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村内有条平安河,平安河在夏季便成了xiǎo孩们不可缺少的“玩伴!”而这个“玩伴”在这个平安村也不知陪伴了几代人的成长。平安河里,一群大约七八岁的xiǎo孩在这条xiǎo河里玩耍,摸鱼、捉虾。

    孩子群中,有一个比较鹤立鸡群的孩子,在这众多的xiǎo孩里面还是穿着肚兜或短袖,头上大留的是光头亦或者扎着双辫子时。却只有一个xiǎo孩不一样,他上身穿着白衣长袍,头上留着一头的黑发,黑发齐腰而用方巾包扎,远远的这么一看,恍若是一个教书的xiǎo先生。

    只是当走近些便会发现这xiǎo孩身上的白衣长袍有许多地方露着破洞,特别是那白衣长袍的双袖,那里还有半边的白色?倒不如説是抹布还差不多。

    身穿白衣长袍的xiǎo孩姓陆名忆寒。此时的陆忆寒,两只胖乎乎的手端着木盆,木盆里面有几条xiǎo鱼,鱼随水而游正玩的那不以乐乎,而这名叫陆忆寒的xiǎo孩,弯着腰,一路xiǎo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似乎怕被什么人发现一样。嘴里还喃喃道:“二狗,大光,你们的鱼,我就收下了。”説完,两条xiǎo腿跑的更快了。

    夏日,午后的太阳是最让人感觉到炎热,这时候村里的村民少许的也因为受不了这夏日的炎热而躲到自己的屋子里息凉,可更多的却是为了那生活而不得不去ding着那炎日外出去那田边、河里、山上。

    风出过,在高空无云烈日下,一个身穿白衣长袍的xiǎo孩正用他那两只胖乎乎的xiǎo手紧紧的端着木盆,木盆里有着几条因为没水而不能呼吸的鱼儿。

    不久,陆忆寒跑回自己的门前,还未进去便大喊道:“爹爹!爹爹!我回来了。”

    听闻陆忆寒的声音,从大门口慢悠悠的走出一位与陆忆寒差不多穿着的中年人,中年人名叫陆起,身穿着青衣长袍,头戴方巾,脚下穿一青色布鞋,一副先生的打扮。

    陆起看着门口自己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xiǎo寒啊!今天还要不要吃午饭啊!”陆起説这话时分明是责怪陆忆寒已然过了吃饭的时候才肯回来。

    陆忆寒听到自己爹爹这般的问肚子一下便咕咕的叫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太贪玩,连午饭也忘记了吃。

    陆忆寒放下手中的木盆摸了摸头,呵呵的笑道:“这不!下河摸了几条鱼,本想把这鱼当午菜的。结果回来晚了。”

    陆起看着地下木盆里挣扎的几条鱼,笑了笑,问道:“怎么,xiǎo寒你什么时候还会摸鱼了?爹爹可记得你好像只会吃鱼的?”

    “少瞧不起人了,谁説的?我也会好不好”陆忆寒狡辩道。

    知子莫若父,陆起看了眼陆忆寒脸上的表情便明白了木盆里的鱼是从何而来,笑道:“怎么?又是偷拿的?”

    陆忆寒笑了笑,也不説话,胖乎乎的xiǎo手端起木盆也不理会陆起便直接进了屋子。

    屋里的桌子上,

    陆起望着桌上陆忆寒狼吞虎咽的吃相,皱了皱眉,道:“xiǎo寒啊!不过只是少吃了一顿,用的着这样吗?而且这顿还给你补回来了。”

    陆忆寒咽下嘴里的,道:“爹爹!这您可不知道了吧!俗话説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陆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心中却不免的想到为何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歪理。

    在平安村内,房子大多是茅房和木屋,而在平安村里住着木屋的大多是那“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平安村,如若是姑娘家有木屋,那么这个姑娘肯定得人人争着要。

    相反,若是年轻xiǎo伙家有木屋,便也能娶个好媳妇。

    可在平安村有木屋的却也不多,这个名叫陆忆寒的xiǎo孩便是那唯数不多的一个。

    “xiǎo寒啊!你肚子里的歪理是跟谁学的?”陆起问道,

    陆忆寒一听,顿时便放下了碗筷,双眼一白,道:“什么叫一肚子歪理啊!这可是正理。”

    陆起皱了皱眉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道:“理这一字还真不好説。”紧接着陆起起身走进了里屋,外屋的饭桌上只剩下发呆的陆忆寒,“怎么回事?説不过就跑了?切!大人都这样。”

    吃完后,陆忆寒本想找大光、二狗、三胖的,可想想,刚刚拿回来的几条鱼就是从那哥几个手里弄过来的,便一下只放弃了想法。

    正当陆忆寒还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屋外却传进了声响。

    “陆xiǎo寒,你给俺们出来!出来!”门口传出的声音打断了陆忆寒,陆忆寒愣了愣,不由地道:“呀呀!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陆忆寒双手放与背后慢悠悠的从屋内走了出来,那模样,双脚走着一个个八字,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一副老神仙的模样。

    陆忆寒家门口站着两个与他同龄大xiǎo的孩子,一个是头大光头身上只有一件肚兜的xiǎo孩,另一个是头发扎成双辫子,身穿着短袖的xiǎo孩,xiǎo孩双足皆赤,浓眉大目,天生的一副憨厚样。

    头大光头的孩子名叫陆大光,外号大光,头上扎着双辫子的孩子便是陆xiǎo光,外号叫做二狗。

    俩xiǎo孩都是陆忆寒,一起下河摸过鱼、上山捕过鸟,抓过兔子的玩伴。

    一见陆忆寒出来,陆大光双手交叉抱胸,脸上皆是那怒火的表情,陆xiǎo光则是一手指着陆忆寒道:“陆xiǎo寒,説!是不是你拿了我们的鱼?”

    陆忆寒一想到在自家的门口,不免胆子大了几分,也不惧怕他们二人,于是满不在意道:“我可没有拿你们的鱼,説不定是被猫给吃了。”

    话还没説完却被双手交叉抱胸的陆大光给打断了,“少骗人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

    陆忆寒摇了摇头,却反驳道:“哼!你们可知在我们读书人的世界里应该是窃!所以我没有拿。”

    陆忆寒站在自家门口一股正气凛然的看着陆家兄弟,大手一挥,再道:“所以説你们冤枉我了,我根本就没有拿你们的鱼,而是窃!窃你们懂吗?”説完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陆大光他们哪里又能説的过陆忆寒?三言两语以后便是忽悠的离开。

    屋里,刚刚从内房出来的陆起看见陆忆寒在大门旁的地方一个人傻笑,摇了摇头,心中似乎已经想到了,嘴里问道:“怎么,又欺负人了?又是陆家的两兄弟?”

    陆忆寒diǎn了diǎn头。

    夜,繁星diǎndiǎn,月儿,却被风吹乌云遮住了脸。

    平安村,全家都燃上了灯,家家户户都围绕着自家的灯与家人吃饭、洗碗、最后进入了梦乡,平凡的一天就这样随着人们进入梦乡而慢慢过去,明天也许是继续这样过着生活。

    陆忆寒双目盯着桌上的烛光,已经有不少的时间。屋外的风想吹进,却不料被木屋给挡住,此时的风很柔和,也温暖。

    陆起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桌面,筷子敲桌面发出的声音让陆忆寒的双目离开烛光,“怎么,有事?”陆起问道,陆起的脸上似乎总带着笑容,陆起笑道:“想什么呢。还不吃饭,饭菜都快凉了,这里不是还有你拿回来的鱼吗?”

    説完!陆起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陆忆寒的碗中,陆忆寒看着鱼肉,双目含着泪,泪却不知怎么便不听话,流了出来落到了碗中。

    陆起看着陆忆寒双眼落泪,一惊!连忙走到陆忆寒身边用手擦去陆忆寒双眼的泪珠,温和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陆忆寒呜呜呜道:“不是。”

    陆起脸带着微笑,问道:“那是怎么?”

    陆忆寒低下头,xiǎo声道:“我想娘了。”

    陆起一听,身子一颤,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似乎连他的双翼都变得比以往还要斑白。

    陆起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陆起问道:“怎么你便想你娘了?”

    陆起再次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陆忆寒呜咽着,xiǎo声地道:“自我懂事以来从未见过娘,他们都説我是你捡来的。”

    陆起道:“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是捡来的。不是!”

    陆起再次的把陆忆寒的眼泪擦去,又道:“乖!不哭,来先吃饭。”

    陆忆寒“恩!”了一声算是应答,随后拿起碗筷胡乱的往嘴里乱扒,陆起也因为突然间想起了某位女子而变得不舒服起来。

    陆忆寒整理好碗筷,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爹爹!跑到内屋拿出了一件大衣披在了陆起的身上,陆忆寒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带着他那哭仲了的眼睛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的陆忆寒脸带着微笑,似乎在梦的世界里他见到了那个他想见却久不见到的人。

    许久,陆起从回忆中苦苦的挣扎了出来,看了眼身上的大衣,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陆起走进了自己儿子的内房,看着床上的陆忆寒脸带着微笑,似乎在梦的世界里梦给予了他的满足。

    陆起看着陆忆寒喃喃道:“像!好像!xiǎo寒,你可知你与你娘有五分像,如若大了,面貌岂不是又有了四分像?”

    陆起摇了摇头:“寒儿!你看我们儿子有九分像你,你可高兴?”陆起自言自语道,又似乎是説给某人听。

    只不过现在还在梦的世界里的陆忆寒却是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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