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阵春风一阵暖,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是华夏今年的秋天怎么会如此的酷热难耐呢?当飞机平稳的降落在南都的国际机场时,一个面容英俊,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款款地走出了旅客通道。

    不是说有人接机吗?他站在偌大的广场前东张西望。许久,才从广场的角落里驶过来了一辆八成新的黑色福特。车窗的玻璃降下,里面露出来一张美丽妖艳的容颜,她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眉宇之间升起一丝贪婪。好帅气的男人,他的帅无关年龄,而是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和自信。那张脸虽然历经风霜,却是没有留下一丝苍老的痕迹,相反竟然是那么的精致润滑,看起来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水水嫩嫩的,我见犹怜。

    女人伸手拿过车里的烟盒掏出一根来叼在唇上,然后找到打火机将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将那浑浊的气体吐出窗外,对着男人说道:“麻生吗?”

    男人听到这个称呼,嘴角扬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车里的女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他虽然有着一张黄色的皮肤,但是却并非是华夏人,所以如果直接出声的话,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

    直到女人将整支的香烟抽完,这才不紧不慢的将烟蒂弹出窗外,不偏不倚,正落在垃圾桶上的烟灰槽子里。她发动车子,然后将车窗关上,一瞬间,这个小小的天地,便成了他们两个的**空间。

    “打听到他们关在哪里了吗?”男人将身体舒服的躺在座椅上,闭着双眼小声问到。他说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如果你仔细倾听的话,或许会听出他使用的是标准的爱尔兰口音。这个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处处透漏着高贵的气息。

    “魔术师先生被他们关押在南都军区的大牢里,而驯兽师先生,我们暂时还没有查询到他的关押地点,只知道他被对方俘虏的时候已经是受了重伤,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不确定。”女人虽然口中说的是云淡风轻,但是从她坐的笔直的身体和那额头上冷汗嗖嗖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对后座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害怕,敬畏。

    开玩笑,他可是组织里两大势力之首梦神大人的得力干将----催眠师!

    车子故意在南都军区的郊外转了三圈,细心的催眠师早已经发现对方故意三次都在同一个路口停顿的几秒钟。当车子第四圈绕道这个路口的时候,催眠师出声喝止,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不远处就是一个公交站台,他走过去,在站台上面的道行牌子上瞄来瞄去,寻找着他此行的目的地。

    怪不得那个开车的女人不驶入这个路口,原来这里竟然就是通往南都军区的道路,而且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个南都军区,并没有其他的单位或者工厂。如果贸然驶入的话,一定会被那军区里的暗哨或者监控给注意到,假如暴露了此次的行踪,那对于他们这次的行动便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要知道,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自投罗网的。

    “终点站到了,请您带好行李,依次排队下车…”催眠师假装一脸茫然的跳下车,然后环顾四周,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情形。好一会儿,才又走了回来,装作是坐错车了的表情,又跳上车,投了币,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呆呆的望着军营门口正笔直站岗的两个人,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才能走进这个看守严密的底方。

    许久,那返航的公交车终于发动,然后缓缓地驶离了这个南都军区门口的大广场。直到停靠在返航的下一站,催眠师才懒洋洋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跳下车,然后抬起手腕,看着腕表上显示的袖珍电子地图,一步步向着军区所在地的后山区域走了过去。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正有很多南都大学的大一新生正在军区里面接受军事训练,他们常常在一天的军训过后步行到山中玩耍,如果能遇到一两个军训的学生,就能从他们身上得到进入军区内部的通行证。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他要先行一步到山

    中熟悉地形,然后伺机而动,捉拿一位进山游玩的男性军训学生。

    华夏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说曹操,曹操到。可是他催眠师已经在这山林里等待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都没有看到一位来山里游玩的同学呢?

    话说等待是痛苦而又漫长的,奈何催眠师的毅力很坚韧,他找了个风景不错又容易藏身的地方躲着,微闭双眸,静静的安心等待着。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慌忙睁开了双眼看去,竟然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什么鬼?他一个机灵,本能的伸手入怀,那里有刚才的接头人给他提供的防身武器。尽管华夏是一个对枪支管理超级严格的国家,但是对于一些特殊的人群来说,想拥有,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可是,那长着一双绿色眼睛的家伙却分明有着一张人脸。难道是前来南都军区受训的学生吗?他们这个国家的民众不都是有着黑色的瞳孔吗?绿色的?不会是国外的留学生吧?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不会说华夏语,就把这个家伙抓住,拿着他的学生证冒名顶替混进军营里面。

    心动,不如行动!既然已经定下了目标,便要勇往直前,誓死不惧。催眠师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慢慢地靠近那个长着绿色眼睛的家伙,奈何人家好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你追我赶,始终和催眠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天色渐暗,催眠师跟随着那个身影也越行越远,终于在一条小溪边跟丢了。他懊恼的沿着小溪往前走,眼前突然一亮,竟然有男男女女好几个同学在溪边的大石头上野餐。这下子机会来了,他弯着腰,低着身子躲在了溪边的树林里,等待着下手的机会。而他身后的不远处,也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许久,才有一位男同学吧唧着嘴向树林这边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伸手摸向了腰间的皮带,似乎内急,想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一般。刚刚脱了裤子蹲在地上,便有一只嫩白光滑的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回头,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但见这搭在他肩头的柔嫩大手就那么轻轻的弹了个响指,瞬间这名男生的双眼便迷离起来,人也昏昏欲睡。

    催眠师连忙伸手扯下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牌子,上面是一张照片和他所在的系别班级,以及他的姓名信息,反面是红色的“通行证”三个大字,上面还盖着南都军区的大印,末尾是一个手写的限制时间,刚好是一个月,想必正是这些南大的学生来部队参加军训的日期。

    有了通行证,催眠师便不再犹豫,尽管他没有穿那难看的迷彩服,但是,这上山游玩的学生们也不是全都穿了那迷彩服的,倒是不会引起那门口守卫的注意。他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些学生的样子,一边低头在手机上一通乱按,一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军区大门。他不动声色的抬腕观看,然后把一个肉色的微型耳机塞进了耳孔里,打开开关,连接上网络,然后便传来了一个磁性的男人声音。

    有人指挥,事情倒也做的顺风顺水,没多大功夫,他便来到了一个看守严密的大铁门前。此时的催眠师一副士兵的打扮,手里面还握着一把威风凛凛的军用半自动步枪。再过三分钟,便是他们换岗的时间,他有些紧张,但愿没有人能够把他给认出来。这次任务,他一定要成功。

    苏星辰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笔记本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对着耳麦说道:“所有人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正常交接工作即可,尽量不要和那个陌生的面孔说话,放他进去,无论他做些什么事情,只当做没看见就行。”

    有了对方的放水行为,催眠师果然就轻而易举的来到了魔术师的牢房门前。趁人不注意的空档,他把一根细小的钢丝制品从那个牢房的小窗口里塞了进去,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开了。任务已经完成,他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便时刻寻找着时机,想要走出这个监狱。奈何他无力的发现这里竟然全部是只能从外

    面打开的钢铁大门,也就是说,除了那每天的两次换岗时间,其他时候,是没有机会从这里逃离的。

    魔术师今天很兴奋,他来到这个监狱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可是除了每天的早晚两顿饭,似乎对方并没有要提审他的意思。他也知道,华夏是一个法制的国度,讲究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审判量刑,否则是不能定罪的。他们要告自己什么?强暴女兵吗?似乎他所作的那么多事情之中,只有这件事是彻彻底底的留下了证据。至于那个李,他没有想过,她~应该是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讲出来的吧?

    握着催眠师送进来的小东西,他虽然激动,但是也有些犹豫。这里可是华夏的军区大牢,一国之部队监狱,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能够逃出去。他得先想个办法,必须要弄个替身呆在这里,他才能够易容幻化成那人的模样混出监狱。如果没有替身的话,怕是还没等他走出监狱的大门,便会有人按响这监狱中的报警装置,怕是到时候一个个挨着检查,最终还是会被缉拿归案,现出原形。

    他仔细的在心中盘算着,每天两顿饭,早一顿,晚一顿,每顿饭前,接班换岗的人员连同送饭之人一并进来;然后交接换岗;饭后,下班的人员和送饭之人会一并出去,完成换岗交接。今天的晚饭还没有送来,说明晚班的换岗人员还没有进来,他还是有机会在今天逃出监狱的。于是便走到门口,轻轻的对着铁门敲击了几下。这是他们组织的内部暗语,只有他们的人才能够听懂其中的意思。

    催眠师假扮的士兵狱警在各个牢房的门口晃悠着,始终没有发现驯兽师的踪影,他也试探着敲了敲几个看不到人影的牢房,却始终是没有得到回应。他郁闷的想着,如果救一个人,就要让自己犯一次险的话,那还真的是有些不值。这两个废物,但愿他们还是梦神大人最忠实的奴仆。

    “咚,咚咚,咚咚!”魔术师有节奏的在墙壁上敲击着,那牢房的门板是钢铁所制,他刚才敲过,声音太过浑厚,容易被外人发觉,最终还是选择了敲击起来音色更加沉闷一些的墙壁作为信息传递的根源。

    “咚,咚咚,咚咚!”终于,几分钟以后,他等来了对方的回应,也知道了前来救援的应该是催眠师,至于驱灵师,那家伙更擅长用一些灵异的手段跟他们交流。

    在漫长的等待中晚饭终于送来了,而魔术师则非常及时的肚子疼痛起来,他的身体弓成了虾米状,七窍流血,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送饭的工作人员看到这样的场面吓坏了,以为是犯人服毒自杀,连忙叫来了卫兵打开牢房,催眠师也过来帮忙,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魔术师抬到了一个担架上,往牢房的医疗室走了过去。

    刚刚拐进角落,魔术师的双眼突然间睁开,催眠师很恰当的打了个响指,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同来的两个士兵和那个送餐的工作人员同时眼睛变得无神,人也像睡着了一般。

    不一会儿,他们又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重新把犯人送进了牢房里。锁好门,各司其职,做起了他们应该做的工作。只是在换岗的时候,有两名士兵显得有些拘谨,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正常,平静。

    一只鬼面火蚁从监狱的铁门缝隙中爬进了魔术师先前的那间牢房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便又转身离开,前往下一间牢房。它是驯兽师的希望,刚才明明听见了有组织的暗语来的,怎么这会儿就听不着了呢?难道,魔术师已经被他们给救出去了吗?

    夜色朦胧,一弯新月挂在当空。两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徒步往山上走去,其中的一个一边向前走,一边伸手在脸上一阵摸索,然后扯下来一层薄薄的粘膜,赫然露出他金黄色的头发和精致的西方面孔。接着他轻轻的揉了揉双眼,那原本还是黑褐色的瞳孔竟然渐渐的变淡,成了蓝色。他望着山下的军营说道:“华夏国有句话说的非常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亲爱的叶,你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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