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绍此刻身体才重重地倒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缓缓地回过头身后只是一堵墙壁而已。

    刚才的一切仿佛真的只是幻觉而已。

    伯绍接着立即奔入里屋只见董事长正安然地躺在床上睡觉而且胸膛明显有些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伯绍稍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个声音依旧萦绕在他耳边。

    到底……该怎么办?

    伯绍越来越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被诅咒了。

    考虑自己的前世这实在是很疯狂的事情。但现实却摆在眼前伯绍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前生真的是那个刑部尚书易少卿。

    和其他的六个人共同犯下了某个罪行因为那个罪行而遭受到诅咒。灵魂转生为现代人当中可能还经历过几次轮回不过那不重要了。对伯绍来说今生的他终于被死报灵找到了。

    “他”要复仇。

    “他”明显憎恨着他们他们七个人。而那憎恨足以让鬼眼的诅咒维系了千年之久。

    伯绍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究竟生过什么但梦境总是一些零碎的片段而且最近越来越不清晰。

    他的前世究竟犯下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恶呢?但无论他前世做了什么在今生受到报应而且还是被鬼魂所诅咒这令伯绍实在难以理解和接受。

    而且谜依旧还是很多……

    夜里伯绍带着一脸的倦容来到了琉璃的家里。她现在住的地方是靠在国外的奖学金租下来的她已经回了一趟美国在那里的学校递交了休学的申请。

    她租的这间房子是一座公寓的一楼。因为这个缘故可以避免乘坐电梯或者走楼梯确实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琉璃在屡屡被疑似自己前世的梦境所困扰的情况下似乎也是相当痛苦。尤其是当她开始了解到自己有可能受到了鬼魂的诅咒时更是非常恐慌。

    伯绍之所以来见她是因为琉璃在自己的梦境里所扮演的角色比较特殊的缘故。多接近她也许可以了解自己的前世。

    尽管伯绍到现在都很难接受自己存在着所谓的“前世”。

    琉璃出来见他的时候那深深凹陷的双眼凸显出她的憔悴。然而一看到伯绍她就惊得大叫一声仿佛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

    然而随即她就冷静了下来拍了拍胸口说:“你……你是孙伯绍先生吧?请进。”

    她是怎么了?

    伯绍一开始还有些惘然但随即就想明白了。

    她把自己看成了“少卿”。

    想必她也依旧在持续着那个梦境。

    她瘫倒在沙上有气无力地对伯绍说:“对不起我真是太累了没有时间招待你了……有消息了吗?关于鬼眼的诅咒?”

    伯绍先是问道:“幻觉还是依旧很频繁吗?”

    琉璃点了点头。她现在似乎连说话都很费力气。

    就这样默默相对了一会儿伯绍也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了于是对她说:“梦的内容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

    琉璃知道伯绍想知道她的前世。

    梦境反复地轮回可是她无法从那残缺的影像中找回前世的记忆。

    她更不清楚自己的前世和伯绍的前世是怎样的关联。可是在梦境中易少卿无疑对她而言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并不是一个官吏。

    尽管唐朝的武则天曾经任用女仕但女性为官在中国古代依旧是很罕有的。前世的她跟随着身为刑部尚书的易少卿在他的府中生活但并不是婢女也并非他的妻子。

    她依稀记得在梦中她帮助易少卿处理过许多繁杂的公文也提出过不少对他很有价值的意见算得上是他的得力助手。

    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类似于秘书一职。

    但似乎又不是纯粹的秘书。

    她只能记得这些了。

    忽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伯绍说道:“最近的梦……我开始屡屡会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尽管总是看不真切对方却可以肯定那个人很重要。他似乎穿着非常华贵的衣服每次出现的时候我还有你……我说的是你的前世都会对那个人叩拜。所以他应该是身份在你之上的官员或者是皇室成员。”

    这话一出伯绍也感觉心似乎被猛地敲击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梦境里也看到过一个这样的身影。

    总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可又会感觉对方充满威仪。

    每次在梦里见到他自己都会叩拜。而且感觉自己是打心底里尊敬并效忠着那个人。

    他是谁?

    他究竟对于自己的前世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梦境中其他人的脸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唯有那个人是个例外。

    他应该不是官员。

    因为伯绍记得在梦境多次看见他但对方从来也没有身着官服。而那华贵的衣服却很类似于帝王的黄袍。

    对方……是皇室之人!

    而且地位相当之高!

    滨秋回到了家里。

    她本来以为父亲今天又会加班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沙上看报纸。

    “爸……你在家?”

    父亲愣了一下放下报纸看着女儿有些苍白的神情关切地问:“滨秋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啦……爸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觉。”

    滨秋知道说了也没用即使自己说房间里多出了那个诡异的箱子父亲也不会相信而面具诅咒之说就更为荒诞了。

    就在她即将走到卧室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父亲说:“爸……说起来我很早以前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了。”

    滨秋的父亲点了点头说:“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们要搬到g市来?虽然我是考上了g市的月齐大学可是我不认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家的。一直都想问你可是……我认为你做事都有你的道理所以没有多问。但是最近我回想了一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记得……是那天晚上吧?”

    这时候滨秋的父亲脸色变了。

    “医院当时来了一个急诊病患是一个割腕自杀的女人……这是后来郑医生告诉我的。他说那时候那名伤者失血很多在进行紧急手术的时候当你一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就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中居然不愿意做手术……第二天你回来的时候几乎没对我说过一句话。后来我考取了月齐大学后你居然做出了搬家的决定……你是为了躲避那个女人吧?她后来在进行手术后得救了。”

    女儿的脸紧紧盯着他——国丰医院的王牌外科医生方凯的脸。

    她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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