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垂头丧气的看着西‘门’金莲道:“金莲,我又百分之三十的资产投资在史密斯那边,如果他赔垮了,我的资金也会一下子大大缩水,我的英国古堡就没有指望了。”

    “我在英国有两座古堡!”胡王竖起两个手指头,怪笑道,“金莲,别听那小子的,让他跟着破产。谁让他不学好,跟着鬼子‘混’啊?”

    “我没有!”展白委屈得什么似地,叫道,“胡爷爷,你不带这样的。”

    西‘门’金莲只是抿嘴笑着,胡王笑问道:“小子,我问你——最近你那位岳丈大人也在,你有没有拍拍马屁啊?/开/心/读/吧/发/西‘门’金莲羞得满脸飞红,展白叹气道:“胡先生的马屁,很难拍的。”说到这里,他偷偷的看了看西‘门’金莲,事实上这等事情,重点还在西‘门’金莲身上,否则,就算胡栖雁点头,也完全没用。

    但西‘门’金莲的感情问题,他还真是琢磨不透,她明明舍不得自己,偏生又放不下别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占有‘欲’比较强。

    于是,她就这么一直郁闷着,纠结着……

    “我和你说,小子你要再不努力,徐家可是正式向那孽障提出提亲,你知道,只要那孽障点个头,这事情几乎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哼,老头子我可看不顺眼徐家那小子。”胡王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西‘门’金莲一眼。

    西‘门’金莲玩‘弄’着衣角,装着没有听见,亲事?确实她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要成为老‘女’人了。

    只是她听的胡王口口声声的称呼胡栖雁“孽障”。怎么都感觉刺耳得紧。

    “胡爷爷,我老爸很好的!”西‘门’金莲忙道。

    “哼!”胡王闻言,冷哼了一声。

    西‘门’金莲正‘欲’说话,听的‘门’铃响起,展白主动过去开‘门’,‘门’打开,却看到胡栖雁和蛇叔站在‘门’口,而蛇叔还是老样子,带着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边脸。/开/心/读/吧/发/“胡先生啊,里面请!”展白忙道,说着,就让开路让两人进来。

    “老爸!”西‘门’金莲见到胡栖雁和蛇叔,也是高兴不已,忙着站起来,就这么跑了过来。

    而胡栖雁在看到胡王的时候,却神‘色’不动,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金莲,你老爹请我们吃饭,呵呵!”蛇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胡王一眼,随即含笑招呼道,“胡老先生,您好!当年缅甸一别,想不到您老依然健朗!”

    “原来是你!”胡王看了蛇叔片刻,点头道,“你还和他‘混’迹在一起?”说着,他看了看胡栖雁。

    西‘门’金莲可是捏了一把汗在心中,唯恐胡王见着胡栖雁,又是一口一个孽障的叫着,或者就像上次在缅甸那样,直接动手就是打。/开/心/读/吧/发/胡栖雁曾经说过,他和胡王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挨打的概率却很大。

    蛇叔只是尴尬的笑笑,从脸上取下墨镜,笑道:“当年缅甸胡老先生不辞而别,这些年问雪一直惦记着,因此今儿听闻胡老先生在此,特意前来拜会。”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文绉绉的了?”胡王笑了笑,忍不住又看了看胡栖雁,而胡栖雁正拉着西‘门’金莲的手,问她要吃什么,展白忙着泡茶招呼他们。

    “和令郎相处得久了,因此文章大有进益!”蛇叔笑道。

    西‘门’金莲和展白听到这句话,两人差点都没有摔倒,和胡栖雁相处久了能够进益?那真是活见鬼了。

    胡栖雁一直都信奉,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是吗?”胡王也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点头道,“我倒不知道他还文采飞扬?什么文凭啊?”

    “真正的高人,何用文凭?”蛇叔笑道,“胡老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请你吃一顿饭?”

    胡王看了看西‘门’金莲,点头道:“好,没问题!我还真饿了。”

    “那请胡老先生移驾!”蛇叔笑道。

    胡王点点头,展白诧异的看了西‘门’金莲一眼,但西‘门’金莲也是一肚子的狐疑,看了看胡栖雁,胡栖雁沉着脸,一言不发。/开/心/读/吧/发/等到了隔壁,西‘门’金莲和展白才发现,酒菜早就齐备,而且看模样,应该是胡栖雁亲自下厨动手做的,否则,这地方绝对买不到这等地道的中国菜式。

    西‘门’金莲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招呼了一声蛇叔,故意落后众人,这才问道:“蛇叔,你老想要做什么啊?”

    “你爹想要和胡王和好,拉不下这脸面!”蛇叔低声笑道,“这不,把我抓来做苦功!”

    “他脑子开窍了?”西‘门’金莲闻言,低声笑道,“我记得过年的时候,我求着他给胡王在电话里面拜个年,他都没有同意。”

    “他和那老头之间有着太多的误会,偏偏两人每次见面,都炒得很僵,又没有人从中调解一下,于是,误会就越陷越深蛇叔叹气道,“事实上,当年得知他的死讯,胡王何尝不伤心?当初我看到他的时候,大雨倾盆,他就趴在翡翠矿里面搬石头挖泥土,一边还念叨着——栖雁——栖雁——我把他拖回去的时候,他十指之间,鲜血淋漓……”

    西‘门’金莲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这到底是谁的错?

    蛇叔也轻轻的叹气道:“胡王一把年纪了,老年人,谁能够保得住?我可不想将来你爹和我一样,想要后悔都来不及。我当年是接到我娘病危的消息,赶去东海的,结果,等着我到东海的时候,我娘已经入土了,而那个该死的西‘门’‘弄’月,竟然——竟然——”

    “他怎么了?”西‘门’金莲诧异问道。

    “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竟然没有回去!”蛇叔摇头道。

    “这也太过分了!”西‘门’金莲轻轻的念叨着。

    蛇叔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胡栖雁,低声道:“我和你说,人家的榆木脑袋,你老爹他就是石头脑袋,他认准的事情,永远也别指望他能够低头认错,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伦理,也该磨掉他一些锐气了,可怎么二十年过去了,他竟然比年轻的时候更加傲气?”/开/心/读/吧/发/“呃?”西‘门’金莲不解的看着他。

    “我和你说,我早上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希望他去机场接胡王,结果,他愣是不同意。”蛇叔咬牙切齿的道,“你别瞧着他这样,还有,今天的酒菜都是我准备的,真丅他妈的,他就坐在旁边看着,还尽着说风凉话。”

    西‘门’金莲彻底无语,真不知道胡栖雁想什么,原本以为酒菜是他准备的,结果,居然是蛇叔,嗯,蛇叔的手艺是不错,但他可千万别在酒菜里面下毒啊?

    一餐饭,吃的大伙儿都有些尴尬,西‘门’金莲和蛇叔尽量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胡王还好说话点,无奈胡栖雁闷头喝酒,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害的西‘门’金莲也喝了很多酒,脑袋都喝得昏昏沉沉的,最后还是展白扶她回去的。

    而胡王也一直喝闷酒,加上蛇叔不断的劝他喝,因此,竟然喝得人酩酊大醉,人事不醒。等着他在此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抬头看过去,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仅仅只有一盏蜡烛,要拽着昏黄的光。/开/心/读/吧/发/胡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心中暗道:“糟糕,也不知道几点了,倾世之赌开始了没有啊?”一边想着,一边忙着‘摸’索着想要下‘床’。

    ‘门’无声无息的被人推开,一身黑‘色’长袍的胡栖雁静静的出现在‘门’口。

    “几点了?”胡王几乎是本能的问道。

    “晚上九点”胡栖雁面无表情的答道,“你要去皇家赌场?”

    “没错!”胡王一边答应着,一边开始寻思,就算是醉酒,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啊?难道说——想到这里,他忙着问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一些可以让您老安心睡一觉的‘药’而已!”胡栖雁淡淡的道。

    “你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胡王反而冷静下来了,反正,胡栖雁也不至于就要他的老命,最多就是看他不顺眼,玩点‘阴’的。

    胡栖雁关上房‘门’,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求过你什么吗?”

    胡王没有说话,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在揭阳一座很普通的旧楼里面,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胡栖雁要求过他的问题。

    “你还想要那东西?”胡王皱眉问道,“如果你想要,我传你就是,本来我是要传给金莲的。”

    “不用了,那东西我看过一遍,老早就记住了,那些文字虽然深奥,但也不是没有人能够翻译,所以,我还是把它翻译出来了,而且,我把最后一部分,也翻译了出来!”胡栖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胡家一直以来,对那东西也都是一知半解吧?并没有能够完全的翻译出来,对吧?”

    胡王点点头,这个问题,他怎么也会知道?难道说,他竟然可以把所有的文字,全部都翻译出来?

    “一知半解就足够让胡家富甲天下,呼风唤雨,于是,你们就忘图寻找传说中的那些东西,妄图破解自然的定律,以求长生?”胡栖雁淡淡的冷笑,“你们可曾经想过,如果后面记载的,并非如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你们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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