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爷爷这么一说,看来严溪寒他果真没有骗我,还真有天九门重聚之事。不过这近代天九门,貌似除了爷爷之外,都心术不正,各怀鬼胎!

    这里有一点,我还真不赞同爷爷的说法,难道格力吉和霍天启,这二位儿真的对墓里的宝贝没兴趣吗?

    哼哼,在孙家祖墓,我可是亲眼看见霍天启,撬青铜铭文血祭鼓上面的夜明珠来着!

    还有,格力吉老人曾经和我说的过往,严重失实!他明明知道无字天书和九玄铭图,却闭口只字不谈!

    而且,他曾经到过还阳九霄殿,并且是跟霍天启一起去的,那他为什么就此事对我遮遮掩掩,难道这里面真的没有猫腻吗?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给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可爷爷却摇了摇头回我:“都是过去的事了,即使老一辈天九门的人再折腾,也没有一个人真正寻得,那铭图里墓冢的位置!到头来,还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

    爷爷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迄今为止,知道这事儿的九门中人,我也只见到严教授一人,他倒是仍然对此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既然爷爷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想近代天九门之事,我也就没必要在细问了。我也不想知道他们当年,究竟是如何偷鸡摸狗,背着爷爷私自探墓的过往。

    从爷爷屋里出来,我独自猫在卧室琢磨了一天一宿。第二天大年初三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墩子家里,同他商量着得去一趟云南。找严老头要回先祖留下的两样宝贝只是其一,第二个目的,我是想去看看云晶晶。

    墩子听了我的想法后,有些嘬牙花子!本来他家里最近正张罗着,打算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把他和孙小明的喜事给办了!算起来墩子的年龄确实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

    我拿手摸了摸下巴,一咬牙!算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要紧。这一趟,爷就给他来个单刀赴会,自个去云南会会那老严头!

    出了墩子的家门,思来想去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转悠到了潘家园。这地界儿,沿街摆小摊的还真不少!

    卖文玩古书的,金盆玉碗的,什么象牙玛瑙,青瓷官窑,留声机,旧佛像啥啥都有,好个齐全!

    我边溜达边看,突然在一个小摊跟前,看到了一对古玉蝉。其颜色和模样,长的同蛊虫银灵子一模一样!这倒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摆摊的小贩见我看的入迷,插在袖管里的两只手,又往里伸了伸,凑到我跟前,小声问我:“这位小哥,怎么样,喜欢吗?”

    我把那对古玉蝉拿起来,贴在脸上试了试,又对着阳光瞅了瞅,是对好东西,肯定价格不菲!当下我眼珠子一转,也去没理那小贩的话茬。

    那小贩见我闷头土脸的光顾着品鉴,觉得这事儿有门,在背后拿胳膊肘一怼我,贼眉鼠眼的说道:“兄弟!你还真有眼力,可我这摊上,就数这对古玉蝉最值钱!您瞧瞧这成色,这雕工,可绝非那些爬山头、下蛋高仿做旧能出的来的!”

    我一听,感情这摊主还是个内行人!他说的爬山头,意思是指那些修补好了的残损古玩,下蛋是复制品。做旧自然是把新品做成旧品,而高仿显而易见,就是做旧很好的古玩!

    我手里拿着玉蝉对碰了一下,声音清脆很响亮,倒是对好玉!于是吧嗒吧嗒嘴问他:“什么价!”

    那小贩一抖眉,拿手比划着回我:“呵呵,看兄弟也有诚意!不二价,一只数,一桶水,上庭百斗!”

    “多少?唉儿,我跟你说!你可别欺负二爷我不懂行情,你这不是挂响开天价吗?”(挂响:胡说八道,开天价:漫天要价)

    我一听,当时就有些急眼了,把那对玉蝉往摊上一扔就要走!

    你说这孙子,他还真敢开价!行里的暗话,一只数,一桶水,这可就是一万元。还上庭,上庭就是翻倍!一斗就是一倍,百斗!那他娘的不就是一百万吗!蒙他妈谁啊!

    那小贩见我要走,赶紧跑到前头拦住我,回道:“呦,爷!您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是!一听您也是行里人,应该懂货色,我这也是掮做,不能给人家卖亏了不是!”

    我一听掮做,感情这孙子也是代.销!拍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东西我是看上了,不过价钱不合适!你要是真想把这玩意卖给我,就叫正主来找我谈吧!”

    “嘿儿!得嘞,那您开个价吧!”

    “怎么?你不是掮做吗?能做的了这主?”

    那小贩贼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贴着我的耳朵回道:“实不瞒您,这货是我一个哥们儿刚倒腾出来的生玩,急于出手,您这要是能给开个好价钱,他手头上还有一堆老种绿头,一枪打都归你!”

    “恩,这事倒是可以考虑!”

    就在我皱着眉头抿着嘴思量的时候,屁股上不知被谁窝了一脚,差没给我踹一跟头,我怒不可揭的转身一瞧。

    “我擦,贝勒爷!”

    “嘛呢!在这俯首帖耳,鬼鬼祟祟的!”

    “唉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贝勒爷拄着拐,围着我绕大了一圈回道:“诶呦喂,你还有脸问!把爷我一个人仍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你和墩爷屁都不放一个就跑了!”

    “呦!这你可算是冤枉好人了,走,这大过年的,请你下馆子去!”

    我说完,拉着贝勒爷就要走。贝勒爷伸手一栏我,问道:“唉儿,我说二爷!你刚才跟这铲地皮的,鼓鼓捣捣说啥呢!”

    嗨儿!他要不说,我都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回过头来,一拽那小贩说道:“走!反正大过年的,你这也没啥生意,跟我一块去下馆子,咱在细聊这事!”

    那小贩倒是也不客气,倦了包,跟这贝勒爷我俩就走。

    我们辗转去了和平门西来顺旁边的一家火锅店,这地方清静,二楼还有雅间,推开窗户就是王府后花园。在这地界儿吃饭,倒是很符合贝勒爷的品味。

    菜一上桌,我们就开吃,完全不谈正事。等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我借着酒劲,晕的乎的问那小贩:“唉儿,我说!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就甭跟二爷我这儿打马虎眼了。说说吧,这古玉蝉究竟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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