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学校唯一能让林子墨释放怒火的只有篮球场上的球框,林子墨借着太阳能路灯微弱的灯光从科学楼男生宿舍中间的通道走向篮球场,篮球场那边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灯光就连月亮也被遮住了,林子墨凭借着女生宿舍的几间宿舍散出的灯光找到刚才遗落在篮球场上的篮球,林子墨捡起遗落在篮球场上的篮球,右手使劲的抓住球从分线外像甩铅球一样把手里的篮球甩向篮板,这是林子墨在学校每次挨老师脸色看的时候唯一的发泄方式,篮球从手里甩出去的感觉就如同那些傻逼老师被甩到十万八千里外一样。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一串整齐而有序的下课铃声响彻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操,待在篮球场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而待在教室时间却是度秒如年啊!”林子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大少爷,又在抱怨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林子墨的耳朵里。

    “你怎么也跑下来了?”林子墨看也不看一眼是谁,就笑着问。

    “刚才班主任找我谈了diǎn事谈完回教室没见你,在教室呆着就像你説的度秒如年,就下来找你了。”贺帆走到林子墨身旁坐了下来,笑着对林子墨説。

    “哈哈哈,我们真是志同道合啊!不不不,应该是臭味相投!哈哈哈……”林子墨一下就开朗了许多,哈哈大笑道。

    林子墨和贺帆应该算的上是发xiǎo,他们两个是从xiǎo玩到大的好兄弟,而且贺帆的父亲和林子墨的父亲也是生意上的伙伴生活里的好朋友,林子墨和贺帆也算得上是世交了,而且两人从xiǎo学就是一个班的,他们两人xiǎo学的时候经常逃课、旷课、打架、ding撞老师,他们可是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到了初中也是一样,所以説他们臭味相投也不足为怪。

    “我们就是两只臭苍蝇黏在了一起,哈哈哈…………”贺帆听林子墨这话哈哈大笑道。

    “对了,刚才班主任跟你説了什么?”林子墨好像想起了什么,笑问道。

    “我爸妈不是离婚了吗?刚才班主任问我想跟谁过。”贺帆的笑戛然而止,淡淡道。

    “那你想跟谁?”林子墨凑近贺帆,迫不及待的问道。

    “谁也不跟!”贺帆叹了一口气,不屑的説。

    “昂!”林子墨被贺帆这简单的回答给震住了。

    谁也不跟,林子墨知道贺帆跟自己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校园混混,有时候对一些东西和事情还是娇里娇气的,要是他谁也不跟他生活该怎么办,难不成他还要退学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昂什么昂?”贺帆看不惯林子墨的大惊xiǎo怪白了一眼林子墨,不屑的説。

    “那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林子墨有些急了,急切的问。

    “我爸不是在月牙湾xiǎo区有一套新房子吗?过几天我就搬过去住,生活费什么的我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他每个月会定期把生活费打给我的。”贺帆看着林子墨着急的表情就想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林子墨轻轻的叹了口气,贺帆是自己从xiǎo玩到大的好兄弟,现在他的家庭感情上破裂了,做为贺帆的兄弟的林子墨爱莫能助,心里有些难过也为贺帆感到惋惜,没爸妈一起爱护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林子墨比谁都清楚。

    “叹什么气,这对我爸妈来説是一种解脱,对于我来説也是一种解脱,以后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了!”贺帆似乎看出了林子墨在想什么,很开朗的説。

    林子墨拍了拍贺帆的肩膀笑了笑,想安慰一下这个好兄弟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为什么两个人当初选择了在一起结了婚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要去离婚呢?为什么不一起走到最后呢?这既伤害了双方也伤害了自己的孩子,既然你当初选择了认为可以相爱一生的人,便要和你相爱的人走到生命的尽头。

    “你们两个不上课,跑来这边干嘛?”一个细腻的男声传入林子墨和贺帆耳朵里。

    林子墨和贺帆转过头一看,看到了一个身材有些胖而且身高不够一米六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林子墨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又矮又胖而且他的发型还是个“地中海”除了政教处主任黄川还有谁?

    “关你屁事!滚!”林子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那些老师就来气,怒骂道。

    “林子墨,你怎么讲话呢?”黄川的火气一下被林子墨的话给激上来了。

    老师这个职业在中国可以説是最幸福最阳光的职业,也可以説是最没前途最窝囊的职业,只有那些读了师范出来要长相没长相,要背景没背景,要本事没本事的人才会去当老师,中国的老师脑子里都存着一种狗眼看人低思想,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在学生面前总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那用现在的话説就是“装逼”,他们跟学生讲话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现在已经人人平等的社会了,老师这种自以为是,在学生面前高人一等的思想是不是不健康思想?

    “我就这样説话,不服来咬我啊!”林子墨站起来,瞪着黄川的眼睛怒怒的説。

    “你们两个跟我去政教处。”黄川气不知道从那出,怒道。

    “走吧,看看地中海又要玩什么花样?”贺帆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满不在乎的説。

    林子墨看着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向政教处走的黄川,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diǎn了diǎn头,用左手拍起了地上的球,就这样一直用左手把球运到政教处门口。

    “你们两个进来。”黄川一进政教处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拿起桌面上的xiǎo紫砂壶喝了两口茶,很满足的喊道。

    林子墨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傻逼政治处主任黄川,把球放在政教处门口就跟贺帆并肩走进了政教处,黄川见林子墨和贺帆进来了喝了一口xiǎo紫砂壶里的茶,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可移动的电话机,林子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林子墨也就傻傻的站在那看着黄川。

    “打电话叫你们家长来。”黄川放下xiǎo紫砂壶,又指了指办公桌上电话机説。

    林子墨不禁失声大笑,“打电话叫你们家长来”这句话是不是太可笑了,黄川区区一个政教处主任连两个未成年人都管不好,这会还好意思叫学生家长来教训一个成年人,更何况学生在学校犯了错误就是由学校的老师来督促改正,要不学生家长花那么多钱送自己的儿女来上学干嘛?不就是为了让学校把他们给教好吗?可学校的老师倒好,学生在学校犯一diǎnxiǎo错误什么的就要叫学生家长来一起教育自己的孩子,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学生家长就不必要去花那么多钱送自己的孩子上学了,自己管就行了,反正送去学校孩子犯xiǎo错了还是得叫家长来学校教育自己的孩子,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在家里管就行了,如果説学生只有在学校才能学习的话,那就错了,现在是21世纪互联网时代了百度一下,比学校老师的讲解还有用!再説“金子在那都会发光。”

    学生在学校犯错了,那些老师只会叫学生叫家长来,那我劝那些老师还趁早卷铺盖回家种田吧!要不那些老师待在学校里领着国家的钱,却不为国家教育好祖国未来的花朵做贡献白吃白喝国家和人民的,那样还不如把那些钱拿来资助贫困山区的人民,造福一方,而且他们身为人民教师却没有尽到教书育人职责,简直就侮辱了人民教师这个职业。

    “叫你们家长来,哈哈哈……”林子墨哈哈大笑道。

    越想越觉得好笑,“叫你们家长来”这句话可是那些老师对学生的口头禅,动不动就要叫学生家长来,鸡毛蒜皮的xiǎo事也要叫学生家长来,你们这些老师都以为每一个学生家长都跟你们似的,上完课就马上滚蛋了还有双休日,那么悠闲啊!学生家长不管手头上有什么事情一接到你们这些老师的电话就得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火急火燎的赶到学校还以为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杀人放火了呢,谁知道一到学校自己的孩子只犯了一diǎn在他们这个年纪会犯的xiǎo错误,而那些老师却像揪xiǎo辫子一样揪着自己孩子的xiǎo错误在哪讲半天。

    不是人人都跟老师你们闲着没事干的,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跟学生家长沟通就行了,何必要学生家长不辞劳苦的赶过来听你们讲一些鸡毛蒜皮的xiǎo事,虽説教育好孩子是头等大事,但学生家长送孩子来上学就是没时间教育托管老师教育好的,可老师们却拿着国家和人民的钱不干实事,养狗狗吃饱了还会摇摇尾巴,老师们也应该学习一下人类忠诚的朋友狗了。

    “你傻笑什么?”黄川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子墨,问道。

    “黄主任,你是怎么混上今天这个位置的?”林子墨的笑声根本就停不下来,问道。

    “连我们两个未成年人都管不好,还要叫我们家长来教训一个成年人,羞吗?你不羞我都为你感到羞了。”林子墨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太逗了。”贺帆听了林子墨这话,不禁哈哈大笑。

    “你你你你…………”黄川一副犯了心脏病的样子,指着林子墨説。

    “你太目中无人了,今天非得治治你才行!”黄川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的放下了狠话。

    “我两眼看着你呢?怎么能説我目中无人人民教师可不能瞎説话,xiǎo心传出去坏了你们高尚的形象。”林子墨装起了傻,一脸无辜的説。

    “哼。”黄川脸憋得通红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忍无可忍的重重的在办公桌上拍了一巴掌,办公桌上的茶杯里的水被震了出来,林子墨和贺帆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副惊呆的表情看着政教处主任黄川,黄川这人林子墨比谁都清楚他也就是个超级马屁精,平时在领导面前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马屁精,有事没事就爱吹捧几句领导,那些领导也不知道是不是猪被他那几句老套的吹捧话就哈哈大笑的,在学生面前就是一副中国钓鱼岛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可现实是学生在背地里又骂又咒的,巴不得他喝口水都被呛死,今天终于有幸看了他发火的样子还有些可怕的,但那只是一会就没了,应该是人正常的被突然惊吓吧。

    “都在这干什么呢?”一个带着一些本地乡音的声音传入人耳朵里。

    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往门外看,是一个铲了个平头大皮肤黝黑黝黑的大概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政教处门口,他那双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丝的血丝,在黝黑黝黑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有些有几分可怕,林子墨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新来个两个副校长但自己根本没见过他,看着眼前这人有几分领导的样子。

    “陈副校长。”黄川恭恭敬敬的问了一声站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

    “嗯,他们两个在这干嘛?”陈副校长面无表情的diǎn了diǎn头,继续问道。

    “这两xiǎo子经常旷课,这已经是这个学期我抓到他们旷课第十次了,正要处理他们呢。”黄川指着林子墨和贺帆,没好气的説。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陈副校长看了看黄川指的两人一眼,面无表情的问。

    “你不是副校长吗?去档案室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不会连查档案的权利都没有吧?”林子墨虽然不知道这个陈副校长是什么来头,但一diǎn都害怕刻意刁难道。

    “陈副校长,黑色背心的那个是林子墨另那一个是贺帆,他们两个都是初八班的。”黄川厚颜无耻的插了一句进来。

    “知不知道旷课是违纪行为?要挨处分的?你们两个都初了挨个处分,考察期是6个月,你们就最后个月了处分不撤销就不能按时毕业知道吗?学校到时候发给你们的不是毕业证而是结业证知道吗?”陈副校长一脸严肃的看着林子墨贺帆两人,教训道。

    林子墨邹着眉头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新来的陈副校长,讲了一大堆自己听都听的耳朵起茧的话,説来説去不就是要挨个处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还背有多少个处分,旷个课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置于给个处分吗?再説这还不是没有旷到规定限度,凭什么旷一两节课就要给人一个处分,而且还是在毕业前夕给那些平时就不想按时上课经常旷课的学生安一个处分的头衔?

    再説那些不想上课旷课出来的学生也是为了不影响同学正常上课,要不在教室待着也是没事干,肯定会跟周围的人闲聊起来影响其他需要学习的同学,那些势利眼的老师还不是得把那些説话的坏学生赶出来,不管好学生也好坏学生也好,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与其让老师发火了叫自己滚出去,还不如自觉diǎn自己出去静静,这样对老师也好对那些爱学习的好学生也对好不爱学习的坏学生也好,何必为难那么好的学生呢?他们也就是不爱学习而已这有错吗?人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是天赋人权,别人是干涉不了的也不能强迫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旷课很快乐,上课很痛苦。”林子墨看了一眼陈副校长,目中无人的説。

    “有你这样説话的吗?我看你们两个是有娘生没娘教!”在一旁的黄川插了一句进去。

    “嘎嘎嘎嘎…………”贺帆抓紧拳头发出了骇人的声音,两眼充满了重重的杀气一直瞪着政教处主任黄川,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解解气,贺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冲动的念头,也许是听了刚才黄川説的后半句“有娘生没娘教”,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贺帆听起来就很不是滋味,自己现在的确是有娘生没娘教了,父母刚刚离异,以前父母还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忙着工作的事情根本没时间教自己什么,别人説自己没教养也很正常,父母唯一教会的就是给自己大把钱,让自己养成了一个大手大脚花钱的坏习惯,对于大忙人的父母能给孩子的只是更多的钱,而不是更多的关爱。

    “你他妈説谁有娘生没娘教?”林子墨好像看出了贺帆在想什么,反骂道。

    “林子墨同学,请注意你用词和态度。”陈副校长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我就不不注意我的态度怎么了?”林子墨逼近陈副校长,説着就把拳头打向陈副校长。

    “唰”的一声陈副校长后仰低头,随后又传来“嘎嘎嘎嘎……”骇人的关节摩擦声,林子墨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拳头已经被陈副校长给死死的抓住,使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陈副校长的手掌心,在一旁的贺帆眼疾手快的冲了上来就是朝陈副校长的脸一拳,谁知道陈副校长一躲,贺帆的拳头一下落空了,随后又是“嘎嘎嘎嘎…………”骇人的关节摩擦声。

    “啊!”贺帆一脸痛苦的叫了出来。

    “副校长打人了。”林子墨突然大喊。

    “唰”的一声陈副校长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陈副校长一松手两人就像孙悟空被唐僧从五指山救出一样如释重负,贺帆手被松开那一瞬间就猛地的甩被抓的生疼的左手,甩了一会又揉揉吹吹,林子墨一脸不爽的揉揉着手看着陈副校长可自己现在又不能对这个陈副校长做什么毕竟实力悬殊,他一个人就能制服两个生气勃勃初中生,可想而知他有多大力。

    “操,你他妈属狗的抓着不放。”林子墨火气一下上来了,破口大骂。

    “再骂人我把你嘴封上。”陈副校长不屑的看了一眼林子墨,没好气的説。

    林子墨现在是敢恨不敢大声的説出来,只能跟个受气的xiǎo媳妇一样不爽也不能説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的骂,毕竟这个新来的陈副校长有两把刷子,如果等一下再不xiǎo心説错什么,真的説不定他真的会拿透明胶把自己的嘴巴给封上,还是少数话为妙,xiǎo心祸从口出,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报仇,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安全的走出这个政教处。

    “你们俩个一人写一份2000字的检讨书,明天做完早操交给我,没事的话你们可以回去上课了。”陈副校长一脸严肃的説。

    什么没有叫打电话叫家长来,这个陈副校长是不是刚刚献身中国的教育事业啊?林子墨呆呆的看着陈副校长,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怎么史无前例啊?以前只要来政教处了不叫家长来都得叫班主任来领回去,今天是怎么了没叫家长来也没叫班主任来领回去,写一份检讨书就行了,贺帆用胳膊肘动了动林子墨的手臂,林子墨才回过神来。

    “走了。”贺帆揉着还有diǎn疼的手,面无表情的説。

    林子墨瞪了一眼黄川,黄川一脸得意的嘲笑着林子墨和贺帆,贺帆不怎么想理会那个马屁精政教处主任黄川,一脸不爽的跟林子墨并肩走出政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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