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叫墓幺幺,是沣尺大陆弗羽家的主母,夫君是弗羽家家主——弗羽王隼。我们有一个儿子,儿子像他,很调皮,经常被夫君打骂,每一次他调皮挨打,就跑过来找我哭。我便去凶我夫君,夫君就会跟着儿子一起去罚跪。一生富足无忧,夫妻恩爱,孩子后来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找了个媳妇,模样还行,修为不错,就是家世不好,脾气挺大。不过,我们两个人倒是不管,小两口的事情,随他们去嘛。
想离开吗?除非弗羽王隼比我早死,不过,我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比我早死吧。
二.
我叫墓幺幺,是沣尺大陆韬光谷的谷主夫人。韬光谷谷主白韫玉是我夫君,我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把韬光谷交给孩子管了,两个人自己跑出来云游四海了。去了许多年轻时惦记却没有时间去的的地方,看看风景,赏赏风土人情。过了几百年了,两个人吵架也吵不起来,玉儿他太过宠惯我了,总是什么都由着我来,一路上不管我做什么,他都随我,总感觉像欠了我什么一样,叫我也不忍心总欺负他。
想不想离开?
啊?不行。玉儿会伤心的,我看不了他难过,会比死还难受。
三.
我是墓幺幺,天狐族小王爷的正妃。我们两个,啊……不好说。因为过得太过惊险精彩,两个人都心机无数,又太了解对方,天天总想着去找些刺激的事情做,结果王爷不像王爷,王妃不像王妃,倒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到处惹事生非,整个沣尺大陆让我们两个玩了个底朝天。我们甚至去做过跑堂,流浪汉……说起来,我们这一辈子都没腻味的游戏,就是随时随地互相猜对方此时想说的下一句话。好像,我们五五开吧。天底下没有比我们更加互相了解对方的,我们是一生的莫逆知己,亦是一世的恩爱夫妻。额,也吵架来着。吵架就是烦他……夫妻那方面了。别的?没了。挺好的。挺好的。
想不想走?
为什么要离开天底下最好的琅哥哥?我们俩都约定好了要一起死去。
四.
染霜是我的徒弟,我们两个有些大逆不道违背了人伦纲常在一起的。虽然早些年过的很苦,但他是剑尊,也没有人敢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两个人就在山中隐居。我与他对剑,他与我对剑。剑上拈花,剑下掠雪。我们两个人都喜静,不喜人多,便不召仆人。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柴米油盐酱醋茶亦不用我/操心,他比我一个女人都要细致的多。生活上,反而是他一个男人来操持。生活简单而充实,后育有一儿一女,儿女成年之后便让他们自己下山另谋生路了。两个人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想不想离开?为什么会想?
我们还有许多新得来的秘籍没研究透呢,一生有他,有剑,足以。
五.
我……哈睿,我们两个人在夜昙海下生活。夜昙海海底很美,有无穷无尽的宝藏,在我的帮助下,荒人现在也开化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混沌无知,但仍保留了荒古的纯真。就像我的哈睿,我的月之祝祷,我的宝藏。醒时就在他身旁,睡时有他伴我安眠。我们在夜昙海底看最美的月亮,偶尔,我们还会趴在深水里的礁石隔着海面看日出。
想不想离开海底?
不想啊。这里是人间最美的地方,有月神的赐福,有我和哈睿今后的生生世世。
六.
七.
等等等等。
无穷无尽。
在一片虚无之中,一幕又一幕的投影出现在它们的面前。
“宸,你每次都玩这种把戏,不腻味吗。”
“不腻味啊,午呢,不也一样吗。兮风都已经走了,我还不是随便玩弄她吗?我还不能发泄发泄吗?”
“我并非像你一样只是玩弄她,我是在找她的弱点从而掌控或者熄灭她。但不论如何,这一切并非是她的错。”那个石头飘在光团的旁边,说道。
“你总是抱有这样简单的想法,我们才会被这些虫子害成这样。”光团说道。“比起我们的痛苦,这些虫子的痛苦算什么?”
“兮风也已经离开,有子孳在,他也找不到我们。目前,他也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就算这一次又失败了,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可以继续等下去。”那石头似乎很累了。“直接熄灭了她吧。”
“我不要。”那光团斩钉截铁,稍微一动,眼前的景象就又变了一个。它看着眼前那个女人在不同的人生里被它操控,像是欣赏什么精彩的戏目。“再说了,我也是好心啊。等到她被我玩坏了,不正好就熄灭在自己的美梦里吗?”
“随你吧,我要去控制子孳了,它还在发疯呢。”
……
“……”
“她还活着。”宵入梦在来回从天狐族离开又回来了数次之后,最终将手中的长杖从那个茧上面挪了下去,得出了今天唯一一个算是有点用的结论。
然而一旁彻夜守到天亮的狐玉琅并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看着宵入梦在等他说完。
“但是。”果然,宵入梦收回视线,重重地揉捏着眉心。“我明明确信她没有死,也没有魂飞魄散。但是她的神识,她的意识,她的魂魄,我都感知不到……我就好像在一片大海之中捞一根针……”
《半扇孤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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