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说几万里,其实还要翻几倍啊!十万里人家唐僧都走了十年,我这是要走多久啊……”



    黄昏,秦弈步履蹒跚地走进了一座城池。



    他几天之内狂奔数千里,本以为该有十分之一路程了,结果与当初明河留下的玉简印记一对照,才发现距离万道仙宫的位置才挪动了一点点的样子,根本不到十分之一。



    明河当初只是粗略留个印记,而不是画地图,所谓的几万里是印记相距的直线距离。



    悲剧的是,秦弈不会飞。



    自身御风腾云,那明显属于腾云境的基本标志,他一个连琴心都没到的还差得远。



    除了腾云驾雾之外,还有两种飞行手段,可以在低等级的时候就能用的。一是飞行坐骑或飞行法器,包括剑修的御剑飞行也算;二是特殊遁法,比如雷遁风遁等等,比如当初清虚都能土遁,那万象森罗宗的女子也会影遁,但有较苛刻的使用条件。



    秦弈的五行术法根本没往这里学,即使特意学了火遁那也不是日常能赶路用的,遁法就别提了。飞行法器……那个只能勉强发一招的诛魔剑算不算?



    不会飞的结果就是,要翻山,要过河,直线距离的几万里,实质该翻多少倍?



    秦弈简直想哭。



    流苏幸灾乐祸:“叫你装啊,老老实实找明河要一件飞行法器,她不可能不送你吧。结果你开口要人家的人,啊哈哈哈……”



    秦弈怒目而视:“还不是因为死棒子不能飞!”



    “怎么,你想御棒飞行?”



    “……”



    “你有这根死棒子,该躲起来偷笑才是。”流苏鄙视道:“不识货的蠢蛋。”



    这里说的死棒子当然不是指流苏,而是狼牙棒本体。秦弈便道:“莫说我不识货,明河高门大宗,也没见她对这棒子有流露出什么特殊探询,我倒是相信这棒子特别厉害,可未免也隐藏得太深了吧?”



    “返璞归真,便是如此了。让明河的师父来,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特异,明河就算了吧。”流苏不欲多说,只是道:“反正你想祭炼这根棒子的话,差距太离谱,做不到的。就算能做到我也不让你做。”



    “呃?这是何意?”



    “现在我的状态,广义上说是这棒子的器灵也没什么问题,若真与你灵魂祭炼,那我就真成你的器灵了……不夺你舍就不错了,你还想收我?洗洗睡吧你。”



    “唔……也就是说我的本命法宝并不能选择这根棒子?”



    “到时候再说吧,我若重塑身躯,那这棒子随你怎么祭炼,在此之前你只能当个纯粹的武器砸。”



    “靠,早说啊。”



    “早说你也不会找明河要法宝,你那死要面子的男子自尊,呵呵……”



    “……”



    流苏又道:“反正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真是寻求一个飞行法器,或者抓一只能飞的妖怪当坐骑。否则真等你慢悠悠走到万道仙宫,恐怕胡子都一把了……”



    秦弈此刻无比怀念夜翎……



    走在城中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秦弈很是迷茫。在这凡尘人间,去哪找飞行法器?



    明河曾经说过,秦弈的层次早与凡俗不同,只要踏足人世,自然会发现处处是仙。



    希望真是如此吧。



    就像在个小镇里都能遇上化形圆满的电老鼠一样,而凡人看寒门,那就只是个胖掌柜而已。



    走进城中一间客栈,看着里面的瘦掌柜,秦弈忽然有点怀念,好像还是胖胖的比较可爱。



    “客官要点什么?”



    “来两斤酒,什么招牌好菜都来一份。”



    小二疑惑地打量秦弈,这清秀的模样能吃吗?



    秦弈拍出了一锭银子。



    什么都缺,就是金银真不缺。



    小二立刻变得点头哈腰:“客官稍候,马上就来。”



    “等等。”秦弈问道:“此城附近,有什么道观佛寺,或者有什么风景特异之处?”



    “道观佛寺那很多呀……”小二笑道:“譬如城东普渡山,弘法寺,便是本地名寺,连有些朝廷大员都受佛法感召在此出家呢。”



    秦弈怔了一怔,第一时间想起了曾经玩过的游戏:“喂,你这儿不会是常有人失踪?或者进了寺就想出家?”



    “哪来的事,客人真能开玩笑。”小二笑道:“我昨天还去拜佛呢,也没见我想出家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出的什么家?”



    秦弈索然无味地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过不多时,一桌酒菜端了上来,秦弈风卷残云地开始扫荡。



    从小二到旁边的食客全都看呆了眼,这个清清秀秀的少年是饿死鬼投胎吗?



    天知道他两个多月没正常进食了……



    修仙修仙,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从来没觉得这么一桌普普通通的酒菜这么好吃过。话说流苏几万年没吃东西,怪不得当初第一次搞萦魂草给它吸收的时候它爽得都快飞了,完全可以理解啊!



    正在狼吞虎咽之时,听到旁人的笑声:“哟,京大才子又写生回来了?”



    酒客们都哄笑:“今天又画了谁家娘子啊?”



    “有没有谁家小娘子看上了京大才子的名画,芳心萌动一掷千金郎才女貌洞房花烛啊哈哈哈……”



    秦弈嘴里还咬着鸡腿呢,闻言都忍不住转过去看。



    却见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公子,左手抱着大卷大卷的画纸,右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几种画笔和墨水颜料。



    他身上是文士装,有些脏破,还有颜料不小心洒上的痕迹。样貌不算很帅气但可以称得上俊雅,气质恬静,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出身的样子。此时面对众人的嘲讽也没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坐在一边,缓缓道:“两个馒头……一壶水。”



    众人的笑声更大了:“今天只赚了两个铜板吗?该不会是偷画谁家娘子,被人打了吧?”



    “画、画师的事,怎么能叫偷?”那京公子终于反驳。



    秦弈闻言一愣,继而大喜:“你知道怎么茴四吗?”



    那京公子愕然:“那是什么?”



    “茴香豆的四种写法。”



    “不知道,不是只有一种吗?”



    秦弈索然无味,叹了口气道:“来来,坐我这,请你吃饭。”



    京公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与你不熟。”



    秦弈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虽然我现在做的事和专业极为不对口甚至不是一个画风,但我确确实实也是一个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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