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罗洲世界上唯一一个以国家的名字命名的大洲。

    虽然与高级文明地区的代表西罗巴洲比邻而居但在七个世纪之前它不过是一个布满了原始部落的纯生态地区。

    当第一个西罗巴人乘着小帆船奇迹般地穿过了有“上帝挖掘的运河”之称的底洛那河踏上这片大6开始这里便以自天地诞生以来最惊人的度动转起来。

    新纪一三七八年西罗巴洲三十七个国家联合表《彼岸势力宣言》此时坚罗洲不被承认为是一个大洲它只是“彼岸”!

    新纪一四四二年坚罗洲大小一百二十七个国家联合表独立宣言。

    新纪一五三三年坚罗洲国家仅存十五个这时西罗巴洲上最强大的殖民国家米拉入侵。

    新纪一五九九年坚罗洲联军击败米拉殖民军再度宣布独立。西罗巴洲全体国家承认这一事实。

    新纪一七五六年坚罗洲仅存三国:坚罗、帕西尔、罗纳。

    新纪一八二三年坚罗国宣布正式封杀“彼岸”这一污辱性的称呼将所在大洲易名为“坚罗”。

    同年“易名战争”爆坚罗洲三国进入黑暗对战时期。

    新纪一八四六年“易名战争”结束坚罗国确定在坚罗洲上的霸主地位。

    新纪一九二o年坚罗洲三国加入第六次世界大战之西方联盟同年完成“电气革命”国力跃居世界第三。

    新纪一九五二年坚罗洲三国加入第七次世界大战之西方联盟。

    新纪一九七四年坚罗国先完成“电子飞跃”同年世界范围的联合国设在坚罗国第一大城市彼得坚罗国正式确认其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

    霸王坚罗……

    长链半岛这个中天洲大6上最西边的半岛从千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起便是西方与东方冲突的礁头堡半岛东阔西窄成微微上弯的牛角形状在东方人看来这是象征着力量的锐器而在西方人看来这却是召唤他们战斗信念的号角。

    在第四次世界大战中一战成名的原西罗巴洲联盟军总帅巴洛克曾言道:“一定要打下长链……让它成为勒在东方人脖子上的活扣儿绳套那个时候东方……就随上帝的意志来生活了!”

    同期的东方炎黄古国兵马大元帅于梦寒则这样回应:“以西方人的视力竟然没现长链是锋尖对外……其实与其对那些野蛮人的视力抱有希望还不如直接敲开他们的脑壳来研究一下比较实在!”

    是役持续了一年又两个月双方死伤士兵以百万计最后于梦寒以三千精兵袭入西方联军的总部击杀西罗巴洲将军级将领三十四人毙敌无数终获险胜。

    而巴洛克则以出众的指挥艺术领导二十万西方联军硬是由6路打通一个贯穿整个中天洲的大道来到东罗巴洲由此乘船越过天堑洋回到家乡使于梦寒未竟全功留下了千古英名。

    整场战争几乎都是在长链半岛上进行原居民也不过三百余万的小小半岛竟容得下上千万的人生死会战这只能说——长链半岛生来便是战场的宿命。

    长链半岛一向有以小容大的特长早在前几次世界大战期间它可以容纳近千万人捉对厮杀。

    在第七次世界大战之后它那不过和炎黄一个省区大小一般的土地上竟容下了五个小国各自独立在这个小小半岛上相互制衡。

    现在的星球早已不复当初东西对立分明、水火不相容的境况只从第七次世界大战便可看出——历来的两大阵营不再是你东我西由地域决定阵营。

    东方的东夷以及其附属的三大岛国还有东罗巴洲上十多个国家一齐并入坚罗—西罗巴战线而西方的天秤洲则整个加入东方阵营再加上几个内6小国的暧昧态度双方的势力范围真可谓是犬牙交错复杂混乱即使是在大战近百年后的今天也远远没有达到明朗的那一刻。

    如今长链半岛再度成为了战场。表面上是因为半岛上的五小国第十次的国家脑会议不欢而散且在同一时间某国出兵占领某一有争议地区欲开其中的珍贵矿产由此而引了全岛大战。

    可是如果不是这片矿产对炎黄、又或是坚罗有着绝对不能忽视的长期利用价值这场战争还打得起来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如此而已。

    半岛中部战区临海段。

    海浪拍打着岸边刷刷的声响在夜间更显得惊心动魄。

    在沙地上生成的白沫渐渐消退下去旋即又被不死心的海浪冲刷上来却只是有气无力地退得更远。月光洒在海面上生出粼粼波光随着海波来去荡漾与穹苍星光交相辉映华丽无匹。

    光华映在我脸上似乎也给了我慈和的光辉星月光辉如银衣罩体恣意地铺洒在我身上大胆地令我吃惊它们不知道刚刚的我连砍了十八条人命吗?

    当然这个事实的前提是全身百分之八十的改造人还是人的话!

    我微微而笑看向肩头已酣然入睡的朱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这只鸟儿可以毫不惭愧地自称为美丽。

    当然这话在心里说说便成了可是万万不能挂在嘴上的!

    随手将手上缺口处处的铁剑扔在一边用海水洗去手上的血渍之后将灵犀笛掏出来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举笛就口吹出一个小过门试了试音色。

    嗯虽然用它敲碎了一个改造人的脑壳但音质音色都还正常。

    笛音柔柔细细在海面上飘散开来游动在波光之上起起伏伏流畅自然海潮的声响时远时近笛音也伴随着它清淡悠远缥缈无边。

    月华在虚空中织就了朦胧的纱帐吸引着流动的音符在其中跳跃欢唱如轻舞的精灵不沾染一点儿尘俗颜色……

    第一次见长链的夜晚怎会想到竟是这般模样?

    这里……可一点儿也不像战场啊!

    恍惚之间我将吹孔从嘴边移开心中竟不愿再吹奏下去只觉得此情此景我辈吹奏**倒是如此虚伪!

    叹了一口气我整个人躺倒在沙滩上缓缓吐息有一个月啦!这个月来的生活注定了我无法享受太多的宁静大家把话都说开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是吗?

    伸直了手臂抓住了身边的铁剑。

    这柄凡铁是我在国内顺手从一位晨练的老人手上抢来的原本就没开锋并不算一件杀人的利器只是近月来我用它接连砍断了百多人的肢体收拾了几十条人命也真是难为它了。

    双手将它举起平放在眼前眼珠、剑刃、月光形成了一道反射光线的路径一时间也让这把锈迹斑斑、缺口处处又全身血污的铁剑闪光了一回。

    再叹一口气合掌抓住了剑身根部缓缓上抹手掌过处锈迹、血迹一一不见缺口平复剑身也真正显出了利刃的冰霜寒意。只是剑体却是大为缩水现在的长度充其量也就是一把较长的匕吧!

    可怜!

    这时候的我特别的多愁善感想了想我掏出了一段半公尺长的合金钢棍这玩意儿是我昨天从一个改造人身上硬拽下来的零件想来材质差不到哪里去。

    双掌一合将剑身与钢棍硬生生地挤压在一起真气到处百炼钢亦化绕指柔剑身再度抽长再为之开刃……

    这样应该就可以将就一下了!

    我站起身来目光望向内6的方向那边的天际隐隐有红光闪动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战地的炮火了。

    似乎出生入死的人们并不知道有不之客的驾临我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刚刚炼剑消耗的元气补充过来然后剑尖指向沙滩的那一边露出了笑容:“什么时候竟然害羞起来了……奇喀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是人工造的呢!”

    随着我的声音的飞扬奇喀枯瘦的身体在沙滩上显现光秃秃的右臂很是显眼古立班也如先前一般无二伴在他的身边那露出金属光芒的**胸膛很刺目。

    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家伙的身上旋了一圈儿脸上笑容加深:“今天第四次了……你们这次又请来了什么人呢?”

    言语中我随手将已醒的朱翎扔上天空随即剑身摆动剑气纵横交错地扑杀而去。

    古立班和奇喀分两边跳开旋即又夹杀而上拳脚的劲气实不可轻忽剑影分张沙地表层仿佛被狂风吹掠顿时卷起了一层沙尘将我的身体裹了进去。

    一拳一脚猛地轰在我身体外面的沙障上出震天的轰鸣而剑气在这种攻击下猛烈地反扑成千上百的剑气向四面八方狂射而出几声金铁交鸣声响起我踉踉跄跄地摔出几公尺外但奇喀和古立班更惨一个腰部受到了重创一个半张脸都被我砍了下来。

    当然对他们这种怪物而言这种小伤算不上什么只要能够及时更换零件便没问题了。

    只是从半个月前直至今天我已成功地阻止了他们至少近百次的补充行为否则现在的两人便绝不会是这般模样。

    奇喀半捂住脸遮住了他脸上闪现出来的金属光泽露出来的红色独眼闪过了森森的寒芒那里面应该有着不甘心才对。

    只不过一个月而已我的力量已经远远过了他。

    现在的我绝对不是他可以望其项背的。我早已不同于一个月前那个仅凭着一腔血气千里追杀恶魔的嫩小子较之以前我的力量、技巧、意志、信念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我还记得十天前在中天洲北部的千里雪原上三十多个禁忌的中高级战斗员在茫茫雪地中骤然伏击将我击成重伤但就是在那种恶劣的时刻我依然以手中凡铁配合朱翎将那些杀手一一铲除接着还重创了想捡便宜的奇喀断去他的一腿一臂。

    或许从那刻起我便真正地明白在眼前这个似人而非人的恶魔面前我已成为了真正的强者!

    眼前的奇喀或许仍是奸诈狡猾或者犹有反噬之力或者他真能威胁到我的生命但是从那一刻起他在我眼中便是绝对的弱者我没有理由再惧怕他!

    我以指弹剑出一声清吟剑光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华美非凡。

    张家人向来有成年后便专心一技的传统像爷爷他便专注于针灸之道像老爸他是专注于自己的拳头而我在二十天前与爷爷最后的一次联系中却被他强行逼着我练剑——必须练剑没有任何余地可言!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张家剑术论威力不如“天击道”远甚论品次却绝对当得“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的至上剑道运剑即行意家里的老头儿分明是想用这无上剑道磨去我的戾气他的意思我懂但那结果便不为人所知了!

    十多日来凭着之前的基础剑技虽不能与那个剑道天才章严柳相提并论但对付奇喀这般水准的家伙是绰绰有余更借着他一波又一波几乎是没完没了的反击埋伏不停地磨练剑技剑上的造诣就算像老爸那样的强者也不能轻忽。

    虽然我看不到奇喀的脸色但至少明白他这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现在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

    在我的剑气一击之后沙滩上出现了短时间的静默夜风掠过带来了冬季的酷寒。

    奇喀血红色的人造眼球在此时显得极为诡异他放下了遮住颜面的手再也不一言整个人猛地扑来古立班手掌挥动间加大了能量输出的雷射光线也一同配合杀至。

    沉腰坐马剑气成圈剑刃在黑暗的空气中摆动出丝丝的轻啸剑气在黑夜中流动硬生生逼开度有如鬼魅的奇喀。

    或许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远在他之上但在黑夜这种最适于刺杀的环境中我依然不敢轻视他强大的杀伤力。又或许这个奇喀天生就是为了暗杀而被“生产”出来的。

    他的身形移动以我现今大增的实力也难以完全捕捉由此可知为何之前我总吃他的亏了……纵然月华如水以我的眼力完全可以做到万物纤毫毕现的程度但实际上看他的身形亦不过是一缕淡淡的烟尘而已。

    “好!”

    我佩服的低叫一声心思电转明白现在绝不能和这家伙在这里耗下去我不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什么没有但是自家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吗?再有个三、五分钟便要轮到我出乖露丑了!

    再次接住他们两个人的合力一击我手中的长剑第一次大幅度地剧烈震动起来反射着天空银色的光华太息一气以锐利森寒的外在表现轰然炸开再一次地无差别攻击将奇喀的度迅扼住剑气在初时的无序之后瞬间转化为有效的集中远远地将奇喀轰飞了出去。

    可惜仍然杀不死他!

    颇有些惋惜地看着他捂着已经凹陷下去的胸口缓缓回气可惜啊明明是一个大好时机却偏不能够落井下石……而且更糟糕的是就凭我现在的这种表现奇喀不现我的异样才叫有鬼!

    果然在场面僵滞了数秒钟后那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奇喀终于大笑出声:“原来……你的伤势真的不轻!”

    废话你以为今天一波方去一波又来的大场面是人受得了的吗?我能活到这时候再把伤势压下去已经算是祖宗显灵了亏你还要用这么长的时间和这么大的代价来确认!

    我微带着苦笑再度运气将快要爆的伤势压下不想再说什么废话我斜斜跃开开始了一个月来已成习惯的逃命工作!

    这种情形当真是古怪想来在世上也从没有这种追杀的先例吧。

    一会儿你追我一会儿我追你追与被追的对象随时有可能颠倒过来也亏得我们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远遁千里从炎黄都杀到北国冰原再来到这个长链半岛战场上。

    夜风呼啸而来再呼啸而过后方接二连三地爆出雷射特有的光芒灼热的气息也连续不断地从我身边擦过。

    在知道我的真实情况后奇喀那家伙一秒钟也不耽搁用尽他埋伏在四周的所有力量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杀而来。

    所幸我还算做了准备早早地将朱翎放开有这只妖鸟在上空的助力我的压力大为减轻且对敌人的布置了若指掌。

    极短的时间内便爆出现在所能出的最大力量一鼓作气杀出重围将猎杀者们撇在后面。

    现在双方的地位似乎颠倒了过来……当然也不过是似乎而已。

    玉兔东升西坠当最后一点微光被西天黑沉沉的山脉整个地切断后天地间坠入了黎明前最后一刻的黑暗。

    这些细微的光差成为我逃命的工具连续三个急停和变向后再急启动我已从海边进入了山区成功地将后面死缠不休的改造人们撇下了至少一公里顺便再了结两个注意力不太集中的家伙……

    等他们完全锁定我的位置我应该已经隐没入大山的深处了那时保证够他们受的了!

    朱翎回到我肩膀上带来了我方组织的最新信息。

    也只有这个据说是洪荒异种的妖鸟才能在没有任何精密传送装备的情况下接收来自于千里之外的信息。当然前提是:要受益于此信息我必须能够拥有与之相符合的身分地位。

    一个月前那不可能因为在组织高层的眼里我不过是个随时能用随时能扔的小跑腿而现在我由一个高中生成为了一个能以一身之力扯动三分之一的禁忌力量、奔波不休的、当之无愧的强者。我在那个狗屁组织里的地位自然也就是一升千里升级之百多年内无人可比。

    早在二十天前我的地位便已达到一个正常标准由此也可以得知组织的全名那真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嗯就是有些见不得人……

    从万年常青的松树上掠过上面的枝桠几乎在千分之一秒后便被随后而来的雷射光剃了个干净真的很羡慕他们的这种手段。

    想来这种横跨一公里的远距离攻击也只有“禁忌”才能办到了。

    凭我和朱翎非常规的心灵联系组织无孔不入的情报网透露出来的信息几乎与朱翎的思维同步进入我的脑袋里。

    如果我如今的方向不变继续前行百多公里那么毫无疑问我以及我身后那些穷追不舍的改造人们一定会撞进如今半岛战场上最激烈、最紧张、也是最重要的前线战地——双尖峰。

    半岛上敌对的双方正是以双尖峰为主要拉锯战场希望以这个半岛中部举足轻重的制高点形成钳制对方攻势的钉子。如今炎黄以战力著称的“铁军”十七师便在那里和坚罗国6军第一师展开对峙在绵延的山区建立工事阵地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再避过一道射来的雷射光我身形一矮窜入了山脉的密林中和奇喀他们的距离是越地远了在可以肯定他们绝对追不上我之后我喘了一口气度慢了下来同时缓缓运行太息一气进行自疗。

    只是几分钟后短暂的平静在我心头的狂跳中崩溃了。

    “……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虽然是在几乎不见天日的密林中但以我的水平依然可以从身边光线微弱的变化中得到太阳公公已经起床的消息但随之而来的一种另类的纯精神上的感应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向朱翎询问这妖鸟儿竟罕见地没有笑我神经质只是拍拍翅膀飞起接收来自远方的信息。

    “五分钟前坚罗国轰炸机离开海上基地……”

    “两分钟前坚罗国机械化师进入双尖峰山区……”

    “三十秒前坚罗国轰炸机进入交战区域……”

    “十秒前坚罗国今日第一次全方位轰炸开始目标方位……”

    “这里!”

    随着朱翎的话音刚落自九天之上呼啸而来的尖音拖着长调轰然降下刺得人汗毛直竖然后便是百多步外先掀起的火光热浪像一条赤红的地毯向这边急延伸枝裂树断的声音在轰天的爆响声中更显脆弱或者我的生命在这种无差别式的轰炸下更显得脆弱吧……

    无序的冲击波和火光在我身边飞射不停的枝叶爆裂声更衬托得密林有如人间地狱热浪袭来又被我的护体真气导引开去只几个来回便让我本已压下的伤势再度复。

    要命!我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为何奇喀这家伙会在我的强劲追杀之下仍跑到这个战场……他真卑劣!

    轰炸似乎没有极限而更惨的是那些一个个身强体健、铜头铁臂的改造人们竟是职业精神的上佳之辈在这烽火连天的场地上也不放弃追杀的任务……

    给你死!

    一剑贯穿风风火火杀过来的改造人的胸膛并老实不客气地将其体内的自爆装置启动为这个热闹的密林活动添砖加瓦这已是第四个了……也许我现在的伤势真的很沉重也许这伤势真的很妨碍我的实力有可能在下一刻我便栽倒地上但此刻我的实力仍是远在他们之上!

    当轰炸过去改造人们也集合成一个有效的进攻阵型时我大笑着跃起凌空飞过这个满目疮痍的密林远远遁开你们来追吧在这座大山里你们能够有多少胜算呢?

    很快地穿越了密林区此时脚下所触已是光滑的硬石地面山势也渐渐陡峭起来。隆隆的炮声也偶有耳闻距战场越来越近了只是不知后面的奇喀会用什么招数来再下杀手?

    虽然佩服但还是要骂一句:混帐奇喀!为什么凭他在禁忌中不过二流的身分便可以调动坚罗军的轰炸机而我以列身于组织高层的身分连堂堂炎黄大国的一个小卒子都指派不动?我不能不怀疑组织本身的行事方针……

    也怪不得人家“禁忌”能成为国家级的大型跨国集团而组织却只能成为世界公敌……

    再大大地叹了一口冤气我开始打量四周是否有可供利用的地形。朱翎在后面大神威双翼伸展劲气合流赤红色的火劲如同实质般横扫一挥之下所触之物无不灰飞烟灭霸气得很!

    以奇喀之能也不能不绕过这只霸气四射的妖鸟不敢正面对敌——那么你的意思便是我比较好欺负喽?

    我冷冷一笑手上剑光突然暴射出去荡漾出一片激烈颤动的光流剑气森森然透射而出将他整个罩在里面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欺负他断掉一条手臂我的剑势偏快全向他防护不到的要害攻击着只是不知这家伙体内有没有自爆装置呢……

    在他身上留下了至少三十处小伤口后他也终于搏得了我剑势一缓的机会那只赤红色的假眼在这一刻几乎要变成深紫色他当胸一拳轰了过来是要趁我受伤的时候跟我硬碰硬吗?

    如你所愿又如何?

    脑中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场面一闪而逝却带起了我无边的杀机。

    我不闪不避剑光一闪直直的一剑平刺过去却出了只有山崩海啸时才会出现的震耳欲聋的漫天激啸天地间顿时为之一暗有那么一刻连我自己都以为山崩了!虽然用剑可是我没说不能用天击道啊!

    天击道之天灾式!

    剑拳交击被我再度炼制过的长剑前端碎如粉末不成形体但我却站得稳当无比身体轻晃两下便立如磬石。

    奇喀却踉踉跄跄直摔了出去直到撞上一块山石才止住身形那只假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了不起还以为这次你死定了呢!”

    我话中不无赞叹之意没想到交锋了一个多月我还是没有把他的底子真正地摸清以为刚刚那招激我伤势的天击道可以稳取他的性命却没想到……

    一条胳膊换一条命好值得啊!

    在我的叹气声中他那唯一的一条胳膊从指尖开始由下往上碎裂扭曲的零件还有破碎的骨胳伴随着暗红色的血液洒了一地但是就凭着这只断臂他的命保住了。

    古立班狂风般刮了过来只是很不幸的他的左半身已被朱翎的火焰烤得近乎碳化战力几近于零。

    更可惜的是现在的我真气岔行一时间动弹不得竟硬生生地错过了这个一举灭掉两个凶手的机会……

    侧方朱翎傲然长鸣同时火焰爆形成了一圈激烈的火风暴将剩下的几个杂碎一举歼灭掉这次绝地反击又是我们赢了——只可惜他们两个跑得可真快!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朱翎身上仍然闪烁着火焰的余光杀气腾腾地落在我肩上接着一头栽了下来。

    鸟就是鸟就算是成了妖也不过是一只妖鸟它的耐力还是太差啊……

    半个小时后只恢复了三、四成战力的我不顾朱翎的强力反对执意要继续追杀之旅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将这两人一举杀掉的好机会。

    他们身为改造人一旦获得补给恢复度将远过想象此时不干掉他们难不成就让我这么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地追杀下去吗?

    或许我不会放弃但永远将“集体利益”放在眼前的“组织”会任由我这样长久地我行我素吗?只怕到了那时我也要落到像老爸那样的下场了……

    如此对我的想法你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朱翎没有即时地回答然而它却在五分钟后长长叹气随着它的叹息之声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它低声问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反对吗?”

    知道了……

    虽然个人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似乎还有着大象蝼蚁之别但面对着千军万马以及那些惊天动地的现代武器我还能够活着撤退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奇喀距我不过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但我却硬是不能再上前一步!见鬼的坚罗人的阵地竟然成了他家的后院——王八蛋奇喀!难道他是坚罗军的总司令官吗?要不那些坚罗鬼子为什么要护着宝贝似地护着他?功亏一篑的感觉真不好受如果不是这个月来我的修养已经大有长进可能会当场为之气结!

    “其实这次你也算重创他了……看他那样能源反应炉应该是受损不轻在最近这几个月里他应是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

    朱翎以专家姿态推测奇喀的状况颇有点安慰我的意思我瞪了它一眼冷冷地道:“那就是说他至少有几个月要缩在那个坚罗军阵地上不出来喽?”

    朱翎一时哑然无语。

    即使再不甘心我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一脚踢碎已被坚罗军的火力打酥了的山石全力向后退却而在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火力网已将我刚刚所处之地打成了筛子!

    “奇喀你逃过今天又怎样?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将这句饱含杀意的场面话轰传出去我纵声长啸身形一泻千里般往后退去纵身跳下一个百多公尺的断崖雷鸣般的轰响为我送行子弹炮弹炸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却没收到一点儿实质的效果。

    在这个半岛战场上我第十次地见到太阳升起感觉到冬季那清冷的光线洒下我深深地吐息一次慢慢地走出了我这几日来栖身的岩洞迎着东方赤红的天空轻轻坐下缓缓地孕育着心中的杀机。

    十天四十余次或明或暗的尝试均在坚罗军的阵地前失利我的耐心就在几十次的行动当中逐分逐毫地消耗殆尽大概如果不是朱翎挡着我早十几二十次天击连将挡在我面前的阵地山头瞬间给轰成了稀巴烂——当然如果我有那样的力量的话!

    用指头在岩壁划下一道横线记录下时间我一跃而起出长长的厉啸声奇喀今天我又来了你可还在那里当你的缩头乌龟?

    刚踏出两步一丝奇异的气息自远方传来我眨眨眼没有回头心里面却是升起了一个大问号——以我现在的实力居然还有人敢拿着重狙对着我的脑袋比画?

    了不起啊!

    心里面正琢磨着这事儿那淡淡的一缕杀气却在此刻又消失不见这下子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当真开枪也就罢了这样子算是什么?莫非是看我善良无害所以……

    好奇心会害死一头牛!

    我向头上盘旋的朱翎打了个招呼心念一动间身体已从原地消失耳中刚刚灌入来自一公里外的那声惊呼我便落在了那个枪手的身后扫了一眼他堪比黄金颜色的头比较体贴地拍他的肩膀打招呼:“嗨你好初次见面刚刚……可蒙您承让了啊!”

    那个人的身体僵得像一块木头而只迟了一秒钟便有至少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我只得再露出畜牲般无害的笑容说:“真的……我可是没有一点恶意的!”

    “你是炎黄人?”

    一个以枪指着我的人以流利的炎黄语问我似乎并没恶意但依然让我眉头一皱身体也从相对轻松的状态恢复了紧绷一眼看穿我是炎黄中人他们是……

    “失敬了……请问是哪一个组织的?是……”

    “我们是饿狼佣兵团的团员!”

    这是另一个人在说话看来这些人炎黄语的造诣都不错但他们的话却让我一时半会儿地没反应过来——饿狼佣兵团?六大力量三大制约里面有这个组织吗?

    “……佣兵团佣兵团!啊……是佣兵团!”

    将这个名字念了三声我才醒悟过来屁的六大力量三大制约人家分明便是一个普通的战场上的佣兵团人家所说的此“炎黄”亦非彼“炎黄”我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哪个**起个名字还要和国名重复的?也不知在这个名字上林林总总地闹了多少笑话!

    于是不自觉地哑然失笑此时我的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在我做出了肯定的回应后他们非常客气地将枪口移开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这样双方的交流轻松很多了。

    长链半岛五国经济虽有强弱之分国土也有大小之别但其军力因在大国之侧又遥受坚罗节制却是同样地不入流。

    全岛之兵不过十万有余大战一起一波攻势下来余者寥寥。所以只好大肆招兵预备役之流佣兵之属皆在所招之列在这处战场上有个佣兵团也不算什么吧……

    这些人属于炎黄所在的东岛民主联合一方而东岛民主联盟又属于炎黄古国这方也无怪乎他们见到我的外貌便打消了杀意转开了枪口当然这也保住了他们的小命!

    而此时朱翎又从空中来信息——出乎我的意料饿狼佣兵团在佣兵界竟是一块金字招牌在全球七大洲均有其办事处论其规模在普通人的眼光里完全可用“庞大”一词来形容虽然按照国际法规定他们无权组织一支正规军队但其特种兵水准并不在某些大国之下。

    这次他们竟受身处相对弱势的东岛民主联盟雇佣说实在的这一决定可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但不可否认的如果这一役东岛民主联盟胜出那么身为所雇佣的佣兵主力饿狼的名声一定会再上一层……饿狼佣兵团团长那个“狼牙”施莱克是这样想的吗?

    “才不是呢!”一位来自黑天洲的黑人小伙子库拉塞哈哈大笑道:“头儿最近被一个炎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正在卖力追求的当儿有这样一个献殷勤的好机会他哪会不好好的表现?”

    狂笑声起在这里的诸位佣兵成员一起狂笑起来仿佛在外人面前揭他们头儿的短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我同样地大笑却不是笑“狼牙”的“短儿”我所笑的是眼前这样的一群有趣的家伙——被头儿当作追求的“玫瑰花”也能笑得这么开心我真是服了他们。

    几句话的功夫我们之间的关系便全无初时的尴尬和生涩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与他们的交流问题这一支二十五个人组成的小分队竟有一半懂得炎黄语有两三个的水准几乎能比得过央视播音员的水准倒是颇令我汗颜。

    此时我也把自己已整理好的身家来历道了出来根据外国人对炎黄与生俱来的神秘感我说起话底气十足也不须隐瞒什么。家世什么的本来就具有传奇色彩只需要把来此的目的模糊一下撇开六大力量三大制约多一些神秘色彩便足以让这此老外听得入神不已了……

    “炎黄功夫……原来那就是炎黄功夫……”

    在小队充当狙击手角色的约瑟夫猛点他那颗狮子脑袋对我的话已信了十成十看来他对我瞬间飞跃千百米的壮举仍是震撼不已……

    “……炎黄功夫……功夫……张老弟你要是当佣兵我们说不定就全失业了!”

    嗯?他这言语令我蓦地升起了一个念头根据他们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饿狼佣兵团的主要任务便是在双尖峰战区一带流动作战负责对正规军的支援。

    原来如此……我仰头看看天上的朱翎与它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很快地便得到了它的赞同。

    攻打坚罗军阵地杀掉那个缩头缩脑的奇喀不靠部队不靠战争还能靠什么?

    我挠了挠头对四面的人们招了招手让他们附耳过来:“如此……这样加入可不可以呢?”

    暂时没有人说话但我却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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