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xiǎo鼎实在太过于坚硬,还是因为妖火的火力不够,只见火焰越来越弱,但那xiǎo鼎只是变得通红,快要融化的样子。雷菁骐眉头深蹙,一脑门官司,突然一咬牙,从包里掏出刚才那张皮革,就要丢进火焰,守一赶紧一拉菁骐的手:“菁骐哥,你干什么?”雷菁骐有些心疼但也没有办法:“我低估了这个xiǎo鼎,看来鱼目不够火力,我得赶紧添把柴火。”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当下守一也是狠狠一咬牙:“丢吧!”

    可就在这时,那xiǎo颖才睁开眼睛:“你们俩都傻掉了,我不是叫你们留了鱼脑袋上面那块骨头嘛,你现在的鱼皮早就不是妖物了,只怕还要破坏火呢,真是关心则乱,两个脑子打铁的人!”两人听见这话,都欣喜异常,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菁骐赶忙在包里哗啦哗啦翻了起来,一会儿,一脸兴奋拿着一块骨头,这才丢在火中。

    蔚蓝色的火焰遇到了这块骨头一下子蹿了起来,更加明亮地燃烧着,而其中的蛊虫也是吱吱乱叫。不一会儿,xiǎo鼎沉底融化,成为一团红色的液体,雷菁骐和守一两人在一旁心惊胆跳,甚是提心吊胆,同时也是紧张万分。终于,那红色的液体慢慢冷却,变为了黑色,一道道紫黑色的气体从铁饼子上冒了出来,但诡异的是,这些紫黑色的气并未飞出多远就凝聚在一起,又是钻向了铁饼子上,两人等待了若长时间,这才垫步拧腰凑上前去。

    炙热的热气直往脸上扑,好像蕴藏着无尽的热量,只见刚才紫黑气涌向的那个地方,有一只xiǎo虫趴伏,抬着头似乎很是愤怒。但不同刚才的状态,这一次乃是变成了类似于浮雕一样的存在,再非实体。雷菁骐看着,两眼烁烁放光,守一也是兴奋异常,转头看向xiǎo颖:“xiǎo颖,麻烦给淬一下火。”xiǎo颖闻听,不再推辞,刷拉一下飞了过来,身上灰气弥漫,一大团蓝色的火焰在灰气中生出,包裹住地上的铁饼。大概一刻左右,守一和菁骐这才将地上的铁饼拿起,塞进包中,笑眯眯地相约离开,去吃晚饭了。

    日子一diǎndiǎn过去,每日里两人都是到竹林中修炼,雷菁骐每每在自己状态极好、灵感大发之时拿出法刀在铁饼子上刻起符箓,直到心思枯竭才放下法刀,而守一也在打坐中得到提升,自己的气感越来越强,甚至能够微微地外放自己的气,以前二人外放气场只是很粗放、很粗糙的把气场摆出来,现在则可以更好地控制了。也就是一个月多一diǎndiǎn,守一身上的绷带已经彻底拿去,每天继续回味自己的一招一式,同时把自己生死之间的感悟加进其中。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天气也越来越凉,一个月的时间让两人看起来更加成熟了,以前充其量是两个毛头xiǎo子,现在看去,总有种説不出的感觉,或者这就是沉淀吧。一个月前,孙大头回家去了,剩下的一切照样交给张总料理,守一菁骐二人説什么也不回去,这才继续在竹林留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説长也长,説短也短,雷菁骐终于将乾坤袋做好了,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口袋。上面烙印着赤红色的伏羲八卦,而在里面则是追魂符、甘露符列在两旁,中间正是烙印着浓黑的文王八卦,这先天、后天八卦一里一外,对于阴物最是厉害,吸魂纳魄、就是装下xiǎo宝也不在话下,但也只是对于阴物,若是普通的死物,装块石头都够呛。乾坤二字也不过是一种夸大而已。而那把尝羌定国剑守一则让给了菁骐。首先剑就讲究个凶险刁钻,轻巧灵便,最好的用途无非是刺、挑、割,但大劈大砍总有些不得劲,守一还是喜欢用棍子,混元荡魂棍,横扫千军,甚是威风。

    而那铁饼,虽然菁骐努力但总也完成不了,而且上面那条蛊虫也似沉睡一般,没有一丝波动,这一日两人还是在竹林中修行,忽然只听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响起,xiǎo宝眼疾手快,三两步跑到菁骐的双肩包处,拿着一个黄色的四方物体跑了过来,一脸高兴地递给了守一,原来是守一的bp机,看那号码,并不熟悉,但知道守一号码的人一定是熟人。两人看看天也不早,这才收拾收拾东西,带着xiǎo宝和xiǎo颖走出竹林。

    给张总借来大哥大,照着电话号码打了过去,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狡黠和沙哑:“张总呀,怎么想的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守一一听顿时知道是谁,赶紧笑眯眯地説道:“姜总,姜叔,您看,是我呀守一,您给我打电话了吧,有什么事儿呀!”

    那姜总一听是守一,也是听的出来的喜悦:“守一呀,伤势怎么样了,我前几天刚到云南,现在在曲靖呢,你看你们也没来了这次説什么也得过来了,我给你联系了一位高人,而且,而且,哎,我们快人快语吧,我还真遇到diǎn事情了,想麻烦你们过来帮忙处理一下,这还真是个大事呢。”守一自从接到电话就知道了肯定姜总会是有事情麻烦两人,本来两人也早就想出去走走,而且姜总也早就邀约二人,似乎还很是热情,但想着自己脸贴脸往上凑自然是有份,而且无形中也把自己的价值弄低了,这才不理这一茬,埋头修行,如今姜总打电话来,守一自然乐得答应。

    当下,也是弄出为难的语调:“本来呢,姜总您上次就约我们哥俩,我们早就想去了,这不嘛,我这个身体也是不争气现在才初见好,但您既然打电话来了,我们会尽快来的,不过姜总,可能大的体力活我们可不在行。还有我们和张总他们感情也是好,总得留几天吧,等过几天我们一定来。”那边的姜总沉默了一会儿才説到:“是这样,我在这边也有个企业,我的的一个领导最近老是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给他推荐了你们,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吧。你们来看看,如果能办就办,如果不能办就罢了,毕竟我们才是自家人。”

    守一一听,倒也不会太难,但还是不改他那万年不变地为难:“好的姜总,我们一定尽快,主要是我们答应了给张总一批符箓,人家张总钱都给了,我们一下子离开也不好,菁骐哥这几天状态也不好,等他状态好一些我们弄完这些事这就过去,您看行吗?”那张总一听,这还了得,説是状态一好就过去,但鬼知道他什么时候状态好,要是一辈子状态都不好那不是一辈子都不去了,连忙带着哀求的语气:“别别别,守一呀,张总和我们是自己人,想来他会理解的,你们还是尽快过来吧,他的钱退给他吧,我这里不会让你们白来忙活一顿的。”

    “别别别,姜总,我们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要你的钱,你放心我们后天就出发,一天时间应该能到曲靖了吧。到时候还请你过来接我们一下。”姜总满口答应,有胡扯乱扯一顿,就这样一件事定了下来。雷菁骐在旁边笑眯眯的,似乎很时得意:“一哥,你看本来正准备后天走的这可真是人不要财天自来,张总要的护身符早就画好了,明天就给他,后天么又赚一xiǎo笔,不过xiǎo宝他们还是装到乾坤袋里去,省的惹麻烦。”

    当下两人也是收拾东西,和张总约定还第三天一早送二人去车站。一天的时间就如没有一样,第二日二人早早起床,看着尚且有diǎn灰蒙蒙的天,鸟瞰竹林,看着中间那一块空地,又环顾四周,説不出的一种留恋,这种感觉和离开家的时候自然不同,在这里两人经历了生死,在这里两人结识了众多的朋友,在这里有过欢笑,在这里有过痛苦,有过收获,有过失去,但这只是人生的一个站diǎn,两人还是必须远走,因为两人的生命在远方,而不在驻足xiǎo憩地地方呢。

    一路由张总送到江川,坐车到玉溪,又从玉溪到昆明,从昆明转到曲靖,一路上边走边问,而且公路并不好走,直到天将擦黑才到了曲靖,一下车,两人赶紧找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姜总打过去电话。半晌,姜总终于来到,三人一见面都是欣喜非常,见守一已经大好,姜总多少有diǎn吃惊。司机开车将三人带到宾馆,蒋总笑嘻嘻安排两人住下,又带着二人去大吃了一顿,吃的火腿鸡,直让两人吃的腰都弯不下去,姜总这才送二人回宾馆,自己则赶快离开。一天的奔波和车马劳顿,一到宾馆,菁骐赶紧从乾坤袋中抖出xiǎo颖和xiǎo宝,任由两个xiǎo东西玩闹一阵,这才早早歇下,一觉睡得十分酣畅,直到阳光投进屋内,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这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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