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荣神情僵住。

    花哨像是没看到他凝固的表情似的,继续说道:

    “容掌柜既然不喜欢我二妹妹,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她年纪小,心思纯,性子倔,栽不起这个跟头。”

    容荣脸边的梨涡越来越浅:“...那换做是你呢?”

    花哨很肯定的说:

    “容掌柜,我们只能做朋友。”

    男配虽然需要刷好感度,但并不需要刷到非她不娶的程度。

    既然如此,没必要吊着,说清楚,做普通朋友就好。

    花哨说完,递给他五块大洋,算是付给他置办生活用品的钱。

    容荣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钱,也不接,就这么静静的说:

    “为什么?”

    花哨见他不动,干脆把钱塞到他手提的藤箱里,说:

    “不为什么,你以后是要离开原乐县,甚至离开这片土地去另外一个国度,而我不会。”

    “容掌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大好的前程,识文断字,饱读医书,而我不过是个贫家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怎么会写。”

    “你喜欢我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有趣,若是真走到一起,我们不会有共同语言的。”

    容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通透,又让他无从反驳的话来。

    他沉默了好久,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上次拜托我找的调香师傅我联系到了,不过他最近在京城,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浦上,等他回来,我再来找你。”

    他像是背稿子似的说完,转身就走,不敢再多停留一秒。

    注意到这边的李珠翠赶紧跟上他。

    花哨也没拦着。

    ……

    当天晚上,李珠翠经过无数次思想挣扎,还是偷偷将那只钢笔放在了容荣的藤箱里。

    次日,一晚上没睡着的容荣看到藤箱里的崭新的钢笔,怔了怔,抬头看向在另一边整理药材的李珠翠。

    李珠翠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看过来,慌忙低下头,绯色爬满了她的耳朵。

    容荣在心里叹了口气,喊道:

    “翠丫头,过来。”

    李珠翠擦擦手,忐忑的走过来。

    容荣将笔还给她说:

    “我一直当你是妹妹,等明天你还是回去吧,你也这么大了,住在我这里时间长了,对你名声不好。”

    李珠翠一愣,眼眶以可见的速度泛红起来。

    但她嘴上犟惯了,一把夺过钢笔说:

    “我也一直当你是哥哥!你想什么呢!要赶我走直说!”

    她说得强硬,眼泪却不争气。

    胡乱抹了一把就冲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完也不管容荣在背后喊她,直接夺门而出。

    李珠翠想也没想,径直跑去了当铺,把钢笔拍在桌子上让老板估价。

    她不打算赎回来了。

    当了不到一块大洋,李珠翠拿着钱又去了茶馆。

    她随便点了两壶清酒,躲在角落里,蒙头就灌,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谁知她正喝得上头时,隐约听到有人议论她家起火的事,一眼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仲家兄弟。

    “听说是李家两个姑娘得罪了人,才被烧了房子。”

    “两个姑娘家还能得罪什么人哦?犯得着烧人房子吗,搞不好要出人命呢!”

    “你是没见过李家姑娘吧,你问问文山,那姐妹俩可都是个大美人,谁知道是不是有洋商老总瞧上她们了。”

    另一个认识李珠翠的男人拍了下大腿说:

    “哎!你别说!真有可能,他们家二姑娘就是个小辣椒,从小就跟小子打架,上回还听说把仲家的媒婆给揍了,文山,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仲文山只管抽着大烟,吞云吐雾,算是默认了,但脸色相当不好看。

    众人一阵哄笑,说李珠翠这性子哪个婆家敢要她,长再漂亮又什么用。

    “不过姐姐性子倒不错,听说她最近在外跑单,倒卖药材香料,赚了不少钱呢,原乐县几家大店铺的老板都认识她!”

    此话一出,就有人打趣仲文山:

    “文山,你还不快把这么能赚钱的媳妇娶回家,刚好她们家这时遭了难,你去帮衬两下,说不定就成了!”

    仲文山的脸色越看越难看,最后竟然呸了一口:

    “别跟我提这个婊|子!被人玩烂的东西!”

    众人一静,半晌后纷纷询问起开怎么了。

    仲文山边骂边说:

    “我听那天去救火的人说,看到李珠佩这臭婊|子和一个男人在山脚下拉拉扯扯,两人都衣冠不整!她还露了半个身子,让一群和尚看光了!”

    茶馆一片哗然。

    仲文山继续骂骂咧咧,还无中生有了几件艳事,全给扣花哨头上。

    谁知,他正说得起劲,突然被人浇了一头的冷酒。

    临冻之际,冻得他透心凉,心飞扬。

    李珠翠泼完他,“咚”一声把酒壶砸在他天灵感上,竟然直接将他砸到桌下去了。

    众人骇然,呆在原地。

    李珠翠喝了几口酒,胆子大得突破天际,对着地上的仲文山的脸一顿乱踩,脏话烂话毫无遮拦:

    “你个狗逼玩意!嘴里吃了十年的屎包着不咽等发酵呢啊!张嘴就胡咧咧,也不怕狗屎噎了嗓子!你再敢泼我大姐的脏水,我就把这壶塞你嘴里,让你从壶嘴里喷粪!”

    仲文山鼻青脸肿的跳起来和她干架。

    但他是个大烟鬼,还了几下手就开始喘粗气。

    其他和仲文山关系好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联合把李珠翠制服。

    李珠翠显然是喝多了,当场撒起泼,谁抓她,她就咬谁,像是发泄一般,把她够得着的茶杯盘子砸得稀巴烂。

    边砸边哭,嘴里说着胡话,也不知道是骂谁。

    茶馆老板看到这一片狼藉,气得跳脚,让伙计去喊李家的人来收拾烂摊子赔偿。

    花哨接到消息,赶到现场,看到这副场景也愣住了。

    仲家小儿子仲文山躲在桌子下大气不敢出一个。

    其他人也都站得远远的,看着李珠翠砸东西。

    花哨赔了钱,拎着一身酒气的李珠翠,出了门把她直接丢到河里。

    李珠翠呛了两口水,清醒了,连滚带爬的上岸,看到花哨的那一刻,放声大哭起来。

    花哨说:“你丢不丢人啊,不就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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