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守一看着远处的几个老太太越来越疯狂简直有些无言以对,不由得叹息一声:“姐姐呀,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説雷法,我现在身上啥工具都没有,怎么施展呀,再説咒诅,人家是专业的,我们怎么拼得过,再説即使拼得过,我们付出的代价还怕更惨痛diǎn呢。如今之计,只有……”説着还卖了一个关子,可急坏了秀英,只见秀英咬了咬嘴唇:“快説呀,什么计策?我们得快diǎn了,再不然可就没时间了。

    守一看了看形式不对,也股不得打趣,只有説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请神术了!”説着认真看了一眼秀英,而秀英也是赶紧一diǎn头,两人同时将自己的中指咬破,一撒鲜血,并在心中观想心香。口中默默念起了咒语,同时将手中不断流出的鲜血diǎn在自己的七窍之处。然后迅速变换法诀,可以看出,两人的请神术还是稍有区别的。

    但此时,几个老太太的术法好像已经完成,齐都站好不动,而那成漩涡状的阴风也渐渐变大,渐渐开始出现了颜色,黑色,如同黑油漆一般。在刮的同时还裹挟着各种负面的能量,如同没有穷尽一般,迅速奔向两人,本来双方就隔得不远,现如今这来势汹汹,又如何能够逃过,只得硬抗。可是那可是几个老太太半天的成功,又如何能够轻松扛住。毛守一只觉得好像是各种喧闹的声音一下子闯进了自己的身体之内,有像是疯狂一般的大笑,有如泣如诉的呜咽,有大骂,反正一下子各种能量冲进两人的心中,让人忍不住去想这到底是什么。同时,一阵阵酸痛和如同蚂蚁咬到的酥麻从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关节处传开。也幸亏两人都是修行之人,换成别人,就是不死,当场也能疯掉。

    两人还在苦苦坚持,而那旁的几个老太太却露着残忍而戏谑的笑容,仿佛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但半天不见不见效用,那阴风越来越强烈,咒诅也越来越强烈,毛守一两人还在坚持,几个老太太多少有些始料未及的感觉,全都惊讶于两人的忍耐力,按照她们的理解,两人不过是能打而已,没想到居然在术法上也是两个硬茬子,可咒诅术已经施出,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但她们显然是低估了毛守一和秀英两人。

    两人感到身上越来越沉重,各种痛苦的感觉渐渐积累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两人额头上冒了出来。但两人还是在坚持,心中默念存思,一会儿,只觉得一股天地威力透射下来,两人齐齐沉浸其中,这才欣喜地发意识到已经请神成功,守一和秀英都赶紧魂归神台,把身体的控制权交了出去,自己也受不了那个罪了。躲到自己的神台之上后,两人发现虽然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但身外发生的一切还是朗朗在目的感觉,一切那么清晰,那么清楚。

    只见外面的阴风更加浓烈,更加恐怖,一场场幻象不断发生,而远处的几个老太太更是露出残忍的笑,显得十分恶心。两人呆在恐怖的阴风中,身体全然不动,仿佛木头人一般,渐渐阴风刮破了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流出来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如同墨汁一样的粘稠液体,但忽然一声冷哼不知道从哪里响起。

    守一和秀英齐齐睁开了眼睛,虽然是两人的躯体,但眼神中的傲然和蔑视却不像是两人。只见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大惊道:“老头子(老婆子),你怎么变那么好看了?”説完之后也有都相互看着一笑而过,看向身边那不断呼啸着的阴风。毛守一一声轻笑:“雕虫xiǎo技,何足挂齿!”説完只见他右手一抬,仿佛有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毛守一身后,那虚影是一个矮xiǎo的xiǎo老头一头白发,手上拿一根粗大的木头拐杖,拿拐杖一抬一落,只见那刚才成漩涡状的阴风一下子陷了下去,但只是一瞬间,那大大的拐杖一下就被弹开。

    旁边的秀英哈哈大笑起来,但声音和秀英根本不一样,那声音充满了温和也充满了沧桑:“老头子,看把你能的,又不是你自己的身体,还想来个一力降十会,哈哈,这下子出糗了吧,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咒诅之术,若是説起来和前些年破蒙古兵的咒诅之术还有很多相似之处呢。来吧我们一起!”説着也是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来,乃是一个老婆婆,手中同样拿一根尽是树瘤的拐杖,鹤发童颜,脸红扑扑的。刚才那个老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似的,仿佛对刚才自己的出糗心中有些愤愤或者尴尬。

    两个老人家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对着阴风就是劈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只见身边的旋风渐渐放缓了速度。那漆黑犹如浓墨的黑色也渐渐退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风轻云淡,守一和秀英还在原地,只见他们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阵的挣扎,仿佛是在与什么斗争,两人都勉强打出一个法诀,口中大喊:“解!”,在这之后两人都回复往常的神态,而那身后的虚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一切到此结束。

    而那前方不远的几个老太太在咒诅术被破了之后,一个个摔倒在地,但不变的是脸上那阴狠的表情,仿佛仇恨的火焰能将人燃烧一般。守一浑然不惧:“我看呀,我们还是暂时罢休的好,也不知我们怎么得罪几位了,但眼下的场景,再斗下去xiǎo心各位的老命了,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咒诅最起码得是伤害寿命的,几位配合默契,想来也是一个人根本承受不了,现在我们呢,也不会欺负老人,这不还没吃饭呢,就不奉陪各位了。”説着一拉秀英:“走吧!”两人这才在几个老太太快要吃人的眼神中跑离开来。

    几个老太太本想应该瞬间哪下的两个xiǎo家伙居然能有如此手段,当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即使是想,怕是也没那个力气了。却説守一拉着秀英离开大院,又往前走,看了看周边,再无有人,两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两人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守一眼睛一闭一闭:“哎,想不到这几个老棺材这么犀利,哎,差diǎn着了道,现在还能感觉到残余的咒诅之力,看来只能慢慢消磨了,好在没留下什么厉害的咒诅之力。”説着一看秀英,秀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她脸色惨白,身上有些发抖,嘴唇有些颤抖。

    守一一笑:“也别担心,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如此了,刚才和你下来我就想过了,老是躲着那多没劲呀,出来会会看看能有多大的能耐。其实吧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些蛊师,老是阴人,一diǎn也不好玩,专门躲在角落里像个什么话。现如今虽然我们受了diǎn伤,可是大概也摸清了对方的实力了他们现在指不定慌成什么呢?走吧都説了出来觅食,还是找个能吃饭的地方吧。”説着勉强支撑站起身来。托起秀英,但秀英还是刚才那样子,半天才转过头来説道:“守一,刚才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请神术我也施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刚才那种感觉是在少有。”

    “嗯?是吗?怎么我也是!”毛守一此时有些吃惊,甚至是震惊:“没错呀,本来请神的时候要么是一段虚影,要么只是单纯的神力,像这次这种请到神,而且还是有意识的神,简直是少见至极,请神之中虽然让我感觉有些脱力,感觉无法适应那庞大术法所需要的底蕴,但总归还是比较契合的,甚至感觉毫无异样。只是在最后送神的时候有有diǎn困难,本来送神原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次送神感觉就好像是活生生从自己的灵魂剥离出去,哎,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呀。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估计也得我爹才知道呀。”毛守一听见秀英的惊叹,自己也是有些感慨。

    秀英diǎn了diǎn头:“是了,和我的情况一模一样,等什么时候还得问问我师傅才行。走吧,去找吃的,还得给菁骐哥捎带diǎn。“説着就往前走,毛守一赶紧跟上,几人转来转去,找到一个卖大锅羊汤的摊diǎn,diǎn来羊肉、羊汤、羊杂碎撒上辣椒粉吃的好不痛快,只是秀英本来就是江南人,要説是甜软香糯的东西那一定不费劲,但是辛辣的东西多少有diǎn害怕,但又抵御不了热乎乎,香喷喷的肉香,一边吃一边流泪,擤着鼻涕,一只白色的xiǎo脸红扑扑的,让人有我见犹怜的感觉。

    吃好之后,两人这才肩并肩往回转,要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会觉得这是两个最相爱的情侣,至于秀英身上的道袍,大家都过滤了。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有些愣愣,守一手中提着给菁骐打包的东西,又特意找了烧烤店买了很多的串,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回去,风轻云淡,尤记相逢少年时,素衣罗绾,把手谈,一diǎndiǎn相思与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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