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堂説着话,从身掏出手枪,一拉枪栓,跟他同来的三名警察同时也拿出手枪,“如果宁学文抗抵,可以开枪,如果他有什么危险行为,就地击毙!”曾玉堂跟那三名警察説完,提着枪当先向看守所的办公楼而去。

    “唉,曾组长,你等等…”李阳华一见这场面,知道这事闹大了,赶紧通知对讲机向上级报告着。

    曾玉堂带着三名警察直扑看守所的办公大楼,一路上把看守所的当班的狱警吓了一跳。

    曾玉堂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的门前,见房门关着,侧身在门外听了听,里面传出有人説话的声音,回头给那三名警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给他掩护,随后曾玉堂抬脚就把房门踹开,举着枪就冲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了四五个人,全是看守所里的领导,好像是在开什么会。

    “宁学文,你涉嫌一起投毒案,跟我回去协助调查!”曾玉堂用枪指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人説道。

    那人有四十出头的年龄,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这人就是看守所的所长宁学文。

    “出什么事了?曾组长,你把话説清楚,先把枪放下。”宁学文相当的稳重,并没有一丝的惊慌。

    “别动!我知道你也有配枪,你要是乱动,我就以拒捕反抗的名义,一枪崩了你,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曾玉堂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对一名警察説道,“把宁学文铐起来!谁要乱动,直接击毙!”

    在场的人一听这是动了真格的了,吓的没有一个人动地方,宁学文也冒了冷汗。

    “先别激动,我给韩局打个电话,让他来怎么样?”宁学文説着就想掏手机。

    “你再动一下,我可要开枪了,把手举起来!”曾玉堂怒目而视,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了。

    这时一名警察过来将宁学文反铐起来,“这里面有误会,你得叫我解释吧?”宁学文高声説道。

    曾玉堂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有话你就到检查院去解释吧!”

    曾玉堂説完,这时电话也接通了,“王副院长,对,是我…看守所的所长宁学文有问题,需要你们插手调查…”曾玉堂毕竟是在公检法系统里多年,熟人也是不少。

    他的这通电话可把宁学文给吓坏了,这年头谁腚底下没有diǎn事,xiǎo事也成大事了。

    正在这时,从外面闯进来几名警察,紧跟着进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韩宏富,后面跟着左修诚,这两人来的可够快的,其实他两人本就在这看所守里,至于为什么他俩人会提前在这里,那得问他们自己了。

    “曾玉堂,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枪先放下。”韩宏富厉声説道。

    宁学文一见韩宏富进来,像见了救星一样,“韩局,您可来了,曾玉堂这样做是不是有diǎn过份了!”

    曾玉堂见两位局长进来,把枪收好,“韩局,我刚才审讯奎三时,得知这件是由宁学文指使,我怕他听到消息后会潜逃,所以第一时间先把控制起来。”曾玉堂説的一脸的正气,而宁学文成了人民的敌人,国家的叛徒。

    韩宏富这时也是一脸的苦相,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法解释。

    “你们都先出去…”韩宏富对着办公室里的其他干警説道。

    众人也不想掺和这事,一听正局长要他们先出去,一窝蜂的全挤了出去,转眼间只剩下曾玉堂和宁学文,还有韩宏富和左修诚。

    韩宏富对着左修诚使了眼色,左修诚过去把宁学文的手铐打开。

    “玉堂啊,你误会宁所长了,关经业昨晚确实是被人下了毒,但是凶手却是没有查到,我们是为了应付上面和媒体,才假称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个假凶手是由宁所长安排找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韩宏富很耐心的跟曾玉堂解释道。

    “是啊,玉堂,让你来只是给奎三做个口供,万一上面查下来,我们也好有个交待,人是在看守所里被下的毒,如果没人出来抗,我们谁都交待不过去,谁曾想这个奎三让你给整的把实情给説了,还是你有本事。”左修诚説着哈哈笑起来,韩宏富和宁学文脸上僵硬的附和着也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那对不起了宁所长,我刚才太冲动了…坏了,我把这事跟检查院的王副院长説了…”曾玉堂两手一摊,抓了瞎。

    “没事,你现在先给王副院长打电话解释一下,我回头再给他去个电话就行了,一场误会!”韩宏富嘴上説的轻松,但心里却是一阵懊恼,这叫什么事,这事要解释清楚,可得费diǎn劲。

    两人一通忙活,跟王副院长説了不下半xiǎo时,王副院长对这事好歹是不追究了。

    韩宏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曾玉堂説道,“玉堂,这件案子説由一中队的李阳华接手吧,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放你七天的假,在家好好歇歇”

    曾玉堂一个立正,脸上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谢谢局长!…”

    “哦,对了,你先去办理一下关经业保外就医的手续,另外还一件事要告诉你,万烨霖的孙子万子瀚,已经在今天凌晨找到了,有人把他送回了万家。”韩宏富现在心里轻松多了,按他的话説,绑匪迫于警方的压力,主动把人质送回来的,至于绑匪,可以慢慢的查,急是没用的。

    曾玉堂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形于色,给韩宏富敬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韩宏富看着曾玉堂走远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旁边的左修诚説道,“老左啊,这次差一diǎn砸到自己的脚啊!”

    “那韩局认为他能否堪以重任?”左修诚另有深意的説道。

    韩宏富哈哈一笑,diǎndiǎn头,“是个好苗子,秉公执法,不畏权势,更重要的是他听话,知道什么时候收手!明天的局会议就讨论他的升职问题!”

    左修诚一听,大为高兴,但心里却道,“哼,你是以为他有diǎn缺心眼吧?谁缺谁知道啊!”

    这里闹的不可开交,但在在浦东的金虹金融大厦门前,却异常的热闹,这里红毯铺地,停车场里摆了数十门礼炮静等着吉时一到鸣放。

    今天是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开业大典的日子,能来参加的人都是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媒体的记者,还有一些是来捞金的名媛以及一些个明星,主席台上坐着十几个人,全是上海滩叫的响的人物,不是各公司的董事长,就是政界高官。

    在中间坐了一位年轻人,他就是昨晚与曾玉堂一些喝酒的那人,自称傅国豪,正是这家鼎鑫国际的董事长,在他旁边坐了一位外国友人,这人得交待一下,他就是关越要找的美森能源的ceo贾尔斯先生,盖嘉平忙的脚打后脑勺了都,他今天开业大典的主持人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今天他还特意梳了个大背头,可谓派头十足。

    十diǎn二十八分,盖嘉平拿着话筒站在台前,“吉时已到,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开业大典开始!”

    随着盖嘉平话音一落,礼炮齐鸣,响彻了半个上海滩,又放了满天的鸽子和气球,场面恢弘大气还上档次,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好不羡慕惊叹。

    主席台上的十几人也同时剪彩结束,“现在有请,鼎鑫国际金融贸易公司董事长,傅国豪先生上台致词!”

    随着众人的掌声,傅国豪从容的走到台前,“各位尊敬的来宾,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本公司的开业大典,介绍一下,鄙人是台湾人,我叫傅国豪,我们公司能在大陆投资,也是秉承为国为民,服务社会的宗旨…”傅国豪説话,有很浓重的台湾口音。

    在傅国豪慷慨陈词的时候,在人群之中,却是一个人惊的目瞪口呆,这人就是陈馨彤。

    因为关经业在医院抢救,所以关越没有来参加鼎鑫国际的开业大典,但她还是派了陈馨彤前来参礼,陈馨彤一见台上讲话的傅国豪,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傅国豪,不就是失踪五年之久的傅国兴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鼎鑫国际的董事长了,而且还是个台湾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傅国兴借尸返魂了?要不就是别借了他的尸。

    陈馨彤心乱如麻,她再也坐不住了,偷偷走出人群,给关越打着电话。

    “关董,关叔叔怎么样了?”陈馨彤xiǎo声的説着。

    “我爸已经抢救过来了,人已经清醒了,你那边什么情况?”关越説的很轻松,看来关经业并没有什么大碍。

    “有件事,我要是説了您可得沉住气!”陈馨彤提前给关越提着醒,怕她那颗xiǎo心脏承受不了,这几天发生在关越身上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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