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呀……可累死我了!”一进帐篷我再也顾一头栽倒在地铺上,两条腿也不住地微微抽搐着。并非是我不想控制,但是酸麻中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

    以前我也不是没有走过长路,由奥斯泰维德的杨枝镇到蓝桑城,那三天的路就是我自己走的。可问题是那时并没有谁催我,走累了随便哪儿就可以停下来歇会儿,说是郊游还差不多。

    可这回是集体行动,行动起止都要有个规矩,别人都没什么反应,怎么偏偏你就坚持不下来了?倒是也有抱怨并且坐上简易滑竿走的,但那就是几个女生,我怎么也不好向她们看齐吧!

    越往沼泽深处走地面越松软,但是远远还没有到一踩就冒水的地步。可即便如此消耗的体力也比平时消耗多得多,纵然我们这些四体不勤的学员嘴里不说什么,可脸上却都已经变了颜色。

    双方负责的老师倒也不是古板的人,刚刚下午五点不到就宣布宿了营。

    我现在对那些革命先辈的景仰之情又提高了两个档次,当年那些雪山草地他们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据说他们当时还背着武器装备和各式各样的行李,总不见得他们也都有野蛮人的体力吧?其实就算是野蛮人也不行,因为虽然今天看来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树皮草根却是吃不得的,这刚搭好帐篷没多久,那对兄弟就又出去打猎了。

    “喵~呜!”弗洛伊德蹑手蹑脚地从帐篷门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直到我跟前才叫了一声。将两只前爪搭在我地身上,低头用鼻子来来回回地嗅着。

    “你又犯什么病了,吃饱了撑的?”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逗,加上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忍不住话就有点儿呛火。

    “还没吃饭我怎么会撑着,只是我有点儿奇怪而已!”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又用鼻子继续嗅着。“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究竟是不是主角,不管我是上看下看左闻右闻,怎么在你身上就现不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王八之气呢?”随着我们俩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接受了我们那个世界越来越多糟粕的东西,并有扬光大的趋势。

    “只怕是我的人品不好,甚至还不如你!”我叹了一口气,对于他的问题我也有些不可理解。“你在女孩子大腿上趴了一天,我在泥地里走了一天;你打盹儿的间歇还可以吃几口零食,我满头大汗连口水都不敢多喝;你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谁都不注意,而我什么都没干一天到晚还被人盯着,你说这都到哪儿说理去?……哦。摸狗你倒是还稍微差点意思!”

    “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政府哇!”可能是见我对骚扰没有反应而失了兴趣,弗洛伊德走过来趴在了我脑袋边地位置上。“不过就你这份心平气和倒真是令我佩服,外边几个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谁像你这么气定神娴!”

    “不要夸我,我这是没心没肺!”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没事瞎琢磨,所以故意顺着他的话来。“出去都打听到什么了,说出来也给我解解闷!”我也反过来气他到。

    “那个胖子之所以连夜跑掉。是因为接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弗洛伊德表现出了他一贯极高的涵养,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打听出来,因为知道详情的都走了。留下来的只了解些不确定的风声。根据皮克地猜测和我的分析,瑞尔离开的原因和之前威廉王子可能相同,因为是威廉王子先知道,所以我进一步推断是生在大陆靠东的地区!”

    “这还用你说,这不和什么不知道一样吗?”我有些质疑于他的能力。或者说这只瘟猫根本就没尽心。“现在留在这里最重要的人物就是皮克,难道他的主子亨利王子就没给他通什么信息?”

    “信到是来了,可是什么也没说!”他好像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用爪子挠了挠胡子。“他的信上只是叮嘱皮克要小心,其他地事情并不用他考虑,这边的放松也许只是假相,说不准哪里才是真正决战的战场。但是到了也没有说清楚大陆上生了什么事,看来也是怕皮克这边分心!”

    “和这些大人物打交道……真累!”我有感而地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有些自惭形秽了?”弗洛伊德明明自己知道答案,可还是调侃着对我问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悲观,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些人间地帝王将相。你可是时不常与神明交流的人,不要那么悲观嘛!”

    “你不说这个还稍微好点儿,这个世界神明的素质实在是让

    唉,都没法说了!”我闭着眼睛使劲儿挤了挤眼皮,状。

    “有鉴于你实际的客观遭遇,我代表广大神明原谅你这句亵渎的话!”他好像一副悲天悯人风格很高地样子,实际上却在不停揪我的耳朵。“有一件事和你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想不想听?”

    “想说就说!”我扭了扭头,挣脱了那只耳朵。

    “你手下地这几个‘追随者’实在是太招眼了,可能有很多人对这样事情生缺乏充份的理解!”弗洛伊德用神秘加幸灾乐祸的语调说到,还带着那么点儿兴奋。“刚才我在皮克帐篷外面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猜忌你的背景和动机。觉得这样坐视不是办法,想出手试探一下!”

    我腾楞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是对我出手?”

    “那倒不是,没有明确证明你的身份之前他们不会这么作!”弗洛伊德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毕竟目前对你的猜测实在是太多了,一切行动必须要谨慎。要是把本来可能的‘朋友’变成了‘敌人’,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吗?”

    “那他们想怎么作?”

    “对拉法特那些人出手!”他诡秘的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能算是底下人,有点冲突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情。说不定能从他们的身手上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你和你身后的背景也就好推断了!”

    “哦!”我哼了一声,又重重地一头栽了回去。“我很累,我很烦,这些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我又想起了早餐时生的事情,皮克手下那个双手剑士的话里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老实说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装没听见继续对付我的那份早餐。真要是一方把另一方整出个好歹来,我也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敲上退堂鼓。

    野蛮人塔克兄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二话不说就抄起了家伙,但可能是我的莫测高深使皮克产生了某种错误的估计,他主动压制了手下作出了退让。拉法特自然更加不想节外生枝,对于对方的“好意”也作出了一定的回应。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没有完,看来是“子”总要出头的。

    “这句话说得真是精辟,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么智慧?”这句话弗洛伊德显然之前还没有从我的意识里看到,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滚。“你们……你们那个世界的意识和社会形态,不都是自演进形成的吗?怎么总结得都是那么深奥精辟?”

    “由此可见,神祇的引导大多数时候只能是添乱!”叫他这么一闹我也歇不成了,只能翻身坐了起来。“拉法特那个家伙打得什么主意,想怎么用我这块‘鱼饵’?”

    “确实是要引一个人出来,就是你见过的那个亡灵术师!”弗洛伊德恢复了严肃,改用意识交流的方式。“那个亡灵术师是现在国王的弟弟,朗塔夫公爵的哥哥,所以会成为一名强大的亡灵术师就是和这处遗迹有关,之前还上演过一出王位争夺战。这次亚特兰底斯方面把你抬出来,就是为了引他出现,他必定不会甘心被别人破析了这个秘密。拉法特他们的计划是在最后关头偏离方向,那么出现在真正遗迹入口的就一定是和这个亡灵术师有关系的人!”

    “真是高明!”虽然我本意并不想承认,但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一声。“看来这个计划是在郁金香城就设计好了的,而且是出自朗塔夫公爵的手笔。不过对我似乎真是没什么危险,最后的摊牌应该是在真正遗迹的入口!”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弗洛伊德继续说道:“仅就我现在现的,就有三波人马已经知道了遗迹入口的正确位置,并不会按照亚特兰底斯方面的谱子来场这支歌。最妙的是现在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掌握了最多信息的人,所以当在终点冲线时见到其他人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看来这又是一个蝉、螳螂与黄雀的游戏啊!”我更加感到了自己的智慧的贫乏,不禁摇头叹息到。“知道是什么人把消息透露给他们的吗?”

    “指示明确来自于各自的老板,最终消息源并不明确!”弗洛伊德想了一下,然后又说道:“看来那些老板也不是十分相信透露给他们消息的人,不然绝对不会只投入这么点儿力量!”

    “言之有理!”我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开饭~~喽!”帐外有人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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