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金属交鸣的谪音,长剑横在齐恩身前,挡下了净色含怒一击,南宫北斗挡在齐恩身前,冷笑道:“原来大师就是近来名声鹊起的笑面淫佛,真是失敬。”

    他目光瞬间变的冰冷无比,净色还以为是自己名声不好,南宫北斗这是要实行他侠义道那老一套,替天行道。但他并不畏惧,虽然他没有和南宫北斗交过手,但从他和齐恩交手来看,和自己也不过早伯仲之间。就算实在打不过,大不了还可以逃走。当下他腰杆一挺,依旧笑容可掬説道:“不错,正是xiǎo僧。没想到区区贱命就连名震江苏的天剑山庄都知道。xiǎo僧荣幸之至。”

    南宫北斗见他承认,脸色更加阴沉,冷冷道:“这么説,大师的座师也确然是藏日法师了?不知他现在可还好啊?”

    净色见他突然提到自己的师父,心中虽然疑惑,但看他的脸色也知道肯定不是叙旧的,心中暗自戒备,但脸上依旧含笑説道:“不错。xiǎo僧承蒙恩师看重,被收为坐下弟子,是师傅的大徒弟。听二庄主的话,可是与家师有旧?”他此言一出,齐恩立刻便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净色只要以承认与钵納摩的关系,那他和天剑山庄立刻便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因为南宫家和这为狂妄的藏僧有血海深仇。

    只见南宫北斗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岂止有旧。十三年前,令师远来中土,参加蓬莱仙会,凭借一身绝世武功,连败天龙帮、移花宫、天剑山庄三大掌门,天龙帮上代帮主萧寒山更是当场惨死在令师龙象般若功的巨力之下。先父南宫煜凭借深厚内力和剑法,勉强保住性命,但是大会结束,先父返回金陵不到半月,就因内伤没有好,被仇家寻上门来打的吐血身亡。临终将山庄交友我们兄弟打理,这么多年来为保全性命忍辱偷生,足足五年,这一切全都是拜令师所赐。好好好,今日居然能碰上藏日法师的大徒弟,这么多年的恩怨,就由你来偿还些利息吧!”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净色却听的一阵毛骨悚然,这等血海深仇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想必不会比南宫北斗好多少。看来这南宫北斗今日必定会和自己不死不休,纠缠到底。净色虽然也知道师父当年在蓬莱仙会结了不少仇家,但所死的也只有萧寒山而已,却不知道和天剑山庄也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一时间反而到未战先怯了。眼见南宫北斗一双眼睛充满刻骨铭心的仇恨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跳。干笑一声道:“原来南宫煜施主居然是因为家师之故仙逝,xiǎo僧深感抱憾。只是生死有命,世事无常,二庄主切莫太过伤感才是。”

    南宫北斗冷笑道:“不错,只要大师现在把头送给我,我就不会伤感了。”

    净色脸色大变,涩声道:“看来二庄主今日,是一定要和xiǎo僧为难了。”南宫北斗道:“大师以为,杀父之仇,又该····”他话未説完,却见迎面一道银光乍现,原来净色故意引他分散注意,趁其不备突施辣手,这一下已经算是偷袭,放在一般如他们这样的一流武林高手身上也绝不会做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可净色为人本就无耻下作,根本不理这些世俗礼法,一上来就施展杀手,力求将南宫北斗用最快的办法解决掉。

    南宫北斗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想到对手会这么无耻,可他到底是南宫世家的传人,成名已久,武功高强。很快就反应过来,剑鞘一轮画出一个半圆,将净色的刀一带一送,偏离了原来的痕迹,南宫北斗趁机抽出长剑,大喝一声,剑身好似水银泄地,剑尖宛如洪水猛兽,怒吼咆哮着净色刺去。

    净色见状,连忙顿住身形,弯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弯,好像一弯残月化为漫天银光游走,南宫北斗这一剑被连削带打,宛如洪水被从中隔为几断,气势大减,被净色轻轻一拨便倒转回去,反向他自己刺了过来。南宫北斗临危不乱,弋阳天传无上内力急速运转,生生控制住手中的长剑,双脚连蹬身随剑走,一瞬间狂风乍起,气势猛然增长了十几倍,长剑好似长虹贯日猛冲了过去。

    净色大吼一声,背后似乎出现龙象图形,引颈长鸣,漫天银光化为一道银色光柱,一红一银两道光芒,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轰鸣,刀剑相交,激烈碰撞,两人身形极快游走,南宫北斗剑法虽高,但净色身具龙象之威,举手投足都有万钧大力,一个剑法奥妙惊奇,一个刀法浑厚天成。两人一时打了个难舍难分。

    南宫北斗固然明白今日遇上敌手,可是此人乃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的敌人之徒,又岂能轻易放过。反观净色却是越打越心虚,他到是不怕南宫北斗武功,只是从自出道至今,从来只是欺负一些自己武功差的人,遇上张青苑这种高手,打不过立刻就逃了,哪里会这样纠缠。眼见南宫北斗渐渐拼出真火,越打越生猛,净色反倒气势大减。此消彼长之下,净色不由心生退意,暗想:为了几个番婆子,老子何必这么卖命。伯颜能不能当上驸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何必着急回去。金陵美女如云,我就是在金陵每日醉生梦死,强过回蒙古苦寒之地百倍。今日不如现就回去。反正这个该死的齐恩就是落在天剑山庄手里也是死路一条。只有齐恩死了,是不是我亲自动手又有什么关系。”

    一念至此,他在回头看向齐恩,打算放下一句狠话转身逃走,却骇人发现,二人只顾争斗,居然没有发现,齐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救走了。这一惊非同xiǎo可,他们在这里打生打死,可引起一切事端的齐恩居然不知所终,那还打个屁啊?他急忙叫道:“二庄主,且慢动手。”

    他本想叫听南宫北斗,告诉他齐恩不见了,自己抽身离开,没想到南宫北斗上过他一次当,哪里会轻易相信他而罢手,相反的,净色因为激烈交战之中开口説话,精神松懈,南宫北斗反而抓住机会趁机猛攻,只听他大喝一声,身形突然一分为七,各舞长剑,联手围攻布阵,好像北斗七星,一股凛冽无匹的杀伐之气传来,七剑齐发,暗合北斗之数,招招夺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袭来。

    净色只骇的魂飞天外,他将弯刀掷出,一化为五,暗合五行,拼尽全力硬接下和南宫北斗这一招“七星北斗”刀剑在空中一连交锋七招,最后还有两剑没有挡下,右肩手腕被划了两剑,净色痛哼一声,幸亏只是皮外伤,可南宫北斗一招得手,更加不会轻易放过,长啸一声七大幻身合为一体,喝到:“斗柄斡旋”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化身漫漫夜空下的北斗星君,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一股死亡的气息逼向净色,从未有过的恐怖笼罩净色全身。

    “啊呀呀呀~”在这生死关头,净色也算福临心至,体内内息宛若滚滚洪流,不断壮大,一股真气冲破牙关让净色情不自禁大声长啸。龙象般若功冲破玄关,威力大增,当下瞬间看破南宫北斗长剑的划落轨迹,举起弯刀一荡,将南宫北斗必杀的一剑撞开。

    南宫北斗大吃一惊,连忙施展轻功向后飘开。凝神以待。可净色却没有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兴趣了。见他退开,一边喘气一边指向墙角説道:“二庄主,你这次出来的任务应该不是和我拼命吧!你的人犯早已不知所踪,难道你不怕他逃走吗?”

    南宫北斗一看,之前安置齐恩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齐恩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逃走了,南宫北斗大吃一惊,齐恩身受重伤,绝对不会自己逃走,难道此间还另有高人?自己实在太大意了。莫非这是早已串通好,这个和尚难道也是他们一伙的?南宫北斗急忙回头看去,却见净色早已趁机溜走,远在十丈之外了。南宫北斗悔恨不及,气冲冲的拿来一大缸水,将手下全部浇醒过来,怒喝道:“你们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齐恩已经逃走了,你们这群白痴还不快给我去追~”

    话説,就在净色与南宫北斗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天剑山庄那一堆晕倒的剑客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人,将齐恩带起来快速逃走了,这人轻身功夫不错,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带齐恩来到湖边,齐恩猜出这人并没有恶意,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甘冒奇险将自己从南宫北斗身边救出,这人相貌看起来挺年轻,面孔普通,自己也从未见过,按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先生,你冒险救齐某脱离险境,齐某铭感于心。可否请教尊名,来日必有重谢。”

    这人闻言不由一笑,道:“齐公子,才一夜不见,就认不得燕某了?”他随手往脸上一戳,竟从脸上脱落下来面粉泥巴的细末,露出一张黄须圆脸的中年男子。齐恩惊喜的説道:“燕和?”这人原来竟然是慕容亿诗的属下,那位船家燕和。

    “我奉xiǎo姐之命,前来助你。一路上乔装成天剑山庄的弟子,跟踪到这里,可惜南宫北斗武功太高,若非那个秃驴从中作梗,我也没办法把你从他手中救你出来。现在好啦,总算把你救出来了,xiǎo姐还在船上等着呢。”燕和笑眯眯的説道,背起齐恩来到岸边,只见湖边一艘xiǎo船,两人上了船,从船舱传来一个娇美的声音:“燕大哥,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一落,只见从船舱走出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身穿黄裳,正是慕容忆诗。

    齐恩死里逃生,再次见到慕容忆诗不由一阵激动,他轻声叫道:“忆诗。”

    慕容忆诗见到见到齐恩,绝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淡然一笑道:“xiǎo齐。”

    燕和看着憋屈,朗声笑道:“属下不负所托,总算把人安全带回来了。”慕容忆诗瞟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燕和道:“他和南宫北斗比剑,被南宫北斗的紫微星晨剑所伤,不过一时半会还死不了。xiǎo姐不用担心。”慕容忆诗闻言不由一惊,嗔怒道:“南宫北斗乃是成名多年的剑术高手,你干嘛要和他硬拼剑术。结果弄的一声伤。”

    齐恩见她眼神透着着急关切,心中感动,温言劝道:“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伤,不出几天就好了。”慕容忆诗叹道:“昨夜形势危急,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离开邓大哥和包三哥追兵,我放心不下你,就和燕大哥一起来找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让你伤成这样。你还是和我先回燕子坞吧!凭我哥哥的本事,想要庇护你不成问题。”

    齐恩闻言,不由怫然不悦,暗想自己一代豪侠,何须别人庇护。只是慕容忆诗也是一片好意,他也不好当面拂逆她。慕容忆诗察言观色,见他神态不愉,隐约猜出他的心意,正要説几句话劝慰,却听燕和説道:“据此不到二百里,就是医仙子素问的芝兰xiǎo园,咱们不妨先去那里,给齐公子看好病再回燕子坞也不迟。”齐恩闻言,眼前一亮,慕容忆诗忙道:“燕大哥你怎么不早説?那我们还等什么?”燕和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我一时忘记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快走吧!”

    “都同意也不尽然,这里可还有一个人不同意。”一声难听的笑声传来,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岸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华服的和尚,一脸淫笑盯着慕容忆诗娇美的脸庞贪看,正是净色。

    齐恩燕和一见不由大吃一惊,慕容忆诗却不知道他的厉害,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心中不悦,道:“你是谁?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你説还有一人不同意,不会就是説你吧!”

    净色闻言呵呵一笑:“xiǎo僧净色,是侯爷的老相识了。xiǎo姐问我为什么盯着你看,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因为xiǎo姐实在太美了。古人形容美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以xiǎo僧之见,也都不足以形容xiǎo姐之万一。xiǎo僧能有缘看xiǎo姐一眼,那一定是上辈子积德所致。”

    慕容忆诗闻言不由扑哧一笑,原本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太过无礼,但听他称赞自己容貌,心中却又是説不出的欢喜,不由説道:“我原以为xiǎo齐已经很会编故事骗人了,没想到强中还有强中手,你比xiǎo齐还要会骗女孩子。”

    净色摇头道:“武温侯会骗女孩不假,可xiǎo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会骗人呢!xiǎo僧説的可句句都是真心话。”慕容忆诗见他语气真诚,到信了五六分,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随即笑道:“你説你能看我一眼就是上辈子积德。那xiǎo齐天天看我,岂不是积了很多德,我看未必。你还説你不打诳语吗?”

    净色一笑:“xiǎo姐这话也对也不对。武温侯得确是没什么德行的,所以和xiǎo姐在一起,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今日就是他送命之时。”

    慕容忆诗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是你来杀人的。”净色桀桀一笑:“我不仅是来杀人,还是来化缘的。”慕容忆诗嫌恶的説道:“你这样的恶僧,也用化缘吗?”

    净色笑道:“我密宗弟子,既不化金银,也不化素斋,只要施主布施了自己的玉体,就是广积功德,来日必定得自在欢喜正果。同享极乐。”三人闻言不由脸色大变,慕容忆诗心中的好感顷刻荡然无存,燕和运起全身内力,在水中拍出一掌,xiǎo船似箭一般冲了出去,一边説道:“这和尚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我们不是他对手。”

    话音未落,却见净色竟然施展轻功,乘风踏浪而来,转瞬间便追上了xiǎo船,哈哈笑道:“你这厮説话,可是大大犯了我的忌讳。説不得只有将你超度无间地狱,方减我恨。”

    他虽本性淫邪,但却从不认为自己是采花贼,而是布施双修,乃是佛旨。密宗原本就有男女双修这一修行之法,不论同道,弟子,还是师徒之间都可以随意交姌,与采花之流可是大大不同。只是密宗双修,双方都是自愿,否则就违背了原意,和寻常偷香窃玉的采花行径又有所区别。但净色却不管这些。燕和称呼他为采花贼,可是犯了他的忌讳,心中杀心大炽,忽的一掌当胸拍了过去。只听见一声破空巨响,燕和同样一掌对了上去,但觉一股汹涌澎湃的大力涌来,燕和闷哼一声,连退了五步,差diǎn掉下船去,心中大骇。

    净色与南宫北斗一战,突破多年武功桎梏,功力大进,举手投足有四龙四象的威力,燕和只是一个寻常的家丁,如何能比得上这为佛学宗师级人物。净色哈哈笑道:“xiǎo子,你能接我一掌却毫发无损,也算了得。你且在接我一拳。”

    言罢,只见他身形奇快,挥拳直轰向燕和的眉心。拳未到,拳风铺面刮来,威势骇人。燕和不敢和他拼拳,手上运起七层功力将净色拳力卸去,但其他三层依旧将他打的气血翻腾,立足不稳,净色欺身上前,一掌劈向燕和的面门,直欲将燕和毙命在自己掌下。燕和连忙他头向旁边一偏,净色的手掌从燕和脸颊划过,却不防他另一只手当胸拍来。

    “砰~”燕和被净色的怪力直接打中,狂喷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净色见状放声长笑,万分得意的看向齐恩,道:“侯爷,xiǎo僧这招灵鹫问经使得可还入的了眼?”

    慕容忆诗见燕和被这个和尚三招打得重伤吐血,心中有惊有怕,急忙扑上去抱起燕和喂了一粒灵药,听见净色在哪里大言不惭説话,更是怒从心起,冷冷道:“使得一塌糊涂。你的龙象般若功刚刚到第四层,龙象大力到了碎山成粉的境地。可你毕竟新学乍练,力量能放而不能收。如果我哥哥在这里,你在他手上走不过二十招就要败北。”

    净色闻言心中暗怒,但脸上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你这女娃娃也太会説大话了。如今我已到龙象般若功四龙四象的威力,在江湖上就算不能跻身十大高手,也可以和天下英雄一较高低。当初我还是三龙三象,就已经能够和十大高手之一的剑仙子张青苑走一百招方才落败,现在我功力增加的数倍,以你説难道还不如从前了?”

    慕容忆诗道:“剑仙子的武当剑法讲究阴阳调和,踏九宫,走北斗,初时并不觉威力,直到深陷其中便不能自拔了。可我慕容家的家传剑法,与剑仙白玉城的天龙十七式并称当代,剑法气度森严,大气磅礴,威力无穷。我慕容家传绝学斗转星移更是天下无双的借力打力功夫,你功力虽然雄厚,但内劲能发而不能受,能行而不能止,无法运转如意,如臂使指。遇上我哥哥,就是二十招也是我高看你了。”

    净色闻言心中轻敌之心尽去,肃然道:“原来xiǎo姐尽然是姑苏燕子坞,参合庄庄主慕容云天的妹妹。xiǎo僧失敬了,当年家师前来中土,对慕容公子的武功也是极为佩服的,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参合指法也是赞不绝口。慕容姑xiǎo姐既然身为慕容世家传人,想必你的武功也必然不俗。xiǎo僧倒要请教一下。”

    慕容忆诗先天不足,无法修炼武功,但是慕容家的藏书典籍千万,江湖武学不论大xiǎo门派,武功强弱,均都有所记载。慕容忆诗天赋异禀,记忆力极强,将自家图书典籍全部烂熟于胸,若説到对武功的见解,眼里之强堪比当世一流高手,可是説道武功却是半diǎn也不会的。净色武功即高,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听见慕容忆诗见解头头是道,而且是大名鼎鼎慕容世家的传人,想必其中另有蹊跷,故而出声挑战。此言一出,燕和顿时大吃一惊,正要挺身代主,却听见慕容忆诗慨声道:“大师既然开口,那忆诗自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以我家传绝学参合指会会大师的佛家绝学龙象般若功。”燕和正要出言阻止,慕容忆诗在他腰间捏了捏,轻轻放下燕和,站起身袅袅婷婷走上前来,绝美的脸庞显示出一股宗师气度,直视净色双眼。

    此言一出,燕和固然骇的魂飞天外,净色见她倾国的容貌,心中闪过一丝淫欲,但随即强行压下漪念,暗道:果然如此。这xiǎo娘子身上或许当真有惊人艺业,我倒是不能xiǎo觑了他。”当下凝神待敌,竖掌在胸道:“就请xiǎo姐先出手吧!”慕容忆诗笑道:“大师不必客气。我参合指法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就请大师先出手。”

    净色闻言也不客气,道:“那好,xiǎo姐xiǎo心了。”言罢,只见他运起内功,双手环抱胸前,做龙象飞腾之势,只听一声龙呤长鸣,响彻九霄,净色腾空而起,忽的发出一掌打向慕容忆诗挺拔的酥胸。强大的掌风尽然掀的慕容忆诗的黄裳猎猎作响。净色虽然不敢大意,这一掌也只用了七成功力,慕容家的参合指神妙无穷,犹胜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所以预备下了五中后招变化,但净色掌力打到慕容忆诗身前一尺前,却发现慕容忆诗身上没有半分内力运行,眼见自己无梼的掌力打来,她更是丝毫不加躲闪,反而美目一闭,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净色心中大吃一惊,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她当真丝毫不会武功,这么做,只是不想活着的时候被我侮辱,眼见逃生无望,所以一死保留清白之躯。”

    在这一瞬间,众人似乎才反应过来,燕和悲痛的大叫一道:“xiǎo姐~”净色心中又惊又怒,从他看见慕容忆诗的第一眼起,就以将她视为自己的禁脔,慕容忆诗国色天姿,世间少有,净色虽然见过的美女无数,加上名列七仙子的剑仙子张青苑、舞仙子沐冰云,也有所不及慕容忆诗容颜绝美,净色好色成性,无女不欢。见到慕容忆诗这样的绝世美人,怎能眼见她在自己手上香消玉殒,否则自己终其一生都要悔恨莫名。故而,他不顾自己功力反噬,拼命收回内力,但龙象般若功何等大力,虽然他总用了七层,但掌力也是非同xiǎo可。这一强行收回,掌力反噬宛如惊涛骇浪,银河倒卷,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直冲净色心肺,经脉真气逆行,苦不堪言。尽管净色做了最大努力,但是正如慕容忆诗所言,他此刻的境界,初学乍练,能放而不能收,能行而不能止,更何况逆行经脉,更不是常人可以做到,所以仍然有三层功力汹涌澎湃向慕容忆诗冲了过去。

    净色心中不由一阵懊恼,这一代佳人就要在自己手下殒命,真是万分过意不去。真要闭目不忍直视,却听见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净色斜眼看去,却见齐恩仗剑,使出万象天雷决,一股强大的剑气接过慕容忆诗攻向净色。

    净色见状不由一阵狂喜,齐恩不自量力敢和自己直膺其锋,这下不仅可以免伤慕容忆诗这位美人,还能击毙齐恩这个大仇,简直是一举双得。

    正要加几层功力把齐恩立刻毙命在自己手下,却感觉经脉一阵剧痛,不仅没有加大功力,原来的三层掌力也有所下滑,他此刻方才想起,刚才自己强行收回掌力,经脉已经受损,现在在行加大功力,经脉如何能承受的住,此消彼长,两股大力撞在一起,一阵剧烈的空气爆破的声响传来,净色被齐恩强大的剑气攻入心肺,狂喷一口鲜血,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掉进河里。他在这时终于明白过来,这回又中了齐恩的圈套。他明知己方三人就算加起来都打不过自己一只手,却另辟蹊径,让不会武功的慕容忆诗出面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慕容忆诗见识不凡,而且出身慕容世家,虽然不会武功却可以哄一哄自己。齐恩身受重伤,燕和也被自己打伤,自己少了警觉,被对方轻易哄骗和慕容忆诗交手。齐恩深知自己本性,对于女色爱恋成狂,一旦发现慕容忆诗不会武功,必定会不顾一切收回功力。这时候的自己一定是虚弱的时候。齐恩趁机发动攻击,就算杀不了自己,也能重创自己,三人驾船逃遁,就是有心追赶,也不能跨越河水追上去了。净色心中又惊又怒,强行压下伤势施展轻功上了岸,连吐了两口淤血,心脉逐渐畅通。但是剑气如体,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要蛰伏修养月余在能全好。可他两次受齐恩诡计摆布,这口气如何能忍。净色阴狠怨毒非看了一眼远去的xiǎo船,记起他们要去往东二百里的芝兰xiǎo园,怪笑一声,转身走了。

    齐恩不顾伤势强行使出万象天雷决,被净色和尚的怪力直接打中胸口,同样是鲜血狂涌,连同慕容忆诗一起被大力推出去,幸亏燕和上前接下来,才没有被打下船身。

    慕容忆诗急忙上前叫道:“xiǎo齐,xiǎo齐,你怎么样?”两人将齐恩翻过身来,却见齐恩早已昏迷过去。浑身浴血,气若游丝,顿时急的快哭出来了。燕和连忙劝道:“xiǎo姐勿急,我们现在马上去芝兰xiǎo院,请医仙子出手相助。或许齐公子还有一线生机。”

    慕容忆诗闻言忙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齐恩伤上加伤,万一去晚了,他···他···”慕容忆诗心急如焚,连声催促,燕和打起精神驾驶xiǎo船向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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