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我也直接跳了下去。少爷指了指对面说这里另外有水下通道不过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长能不能游过去?

    少爷喘了口气挥了挥手电筒说“他走最前面丫头中间我断后有事要相互照应!”

    我点头同意少爷举着手电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丫头的水性也不错跟随在后。我不敢梢有迟疑忙着也扎进水中死死地憋了一口气跟随在少爷手中那一点点微弱之际的手电筒光芒下飞快的前进。

    水下比水上更是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芒更加显得幽暗我憋着一口气跟在少爷与丫头的背后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像是鬼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产生一个错觉——我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心头闪现我陡然一惊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幽暗的地下时间太久了我得赶紧出去。否则别说是丫头的病我也早晚得抑郁而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少爷出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丫头的惨叫传了出来。我闻声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惊的是丫头与少爷遇到了危险而喜的却是水下是绝对不能惨叫的他们势必已经出了水面。

    由于有了他们两人的提醒我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在面前舞成-团护住了面门。“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砍断。同时我也冲出了水面。久久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身边传来少爷的惊呼:“老许小心!”

    我猛一回头天啊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在我面前的是一团团的触手纠缠在一起。而少爷与丫头都已经被其缠住少爷举着竹箭死命地乱刺可是也是劳于应付。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也有这些奇怪的触手?我忙挥舞青铜古剑对着那一团团的奇怪触手砍了过去。

    这些触手虽然多得惊人但由于青铜古剑锋利无比所以纷纷断裂。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挡在了面前向少爷那边靠近。少爷被一个粗大的触手卷住了腰部很是危险可是他还是死命地将丫头护在背后。

    “老许快将丫头拉出去。这里是刘去的护棺河。”我闻言一惊我们怎么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刘去的墓室中?

    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少爷说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的情景不?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少爷这才说他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慌乱之中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抓住了一很铁链。

    铁链?听到“铁链”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水潭上那个奇怪九宫八卦阵以及那些黑色尸体脚上锁住着铁链。猛然我想起进入九龙坑的时候曾经在石壁上现过一处裂缝而在那个水潭内也有着一具锁着铁链的尸体。

    难道说这护棺河内的铁链就是控制那黑色尸体的铁链?

    少爷说那个铁链似乎很松动可以拉得动而那一块石壁也与别的地方不同也许出口就在那里。我一听有理忙催促少爷赶紧寻找出路少爷凭着记忆忙着找了当时的地方。

    我唯恐少爷有事用绳子将少爷放了下去。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触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疯狂地涌了上来。少爷处于危机中度也快得惊人很快就在护棺河边的石壁上找到了那根黑黝黝的铁链。然后他抓着铁链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响少爷用力过猛倒将铁链一把扯了下来。可连接在铁链上的却是一具黑色尸体这具黑色尸体被锁住了脊椎骨一被少爷扯了出来已经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这具黑色尸体应该就是石缝内的那一具。我见了不惊反喜丫头说得不错这里果真另外还有出路。

    什么叫惹鬼上身?大概形容的就是少爷目前的处境。他吓得一声大叫慌忙将手中的铁链扔掉。身子却站不稳直接向护棺河内摔去。我与丫头在上面看得清楚忙着拉扯绳子想要将少爷拉上来。

    可是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手已经蜂拥而上向少爷缠了上来。在护棺河中我隐隐看到那张惨白色的大脸再次出现。

    我心中怒气上升顿时恶向胆边生也明白若是想要从护棺河内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触手。当即将手中的绳子交给丫头提着青铜古剑“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护棺河内。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个奇怪触手拼命可我人刚刚跳进护棺河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这具被少爷硬拉了出来的黑色尸体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我暗自恼怒这玩意难道还真以为我怕它不成?在水潭中的时候我由于没有兵器被它追得狼狈不堪如今我有利器在手我好好一个活人还怕了鬼不成?当即我就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色尸体与别的黑色尸体一样被我一剑拦腰折断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鬼东西都断成两截了下半截掉进护棺河内而上半截却依然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只感觉腥风扑面已经来不及再次挥剑保护无奈之下身子后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水里。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色尸体带着腥风一张腥臭无比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上了那具黑色尸体。青铜古剑锋利地将黑色尸体穿透钉在护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后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奇怪触手包围着。

    我看着被我钉在石壁上的半截尸体巳经开始化成黑色的尸水顺着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惊这黑色尸体的尸水腐蚀性非常强一旦流入护棺河内在水中传染我与少爷岂不是危险得很?一点至此我大惊顾不上那黑色尸体举着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将无数的奇怪触手砍得支离破碎。少爷吓得不轻可是手脚却麻利得很已经七手八脚地向着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这护棺河的水我们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色尸体的腐蚀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少爷说这次坏了唯一出路也没有了。我也没有想到会一剑将那黑色尸体杀了还让它腐化在水中污染了环境。

    丫头突然指着护棺河说你们快看!我们两人忙向护棺河内看去。原本浑浊不堪的护棺河水如今却浮起一层黑线。那些奇怪的触手全部撑了出来不停地扭曲挣扎着。

    丫头说它们好像很痛苦我说太好了原来那黑色尸体居然是这触手的克星。没有它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少爷也点头表示赞成直到这一刻我才问少爷刚才是怎么将那黑色尸体拉出来的?

    少爷说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尸体就出来了。我说既然这个黑色尸体可以在这里通往石壁上的缝隙内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出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浑浊的水中隐隐可以见到一个庞大的人脸一样的怪物旁边就是如同头一样的触手。这一刻所有的触手都细细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们走!”丫头当机立断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少爷却怕刚才他拉开的那个洞穴中另外还藏着黑色尸体犹像着不敢下。我无奈只能顺着护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刚才我面对着黑色尸体与那奇怪触手的双重攻击也没有细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护棺河的石壁上有着一个洞口铁链已经被少爷拉了出来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够让一个人爬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迟疑了片刻还是爬了进去。身后丫头也滑了下来。随后少爷因有我打头阵也一并爬了进来。这个洞口很小可是里面却能够容纳一个人站起来行走。我爬了几步就摸索着站了起来。举着昏黄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现这个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许就是丫头说得那样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却被我们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内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举着青铜古剑在前开路而少爷在后面扶着丫头。我们的心中都很紧张唯恐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出路又有什么恐怖东西或者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这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可还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连。

    幸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丝天光了。虽然依然很幽暗不过终究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我大喜丫头与少爷也是同时出一声欢呼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来越明显很快我的面前顿时就开朗起来。

    这又是一个石室一缕亮光从石缝内透了过来照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完全认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是我现的那个石缝内。而那具尸体好像就是与教授他们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

    丫头好奇的是他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说丫头不要再看了这个人也与老卞和教授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来到这里的。

    这具尸体由于一直泡在水中脸面严重的腐烂丫头自然也认不出来。少爷已经快步走到石缝边用力地将盖在石缝上的藤萝拉开一缕明亮的太阳光顿时就射入石缝内。

    阳光!真好!外面日正中天虽然在林荫里还是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从九龙坑爬了上来我们三人一屁股坐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连病得手脚无力的丫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爷低头看了看那个九龙坑半晌大骂道“什么风水宝地简直就是养尸宝地啊!”

    我一想也是这九龙坑还真是养尸宝地。尸体到了这个地方都能成精作怪了。不过我们能够活着出来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丫头的情况很糟糕急需药品与开水而我们都是一身恶臭还湿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少。

    我问:“怎么办?”最后少爷说这里距离沙镇不远我们去找黄牙被他阴了一把害得我们差点把命送在了黄汤弱水里差点就喂了王八。这笔账不能不算。我虽然讨厌那个老家伙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青铜古剑也太过扎眼不如先去黄牙家弄点吃的再谋他算。

    我背起丫头快地走出了山区。虽然我早就饿的两眼花四肢软可想着到了黄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顿时就来了精神。

    偷偷地摸到黄牙家的时候他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摆弄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见到我们三个满身恶臭、还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向家里躲。少爷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怒道“***你老小子想要躲?”

    黄牙顿时就急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两位爷爷、奶奶我可没有害你们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船老大可别找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你们赶紧收了真身我这就去买纸钱烧给你们。”

    我一听顿时不禁哭笑不得感情这老小子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冤死鬼。常常听人说一个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老在心里念叨着。也许这个黄牙虽然将我们骗来想要祭祀河神但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鬼吗?你见过鬼在大白天出现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准备热水给这位奶奶洗澡换衣服。

    黄牙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半天才道“你们没有死?”

    我肯定地点头原来船老大虽然跑了可是回来之后却没有敢说我们没死直接吹牛说我沉江了难怪导致了黄牙见到我们吓得连脸色都变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背着丫头反客为主地走了进去。

    丫头病得着实不轻刚才在古墓中的时候她还强撑着如今脱离危险趴在我的身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黄牙看了看丫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少爷怒吼道“看什么看家里有生姜红糖吗?赶紧给我烧个姜汤来。”

    在我与少爷的强势压力下黄牙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煮姜汤找出女儿的衣服给丫头换上。丫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神色好了很多就在黄牙女儿的床上睡下了。我和少爷却没有这么好命虽然也洗了个澡将一声恶臭洗去不少可黄牙的衣服少爷倒可以将就着穿下我却怎么都撑不下。无奈黄牙还好心地跑邻居家给我借了一身旧衣服。

    他又找了些干净的干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少爷倒在稻草铺上满意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是他这辈子睡着最最舒服的床。

    可还没有给我们躺下休息的时间黄牙垫着屁股又走了进来苦着脸说“两位爷爷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老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着赖着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当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而且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所有费用一定奉上。”

    “这个……”黄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们报告上去可是死罪。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牙就吓得变了脸色。他并不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只是山区风俗如此而且历来也没有出过事情。他亲眼见着我们这等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当即缩着脑袋连连告饶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黄牙大概是被少爷吓怕了煮了一大锅米饭还宰了一只鸡弄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们。丫头睡了一会子似乎已经好多了喝了点鸡汤吃了点饭就再次回房继续补充睡眠。

    我与少爷两个分了一瓶老白酒。当天晚上我就枕着那把青铜古剑倒在稻草铺上睡下了。一夜之间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教授带着狰狞诡异的笑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会儿是我手持青铜古剑一剑对着广川王刘去那已经变异的尸体刺了过去广川王刘去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偏偏还在剑下死命地蹬着腿挣扎着;一会儿老卞那双已经腐烂了的手恶狠狠地抓着丫头大叫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王全胜那老头坐在黄河边买着青铜器。我在黄河对岸滚滚的黄河水将我们俩隔开。我清楚地看到他所卖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铜人佣有着人面蛇身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面上带蒙狰狞恐怖的笑意。

    场景猛然一换依然是黄河边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铁链锁着。无数的人不是人面鬼物将我摁进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内似乎就是棺材。然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了。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却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我想要反抗可是全身都被铁链锁着。

    棺材似乎埋入了地下我感觉无比的气闷肺部涨得要爆炸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腐烂了的黄沙臭味中间隐隐还夹着腐烂的尸体味。

    不!我没有死我不能被埋入棺材内。我死命地挣扎着一惊之下不禁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窗口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天要亮了。

    不对啊我明明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着好不难受。而且鼻子里依然闻到一股的臭味好臭。

    借着窗口那一丝亮光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禁哭笑不得。原来少爷的一只大脚丫子正好压在我的胸口那股的臭味不用说就是少爷的脚臭。我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起过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压在胸口否则晚上就会做恶梦。

    如今少爷将一只臭脚丫子压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一夜噩梦不断。

    既然已经醒了我披衣坐了起来。将少爷的脚推开从枕边将那柄青铜古剑摸了出来。轻轻地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映在我的脸上寒气森森剑身上都是精美至极的雷纹与鸟尊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反手看了看剑柄处似乎是龙型的花纹纠缠在一起。不对不管什么样的龙的图形都有双角可是这柄剑上的龙型花纹却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剑砍下石树的化蛇那怪物不是只有一只角吗?难道说这上面的花纹不是龙而是那丑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黑色的撩牙狰狞毕露面上却是恐怖的笑。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那畜生确实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虽然还没有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活着。

    所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回忆起在古墓中的情景。丫头说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摇头苦笑古代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正如丫头所说古墓中的丑陋黑色怪蛇就是化蛇那么它为什么被人砍成了两段尾巴连在了青铜人佣身上而头部却成了支撑巨大石树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还是西汉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动物的身体与青铜与石头连接在一起还能让这动物继续维持着生命体?而且那个水潭上的白玉高台我手中的这柄青铜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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