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短剑不知是什么机关还是法器加持,严丝合缝地拼成一把长剑,连她亲自握在手都无法分辨,更何况……
是景臣现在所面对的那些敌人呢。
于是她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景臣刚才会将长剑抗在后颈,这样以来,两把短剑会在那些杀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抽刃而袭,短剑和长剑的攻击范围远远不同,那些杀手始终以为他是长剑,自然不会防备近身——让他们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有丝毫应对的方法,就会如现在所见到的那样,直接被反杀。
墓幺幺想了想,便决定重新坐回了车辇上。
可这显然并未结束,她眯起眼睛看到那两把短剑之上燃烧着深蓝色的火焰——是天狐族的本名狐火。天狐族的本名狐火,本身就融合了天狐族本族的功法,是任何外族都无法学的天生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异变。传闻中的天狐族狐火也不尽然相同,比如狐玉琅的自带腐蚀……而景臣的……显然也很特殊。
只见被他所刺穿的那两个杀手发出了人类发不出的惨叫,所覆面具和衣着遮挡不住的皮肤之下血管快速凸起,能看见深蓝色的异光在他们的皮肤下面沿着血管经脉活物一样游走。
景臣利落的抽出了两把剑,仰起身体下腰闪身躲过另外两个杀手的袭击,有些踉跄,但仍落地稳稳地站住了。
而他刚刚站稳,那两个杀手就软倒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已然没了进气。他们的同伴刚想上前,就被那个七化的杀手所阻止了,怒道,“有毒,别去!”
景臣闻言竟然听笑了,他抬起手背用手腕擦去嘴角的鲜血,“蠢货。”
他此时衣衫破碎,右半身的衣服全部都碎了,数不清多少深深浅浅地血痕狰狞地挂了大半身。最深的伤口能清楚的看到猩红的肉——拿剑的右臂小臂一道伤虽不是最重的,但在此时对他是最不利的。他右小臂断了,露出白花花的骨茬。
“天狐族的本名狐火?你他妈是天狐族的人?不,这种等级的狐火,你到底是谁?”
那些杀手似乎着实忌惮他是天狐族的人,一时没有动弹,就看着他他若无其事地把碎掉的上衣撕了简单把断骨包了。
景臣咬着那血淋淋地碎布把小臂的断骨系紧了,左手将一把短剑扔入右手,甩了两下,显然比刚才更痛,不然他不会笑得都有些狂气了。
但他随手转了两把短剑,抬臂朝他们竖起刀刃,轻轻眯起眼睛,浅櫵茶色的瞳孔此时蒙上了凛凛的血气,是自刀刃落下的血色晚霞,“能不能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打,峯月卫马上就来了。我可不想被他们抢了风头。”
他挡在那车辇面前,哪像是以一敌数的极大劣势,那嚣张夺目的笑容就如同此时身在舞台之上,为身后车辇上的人表演精彩绝伦的戏剧。
“……妈的。”那七化的修士知道景臣说的对,不管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天狐族的高手,可墓幺幺那有着天狐族族徽的车辇破不了,但这嚣张的小子只有一个人,已经受了重伤,一人一下也能给他生生耗死在这。杀了这小子,墓幺幺就手到擒来。于是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离弦的箭一样冲着景臣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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