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这话自然不能生气,毕竟这陈建国也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哦,不,领导,跑到人家里噼里啪啦一顿乱敲,换成谁也接受不了,雷菁骐一笑:“陈局呀,得亏是没砸出什么,如果砸出来了,估计我们也救不了你了,你等会吧,该出来的总会出来的,你等着吧。”説完和守一走到两个窟窿面前,只见两人步调一致,一念咒语,向着墙面一牌,同时喊道:“xiǎo颖,快动手”一句话説完,xiǎo宝肩头上的xiǎo颖身上忽然灰气腾腾,几股灰气迅速飞向窟窿处,那窟窿处慢慢显现图案来,十九个窟窿显现出同样的图案。

    那图案乃是两个圆圈,像是黑色的太阳,太阳外是一个黑圈,代表日晕,而在图案上则写着本人两字。图案显现,守一diǎndiǎn头,一笑:“呵呵,原来是这个,不碍事,不碍事。”陈建国看见图案显现出来,一脸吃惊,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説话那么冲,这要是得罪了这两位,这后果够呛。也是自己在领导岗位上时间久了,动不动呵斥人,如今毛病犯了,那心里的后悔可别提了。

    “两位大师,这是什么呀,刚才我错了,我是不懂,两位就把我的话当个屁放了。”説着也是一脸愧疚,让人实在不忍心再加以责怪。雷菁骐一看陈建国,笑了笑,露出那一xiǎo颗虎牙,实在是可爱至极:“陈局,别这么説,你得罪的这个冤家应该和你也没有深仇大恨,不然的话足可以埋下别的置你于死地,或者置你全家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説完全可以置你于死地。”

    陈建国一脸的委屈:“这都什么事呀,我也没得罪过谁呀,有什么事都是往下推,再説干我们这行的哪天都是一张笑脸,就算是苦,都被骂别笑,对人和和气气,我没得罪谁呀。”

    “得罪人总是在不在意的时候,再説谁説你没得罪就没得罪了,看来这件事还得应在你那个朋友身上,你所中的乃是一种巫术,有人叫它犁头巫家,乃是把诅咒寄托在特殊的符号或者符号上,施术者仇恨越大,被施术的人就越是危险。还有寄托诅咒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最狠的乃是黑面红底的xiǎo木棺材,不过几寸大xiǎo,却足以要人的命,其次钉子、犁头、白骨、锁都是要人命的,但不足以立时致命。最后才是这符号,一般都是让被施术的人倒霉一阵子。但你中的这个有diǎn特殊,看这若隐若现,被我两用秘法才催动出来,而且这黑色黑的有diǎn邪,一般而言也就是用铁粉或者炭灰而已,这黑色绝对是尸油。也就是説那些装修工人动的手脚。”雷菁骐娓娓道来,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陈建国一脸的无奈:“可现在哪里去找那工人呀,都是朱妍帮我找的几个散工,又不是装修公司,如今找不到呀!”毛守一一听,叹了口气:“有时候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承认,总怕最好的东西一下子粉碎,还是留给自己一些幻想好些,但是幻想终究是幻想。这次中的犁头巫术,不会叫你死,或者就算是死也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关键是要吸引一切负面的东西,包括鬼物,这一切的负面能量和你本身的气场是相悖的,久而久之自然会浸染你,所以导致你的生命气场越来越弱,也让你的气质彻底改变。换而言之会让你的身体和精神越来越差,同时会让你的气质和众人不一样,越来越讨人厌,受到排斥。”

    毛守一慢慢説来,随着毛守一的话説出,陈建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充满了黯然神伤,仿佛失神落魄一样。眼睛中再也无光,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精力:“好吧,我今晚约,今晚,要么让我死心,要么让我彻底相信爱情。但这……”説着一指墙。

    守一咯咯一笑:“这个么,都不叫事,陈局,准备一张桌子,蜡烛一对,黄豆一捧,生姜一块,糯米十斤,大血冠子公鸡一只,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旁边的雷菁骐一听,赶紧摇手:“得了,这事儿你就得了。我在旁边护法得了。”守一笑眯眯diǎn了diǎn头。陈局赶紧説道:“两位,先在家中坐坐,姜总,走吧,我们去准备。

    话不多説,大约半个xiǎo时左右,两人这才回来,手中提溜好多东西,一只大公鸡在眼睛滴溜溜明亮至极。菁骐看了一眼窗子:“得有四diǎn多了吧,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正是万物栖息归巢的时候,阴盛阳衰,该动的也动了,姜总,你约吧,等着我们把这场法事做完就去赴宴,或者真相就要揭开了。”説着接过两人手中的东西,摆出桌子,开始布置法坛。菁骐赶紧拿出乾坤袋:“xiǎo宝,xiǎo颖,进来吧。”説完,只见xiǎo宝和xiǎo颖刷的一声就化成两股光线,一下子钻进了乾坤袋,这下子陈建国彻底地懵了,刚开始的猜想被验证,自己甚是感到惊悚。

    只见菁骐刷刷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递给守一,守一一样样接过放到法坛上。只见一个香炉摆在桌子中央,旁边乃是一对蜡烛左右对摆,一沓黄纸符放在桌角,上面压着三清铃,一把金钱剑横着摆在守一面前,桌子左角摆着一个青瓷龙碗,里面摆着糯米,一个闪亮的黄铜盘子中盛放净水,长明灯摆在香炉之下。只见毛守一拿出一个瓷瓶,走到放在地上捆着双脚的大公鸡面前,拿出法刀,向着大公鸡的冠子就是一划,然后一手捏住冠子,用拇指往外推血,左手拿一个xiǎo瓷瓶接着,那公鸡痛苦至极,眼睛上翻,咯咯叫着。

    不一会儿,守一已经接得了半个xiǎo瓶的鲜血,脸上一脸的得意,而那公鸡还在咯咯叫个不停,看着就好象守一是个已经施暴结束的畜生。姜总和陈建国赶紧往一边站,躲得远远,不敢有一diǎndiǎn打扰。守一走到法坛前,对着菁骐説:“菁骐哥,那就麻烦你了,雷菁骐一看守一,一diǎn头:“没事,你开始吧。”説完只见守一一拍身上的衣服,似是掸灰尘的动作,然后拿起一张符箓,一转手,符箓自己燃烧起来,借着这火焰diǎn燃蜡烛和长明灯,左手拈起三根清香,在长明灯上diǎn燃,右手拿起金钱剑,一diǎn净水然后叩齿三十六通,嘴中念念有词:“天蓬天蓬,执剑当胸。奉命北帝,有大神通。令吾净口,慎勿秽冲。大道驱使,六甲六丁……”然后将剑向前一劈,念道:“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今臣关告迳达九天……”念完之后将左手中的香往香炉中就是一插。然后一转身,向前踏出几步,横移几步,再后退几步,似舞蹈一般,每出一步,都像是牵动着屋内的气场一般。

    守一以一种奇怪的步伐回到自己刚才站的法坛处,拿起三清铃,一震黄符,一张黄符被提了起来,守一一抖手,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説,最多也就是有规律的响声而已,但对于灵物则是一种伤害了。一阵三清铃晃动,屋内的气场一边,似乎有股股黑气在慢慢凝结。放下三清铃,守一赶紧拿xiǎo瓶往外倒鸡冠血,然后用手指沾上血走到窗前最后在每一扇窗子的玻璃上画上金光符,再转身回来到法坛前,抓起一把黄豆,一把糯米,往地上就是一撒只见落地之时,激起阵阵黑气。

    毛守一又是拿起一张黄符,向着虚空处一丢,嘭的一声,黄符燃烧起来,慢慢降落,地上的黄豆糯米似乎都受到感召,噼里啪啦跳动起来。守一拿过一块生姜使劲一拍放到净水之中,又将水全然泼在地上,一股黑气,屋内突然变的有些阴沉,似乎是有阵阵鬼泣之声响在众人脑海之中。

    屋中开始出现阵阵气旋,只见一股风刮向守一,守一正在主持法坛,若是这时候对抗,那么前期的努力全然作废。只见一把青铜剑出现在守一面前,那黑风似乎有一diǎn退缩,雷菁骐这才看去,哪是什么黑风,明明就是一只厉鬼,只见他脸色惨白泛绿,眼睛全然是黑色,没有一diǎn眼白,有鲜血从嘴角流下,但还保持着阴惨的笑容,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笑的时候可以看见那一口白牙,但是已经被鲜血沾满,穿着一身病号服,哗啦啦的鲜血在衣服的下摆处出现,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鬼物可以相比的,想来死的时候一定是有极大的怨气。

    那东西看着雷菁骐,惨惨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狠戾,向着雷菁骐就是冲了过来,似乎就要拼个你死我活。菁骐看着冲了过来的猛鬼,将手中尝羌定国剑一甩就横在胸前,这尝羌定国剑乃是至宝,而且那么些年早已经有了灵气,对付鬼物最是好用,肯定不像普通的刀剑,看着冲过来的猛鬼,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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