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洛飞亲了亲南烟便打算去校场看看,谁知她早已醒来,他还没坐起来,便被她从后面抱住。白洛飞微微一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醒了啊!”

    南烟笑的眉眼弯弯道:“在你转身的时候就醒了,这么一大早想去哪里啊?莫不是约了小情人,这么急匆匆的赶去?”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实在是好,幸福而又知足。

    白洛飞大笑起来道:“家有贤妻,我哪里还有闲情逸志去找小情人。娘子要是再大方些,给我找一个,我也不介意!”看着她的笑脸,他的也极好。眼里盛满了宠溺,打从心底珍惜这段感情。老天爷待他毕竟是不错的,以前所有的苦能换她在身边就什么都值了。

    南烟“呸”了一声道:“你还有这个心思啊,你要是还敢有这个心思,我马上带着宝宝离开你,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还有哦,你这样对我,小心宝宝生出来之后不认你,帮我报仇,狠狠的欺负你!”宝宝在肚子里时常踢她,她感觉到他的健康与调皮,生下来之后一定是个捣蛋鬼。

    白洛飞见她一提起宝宝,整张脸满是母性的温柔,这个温柔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从来没有给予过他,他不由得有些吃味道:“是嘛,小家伙要是敢不认我,小心我打他的屁屁!”他誓他绝没有暴力倾向,只是有点吃醋罢了。他怕南烟生下宝宝后就不理他了!

    南烟见他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你没做对不起她娘的事情,他又怎会不认你这个爹。所以了,你现在开始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白洛飞忍不住笑道:“是,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要把你宠上天,把你当成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来宠。”

    南烟瞪了他一眼道:“错了,只说对了一半!”

    白洛飞想了想道:“才说对了一半啊,那另一半是什么?”

    南烟窝进他的怀里道:“另一半就是这一辈子都得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我半步,否则我就告诉宝宝他娘怀他的时候,你爹一天到晚都不在身边,还去外面找女人,让他不认你!”

    以后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宠她是白洛飞的心愿,只是他什么时候出去找过女人呢?他忍不住辩解道:“我什么时候出去找女人了?你可别教坏了孩子!”

    南烟哼了一声道:“那抚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洛飞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只怕是他一辈子的痛了,他双手一摊道:“那件事情我解释过很多次了!”女人还真是麻烦,真的是斤斤计较,对往事还念念不忘!

    南烟瞪了他一眼又道:“好吧,抚瑶的事情不说了,那凤彦的事情呢?又怎么解释?”

    白洛飞的头开始大了,一把抱住南烟道:“烟!都说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娶了你之后我真的再也没有碰其它女人!我才回来,这些旧帐不算了好不好!”见她斜眼看着他,他又接着道:“如果不是战火纷飞,我也不愿和你分开!”

    南烟心里在偷笑,当女人就是好,无理取闹有时候都能变成有道理的那一方,当然,这个前提是你的相公一定要够爱你。

    白洛飞见她不说话,脸上却有一抹笑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被她耍了。他这一生可是折在她的手里了,她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他的神经。他轻轻的捏了她略有些丰盈的脸道:“我昨天也跟你说了,接下来的日子都将你带在我的身边,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说罢,又看了看她高高隆隆的肚子道:“免得你再跟宝宝说我的坏话!”

    南烟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这个如同变色龙一般的相公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转过头看了看他的脸,现这两年来,他的模样已有了些许变化,原本有些阴柔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多了分坚定与苍桑,更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由于几天没有刮胡子,须渣子已市面下巴,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那双漂亮的凤眼此时眼里温柔无限,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家对妻儿的眷恋。肤色也比之前黑了些,略泛着古铜色,肤质却还是如以往的好。他的胸膛还是像以往一样一样温暖而厚实,靠着很有安全感。

    白洛飞见她那样看着自己,眨了眨凤眼,摸了摸脸道:“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南烟笑道:“是啊,你也确实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些阴狠和娘娘腔,可是认识你越长时候,便越觉得你像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眨眼睛的模样,她总觉得他就像个小孩。

    白洛飞皱了皱眉道:“我不是像个男人,根本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句话他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别扭。

    南烟轻轻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又埋进了他的胸膛。这分别的一个多月以来,她心里有对他的挂念还有担心,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放下了。虽然知道他的武功群,不过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忧。战场上的变数没有人能说的准,因为爱,所以忍不住不担心!

    朝阳从窗户照进来,有些刺眼,有些温暖,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两人相对一笑,相互拥着,都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敲门声又响起,是含玉来叫南烟吃早餐了。

    早餐的气氛是温馨而畅快的,采儿见白洛飞与南烟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心里有些羡慕,不由得又开始想起段玉程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封信都没有,虽然知道他在西秦那边定然极忙,能信也不方便,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在这一点上面,二哥就比他做的好太多了,无论点火怎样纷飞,二哥都会给嫂子写信!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凄苦。

    采儿再看桌上含玉与方武山两人也是争着给对方夹菜,点点温情在两人间流荡。她忽然觉得她就像是多余的,身边连个疼自己的人都没有!她“哇”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其它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白洛飞问道:“采儿,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呢?”

    采儿不理他。

    含玉道:“郡主,可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采儿不理他,却哭得更大声了!

    南烟道:“采儿可是在军营觉得太闷了,刚好你二哥回来了,我们一会一起出去逛逛。”

    采儿看了南烟一眼,边哭边道:“你有二哥陪你就好了,可是却没有人陪我!”

    她此言一出,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南烟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低笑道:“怎么会没人陪你呢?我,你二哥,含玉还有方大哥都很疼你,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采儿哭道:“你们是都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二哥心里只有你,方大哥心里只有含玉姐姐,就我没人疼,没人爱!”思念化作相思雨,这几个月来思念的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若不是她不认得路,现在又还在打仗,四处极乱,否则她早跑到西秦去找段玉程了。

    她的话一出口,方武山与含玉两人有些尴尬,一直以来,两人虽然都对彼此有些意思,也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良人。只是两人的性格都有些内敛,有些话怎|么都不好意思说破,没料到此时被采儿这样揭破。含玉的脸顿时布满红霞,偷偷的看了方武山一眼,没料到方武山也红着脸在偷看着他。一时又觉得更加害羞,两人同时把头撇开,看向别处,心却狂跳不止。

    南烟原来就想搓和含玉和方武山,听到采儿的话,再看到两人的表情,她心里微微一笑,便知道她再也不用去插手了。便轻轻的拥着采儿道:“采儿这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大家的心里都有你,也都很疼你。只是我们的喜欢和段公子的喜欢是有些不太一样的,要不这样吧,等段公子回来后,嫂子帮你出主意,好好的欺负欺负他,把你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部还给他!”

    采儿止住哭道:“对,等他回来,我一定不轻饶他!那个坏蛋居然连封信都不写给我!”说罢,又觉得委屈,眼泪又要回来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南烟道:“嫂子,他连信都不写给我,是不是表示他不爱我了?”说罢,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南烟突然有些羡慕起采儿来,她心里有不痛快的,就能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可以这

    c样泄,而她就只能在心里难受。她笑着对采儿道:“采儿乖啦,段公子怎么可能不爱你!你想想看,他为了你都可以放弃与你二哥之间的恩怨,一个男人这样做,算是已经爱你爱到极致了,你怎么可以因为他仅仅没有写信给你,就这样认为他了,他要知道了,只怕会很伤心。况且你也知道现在两国都很乱,就算他写了信,只怕也寄不出来。”

    采儿终于止住哭了,伏在南烟的肩头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也很想他!”

    南烟叹了口气道:“好采儿,你的这种心|情我都能体会的到。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收拾他就好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怀疑段公子对你的感情,他为了你也放弃了那么多,你这样想他对他不公平。”她无意替段玉程辩解什么,只是知道他的不易。

    白洛飞在旁听得南烟的话语,心里充满了感动,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体谅着他的,虽然时不时的跟他闹一闹,但是心却一直向着他。于是他在旁对采儿道:“就是啊,采儿,段玉程他对你真的是痴心一片。”

    采儿瞪了他一眼:“哼道:”光知道说别人,也不知道你自己怎么做人哥哥的,有了娘子,回来连妹妹都不理!“说罢,还撇了撇嘴。

    白洛飞一愣,想起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去找南烟了,的确没有去看过采儿,此时被她这样数落顿时无言以对。

    南烟见白洛飞那副吃瘪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或许普天之下也只有采儿这样的妹妹才会这样说他。含玉和言武山见到白洛飞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洛飞见大家都笑了,轻轻敲了敲采儿的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没大小!连二哥都敢数落!好了,免得你说我只疼你嫂子,今天二哥就陪你去城里逛街,你想要什么尽管买,我绝不拦你。“

    采儿立马从南烟的肩上起来道:“不许反悔!”两兄妹还从没在一起真正的逛过街。

    白洛飞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话音一落,采儿就拉着白洛飞要往山下跑,他笑道:“你先别急,你嫂子身子不便,走不动,让你的方大哥去套辆马车,大家一起多好玩!”

    采儿顿时也眉开眼笑起来,一直在催方武山快点。南烟见采儿的模样,心里不禁替她开心,这丫头的性格她实在是喜欢,哭过了便能如此开怀的笑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落凤城里前几日被朝庭那些士兵扫荡过,现在街道上有些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白洛飞见这样的情况,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心里也不禁暗暗下定主意,得忙将朝庭的那些人,那些事处理完。他也不观测在这里久呆了,只怕明后天就得启程了。他还得余下些时间想办法对付他的师父,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南烟见他面色不好,知道他的想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温柔的笑道:“别想太多,难得今日大家都这么开心。”白洛飞也朝她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只是店铺十家倒关了五六家,小摊小贩个都没有,采儿不由得嘟着嘴巴道:“难得有机会好好敲一回二哥,没想到却遇上了这等事情,我上次和含玉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众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上,街上的人一见他们走来都指指点点,等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却又赶紧缩回去,那模样像是把他们当成洪水猛兽一般。

    白洛飞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窝火,南烟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便对方武山道:“方大哥,你去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们,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言武山点了点头,见前面有个人,便欲打算去问,那人却一见他过来,手里原本还抱了一大堆的东西,东西都不要了,扔了便跑。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南烟,见前面还有一个人,这次他放聪明了,施展轻功便将那人劫住,直把那人吓的不轻,支支唔唔的说了半天,方武山才将他放走。

    南烟问道:“方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姓为什么看到我们就如此惊恐?”

    方武山叹道:“都是朝庭那些杂碎搞的鬼,他们前日在落凤城里穿着韩王军队的衣裳,杀了不少百姓,并将我们的画像全部画了出来,说都是我们指使的。所以现在城里的百姓一见到我们几个,全吓的不行,怕再遭到残害。”有些话却仿似欲言又止。

    白洛飞怒道:“这些百姓真是愚昧,我杀他们做什么?一直以来,谁见我杀过一个百姓,就凭别人的胡说八道,就相信呢?”

    方武山看了看他道:“刚才那还说了一句话,韩王或许可以听一听。”

    白洛飞问道:“什么话。”

    方武山道:“他们说韩王以前对百生好是因为天下未定,要树一个爱民如子的假像,而现在天下也快平定了,就原形毕露了,日后即位只怕又是一个暴君。”

    白洛飞一听这话,不禁有些苦笑,百姓难道就都这么肤浅吗?只因为一些挑拨离间,就能把以前所有的好处全部忘光!

    南烟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看也不太像是朝庭那些人做的,如果他们能想到这一点的话,就不会辛苦的去攻打军营了。再说了,我不认为他们有这么高的智商,懂得利用民心,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只怕现在这样的流言到处都在传播。老百姓都很简单,他们不会去想太多的事情,却会在意目前的事实是怎样的。他们才看到韩王的兵在杀百姓,抢夺他们的财物,旁边再有人在煽风点火,自然就会信以为真了。”

    白洛飞想了想道:“可是我们也不能让别人刻意去破坏我的形象,要是长此以往,只怕我都臭名远扬了。我虽然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像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想担。”他实在是有些挫败,这些年的付出却只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完全被破坏掉。

    南烟笑道:“你也无段这么生气,这件事情只怕是有人早就谋划好的,而落凤城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能找人来游说百姓,我们也一样可以。”

    白洛飞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道她已想到解决的办法。只听得她问道:“飞,你打仗以来可有去安抚民心吗?”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以前这些事情徐先生都有在做,只是这两个月来徐先生过世后便做了少了。”

    南烟道:“回去后我帮你拟一份说稿,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派人将所有城里的说书先生全部找来,让他们按照说稿上的去说你的种种好处,如何的为百姓着想,又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他可以抹黑你的名声,你也可以给自己树一个光辉的形象。”二十一世纪选举的伎俩居然也能用得上。虽然她也屑这种做法,但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的确是有效,尤其是对那些毫不知情的老百姓。更何况她也没有替白洛飞吹嘘,他对百姓的体恤她是看得到的。

    白洛飞苦笑道:“你好像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只是为什么不从军营里找人去说,而找说书先生去说呢?”

    南烟轻轻拍了拍道:“看来你打仗是越打越笨了,这一点就太简单了,说书先生常年混迹于民间,了解民生,他们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可信。再则他们的久了,口才也了得,对普通的百姓而言,更有说服力!”其实这一点她也是从苏四的身上学到的,当年她之所以能闻名全朝京,苏四功不可没,在朝京还真的没人敢娶她了。

    白洛飞的眼睛一亮,他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她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只有她能想到吧。

    南烟见他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只是你有这样的师父实在是有些可怕,他虽然现在还没来找你,却已在开始布署了。不过咱们也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早已知道他打算与计谋,他们接招便是了。她素来相信邪不胜正,就不信还斗不过他!

    其实对于这一点,白洛飞也想到了,普天之下有这等心机之人,也只有他那个机关算尽的师父了,朝庭的那些笨蛋是不可能做出这么聪明的事情来的。只是他这么早就有所行动,就有些在白洛飞的意料之外了。而且一行动,就如此的毒辣,是一点点都不顾念师徒之情。

    一群人见这样的情况,再没有人有兴致逛街了,众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采儿嘟着嘴巴道:“二哥,这次虽然不算你的过错,但也是间接因你而起,所以你要为你的承诺负责!你下次得补回来!”

    白洛飞微微一笑,轻轻刮了刮采儿的鼻子道:“知道了,小丫头,等把这天下平定下来之后,二哥再陪你!就怕到时候段玉程那小子回来了,娃娃亲连你二哥都不要了!”

    众人不禁又轻笑起来,刚才低落的气氛也顿时好了许多。南烟摸了摸采儿的头,嘴角也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有她在,这个世界仿佛都要多许多阳光。

    一回到军营里,南烟便写了一份教说书先生如何讲演的底稿,她拿给白洛飞看时,他看了看南烟又看了看那份底稿,问道:“原来我在娘子的心中这么完美啊!”

    南烟白了他一眼,一手拿着镇纸的石头,一手拿起白洛飞曾送她的一块美玉道:“你在我心里就是这块石头,但是在老百姓的眼里你得是这块玉。你如果觉得这样就好的话,明日就安排人去做吧,拖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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