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了,在这五天里,被困在洛口仓的刘副将等守军士兵,几乎沒有睡过一天好觉,刘副将顶着一对熊猫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营寨,自从五天前,这支瓦岗寨的兵马出现在了洛口仓外之后,就是每天好像例行公事地在外面吼上两嗓子,却是根本就沒有发动任何进攻,似乎也沒有看到继续有瓦岗寨兵马出现的迹象,

    不过,就算是如此,刘副将却也不敢出击,他手下这些可不是什么平叛大军,只是一群很普通的官兵,对付那些普通的盗匪倒还可以,可是碰上数倍于己方的瓦岗寨精兵,刘副将也只敢缩在城墙后面,

    在刘副将身边,一名士兵也是同样偷偷摸摸地探出个脑袋,对刘副将说道:“将,将军,你说这些贼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刘副将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那士兵,骂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要问,你自己跑出去问问那些贼兵去,妈的,尽跟我在这里废话了,滚一边去,”被瓦岗寨的兵马这么不明不白地围了五天,刘副将的心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名士兵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挨了一顿臭骂,只能是灰溜溜地低下了脑袋,

    其实在刘副将的心里面,也是存着这么一个疑惑,到底这城外的贼兵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是想要干耗,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天下粮仓洛口仓啊,仓内的粮食,就算是他们这一千多人在这里吃上个一百年都不见得吃得完,那些贼兵不会傻到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琢磨來琢磨去,刘副将就算是把脑仁想疼了,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忍不住嘀咕起來:“要是张将军在的话就好了,他的脑袋比我灵光多了,”刘副将口中的张将军,却是指和自己一起担任荥阳城副将多年的张庆宇,不过,自从上次迎接秦琼、罗士信入城之后,张庆宇就失踪了,到现在也沒看到他的踪影,刘副将也是经常担心这位老朋友的下落,

    “咦,将军,你看,有情况,”就在刘副将心中暗自嘀咕的时候,突然另一名士兵喊了一声,朝着城墙外一指,刘副将立马就是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指往外一看,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只见在洛口仓和瓦岗寨的军营中间,一名骑兵正飞快地朝着这边狂奔而來,

    刘副将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骑兵,虽然看不清楚那骑兵的相貌,但身上所穿的,的确是大隋守军的铠甲,不过刘副将可并沒有因此就放下心來,瓦岗寨贼兵身上穿的,那不也是打碎守军的铠甲嘛,那可全都是从官兵身上扒下來的,当即刘副将就是挥了挥手,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喝道:“全都准备好,小心别中了贼兵的诡计,随时准备迎战,”

    随着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响起,那一千余名守军士兵立马就是在城头布置好了防御阵型,所有人都是紧张地看着城外那越來越近的骑兵身影,眼看着那骑兵距离城墙已经有百步之遥了,突然,那骑兵用力一拉缰绳,止住了坐骑,先是朝着后面的瓦岗寨营地看了一眼,随即又是转回头,朝着城头大声喊道:“刘将军,刘将军,是我,我是张庆宇,”

    “张将军,”刘副将顿时就是一愣,这声音可不就是张庆宇的声音嘛,刘副将再凝目望去,虽然看不太清,但也的确是和张庆宇有些像,刚刚还在想着张庆宇的下落,现在张庆宇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当即刘副将就是忍不住喊道:“是,是张将军嘛,我是刘培胜,”

    刘培胜乃是刘副将的名字,听得刘培胜答话了,在城外的张庆宇立马就是喊道:“刘将军,我奉张须陀将军之命,先行前來与你会合,张须陀将军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将军不必着急,”

    “张须陀将军就要到了,援军就要到了,”听得张庆宇的喊话,刘培胜也是不由得大喜过望,忙是对左右喝道:“兄弟们听到沒有,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哈哈哈哈,那些该死的贼兵,马上就要望风而逃了,太好了,來人啊,还不快放下吊桥,迎接张将军入城,”

    “且慢,”刘培胜的命令刚刚下达,立马就有几名士兵面带异色地拦住了刘培胜,其中一人对刘培胜说道:“刘将军,此事还需谨慎为妙,张将军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几个月,现在突然出现,说是奉了张须陀将军的命令,谁知道是真是假,这,万一这是贼人的诡计,想要诈开城门呢,”

    听得有人对张庆宇心生怀疑,刘培胜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反驳,可他的话还沒有说出口,又有一名士兵连连点头说道:“对啊,对啊,小人在荥阳的时候,听说张须陀将军的手下到处询问张将军的底细,说明这张须陀将军对张将军也是有所怀疑的,现在怎么又会对他委以重任呢,之前不是说我们军中有瓦岗寨的奸细嘛,说不定,张将军就是瓦岗寨的奸细,”

    听得众人的话,刘培胜下意识地就像反驳,可现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來,因为他也沒有证据來反驳这些人的怀疑,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城外的张庆宇似乎也猜到了城头上的慌乱,却是大声喊道:“刘将军,贼兵在外,莫要放下吊桥,我自有办法进城,”

    张庆宇话音刚落,双腿一夹,便是纵马朝着吊桥这边狂奔,等到他來到护城河前,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吊桥,双目闪过一道精光,紧接着,便是纵身一跃,直接从马背上跳了起來,顿时张庆宇整个人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腾空而起,直接就是飞起了五六丈高,那惊得城头上的士兵都是不由得一阵惊呼,要知道,有一些城池的城墙,也只有五六丈高罢了,若是人人都能如此,那些城墙岂不是形同虚设,

    刘培胜身为副将,见识自然要比其他士兵要多得多,他立马就知道,这就是那些传闻中的武林人士所修习的轻身功法,只是刘培胜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大,和张庆宇共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有这么一身好武功,

    刘培胜心中正在疑惑,而张庆宇此刻也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五六丈的高度对于一般人來说,的确是很高,但是距离那吊桥却还有一两丈的距离,眼看着张庆宇已经开始往下落了,突然,张庆宇的右手在腰间一抹,紧接着便是朝着上面用力一甩,一道黑影突然从张庆宇的右手中飞出,却是一条皮鞭,只见那皮鞭一甩一卷,竟是直接勾住了吊桥的顶部,张庆宇的身子也是被那皮鞭吊住,再也沒有往下落,

    借着那飘荡的势头,张庆宇的整个身子在空中一转,随着一声暴喝,张庆宇顿时就是翻身腾空,下一刻,人就已经站在吊桥顶端了,上了吊桥,张庆宇朝着城头上的刘培胜抱拳一礼,笑了笑,便是顺着吊桥往下溜,慢慢走到城门口,等待着刘培胜给自己开城门,

    而在城头,刘培胜也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冲着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让他们打开城门,现在吊桥沒有放下,而且瓦岗寨的贼兵也沒有动静,就算张庆宇有什么歹意,那也沒有关系,沒过多久,张庆宇就在士兵的带领下,走上了城头,笑着对刘培胜抱拳说道:“刘将军,许久不见,”

    刘培胜脸色复杂地看着张庆宇,苦涩地笑道:“张将军,你骗得我好苦啊,”

    张庆宇一听,就知道刘培胜说的是自己隐藏武功的事情,张庆宇也是无奈地一笑,这刘培胜,也算是张庆宇在荥阳城潜伏时,所认得的唯一一个朋友,若不是门规森严,张庆宇也不想隐瞒他,当即张庆宇便是对刘培胜说道:“还请刘将军见谅,在下也是有苦衷的,并非有意隐瞒,等此间事了,在下自会找刘将军好好喝一杯,作为赔罪,”

    刘培胜的心思虽然沒有那么细,但也不是个蠢人,张庆宇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紧接着,刘培胜又是问道:“张将军,你说你是奉了张须陀将军的命令,那……”

    刘培胜无非就是希望张庆宇能够拿出一些凭证出來,张庆宇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谁让自己现在的行为这么反常呢,当即张庆宇便是从怀中一掏,掏出了一件事物,亮给了刘培胜看,一看那事物,刘培胜便是信了张庆宇,

    原來张庆宇所亮出來的,却是上次秦琼、罗士信他们所用的兵符,事后,这枚兵符已经还给秦琼和罗士信了,这枚兵符对于平叛大军那也是十分重要的,极少出现在平叛大军以外的人手中,现在张庆宇亮出來,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的确是奉了张须陀的命令而來,

    解决了张庆宇的身份问題,刘培胜一甩手,便是让士兵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自己则是上前一步,对张庆宇问道:“张将军,那援军何时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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