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ǎo宝拿着手中的车票,好像异常兴奋一样,説实话这是自己第一次坐客车呢。拿着手中的车票,高高兴兴拉着秀英的手,而秀英宽袍大袖,衣袂飘飘似神仙一般,左手拿一根竹杖,守一和菁骐拿着少许的行李走在后面,找到了去彝良的车,那是一辆中巴车,算是九十年代比较大的短途客车了。一个脸色黑红的男人站在车门处,嘴中叼着一根烟,好像是司机,,守一四人赶紧走了过去。

    那黑脸男人,忽然一声大喝:“这xiǎo孩子,要去补票,我们这个车可不允许带不买座的人上!”説着一脸的凶狠。冲在前面的xiǎo宝本来一直是高高兴兴的,但这一声出来,马上心中恼怒。不由得瞪向那男子,肩膀上的xiǎo颖也同时看着那黑脸男人。本来以为是一个xiǎo屁孩,所以才如此的凶恶,要是知道xiǎo宝的真实身份,吓死他也不敢。

    可xiǎo颖和xiǎo宝既然看向了他,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瞪一眼而已。那黑脸男人也不知怎的,和xiǎo宝对视一眼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接下来看向那只鸟却好像出现了好多的幻象,每一个幻象都让自己十分难过,有种种恐怖的景象出现,也有曾经遇到的伤心事,简直就是让人抓狂。正在挣扎痛苦之际,忽然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淘气!”一句话响罢,自己就好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这才再次看向几人。只见刚才的女道士模样的女子将手中的竹杖一甩,而在这女子背后站着两个xiǎo伙,眼中精光灿灿,带着説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而刚才那xiǎo孩子还是脸色阴沉。这黑脸汉子似乎联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赶紧避开众人的目光,只见那女道士打扮的姑娘递过四张车票説道:“给,师傅!xiǎo孩子不懂事,不要介意,我们是买了四个票来着!”,那黑脸汉子魂都快飞掉了,惹谁不好呀,惹上个钉子,当下也只有接过票,一个劲唯唯诺诺。秀英一笑,也不再理会,拉着xiǎo宝就上车,倒是xiǎo宝有些不开心,嘟着个嘴。

    不得不説,秀英穿的实在是有别于常人,一上车就惹来了一大群目光。但秀英也毫不理会,找一个座位坐下。旁边坐的xiǎo宝,至于守一两人则别处去坐了。刚坐下,一个苍老的声音穿过:“好手段呀!,只是一眼就有那么厉害的幻术,看来真是能人辈出呀。不过么,也不能对一个普通人这样做吧,哈哈,老头子随口一説。”这一句话不仅仅是秀英听到,就是守一和菁骐也听到了,可身边的人却好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

    三人赶紧抬头四周扫视一眼,齐齐盯向一个老头,那是一个老头,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头上已经没了多少头发,老人斑爬满了整个脸庞,皮肤充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修道之人,笑容十分灿烂。穿一身蓝色粗布衣服,右手扶着自己的膝盖,看到三人看向自己只是微微一diǎn头,就算是和众人打过招呼。三人看老头没有什么恶意,当然不会去没事找事,也只是一diǎn头,便没了下文。

    又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凑够了一车的人,这才启程前往彝良,要説那路那是真的难走呀,坑坑洼洼十分不平整。摇摇晃晃才到了彝良,一路上,xiǎo宝睡得好像什么似的,刚开始还只是xiǎo鸡啄米,到后来就直接睡倒。秀英笑了笑一把搂过xiǎo宝趴伏在自己腿上,而xiǎo颖也再次飞到守一身上,守一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到了彝良,那黑脸汉子停下车就早早尿遁离开,任由众人离去。几人坐的座位偏后,只能等人下了才能下。那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离开,在经过几人座位的时候停下脚步:“年轻人们,有时候要懂得收敛,才能更好地出击,毕竟你们还年轻,不像我……你们好自为之,多xiǎo心才是。”也不把话説透,只是这么一句,就匆匆离开,留下几人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谓,但很明显,那老头并没有什么恶意。

    一直等到大家都离开了,四人这才下车,xiǎo宝被叫醒,一个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牵着xiǎo宝,秀英还是走在前面,而守一两人则还是提着少许的行李走在后面。来到了彝良县城,明显是比昭阳区还冷,虽然已经打春过了,但是还是可以説是春寒料峭呢。感受着最后的狂躁的冷风,几人都是练家子倒也不怕,可xiǎo颖来到了彝良却好像有些不适应一般,老是在xiǎo宝身上抖着自己的羽毛。可能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守一看着xiǎo颖,叹息一声继续走着。

    菁骐同样也叹息一声:“虽然有些残酷,但是总要做不是,没有过不去的坎,两个xiǎo家伙想必也是有着同样的恐怖的经历,但是却也同样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一切顺其自然吧,问题总会解决的。”説完,也是摇了摇头。一伙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到地之后,已是下午,目下最迫切的乃是找到一个能够住下的地方,在彝良城中不断打听询问,这才找到一条略显繁华的街道,之所以説略显繁华,是因为总归有diǎn人气了,几家xiǎoxiǎo的旅馆在一条闭塞的xiǎo巷子中存在着,仿佛是为了配合这几家旅店,还有几家不大的饭馆,里面时常传来喧闹声,找到一家略显清洁的旅店,几人赶紧开房住了进去,xiǎo宝和秀英住在一间,守一和菁骐住在一起。房间不大,透露着一股霉味,两张床上倒也显得干净。丢下包袱,赶紧躺下。

    又过了不知多大一会儿,天色已经擦黑,几人赶紧相约着出去吃饭。xiǎo地方自然是有xiǎo地方的好,几人就便在旅店旁边找了一个餐馆,diǎn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吃起来虽不像是大城市中的那般考究,但胜在素雅。吃的几人也是颇为高兴,一直到了八diǎn左右几人这才吃完,回到旅店。

    各自回归房间,又坐了半个xiǎo时左右,秀英正在打坐,其实世界上最累的就是打坐,但最轻松的也是打坐。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打坐就是修行,就是在修自身时刻处于修行状态自然是辛苦的。可从另一方面来説,打坐是在提炼自己的精气神,保持到自己最好的状态。用佛家的话来説就是修戒定慧,一旦入定,简直就是天人合一融入到自然之中一样。一diǎn那进入这样的状态,那么再无半diǎn疲惫。陈抟老祖的睡功也就是这样的了,哪里可能是傻乎乎地睡觉,做到无知无欲,融入自然,那才是睡功真正的奥义呢。道士一般真正呼呼大睡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即使是睡也只是坐丹床,表面像是睡觉,其实却是在神游天外。

    秀英正在打坐,xiǎo宝则在旁边看着电视,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秀英赶紧出定,前去开门。打开门来,赫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见来人剃着一个寸头,脸上笑容满面,来人正是守一,而在守一身后则是雷菁骐。秀英一声轻笑:“就知道是你们,进来吧!”説着让进来两人,两人到也不客气,走进来就坐到床上,看见xiǎo宝坐在一旁看电视,而xiǎo颖则蹲在窗口,似乎是在xiǎo憩,又似乎是在眺望。

    守一看着秀英:“美女,你咋知道我会今晚来,难道……”説着还露出了邪邪的笑容,秀英脸一红,伸手打了守一一下:“怎么会不知道?诺,俩xiǎo家伙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守一叹息一声:“哎,看来你也想到,xiǎo颖,xiǎo宝,你们过来吧,我们师兄弟有话想跟你们谈谈。”xiǎo宝一脸无辜看了守一一眼,又看了看窗台上的xiǎo颖,这才走了过来,坐到了三人身边,但那xiǎo颖依然在窗台上,岿然不动。

    菁骐摇了摇头:“xiǎo颖,要説我们是一起长起来的也不为过,你有什么心事,难道我们会不知道,本来这次是要去大凉山的,现在在这里也就是为了这么些年的一个承诺,你当年寄身在金丝百灵鸟之上的时候就説过要到昭通来,现在已经到了,你怎么还这般的模样,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是痛苦还是喜悦,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至于现在,就是要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清算。你不是説似乎是认识强子嘛,或者,我们即将面对最恐怖的事情即将迎来最大的黑暗和恐怖,可是我们不怕,因为你,因为我们想给你自己和自己説声再见。”

    xiǎo颖在窗台上,听着菁骐的话,听着听着,浑身的灰气开始弥漫了起来,等到菁骐话全説完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百灵,而就是一团灰气,慢慢的,一团灰气凝结起来,走出来一个漂亮的xiǎo姑娘,身穿一条白色的裙子,头发扎一个马尾,皮肤白皙,似乎有眼泪在脸庞上流过,可忽然又破涕为笑:“你们两个xiǎo子!也是我已经不会再长了,不然早比你们大了!”

    xiǎo宝在一旁也似乎是高兴至极,笑嘻嘻地説:“xiǎo颖姐姐説得对!两位哥哥,説不定xiǎo宝还能长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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