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笳钤记“嗯那么简单的药方你都不会开?就算是头猪我也保管他半天就会了。”

    王老一边拿着支毛笔却在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些我不能了解的字体。然后从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台上拿出一盒一盒的药递给一个病人。

    几天功夫下来我大概懂得了一些简单的药方和基础的汤头歌之类的东西。

    但是学西医的时候却让我吃尽了苦头。

    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么一片片五颜六色的药丸模样和大小并无区别为什么开药的时候会有那么多讲究。

    唉还是中医好学。

    蒋老教我的时候可以说是轻松的很只要一说我便懂。

    而且我当年也学过写字的一手毛笔字古意缭绕龙飞凤舞大有名家风范。

    想那如来当年被我在小指头上写了一行字——

    孙悟空到此一游。

    据说他这么多年来还不舍得擦去可见一斑。

    到了写药方时把蒋老吓了一跳然后面色潮红小心肝儿扑通乱跳舌有厚苔。

    嗯按照他老人家教我的理论这是月经不调的现象。

    可他明明就是一个公的人类。

    真是奇怪人类越来越让我觉得难以了解。

    可偏偏就是王老开西药时写的那些犹如蚯蚓爬一般的字体实在难学。

    看起来有几分像那些巫族中人的符篆字符。

    又像张道陵那牛鼻子的驱鬼符。

    可是我写起来的时候王老总是说我鬼画符。

    唉他难道不知道么我已经去地狱里面勾了生死簿这一辈子都不会变鬼了。

    可尽管如此该学的还是要学这该死的拉丁文啊。

    菩提祖师在上保佑我吧这拉丁到底是哪一路神仙佛陀啊?

    怎么他创造的符文这么难学。

    等我这边满头大汗的画出了几道驱鬼治病符时门口冲进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女子正满身是血扶着一个男子进来。那男子的胸膛上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在滴答滴答的流。

    顺着二人的来路看去在门外蜿蜒出一条曲折的血路。

    我鼻子微微抽*动。

    血腥的气味让我忽然觉得有些兴奋起来。

    有多少年了?

    一千两千多年了吧?

    自从被压在两界山下我已经很久未闻到新鲜血液的气息了。

    当年大闹天宫时每一棒子下去那些所谓是神仙都会被我打得鲜血横流而那些带着微咸的血液总会刺激我的感官让我满心都兴奋起来。

    杀!杀!杀!

    我的思绪仿佛又飞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滔天的杀意从我的全身毛孔散出来回春堂里的气息冷得如冰。

    模糊中我依稀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一黑一白朝那个男子走去。

    可是他们还没进到门内面上顿时露出惶恐的神色好像见到了牛头马面吓得落荒而逃。

    该死这黑衣白衣的两个家伙头戴高帽吐出舌头手拿铁链枷锁这不正是黑白无常么牛头马面可是他们的同事他们跑什么?

    “6空什么呆拿麻*醉药来。”

    我游魂天外的思绪被王老一吼顿时回过神来。

    急忙到玻璃柜台下面寻找麻*醉药。说起来这些麻*醉药和当年那个叫华佗的郎中所用的沸汤散没什么区别。过了数千年还是没变化。

    甚至沸汤散可以当饭吃而这麻*醉药若是用量多了还会死人。

    他们常说社会在进步。比如说猴子通过劳动变成了人这是一种进步。而人懂得羞耻穿上了衣服又叫进步。然后明了医学能治百病还是进步。

    可我怎么觉得人类比起我这只活了几千岁百病不侵的猴子来可以说是退化了。

    “找不到。”

    我摆手直言。但我很奇怪似乎只有在动手术的时候才用到麻*醉药的。

    “老师你要开刀么?”

    在我印象中要开刀的话起码要有一两个助手递工具手术刀针线缝合之类的可是如今的回春堂称得上医生的话只有我和王老两个光杆子。

    “磨蹭什么找不到再去找啊。”

    王老脾气可不好此刻又是人命关天。

    我再左右折腾实在找不到顺便还利用王老一不注意的时候猫下腰来把放在最角落药柜的那个寿仙桃干给吞下了肚子。

    嗯最近吃肉吃得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要再不吃点桃子香蕉补一补我或许会落个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毛病。

    吃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补偿一下。

    我说:“老师麻*醉药是找不到了不如用针灸吧。”

    “针灸?”

    王老一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蒋老来了环目四顾却现只有我在笑嘻嘻的拿着一排银针神色闪烁的看着他。

    我这叫毛遂自荐好歹我对于人体奇经八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可是熟悉得很。

    只要知道哪几个穴道可以止痛那就好了。

    不过这银针插在人身上是否会更痛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开玩笑玩针灸没有十年功夫哪是那么容易大成的……呃!”

    王老的说话随着我手腕翻飞飞快的将七根银针丝毫不差的刺入了那男子的胸前七大要穴里面时嘎然而止。

    随着银针的插入那男子胸口的鲜血立刻止住面上紧紧绷住的痛苦表情也渐渐的缓和下来似乎舒服得很。

    我手指作兰花状轻轻的弹了弹银针。

    嗡!

    银针轻颤散出嗡嗡之声却是我悄悄的渡了一丝真元过去来缓解这男子的痛苦。

    只不过我手法老练做事隐晦王老没看出我私下的小动作。

    他只看见我手指若兰花落针不留痕。

    “兰花手落针式!”

    王老惊呼起来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苦恼的抓抓后脑勺这等技巧不过是以前那些行走江湖的郎中卖艺把势有什么好惊奇的。

    不过人命关天王老来不及惊讶马上消毒缝合打针包扎不到五分钟王老已经轻松解决了问题。

    这时门口响起了警笛声来了一部白色的车一群医生冲了下来好像打家劫舍一般将那男子送上担架装进车内疾驰而去。

    只有一个警察模样的中年大叔在跟王老问话。

    但王老却是心不在焉一颗芳心已经全系在了我身上让我毛骨悚然找了借口溜之大吉去找那只乖巧的百灵鸟儿玩耍去了。

    等我夜归时二老仿佛三堂公审摆出一副判官的模样。

    只差旁边没有两对仪仗和一块惊堂木给他们机会大喊一声:

    “来人大胆还不跪下。”

    王老嘴巴动了动还是蒋老先开口。

    “徒弟听说你今天下午施展了一手神奇的银针刺穴手法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

    “表演给我看看?”

    我摇摇头。

    “你!”

    王老对我这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有些无可奈何。

    他哪知我一身铜皮铁骨水火不侵比那死猪的不怕烫还要强悍几分。

    于是二老无言只好互相安慰了一番大约是说一些小孩子不知世界之类的话。然后就各自回房睡大觉去了。

    我却不知因为这一露手让我平静的生活开始起了波澜。

    原本我在回春堂只是扫地倒水清洁卫生煮饭做菜的工作可是如今这些杂活都不用我干了蒋老开始让我帮忙坐堂问诊。

    天啊杀人我就会居然这么快就让我救人了?

    但是王老说达者不分先后虽然我才十二岁但是凭我的天分应该在实践中学习。

    至于理论我三天里面已经把上百本中医的理论书籍看完了似乎再无可看的东西只能去通过积累经验学习了罢。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这个简单要说望凭我火眼金睛即使没有当年实力但小小施展个天妖望气术别说看到病人有什么病症就算看穿对方内裤穿什么颜色亦是小事。

    只可惜我第一次施展天妖望气术时无意间露出的杀气将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大男人吓得落荒而逃还在回春堂里留下了一滩臭气熏天的液体。让我打扫了老半天才打扫干净。

    至于闻和问比较麻烦不可取。

    所以我最喜欢用的是切的手段只要手指一搭那人有什么病马上清楚那百来本中医药书可不是白看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三天王老吃醋了我第一次知道不是母猴子才会争风吃醋原来老男人也会的。

    王老开始努力教我拉丁文教我西药药理。我看他那么执着认真的模样所以我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将这些基本的东西学得像模像样。

    只不过写药方的时候还常常会写成驱鬼治病符要不就画成保家平安符。让王老无可奈何至极。

    一星期后王老抓狂开始教**刀据他说他自己是天下第一刀嗯这刀不是砍人的刀而是救人的刀手术刀来的。

    结果我使刀的水准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唉凭我一眼可看到一千里远的良好视力还有打杀过千万人都不手软的镇定功夫以及一双灵活的双手使刀这活计能难得倒我么?

    于是我由第一次帮人切脓疮第三次时刀时已经变成了帮人取身体里面的子弹。

    结果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王老和蒋老已经彻底的汗颜自认为除了经验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教我于是在蒋老的大力协助下我得到了一个实习医生的名头。

    本来他想直接帮我弄个主任级的医生名头的只可惜我十二岁的年纪奶气未脱毛都没长全这样个主任名头就离我远去。

    而我也最终成为了玛利亚医院的实习医生。

    韬光养晦。

    这是二老千万交代我的。

    做事可以尽力去做但千万不能吓到人。

    否则我会被送去研究院切片保存起来给别人慢慢研究的。

    他们说切片的时候比以前千刀万剐切够三千六百刀才死的酷刑还要恐怖。凭借如今的技术把人切片起码切上十万八千片一个人才能死去。

    我听得毛骨悚然。

    于是我开始吊儿郎当在医院里面既不犯错也不做好只是成天跟在蒋老后面看他治病学习经验。

    而更多的时间我花在了吸收了解这个世界的事务上面。

    就这么着等我把纽约市里面图书馆里面所有书都看了一遍以后已经过了三年我十五岁了。

    而我也渐渐适应了现代社会的生活。

    现代社会很方便但让我很不舒服所有人都为了一点钱庸庸碌碌也就一辈子了。

    由于每日里呆在图书馆几年下来让我整个人都累积了浓浓的书卷气息。

    而为了掩饰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杀气我戴了一副眼镜平光镜没有任何度数的。上面还被我加持了上千个阵法来防止我眼底杀气的泄露。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加身体渐渐的挺拔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6医生准备下班了吗?”

    一个护士刚下班就换了衣服穿着低胸的吊带衣在我面前走动。

    “嗯。”

    我淡淡的答应她。

    别人说这护士风情万种妩媚迷人漂亮端庄身材火辣真的是一等一的尤物。

    可我却觉得她身上连毛都没长尾巴也没一条怎能入我法眼。

    可是不知是因为我和蒋老是裙带关系还是因为这副相貌惹的祸总有不少连毛都不长多几根的人类女子频频向我示好。

    我拿起镜子照了一下眉毛斜斜的飞起显得极为精神眼底有着一丝挥散不去的煞气凝结成了微微的红色鼻子犹如峰峦挺拔嘴角薄薄的因为常年呆在图书馆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

    按照人类的说法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模样眼睛瞪圆鼻孔朝天浑身金毛再一穿戴上龙宫抢来的盔甲说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说多帅气就有多帅气天下地下没一只猴子有我帅的。

    “6医生等会下班我陪你吃晚饭好吗?”

    护士小姐的热情邀约带着几分挑逗的味道微微弯下的腰露出里面那一抹春色。

    借着她弯腰的机会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母的人类的生理结构和公的人类的生理结构究竟有什么不同。

    “不去。”

    研究完之后我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拒绝了她。

    说起来三个月前她就邀请我去吃饭了。

    当然我一开始并不会决绝可是他们喝的酒实在太难喝了。而且很不卫生。

    我从书上看到这种酒的制作方法是一群女人摘下葡萄后放进桶里然后这群女人就会脱掉鞋子用大脚丫子踩在葡萄上制作出来的。

    要我堂堂齐天大圣去喝一群女人的洗脚水打死我也不干。

    况且这淡而无味的洗脚水怎比得上入喉如火烧的五粮液茅台二锅头之类的好酒。

    再说喝完酒后这个小护士就会不分季节的春要与我进行某类脱友情而非爱情的**亲密关系来。

    真可惜我当年只顾着长生没跟祖师学一些双修之道否则倒可以接受。

    如今我身体的情况还想保持元阳之身来修炼若是破了身对于修炼总是大有影响的。

    所以我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

    “6医生有手术了麻烦你马上去准备一下!”

    当年我曾以为是妖怪的尼可医生急匆匆的走到我面前对我吩咐。

    在这医院里他是和我相处比较好的一个医生其他人除了偶尔见到我一两面外连话都没说过。而尼可因为经常跑去回春堂找二老学中医的缘故倒和我颇为熟悉。

    况且我对他很有好感。

    或许是因为我第一眼醒来看到的就是他。

    我在书上看过西方有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喜欢上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

    哦天难道是有人对我施展了这样的魔法么?

    背背山虽然好看可我毕竟不想去模仿这部片子里面的行为。

    “好我这就过去。”

    虽然别人看到我吊儿郎当的样子会看不起我。但尼可却是知道我手底下很有两把刷子。

    但他却不知道什么叫两把刷子只是经常说我手底下的刷子没有十八也有八把。

    “有机会再吃饭吧好吗?”

    我可不想得罪这些母的人类她们跟母猴子不同。母猴子被我拒绝了之后她们会另外找公的猴子交配可是这些母的人类不一样她们会纠缠不休。好像几百只鸭子在你耳边不断的叫不断的叫一样。

    小护士目光幽怨看了我一眼让我毛骨悚然汗流浃背即使是当年被十万天兵围攻我也未尝试过这般恐惧。

    “6医生下次可不准拒绝我了哦?”

    声音之嗲跟老牛的二老婆那只狐狸精有得一比了。

    红颜祸水。

    我牢牢记住这个词然后马上冲到尼可身边问他是生什么事情。

    纽约黑帮大仇杀。

    大约是上千人参与了这次争斗现场已经确认死亡的就有五百余人其他的缺手少腿短鼻子少眼的也不在少数。绝对算得上是美国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仇杀事件。整个北区一片血腥到处都是尸体摆放头颅乱飞。

    而死人的地方离玛利亚医院最近这救人的责任就轮到玛利亚来背了。

    从差点被强迫喝洗脚水的痛苦中逃脱出来即使是我平静如古井的心也不禁有些喜悦起来。但是看到手术室外那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人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病人实在太多了把走廊都挤满。

    由于人太多我只好到急诊室去帮忙。我的针灸术在这样的时候比什么手段都管用。

    由于有针灸的手段不用打针止血也不用麻醉止痛我的度比别人快上了几倍。由于人太多我顾及不到只是帮人止血止痛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教给护士去理。

    而那些身上有纹身横眉怒目的高大汉子们看到我这么神奇的手段都惊呆了。

    忙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基本上大部分轻伤的人病情都已经被控制住我也颇有兴趣的和这些人聊了起来。

    其实一千多人的打架并不算什么。

    想当初我手下猴兵都有好几万呢再加上其他种族的妖兵可是十几万之多的。

    其他弱一点的妖王随便拉起竿子扯大旗的话多少也能聚集数千妖兵。

    可如今社会不同了才一千多人就变成有史以来最庞大的黑帮集团斗争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整一个乡巴佬。

    不过他们的出现让我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于是我开始跟他们闲话家常起来。

    “打得痛快不?”

    我看着一个黑人大汉足有两米多高坐着的时候我也只到他的耳朵高度。

    “痛快。”

    别的医生面对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是战战兢兢不理不睬。可我竟然和他们聊起天来也颇为让这些人意外的。

    再加上在他们眼里属于东方魔术的针灸更是对我另眼相看起来。所以这黑人答得很利索。

    “你砍翻了几个人?”

    我看着他的右手手指上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刀的。

    “十七个。”

    黑人老实的回答我。

    我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在他刚打过绷带的后背戳了一下。痛得他疯狂的大叫起来。

    “嘿嘿菜鸟。”

    我嗤笑他因为他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被人砍出来的。要照我说一千多人而已就算我站着不动他们连根头都伤不了我的可这黑人白长那么高大了居然被人砍了那么大一道口子。

    这么一想我竟是有了一丝心动。

    即使不能占山为王可要手下有那么一帮手下好好调教他们一番有时间就去打打杀杀快意江湖那多过瘾。

    “6空医生请到第七手术室。”

    大喇叭喊了起来连续喊了三遍此刻我正魂游天外直到一个护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家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你们继续。”

    顿时几个在场的外科医生面色阴沉不理睬我。而几个女护士则是笑语盈盈的跟我挥手。至于那一群受过我针灸治疗的汉子们则是学着电视上那些江湖中人的模样一拱手表示慢走之意。

    刚走到第七手术室门口我就看到满脸疲倦的尼可等在门口。

    “尼可医生有什么事呢?”

    尼可面露难色的望着我有些犹豫不绝。

    “里面的病人本来应该由我主刀可现在第六手术室有个更严重的病人等待抢救你两个老师又已经在手术室内忙活所以……”

    尼可如今可是脑外科的王牌医生一般他主刀的不是显赫人士就是病情特别重的人。而他既然开口让**刀自然是相信我的实力认为除了我和两个老师之外没其他人能做得了了。

    “可是我……”

    我有些犹豫若是我亲自操刀就再也不能隐瞒实力了。

    平时吊儿郎当最多看看感冒烧之类的病偶尔露一手针灸绝技才能保证我如今安稳的生活可是这手术一动就再也没有安稳的生活可过了。

    “里面还有一个医院的主任是新来的杜格拉斯医生他给你当助手你主刀操作你注意一点听他指挥就没问题了。”

    这话说得好别人听起来尼可是给我机会操作大手术而且旁边还有主任级的医生在教导着出错机会很少。

    可我明白尼可这是为我着想。有个主任级的医生在旁边教导着这样一来即使我手术做得太好别人也只能认为是那医生教导得好。这样可免去很多麻烦事。

    进了手术室我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医生褐色卷褐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沉稳。

    “杜格拉斯医生你好啊。还请多多指教。”

    “6空医生你好!尼可医生让我辅助你不过这病人的身份比较特殊能不能让我亲自操刀机会比较大。”

    这分明就不信任我。

    “杜格拉斯医生尼可医生可是交代过由6医生主刀。手术台的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而且有麻*醉药过敏这医院除了蒋医生和6医生根本无人可以做这个手术。”

    一个老医生开口直接拒绝了杜格拉斯的要求。

    杜格拉斯的面色变得阴沉难看得很看来并非什么大度之人日后我还得小心些才是。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

    “千万别这么说说不好这手术我根本做不来到最后还得靠杜格拉斯医生你呢。”

    说完这话我开始看起病人的情形来。

    胸口三处中枪其中一颗子弹透体而过而另外两颗子弹还残留在体内。一颗在心脏附近一颗卡在了肋骨上。大量失血不过由于抢救及时血压还算稳定。

    “好了准备做心脏手术。由于卡在肋骨上的子弹将肋骨打裂轻微刺入了心脏瓣膜心脏瓣膜受损需做心脏修复手术。”

    “啊?”

    旁边听着的医生都楞了一下之前结果可是他们用精密仪器探测出来的可如今我仅仅凭着一眼看去就知道更详细的结果。

    可我已经不理会他们在想什么了拿出一排金针长短不一足有三十多根我取了其中四根手微微一颤已经分别插在了病人的四处大穴上让他彻底的昏睡过去以及封闭了他的痛觉神经。

    “三号刀。”

    一旁的护士将三号手术刀递给了我。我微微眯眼将病患的每一分皮肤肌肉骨骼分布都看得清楚。

    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已经在病人身上开了两个标准大小的切口可是并没血液流出来已经被我闭住了穴道所以连止血钳都省下了。

    “六号钳。”

    我右手拿刀左手拿钳竟是丝毫不差的将两颗身体内部的子弹一夹就取了出来。看得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瞪大了眼下巴都快脱臼了。

    “缝合。”

    我先让护士先做缝合切口的工作我却打开了病人的胸膛良好的视力让我看到了刺入心脏底部的一些骨骼碎片一般情况下这些是需要显微镜才能看到的。

    拿起最长的一根金针暗中输入真元对准心脏内的骨骼碎片一沾一吸不出片刻已经清理干净。

    做到这一步手术已经接近完结。整个手术流程还不到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这样的时间在心脏类手术上算是最快的一次。

    可是就是因为这一次手术彻底让我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了。

    太多的人要找我做手术很多的医学会议要开更多的护士邀请我吃饭。

    我避之不及。

    于是蒋老和王老幽幽一声叹息说:

    “你可以回家了。”

    于是我离开了生活了三年多的美国踏上归故乡的飞机。

    如今我已经不会对这些事物陌生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者抱怨飞机还不如我跑得快更别提和我驾驶筋斗云之类的事。

    至于二老则是留在了美国不想四处奔波。

    但我看他们的模样像在国内惹上了什么人的可能性比较高。

    在这里三年我拿到了行医执照学会了在现代社会生活的方式还有知道融合进入人群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进入学校读书。

    所以二老帮我弄到了一张九州大学的推荐书保证上大学不用考试的那种。

    其实真要考试我也一定能考上只是二老担心我不会用钢笔要用毛笔考试只怕会被赶出考场。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人类真有意思不就回家么还有那么大感慨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不过回家前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的水准提高到先天境界这三年来我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打造得犹如金刚石一般坚硬随时都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功力。只不过欲则不达我如今需要的却是慢慢打好根基不可一步登天。

    其实在第一步花的时间越长到了日后高层次的修炼时进步反而越快。

    当晚我再次开始了很久未再次吸收功力的行为。

    如今身体熬炼结实了吸收起天地灵气度快上百千倍都不止。

    最起码不用担心会把身体撑坏了。

    嗷!嗷!嗷!

    一只透明的猴子千米高度开始疯狂的嗷叫起来天地万物尽皆俯。

    甚至于连一个中国到美国旅游的修真者正驾着飞剑在天空夜游之时被这一吼吓得差点掉下飞剑摔成肉泥。

    一股股疯狂的真气开始在我体内流转归于丹田。

    终于吸收够了足够的灵气将我的身体都填满了再无一丝空隙。

    “九灵旋舞凝!”

    我念动真言手指一画顿时一个奇妙的符篆出现在虚空闪闪金光。

    不断的压缩不断的凝聚。

    顺理成章的提内的真元所有真元都凝结成了一滴水只有一滴水。

    这滴水是金色的正是新型的真气——先天真气。

    别人修炼是将所有气态的真气化成液态的真气这也算是一种压缩凝聚。

    可我不同我是将所有的真气压缩成唯一一滴液态的真气凝聚的程度是他们的千万倍之上。

    就好像我是百分百浓度的硫酸他们只有百分之一二的浓度。

    这样一来高下立辨。

    仅仅在打根基时差距就已经如此之大。这就是好的修炼方法和差的修炼方法的区别。

    花了一晚上我就突破了后天之境达到了先天之境。

    若被两个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吃惊到吓死吧。

    我看过他们的进步程度若是能活到一百五十岁有过两甲子的功力的话或许可以达到先天之境。

    不过他们还年轻才七八十岁不急日后有机会再帮他们提高一下功力。

    冬。

    午夜的飞机在咆哮着起飞挥别两个眼眶湿润的老头我登上了飞机。

    我看到漫天星辰璀璨像破碎的钻石。

    心底忽然有了一丝喜悦就如同封闭的罐子忽尔掠过微薄的光线稍纵即逝却艳丽得让人无比欢喜。

    那一夜不正也是如此么?

    在这渺茫天地正是也六耳猴子的出现与我并肩而立观望世间的风月。即使岁月如沙被另一层沙石覆盖我亦记得这些时光。

    六耳已经消失犹如生命中挥舞的尘埃。它的法力高深比起我全盛时期来只差了一丝。

    若非如来的插手它也不至于被那只冒充我的金毛猴子所杀让我的心宛若跌入谷底落进了虚无之中。

    而我也将带着这份记忆千万年后让所有的神仙佛陀都尝试幻灭的滋味。

    “请系好安全带!”

    空姐的声音很温柔笑靥如花小声的提醒我。

    将我那远去的思绪带了回来我对她回应以微微的一笑。哪知这一笑竟是笑得她脚下踉跄差些摔倒。

    我不禁疑惑莫非我真长得那么恐怖不成?

    当年大杀四方时那些妖魔鬼怪可都是从来没怕过我的啊?

    飞机一路无事既没生空难也没遇见时空隧道连小说里面最基本最狗血的飞机之上老人心脏病昏迷倒地主角救醒老人结果现老人是某企业富豪的桥段亦没生让我不由得悠悠叹息。

    “真是无趣。”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却现虽然冷清无人接机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回来了。

    我齐天大圣回来了。

    “中山大学医学院九栋教师宿舍。”

    我看着手上的地址摇头苦笑我哪知道中山大学在哪?

    经历一番波折以及无良的士司机的敲诈后我终于来到了中山大学的门口。

    人烟鼎盛四周都是小摊小贩叫卖声鸣笛声喧哗声一切一切混杂在一起颇似美国的贫民窟才有的景象。

    可是却让我觉得熟悉得很。

    当年的长安大街不正也是如此风貌鼎盛之处么?

    千古佳丽地一览江山奇绝。

    想不到我熟悉的还是这样的风华人世而非只有鸣笛声汽油味的美国。

    九转十八弯我找到了宿舍所在可是拿着钥匙却打不开房间门。

    我望着手中的钥匙大感无奈正当我弯下腰准备施展开锁法。

    从楼下走过来一个中年老大娘正当我念念有词准备开锁的时候她忽然疯狂的大叫了起来。声音圆润悦耳动听嘹亮悠扬可算得上是一把好嗓子。

    “抓贼啊!”

    原来是把我当贼了亏我还赞了她的嗓子一把。

    就在我后悔赞错人的时候老大娘已经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一双九阴白骨爪带着狠辣的劲风朝我面上抓下来。

    我微微侧身滑步让开了她的攻击。

    哪知这位老大娘爪法了得下盘功夫却不稳左脚踢右脚绊倒了自己。估计比得上水桶粗的臀部狠狠在地上砸起了一带灰尘。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很快走廊就被几十号人围得水泄不通各人手上拿着拖把、扫把、木棍、水桶、脸盆、毛巾、杯子等东西疯狂的朝我打过来。

    过了不到片刻我身上已经挨了几十下重的只可惜我如今的身体比得上钻石的硬度他们打我的后果只能是损了自家的工具。

    “你们别放过他这个小贼年纪小小的不学好还要对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动粗哎哟我的腰啊快要断了。”

    老大娘在地上呻吟不已颇有几分土行孙的特色赖在土里不起来了。

    我无可奈何见和这帮人说不清楚压低声音凝聚真元大吼一声:

    “住手!”

    我对自己的大嗓门还是挺满意的很快把这一堆人都吓唬住了只是楞楞的拿着手上破了口的脸盆折了一半的木棍拖把在愣。

    “听我说蒋兴国是我的老师我刚从美国回来他让我住他这的!”

    我掏摸出一张纸条却是蒋老的手笔写给他一个同事好友的大意是要照顾我一些。恰好他那个同事好友也在场拿过了信看了看确认是蒋老的笔迹这才把义愤填膺的众人劝住不再动手。

    “小朋友你好我是蒋老的同事张天虽然这信确实是蒋老写的可是你有其他东西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么?”

    我打开了背囊取出了身份证还有跟蒋老、王老合影的一张照片这才证明了我的清白。

    “好了没事了一场误会大家散了吧!”

    张天挥手谢过了其他见义勇为的群众。而那个赖在地上不起来的老大娘也是尴尬一笑施展铁掌水上飘的轻功快的溜走了。

    “你叫6空?我是这学校的行政处主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张天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接下了点点头。

    张天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傻楞楞的站在原地。该死这锁头我还没办法开呢怎么全跑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使了解锁法将门打开进去换洗衣服。

    脱衣洗澡。收拾好了之后我擦干了身子也没穿衣服就这么躺在沙上闭目养神。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门口传来。

    出于本能我迅的站了起来看着尖叫的到底是谁。哪知竟然是一个母的人类。还很年轻的模样大概只有十**岁吧。

    “你是谁怎么闯到我家里来的?”

    一开始因为角度的关系她大概只看到我**的上半身如今可好我一站起来可是被她全部看到了。

    这亏我吃大了。

    不过她只是惊叫了一声然后脸色开始慢慢变红微微低下了头。

    “啊他的身材还真好脸也长的很好看。”

    她再小声的嘟囔我都能听到唉人类的审美观真奇怪我如今没了那一身金毛缺了条尾巴她居然还觉得我好看太奇怪了。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见我回答也不闪避只是那么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这个母的人类又大着胆子问了我一句。

    “习惯了我刚洗澡。”

    我淡淡的回答我根本不觉得不穿衣服有什么不对。而且这女子虽然看起来生气但是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的根本就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而且我能感觉她的眼光正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你你快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我笑了起来如今被看光光的可是我她着急什么。不过我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顿时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长飘然温文雅尔的俊美少年看得她的一张脸更红了。

    “好了穿好衣服了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我是蒋老的学生刚从美国回来他让我先住他家里的。”

    “哦蒋老是我爷爷本来他去美国后这房子空闲的我为了方便离开父母搬到这里住想不到真抱歉。”

    “我叫蒋雪宜你叫什么名字啊?”

    “6空。”

    看来世人多在意表面之相或许是这副相貌讨人喜欢所以她很快就放开了心结招呼我坐下。

    这时候我才注意看到在茶几上面摆着一大堆的白泥类似黏土之类的东西。

    蒋雪宜将这堆白泥拿到一边然后去冰箱里面拿出了吃的东西。

    “你刚下飞机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来吃点东西。”

    看着蒋雪宜手上那干巴巴的面包我吞了吞口水还是没接受她的好意。

    “不用了我在下飞机后吃了东西才回来的。”

    看来这个女孩子真是不太会照顾自己。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干嘛要理她。

    “6空你回来准备做什么呢?”蒋雪宜开始跟我搭话眼神却在我面上打转。

    “嗯回来读书蒋老给我准备一张大学推荐书可以面试录取。”我看着这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女孩子只觉得一股清新的感觉从她身上散出来。让我对她颇有好感否则我也不会跟她说话。

    “你现在几岁啊?”

    “16。”

    “天啊16岁就得到了大学推荐书爷爷对你真好。不像我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连考大学以后他们连跟学校领导打一声招呼都没有。不过还好我聪明伶俐考上美术学院呵呵。”蒋雪宜一脸的羡慕之色看来蒋老对我挺好的。

    我有些无聊的坐着我不知道怎么和母的人类沟通一边拿出那个盆里装着的黏土把玩着。在人间呆的时间长了好久没上树呆着手里头总是很很不习惯。

    虽然是普通的聊天但仍隐隐透露着一种异样的味道这时候一个少年出现在自己家里无论是谁总会很好奇的。特别是这个少年还长得很帅很美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女生总会有很大兴趣知道的。

    “你跟爷爷学中医吗?他有没教你针灸啊?”

    “有啊教过我几个月后来嫌弃我笨就不教我了把我踢到玛利亚医院去实习。”

    “那时候你才几岁啊就可以去医院实习了爷爷真是对你太好了。那有没跟爷爷的好友王老头学习啊他的外科手术可是一流的。”

    “有不过外科更难学他们回春堂里的驱邪治病符都是我在写药方的时候不小心画出来的。为这事王老骂了我不知多少回。”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蒋雪宜笑得前俯后仰的我却不明白有什么好笑这驱邪治病符我在天庭上班的时候可是特意跟张道陵那几个老牛鼻子学过的。因为职业习惯不小心画了出来罢了有什么好奇怪。

    “你爸爸妈妈在中国吗?”

    “我没有爸爸妈妈。”确实我是天生地养确实没有父母。

    “哦对不起。”

    蒋雪宜自以为问错话了急忙道歉但她见我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便放下心来。

    而此刻蒋雪宜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一堆混在一起的黏土渐渐在我手中成形像是一只机灵可爱的猴子我自己也没注意到毕竟只是手痒随意捏的。

    “把衣服穿上吧。”

    蒋雪宜早已经开了空调见我只穿背心担心我冷把一件外套拿给了我。

    是一件唐装漠然淡洒青衫儒雅从我身上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看得蒋雪宜的眼睛再一次直了起来。

    “不错不错小雪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美男养成游戏了。”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女孩子。

    她的模样即使是我的眼光很好亦不由得觉得一句古意的诗句在心底流淌不休: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喂巧灵你可千万别乱说话这是我爷爷的徒弟刚从美国回来如今暂时住在我家的。”

    蒋雪宜又噌又怒面若娇花。

    “你好我叫巧灵。”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介绍自己眼神忽然瞄到我手中的黏土开始没觉得什么猛然间面色大变指着我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蒋雪宜第一反应就是我走*光了!立刻警觉的扑到我身上免得我春光外露。

    “小雪你别挡着我要看!”

    巧灵见蒋雪宜如此动作心里面不高兴急忙一把把她拉开。

    我莫名其妙看着自己衣服穿好裤带系稳除了一双玉足露了出来外没其他可看的东西。奇怪的抓了抓后脑勺。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不仅是巧灵面色不对雪宜更是面色大变。

    “你你你这是什么时候捏出来的?太太太精致了。”

    “这有什么的刚才和你聊天很无聊我就顺手玩泥巴不小心捏出来的。”

    我说这话时盯着雪宜那绿油油的眼光还有空气中怪异的气氛我就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和我聊天很无聊么?”

    雪宜的眼中带着杀气几乎快比得上我的虐气了。

    “好漂亮的猴子啊!”

    巧灵却没想那么多直接一抓抢了过来放在手里把玩不停。

    我闭嘴闭眼好像老僧打坐不言不语。

    “好漂亮的手艺就算是我们老师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得出来啊!不过奇怪这猴子怎么有六只耳朵呢?”

    我听了这话心里惨然岁月悠悠我却依旧无法忘怀当年旧事。

    好比美酒岁月越流逝它却积累了越多的香味。

    越醇。

    巧灵见我这般模样知道必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多问只是问起我一些基本情况来。

    我简单的回答了她哪知她竟是开心的笑起来。

    “知道吗我和你可是同学哦今年大二说起来还是你的师姐呢!”

    巧灵看着我面上忽然心底悠然生起一丝怪异的情绪。

    “他虽然言语客气平淡若水但却怎么始终带着一股淡淡的挥之不散的愁绪呢?”

    难道是因为父母双亡?

    “对了你是什么什么专业的啊?我是中文系的辅修宗教学。”

    “不知我还没确定选什么专业。”

    学什么专业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去医学院么?连蒋老王老都坦言无法再教我任何东西医学院里的人还能教我什么?

    不如先跟巧灵谈谈再做选择好了。或许我该选择数学系我对阵法一道不算了解学会高数或许对我推演阵法变幻之道会大有好处。

    “哦对哦你是推荐生有特权随意选择专业的。这样吧先跟我去听课看看你喜欢不喜欢中文下午有节下午有节中国古代宗教课呢!

    “哦好。”

    雪宜却是拿着我随手捏出来的泥猴子看个不停忽然面色凝重。

    “6空小弟弟我将这猴子拿回学院找老师可以吗?”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

    雪宜也不多说话直接收拾一些东西就回自己学校去了。她只是住中大里面却在美术学院上学。

    这两间学校只是相距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很近。

    如今已经开学有半个多月军训早已经结束已经开始正式上课而巧灵所说的下午有一节宗教学的课据说是北京请回来的宗教学教授李老师回来上课。

    当我赶到教室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满了位。但最前面一派却明显是空的。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中学的时候每个人都拼命的往前坐希望听的清楚一点可是到了大学每个人都拼命的往后挤即使有人有心坐前面但所有的同学都坐在后面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坐上去了。

    我见此情景苦笑一声。

    “难道要我坐第一排不成?唉。”

    “那位同学对就是你坐前面来吧后面已经没位子了!”

    李教授虽然看起来和蔼但是看到第一排无论如何都没人坐以后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课堂里面的学生都笑了起来目光却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却没有丝毫尴尬笑话才百来号人我怕啥!

    当年几十万人妖鬼怪神仙佛陀各种各样的东西一齐盯着我虎视眈眈露出要把我吃掉的眼光我都不怕还怕如今这小场面。

    我慢悠悠的走到了前排靠着正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

    一股幽香从身边传来我斜看了一眼只见一张俏丽的脸庞哑然的盯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只见鼻梁上一副宽边的黑色眼镜本来应该是古板的款式可是衬着那张吹弹可破的嫩脸娇嫩欲滴的嘴唇却显得别有滋味。原来是一个陌生的母的人类在我旁边坐下来。

    巧灵呢?

    我转过头回去看却正好见她在最角落的地方露出邪恶的微笑。

    “好大家认真听好了。”

    李教授端起架子咳嗽几声这才说话。

    “现在我们开始讲课前面几节我们已经讲解了基督教和中国宗教的冲突从这一节开始我们要彻底的研究一下中国的佛道二教的本源。对了这位同学你知道佛道二教的哪些方面随便说一说。”

    “又是我?”

    我纳闷了起来该不会今日出门前没看黄历早上被人看光也就算了。怎么迟到了以后还要我回答问题真是郁闷。

    不过后面同学的哄笑声倒让我回想起以前在菩提门下学道时祖师敲打我头顶三下其他师兄弟又笑又闹的场面只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凳子还没坐热我又站了起来望着李教授带着几分期盼的眼光。满不在乎的回答他。

    “我该从哪个方面说起呢?”

    身后又是一声哄笑可惜再无人会拿起书卷在我头顶敲打三下了。

    虽然这些人对于佛道二教的认识也不过限制于一些武侠书卷和古代神话传说不过我似乎比起他们来更加不堪。

    毕竟看我的模样年纪不大态度却拽得跟二五八万一般怎能不笑。

    “你知道什么都说什么吧。”李教授倒是热心的鼓励我他也不希望课堂上冷场。

    “我对唐和唐以前的宗教比较熟悉一些。”

    我在美国看到不少中国古代的典籍全是珍惜的孤本看来是当年八国侵华之错但却让我对佛道二家的历史有所了解。

    以前学道学佛皆是为了提高实力哪会管什么历史原由。可如今身份转化心态也变了。反倒对一些典籍感兴趣起来。

    “比如说唐朝有孙思邈、成玄英、李荣、王玄览、司马承祯、吴筠、李荃、张万福、施肩吾、杜光庭等人。”

    “不错你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么快就能说出那么多人的名字。”

    李教授笑眯眯的心下得意只觉得这堂课应该不会太冷了。

    后面的笑声渐渐变得稀稀拉拉再无之前的轰动大多数是一眼诧异的看着我。而身边那个清秀的女生更是一脸崇拜之色。这些人名他们大半没有听过就是中国古代宗教历史这本书上也没有记载。不过堂堂药王孙思邈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传说中孙思邈擅长阴阳、推步妙解数术。终身不仕隐于山林。亲自采制药物为人治病。他搜集民间验方、秘方总结临床经验及前代医学理论为医学和药物学作出重要贡献。后世尊其为“药王”。

    “孙思邈乃是药王虽然中医学中崇拜道家养生学说但却不能将他归入道家重要人物一流。”

    一个恶声恶气的男子在我背后站了起来大声反驳。

    “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召孙思邈至京师以其“有道”授予爵位固辞不受再入峨眉炼“太一神精丹”。这是历史上记载孙思邈的一段话由此可看出他先是一个道士而不是医生。”

    “还有当时唐太宗时身边有两大高人其中一个便是道士司马承祯甚至连不语怪力乱神的记载中都承认这个道士有大神通你们可知?”

    我旁边的戴眼镜的女子点点头算是应承了我的话。

    “司马承祯之所以能成为唐太宗的道家师父完全是因为孙思邈不受唐太宗之邀一心求道要得白日飞升唐太宗才能退而求次请了司马承祯来教自己长生之道。只可惜和尚作乱非但不能得道还导致了阴阳颠倒之后果让一女子主宰天下。”

    我说的这女子自然是指武则天。

    “那你说说孙思邈除了在医学上有所成就在道教中又有什么成就?”

    那个出言刁难我的男子依旧对我紧咬不舍让我感觉他好像当年咬我屁股的那只哮天犬。

    “先说成就乃是除了《千金方》之外道家著作有《摄养论》《太清丹经要诀》《枕中方》等数种……”

    那个男子听我滔滔不绝的说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再加上我说话时运用上了震魂术让他头晕脑胀意识模糊。不过他也算是了得了居然还能没晕倒过去还能反驳我。

    “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胡乱编造出来的。”

    “没错这位同学说的都是事实并且孙思邈提倡的一些保健养生基础方法都是极为有效同学们回去以后可以试一试。最起码可以让你耳聪目明身体健康少生疾病。”

    李教授却是出言为我申辩。

    所有人的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孙思邈一般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著作否则谁能对这些东西如此熟悉!

    可是这些道家的东西先我自己就有在修炼自然感悟颇深而孙思邈的一些著作中对我的启也算不小所以我能记得熟悉才是正常的事情。

    “唉!”

    我幽幽一声叹息看来若不施展点手段看这批人那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其他人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读起庄子的逍遥游来正在奇怪的时候我却已经在言语间用上了神念传道之法。虽然我如今功力尚浅还没能挥这门手段的百分之一的威力但是对于这群普通人而言已经足够了。

    所有人只觉得眼中景色大变不再是阳光明媚的校园不是人声鼎沸的教室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

    海上有一条鱼长到看不到尽头随着波涛摆动着巨大的身躯即使头顶上的太阳也犹如尘埃一般渺小……

    一章逍遥游念完所有人都还在傻傻楞的时候我已经拉着巧灵逃之夭夭。

    我还不知道因为我无意间的施展小神通竟然让这批人如痴如醉竟是在教室里面呆呆傻傻了一天。甚至有几个道基深厚的同学竟是因为这一番感悟开启了某些血脉深处的神通成为了远近驰名的气功师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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