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言众人暂时在那石棉瓦屋中住了下来,把一大堆该分的东西分了个干干净净,雷菁骐两人遵守约定,只挑了一把青铜剑,那青铜剑看起来朴实无华,而且一大把,根本不像是好用的兵刃,和其他青铜器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但那xiǎo宝嘟着嘴説就喜欢这一把剑,菁骐一想也就答应,几个老总感动的无以复加,都暗暗称赞这俩人真是笨蛋而刘元还真的只要了一大堆死玉,还分给了守一一些。

    雷菁骐在这段时间也好了个八成,只是精力尚且亏损,只能慢补做水磨功夫了。至于守一则有些悲壮了,身上还是缠着绷带,固定着木架,吃着消炎药。几人住在石棉瓦屋子中,吃穿用度有人打理,倒也乐得悠闲。大概其两周以后,时间步入了十月,天开始有了丝丝凉气,姜总和众人就要告辞,説是在深圳找到了能够吃下自己货的客户,不过公司在昆明有办事处,自己会找时间回来的。

    同行而来的钱鹏等人自然和姜总一起离开,守一和众人在了那么长时间,临别之际还是有些感伤,但是想着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倒也豁达。钱鹏、刘元也是豪情万丈,只有秀英一脸不舍,叹息一声赶一声。孙大头看众人要走,也是豪情万丈,非拉着大家,一起吃一顿饭才能离开。

    当晚,可以説大家都十分嗨,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反而菜倒没有用了多少。众人正在吃喝高兴之时,守一忽然告罪一声説去上厕所,就往外走。守一出得房来,却并未去上厕所,只见他左拐右拐,在黑暗中行进,他的背后是众人喧嚣的声音,是明亮的灯火。终于,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站定,只见前面的树林里绕出一个人来。

    守一看见那人,一脸谄媚地説道:“姜总,您看,有什么事情跟我説不就得了,我还让您走那么远出来,真是自责的不得了。”姜总闻听守一的话,甚是欢畅,这才走上前去搂着守一:“你看你説的,我就佩服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以前刘备不是还三番四次去请姜太公呢嘛,想着你们的能耐,要是我还呼来喝去那可真就不是东西了。我约你出来,是想请你们帮一个xiǎo忙,那就是别让我的良心受到煎熬,我在曲靖买了一套别墅,你们只要去到曲靖自然会有人来带你们去玩儿一趟。你们这次可算是受了重伤了,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才是。你看成吗?”

    守一似乎甚是欣喜,听见这话,感动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谢谢,谢谢,谢谢呀,可我们都还是大病号,挂着彩呢,要不然您看我们再等一个月初等好些我们再去您看成吗?”姜总咧嘴一笑:“当然当然,自然是随你们方便,这样吧你会给你个地址,等到了曲靖就去这个地址,自然有人等着你们,曲靖还是好玩呢,据我所知在曲靖陆良有个惊马槽,可出名了,据説经常闹出事儿,你们可以去走走。”

    “自然自然,我们一定去走走,不辜负姜总一片好心,另外只要姜总有什么需求,我们哥俩一定肝脑涂地。”守一跟一个人精似的,又怎么猜不到其中的巧机关,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况且像姜总这般殷勤,那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要説是他有那么好的良心,鬼才相信呢,当然,相信了,説不定就真变成鬼了。

    姜总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就説嘛,收益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现在国家的政策也宽,有道是黑猫白猫,拉住耗子就是好猫,国家鼓励民营资本呢。本来我刚进墓穴的时候,见到如此奇观,真想搞一搞旅游开发,可是出来以后我暗暗立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进那种地方了。我经常听钱鹏大师他们説修道之人法地侣财缺一不可,特别是钱。我看你和雷大师也是缺钱,现在深圳的老板跟牛毛一样,我就想着,要不然我开个劳务公司,两位技术入股,我们三人平分收益怎么样?”

    听到这里守一终于知道了姜总的打算,同时也心生佩服,这姜总难怪是财大气粗的,一双眼睛里看见的满是商机,能不富吗,但同时也有些疑惑:“姜总,我和菁骐哥虽然都有一把好力气,但是,我们就挣那几个钱还不如在家种田呢。”姜总一听,哈哈一笑:“哪能呀,我説的劳务公司,可不是钟diǎn工,可以説是咨询公司,也可以説是清洁公司,我看雷大师好像有些占卜算命方面的本事,而两位捉鬼拿妖更是一绝,我想要是能够在深圳站住脚,无论是广州还是香港,我们都有无限的商机。”

    “哦哦,我明白了,我们会尽量考虑的,不过姜总,你可得做好准备我们可不一定来钱呀,但这件事我先答应下来了,但是您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我和菁骐哥最多就拿五成就行。现在我们还是回去吧,出来这么半天了,大家可都等着呢。”姜总一听,乐不可支,这才笑眯眯和守一一起回转。

    两人一起回转,众人又开始狂欢,直闹到月上中天,这才罢休,只有雷菁骐一人没有喝酒,就连秀英都喝的东倒西歪,李xiǎo诗酒量好极了,大战群雄,边唱那霸道的劝酒歌边向众人灌酒。杯盘狼藉,肴核既尽暂且不提,第二天几人都告辞离去,钱鹏三人都与众人依依不舍,秀英满脸落寞,可再看向守一简直没心没肺一样。姜总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守一,守一一diǎn头,姜总才笑眯眯地离开。

    李xiǎo诗和发丘五雄又呆了一段时间,大约两个星期这才离开,和众人又是一顿相送惜别。李xiǎo诗拍着胸脯:“一哥,你们若是以后来到凉山,一定要来找我,现在所有的联络方式都是无效的,在我们那里你只要打听嘎古寨就能找到了,到我们寨子我一定盛情招待,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李xiǎo诗和两人依依惜别,守一也是满口答应:“一定一定,我们哥俩一定去找你玩,但是,酒就不要灌了。”

    老周还是坐在轮椅上,其实老周才是真正腿受伤的,只见他看向守一两人,一脸苦笑:“你看这事,还没有好够呢,就要分别了,不过谢谢了菁骐,谢谢你的符箓,我们兄弟几人感你这份恩情,日后要是有什么要得到哥几个的地方,尽管开口。守一呀,我今天就要走了,你们毕竟年轻,江湖险恶,千万别轻易相信任何人。我就觉得你太过于直率了,老是讲真话,以后可得留diǎn神,不是所有人都想周大哥这样的。”老周一副担忧的样子,简直把守一平时吹捧自己的话当成了真的。可他哪里知道,收益的心眼比马蜂窝还多,要想害他可不容易,更何况还有个军师在旁边呢。

    “是呀,周大哥,你也是我见过最直率的人了,没那么多弯弯绕,这段时间幸亏有你的教诲,我们哥俩才从刚出窝的xiǎo子到现在,一路安安全全,真是可惜呀,你们这就走了,还没好够呢。”毛守一一脸惋惜,似乎带着diǎn英雄相惜的感觉。

    李xiǎo诗看不下去二人在一边的行为,赶紧接过话头:“一哥,菁骐哥,我们这就要走了,你们多保重,下次再见你们时候,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让我大吃一惊。不过,菁骐哥,事不可做绝,你那个破蛊符已经让我的蛊虫感到威胁了,若是遇到其他狠戾的蛊道高手,説不定就和你们是不死不休了,气息不要太浓烈了。”説完一看众人身边的一个xiǎo孩,只见他穿一件校服,xiǎo圆脸白白的,似玉一样:“xiǎo宝,果然不跟我走吗,可还是我从昭通把你就出来的呢?”

    那xiǎo孩,一看肩膀上的鸟,随后diǎndiǎn头:“我不了,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两位哥哥对我可好了。”一脸的天真真是萌人一脸血。李xiǎo诗摇摇头,看向雷菁骐二人:“该是你们的福气,可对它好diǎn了。”説完就要离开,守一两人依恋不舍,左送右送,这才看着一辆车在清晨的山路上越行越远。

    至此,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酒尽席散各自离去。只剩下张总一伙和孙大头,以前热热闹闹的大院子一下变的冷冷清清。这段时间,雷菁骐和守一终于按照《上清微窥》上炼器部分,弄出了乾坤袋,似乎是不满刚制作出来的乾坤袋的效用,雷菁骐又不断进行着改善和增补。毛守一的手有些恢复,已经能够做一些简单而轻巧的动作,之所以回复的这么快,一是得益于毛守一本身强大的恢复能力,其二还真多亏了《上清微窥》中的内丹功法和毛坚从xiǎo的培育,每日一遍提气运功,历行周天,説到底肩头肿起是气血受阻所致,每日体内采药,冲关洗髓自然加速了身体的自我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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