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过这样说话的人王译正要火孟天楚看了看吴哲说道:“大人晚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下不为例了。”

    吴哲也不说话见孟天楚的人倒是诚恳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几个人上了一个阁楼吴哲指着东边一个开着的房间说道:“我家思琪就在这个房间里。”

    孟天楚从搂上看了看院子他进来的时候就现院子里很安静按理说家里出了事应该到处都是哭声什么的至少会显得很乱到处都是人的感觉这家倒象是和自己家没有关系一样安静的有一些不正常。

    来到房间门口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悬吊在房梁之上从女子脚下踢掉的凳子可以看出屋子里的东西应该没有被人动过那女子大概才睡了午觉起来头还没有来得及梳理披散着落在胸前和脸上头因为是低着所以看不见脸但是这个样子活像从前看过的那个日本鬼片《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

    吴哲见孟天楚在门口站着看半天都不进去于是着急的说道:“孟师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慕容迥雪:“大人孟师爷是想先在门外看了房间里的情况再进去。”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暗自笑这丫头什么时候知道站出来替我说话了。

    孟天楚走进门去慕容迥雪和王译也跟了进去。窗户关的好好地孟天楚打开窗户一看外面是一个小巷。

    “巷子旁边是什么地方?”

    吴哲:“是一间私塾我家宝儿就在哪里念书。”

    孟天楚看了看死者的四周然后示意将尸体放下来柴猛见状正要上去抱下尸体只见吴哲一把将柴猛推开。没有好气地说道:“我家闺女还没有出阁。哪里可以随便让一个男人去抱的。真是!”

    柴猛一下子弄得很尴尬孟天楚看着他时青时白的脸知道若不是自己在一旁看着以这些东厂出来的人的脾气怕是那吴哲早已经被柴猛扔到对面私塾的院子里去了。柴猛将拳头捏的是嘎嘣嘎嘣地响孟天楚有些忍俊不禁但毕竟人家家里死了女儿。自己若是笑了就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了。

    只见吴哲艰难地想将女儿抱下来可是毕竟老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孟天楚道:“大人还是叫你地家里人或是下人来帮你我们都是男人也帮不上您什么忙地。”

    吴哲也不说话只管抱着女儿的腿往上使劲。孟天楚看着着急。你把女子脖子上的白绫割断不就可以了吗知道老头子固执也就不吭声了。

    这时慕容迥雪走过去。道:“大人您还是把白绫割断了这样……”

    吴哲鄙视地看了慕容迥雪一眼道:“我还不需要一个丫头片子来叫我做事。”

    孟天楚见吴哲如此说话呛人那慕容迥雪也被呛得退到一边柴猛则直接走出门去再也没有进来。自己于是只好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看了看房间四周的情况然后走到屋子外面去看吴哲在身后说道:“你这就看完了要走了?”

    “回大人的话从屋子里的情况来看看不出什么迹象只好出来看看或是家的附近出现?”

    “没……没有问这些……做……做什么?”看来把吴哲累得真是不行了。

    孟天楚啼笑皆非心想这老头子大概是太伤心了问这些自然是要查凶手了。

    “我是想看看凶手大概是什么时间从什么地方进的房间因为窗户从里面关上的所以……”

    孟天楚还没有说完吴哲说道:“我家女儿是自杀的你找什么凶手啊?”

    孟天楚一听差点没有从楼梯上摔下去。

    吴哲最后还是让王译抽出他的佩刀来将白绫削断女儿这才稳稳地落在吴哲怀里吴哲小心将女儿放在床上然后将女儿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我家夫人带着丫鬟去庙里烧香还没有回来宝儿还没有放学所以家里就我一个人。女儿是自杀的没有错你看。”

    难怪院子里这么安静难道这家里就一个看门地下人和一个丫鬟就没有别地可以使唤的人了吗?

    说完吴哲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是一行娟秀流畅的小楷看来这女子平日里没有少在练字上下功夫。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一死之外无可为者。”

    几十个字看地孟天楚有些云里雾里的从字面上不难看出这女子好像是受了什么气受到了什么侮辱所以一死了之。可是怎么就可以说明女子是自杀而死呢何况真是自杀的话你吴哲还叫我们衙门的人来做什么?

    孟天楚:“我可以看看小女脖子上的伤吗?”

    吴哲:“你怀疑不是小女自杀?”

    孟天楚不置可否吴哲只好点了点头孟天楚走到女子床前拨开她的头将她的衣襟稍稍往下一些这时看到了被勒过的印迹然后看了看眼睛和口鼻没有现中毒的现象。

    “大人令嫒今年芳龄几何啊?”孟天楚便检查手足部位便问道。

    “下个月就要满十七岁了。”

    孟天楚没有说话检查完毕确实没有现别的伤痕想要进一步证实大概需要将尸体才回衙门解剖才可以可这吴哲一看就是个顽固的老头刚才王译帮忙都不可以。若是说带回去怕一口就会拒绝地。

    “晚生要检查你令嫒的身体但我知道我自己检查不方便所以可否让我的

    你的令嫒检查一下身体部位看有没有伤什么的。”

    “你的书吏?”

    慕容迥雪走过来谦卑地行礼表情木然地说道:“我就是师爷的书吏。”

    吴哲:“什么时候衙门开始用女人做书吏了?真是荒唐。”

    慕容迥雪也有飙的时候大概是刚才被呛着。气还没有顺过来。见吴哲这么说。便有些生气忿忿地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担心我碰了你小女地身子都不行地话若查不出什么结果到时候您别说是我们衙门无能就好!”

    孟天楚假意说道:“迥雪不得对大人无礼。”

    慕容迥雪哼了一声心想我还怕你老头子不成大不了不做这个书吏。反正马上就要嫁人了想到这里慕容迥雪偷偷看了一眼孟天楚心里暖洋洋地。

    吴哲自己被一个姑娘给呛了一口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好好想了想觉得慕容迥雪虽然话不中听但也有道理。反正她也是个女人。于是答应了。

    孟天楚等人跟着吴哲退出房间留下慕容迥雪在房间里死者检查身体。

    孟天楚走出门来对吴哲说道:“大人既然认为令嫒是自杀。报官又是什么意思?”

    吴哲道:“你没有看那张纸吗?我女儿是自杀没有假但是那也是有人逼迫她这么做的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孟天楚点点头道:“冒昧地问一句大人的令嫒可否定亲或是有人上门求亲的啊?”

    吴哲脸色一变道:“孟天楚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家小女从来都是足不出户日日呆在楼上绣花读书写字甚至从不与我家下人说半句话。”

    孟天楚觉得吴哲怎么好像很忌讳人家说起类似这样的话题其实这很正常明朝的女子十三岁便可出阁虽说绝大部分都是等到十五岁之后但你家小女都十七岁了仍待字闺中问一下至于吹胡子瞪眼地吗?

    孟天楚:“我看大人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我们说什么问什么您都觉得我们问的不对那我们还怎么查这个案子呢?”

    吴哲冷冰冰地说道:“你不会看吗?不会观察吗?不是说你孟天楚孟师爷是响彻杭州府的神人吗?”

    神人?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你才神人呢!

    “大人也是在衙门做过事情的自然了解我们查案适当的问一些死者及死者身边家人的情况也是为了尽快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并没有别的意思。”

    “哼!那我告诉你我家小女叫吴思琪今年马上十七岁有一个九岁地弟弟叫吴宝儿她娘赵氏今年四十五岁家中有两个丫鬟一个看门地下人还有我吴哲就这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答非所问嘛!

    孟天楚:“那家中两个丫鬟都和夫人去庙里敬香去了吗?”

    吴哲:“没有啊还有一个丫鬟是小女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女死地时候就是她冲到楼下告诉我的。”

    咳!孟天楚真是郁闷了。

    “那劳烦大人请那丫鬟过来晚生有些话要问她。”

    “不必了她就是说小姐上吊了她给我说的我也给你说了你不用见她了她去私塾接我家宝儿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和王译大家都面面相觑好像做梦一般。

    孟天楚干咳两声道:“那大人既然认为是有人逼迫令嫒自杀那您是否可以在下最近两天可有谁和令嫒交谈过或是令嫒的心情如何?”

    吴哲:“没有我已经说过了我家小女从前都不出门哪里会和人交谈再说了她的心情一直很好每天做同样的事情早上读书写字中午吃过饭后睡午觉然后起来后绣花晚上吃过饭后陪她母亲在院子凉亭里纳凉说话天黑回房睡觉。”

    “天天如此?”

    “对!”

    孟天楚看吴哲一脸不可质疑的表情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吴哲和他教育出来的女儿了。

    “令嫒也没有别的要好的闺中姐妹?”

    “我们吴家从来不与别人往来只是和夫人娘家的几个亲戚有走动那边倒是有一个和小女关系不错的孩子是我夫人妹妹的女儿和我小女同岁不过去年已经嫁人了从前每年都来的。她们关系不错。”

    都快要与世隔绝的一家人了真怀疑这个女子是被关在家里时间长了给逼疯了的。

    吴哲:“对了我知道衙门办事的程序但是我家女儿你们不能带走你们怎么查我不关但是我不能让你们碰她你既然已经检查完了我三日后就要下葬了。我知道你孟师爷不一定非要检查身体才可以破案的对吗?老夫一切都拜托你了。”

    王译:“大人您既然知道衙门办事的规矩和程序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孟师爷吗?”

    吴哲冷冷地看了王译一眼道:“你们查不出来就算了早点给我说一声我给柯乾说一声让他的人给我查别耽误我的时间。”

    王译生气地说道:“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去找知府大人算了。”

    吴哲一听就火了指着王译的鼻子说道:“你再给我说一句!”

    孟天楚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大人您放心晚上定当尽心竭力去办若三日后查不出那人是谁我就一定登门谢罪给你赔不是。”

    吴哲对王译说道:“看见没有?为什么人家可以当县太老爷的老师而你不行现在知道了吗?好好的学一学。”孟天楚看了看王译王译忍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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