人丘处机通信来往三次,长春真人携弟子十八人进雪山与成吉思汗相见。成吉思汗问及自己的兵威战功,丘处机做了这两首诗给他听。成吉思汗虽然心中不喜,可是仍旧依照丘道长劝解,救活生灵无数。在蒙古广为流传。齐恩从容又道:“王爷军功伟业,自不消説的。可万事万物,皆顺应天意而已。若论打仗,王爷比大汗如何?可依我看来,王爷与大汗,都未必算的上是英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伯颜怒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説话的份?就凭你刚才的话,让你死上十次也不为过。”

    齐恩岂会将一个疯子的话放在眼里,对于他的话也只当是在放屁一样。充耳不闻。只是盯着窝阔台道:“王爷,您戎马一生,从xiǎo在战争中长大。想来很少享受父慈子孝,天伦之乐。可人活一世也不过百年春秋。千秋万代之后,是非功过,皆有后人评説。娜日方才説我能文能武,擅长谋略,那确实是缪赞了。我是汉人,在我们汉人历史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皆是千古一帝,人人皆称赞起贤德。可自古以来,百姓心中只有一个圣人,那就是孔子。孔子一生没有杀过一个人,穷困潦倒。他的理念也从没有哪个国家推行。可是后世之人却説他是圣贤,历代帝王都要祭拜他。这样的人,才不失为英雄男儿。古圣贤的遗训,我这山野粗人也不懂。可这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乃是天理人伦。您疼爱娜日公主,所以娜日公主也敬您爱您,可如今您逼着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她就算答应您,日后又怎么会幸福呢?”

    “你算什么东西,娜日公主幸福不幸福,你一个xiǎoxiǎo的百夫长也敢来插嘴。以你的意思,让公主下嫁给你,就一定会幸福?真是可笑。公主不过是被你花言巧语哄骗了,才会迷失心智。你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王爷。我看你是不想要要脑袋了。”伯颜早已忍无可忍,一听此言更是气的暴跳如雷。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述律哥图突然沉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了大呼xiǎo叫。还不给我退下。”伯颜一愣,涨红了脸颊,一言不发退了下去。中年男子随即拱手道:“犬子无状,冲突了王爷和王后,老臣在这里赔罪了。想娜日公主,何等的金枝玉叶。原是老臣糊涂。今日之事,罪责全在老臣一人,还请王爷不要在怪罪公主。至于这位齐恩将军,也奇怪王爷能放他一马。年轻人总归有些好冲动行事。未来前途却未可知。”

    窝阔台闻言不置可否,在他心中,却是暗自叫了声好。此子虽然年轻气盛,但从始至终,态度从容大气,气度不凡。反观伯颜,虽是千户,但因为儿女私情显得暴躁不安,风度尽失。二人虽然身份有云泥之别,可就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却是高下立判。如此一来,窝阔台对齐恩的恶感大减,反而生出些喜欢。只是自己早已答应下述律哥图这门亲事,不好随便改口反悔。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打发走这个难缠的xiǎo子。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关皇家脸面和自己汗王位置的稳健,也只能委屈这个年轻人了。只是他对娜日痴情可嘉,不如多给一些嘉奖,好好安抚,等嫁过去了,这些儿女私情的xiǎo事,也就能慢慢忘记了吧!于是道:“年轻人,你与娜日两情相悦。本王很感动你的诚心。只是婚姻大事,非儿女们可以做主。这些日子,多谢你对娜日的照顾。本王送你黄金百两,五百奴隶,牛羊千口。你便回去吧!若在纠缠不休,本王可就没那么好説话了。”

    此言一出,算是给齐恩下了最后通牒。意思是他决心以下,任他説破大天,也休想改变。如果还不是抬举,窝阔台就会毫不客气的把他乱棍打出。饶是齐恩机智百出,这个节骨眼上也是回天乏术了。娜日也是听傻了。本就洁白的脸庞此刻更是面无血色,一片惨白。心中暗下决心,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自己就算终生不嫁,也绝不违心,嫁给伯颜。而伯颜却是喜出望外,得意的瞟了一眼齐恩,暗想凭你这个乡巴佬也配和我抢女人,这下娜日终于是我的了。

    正当众人以为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门外突然钟鼓齐鸣。从帐外走进一个身穿金甲的老者。约摸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面孔白净,温文儒雅,身边跟着两名亲随,虎背熊腰,目光如鹰。只见他阔步走进王帐,向窝阔台一拱手道:“老臣木华黎见过王爷。因有要事,未及痛禀,还请王爷恕罪。”来人齐恩实在太熟悉了,正是曾经一度提拔他做了百夫长的木华黎。

    窝阔台连忙将他扶起,一边説道:“国师大礼,xiǎo王何以可当。快快请起。您要有事,只需派人通禀一声就是了。何必劳您亲自来一趟。来人,快赐座。”

    这位木华黎将军被称为开国四杰。如今已近五十岁是人了,也是英姿不减当年,从窝阔台还没有出世,就已经跟随铁木真了。随他打天下三十年,几乎无役不从,征战多年,从无败绩。是蒙古帝国当之无愧的军神。他沉毅多智,乃是蒙古开国磊将,被铁木真称为‘犹车之有辕,身之有臂。’铁木真封他为国师,钦赐九旌大纛,十分宠信。窝阔台虽然是王子,却丝毫不敢托大。恭恭敬敬请他上座,方才自己坐会原位。述律哥图是木华黎的下属,见状依次行礼,众人方才坐定。

    “国师亲临xiǎo王营帐,xiǎo王固然荣幸之至。只是不知道国师突然半夜驾临,究竟有何要是?”窝阔台始终好奇他的来意,刚一坐定便提出心中的疑惑。木华黎大笑一声,一指齐恩道:“还不是为了他。”

    众人见状心中均是一惊,娜日固然是欢喜不尽,述律哥图却是心头一沉。只听木华黎道:“我与齐恩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听説王爷要杀他,放心不下,特地赶来看看,如今看来却是我多虑了。”木华黎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却视若无睹,自説自话。窝阔台连忙干笑一声:“国师説笑了。齐恩将军是xiǎo王的客人。与xiǎo女娜日更是好友,xiǎo王又怎么会动手杀他呢。”

    木华黎笑道:“我就説嘛!三王子宽厚仁德,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既然无事。那齐恩,老夫就先带走了。”众人闻言,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眼看木华黎就要起身告辞,娜日好不容易盼来的救命稻草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走呢,正当众人笑语晏晏的起身相送之际,娜日突然扑到木华黎身前大叫一声:“国师救我。”这一下不説木华黎错愕无比,述律哥图也是心中一沉,窝阔台更是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大喝道:“娜日,你太放肆了,···这成何体统。”正要命人将他带出去,木华黎摆摆手笑道:“王爷不必动怒,娜日公主,你此等大礼,老夫可受不起啊!你且起来,有什么委屈,这上有你的父王母后,下有你的公公千户大人。我一个外人,哪里轮上我来做什么主。”

    娜日紧紧抓住木华黎的长袍道:“国师有所不知,我这委屈,就是父王母后也住不了主,唯有国师可以救我。”木华黎这下愣住了,不解的看向窝阔台,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窝阔台叹道:“都是本王对她太过溺爱,这孩子无法无天。説来,这本是本王的家事,却叫国师看了笑话。国师也知道,不久前,巴邻将军上门提亲,欲要让伯颜迎娶娜日,谁知····谁知娜日不仅不肯,还声称另有钟情的男子。而这人···”

    “想必这人就是齐恩将军了。”木华黎这下也大致猜出事情的经过。随即接口猜测道。窝阔台无奈diǎn头,

    娜日泪眼婆娑説道:“国师有所不知,我和齐恩哥哥两情相悦,娜日立誓此生非他不嫁。可父王却大发雷霆,要杀死齐恩。齐恩若死,娜日岂能独活。所以还请国师救我。”

    木华黎浓眉紧皱,大感为难:“娜日公主,老夫虽是蒙古国师,但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娜日猛然抬起头来,俊俏的脸庞梨花带雨,却有一股决绝之色,沉声道:“国师,俗语还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娜日此生早已托付给齐恩,如果不能和齐恩长相厮守,娜日只求速死。国师乃是我蒙古至圣至贤之人,难道忍心看娜日和齐恩将军从此天人永隔,双双殒命的下场吗?”

    木华黎饶是征战无数,意志坚定如磐石,此刻也是心下凛然。沉吟半响,方才对窝阔台道:“三王子殿下,恕老夫多几句嘴。这舐犊之情,生灵万物具有。想来王爷也希望公主生活的幸福吧!述律哥图将军本是我的得力大将,当年随大汗征战四方,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伯颜是哦从xiǎo看大的孩子,颇有乃父之风,而且天赋异禀,有大将之才。没辱没巴邻这个型。”述律哥图听见木华黎如此称赞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是十分高兴,但他还是保持大将风度,摆手道:“国师过誉了。”

    但木华黎随即话锋一转:“但齐恩将军虽然只是个百夫长,出身微贱,可他天资聪慧,擅长谋略。年纪虽轻,却极善用兵,且胸中韬略,放眼整个蒙古,是也难得。假以时日,不难创出无上功勋。这二人无论是谁,都是万里挑一的良婿。请王爷三思而行。説来,这本是王爷的家务事,老夫或许管的稍嫌太宽了些。只是一来实在不忍公主伤心,二来,也着实看重齐恩将军的才华。请王爷和千户不要见怪。”

    听到木华黎如此推崇齐恩,伯颜在心中恨得牙痒痒。一双鹰目盯着齐恩快喷出火来了。窝阔台也是叹道:“娜日是我女儿,贵由之后,便生了她。本王向来视之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一晃十八年过去了。我比谁都希望他能找一个如意郎君。伯颜比娜日大三岁,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我本以为他是喜欢伯颜的,可谁曾想闹到今天的局面。只是我身为孛儿只斤氏王储,既然已经和巴邻将军订下他二人婚约,有岂能出尔反尔,惹人耻笑?”

    木华黎和等聪敏,自然听的出窝阔台话中的意思。他本意也是希望女儿能够幸福,谁承想居然会弄巧成拙。但碍于双方的面子,骑虎难下,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绝不能被人看了笑话去。木华黎虽是出生蒙古官宦世家,但他性格正直,不喜欢恪守传统旧规,一闻此言,便对齐恩心生同情,决定帮他一把,当下笑道:“其实这也好办。伯颜世侄有巴邻千户提出婚约,王爷答应了下来,这是父母之命。现在齐恩将军也派人向娜日公主提出爱慕之意,娜日公主也应允了下来,这是媒妁之言。如此一来,二人都是名正言顺,就看王爷作何决断了。”

    众人闻言均是大感错愕,述律哥图连忙插嘴道:“国师,齐恩将军什么时候叫媒人来提过亲?属下可从未见过。”

    木华黎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老夫我了。如果不是齐恩将军拜托,那老夫三更半夜来王爷的王帐做什么?”

    述律哥图顿时不悦,皱眉道:“国师,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您就算保了这个大媒,又岂有和人家闺女説的道理。他一个女孩子家的能做什么主?”木华黎呵呵笑道:“千户将军不要急嘛!事关娜日的终生大事,娜日这个当事人都不主事,还有谁做到了主呢?在説,老夫也不过是给齐恩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他二人谁能当上这个驸马,还要看王爷的意思。”

    “这····”述律哥图明知对方强词夺理,但考虑到对反毕竟是自己长官,不好强行分辨。娜日闻言更是欢喜不尽,连声称谢。可窝阔台还是却紧缩眉头:“国师此举虽然是好意,但是,我女儿年方十八,便一女配两家,传扬出去··”

    “传扬出去,人家只会説王爷的女儿花容月貌,端庄娴熟所以求亲拜访者甚众,有何不妥?”木华黎打断窝阔台的话,狡黠的笑道。众人谁也没想到,木华黎居然能会如此维护齐恩。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一念之间。四双眼见直勾勾盯着窝阔台的脸,不知他会做什么决断。”

    窝阔台和乃马真对视一眼,乃马真看出他的为难之处,起身説道:“各位,今日之事,发生太过突然。我们事前也并无丝毫准备。不如这样。如今天色已晚。各位不妨先行回去。两日之后,我夫妇二人一定向一个万全之法,给各位一个满意答复,不知几位意下如何?”窝阔台闻言也diǎn头附和。

    两家闻言,述律哥图最先出了口气,当先起身拱手道:“王爷王后既然如此説,老臣自然没有异议。今日暂且告辞。待两日之后,在来聆听王爷的决断。希望王爷王后不要让我等失望。”言罢,他团团抱拳作揖之后,便拉了伯颜率先出了王帐。

    木华黎见状,也便起身告辞。眼见木华黎带齐恩而去,娜日焦急的看着齐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齐恩似有所觉,回身看了娜日一眼,心中同样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之剩下三个字:“你放心。”便头也不回的出了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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