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上层居住石室,平日里我勤练的武功又多了一项《岳家枪法》,至于要怎么向林衣轻解释来历,就说是我先前洗澡时藏在草丛中的,后来生的事让我一直不好意思取回衣物,这些时日想通了应负责任,才取回藏物,重练枪法。一般的江湖人都有兵器护身,我出现在古墓时,什么也没有,现在突然冒出一把长枪做兵器,虽说特别了点,但还说的过去。

    憩身古墓,没想到一住就是四个多月。怎么说我也是年轻人,前世的我虽然工作枯燥,每天都是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但天天可以上网、看书、玩游戏,倒不会太过无聊。可是在古墓,除了练功外就没什么事可以做,能激起一点好奇心的地方都走过逛过了。实在有点忍受不了现在的单调生活。这几天正寻思着怎么开口跟林衣轻要求离开古墓一段时间,出去走走。

    跟林衣轻说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想四人一起去京兆府城逛逛,买些东西回来过节。没料到林衣轻沉呤一会,竟奇迹般答应了,还甚通人情地不做灯炮,让我和莫愁两人去就好了。莫愁十几年来还未走出古墓,听到我要带她出谷去大城逛逛,自是兴高采乐地立马收拾好了行装。两人刚走出谷口,忽然从树冠密叶中飞出一个人来,身法快如闪电,寒光闪闪的软剑,貫注满真气后锐利地直指莫愁后心。来人武功高出我一筹,又是近在两丈之内突袭难,我想拔枪挡下杀招根本来不及,一双肉掌迎上宝剑,非得给削下不说,还不能救出莫愁脱险,情急之下,我不得不跃身挡在莫愁跟前,以自身血肉之躯受下这一剑。

    剑尖刚刺入我表皮,真气一泄,竟停止不进。我义愤填膺地怒骂到:“无耻小人,杀了我可以,但在我没死之前,绝不会让你伤害到莫愁的!”

    来人闻言手中软利剑又刺入几分,顿时有鲜血渗出,一下染红了我胸前一圈衣裳,看到我只微皱了下眉,仍是正义凛然却看着她,来人冷冰冰地沉声说道:“你这般护着她,就是为她死了也是心甘,是不是?”

    我义无返顾地朗声道:“正是!”来人长剑一转,直抵住我咽喉,厉声道:“既然你真的不怕死,那好,我只要杀一个人。你再说一遍,你死还是她死?”

    “如果你能放过莫愁,我死而无愿,若你不能守信,我郭靖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望了莫愁一眼,慨然赴死地应到。

    唉,来人长叹一口气。取下了面纱,正是林衣轻本人。先前我要带着莫愁出谷,林衣轻答应得那般爽快,我就有点怀疑,刚才走到谷口,我从逆风中闻到那股淡淡的熟悉香味,就知道是林衣轻隐在树上,尽管说林衣轻以高明的功法将气息、呼吸、心跳遮掩地几若不存。联想到古墓中林朝英定下的情侣不能为另一人舍身就不能出墓的规矩,我隐隐约约猜到林衣轻极有可能出手相试,果不其然,早有准备的我自是给予了百分百的配合演绎。

    “师父!怎么是你?”刚才为我涉危急得直掉眼泪的莫愁见取下面纱的突袭者竟是林衣轻,不由目瞪口呆地惊呼到。

    “师父是担心我们武功、江湖阅历不够,下山可能会遭遇危险,这才出手相试我们俩的。看来我们的确多有不足,下山后要多多留心才是,方不辜负师父一番苦心!”看到林衣轻一闪而过的尴尬,我急忙出言帮她解释。

    “多谢师父关心,有靖哥哥在,他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师父不用太过担心!”天真的莫愁对林衣轻感激道。终于过了林衣轻那一关,我这才正式跟莫愁踏上下山的旅途。

    三十里山路,用走的话要花去半天时间,当下我和莫愁以比赛为名,施展轻功在树梢之上追逐起来。莫愁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学奇才,神雕中她十五岁被逐出古墓派,只学了入门武功,却能凭自身摸索参悟,练就一身不输黄蓉集丐帮、桃花岛两家之长的高明武功,闯出赤炼仙子的威名。莫愁现在的功力相当我突破先天功第三重的内力修为。但古墓派的轻功冠绝江湖,全真派引以为傲的金雁功,途具迅捷突,不像古墓派轻功在此基础中,多了几分翱翔飘忽之意,以二流的内力却能施展出一流的轻功。我和莫愁如一对比翼鸟在树梢间轻盈滑翔,清风扶面,入眼尽是青翠,这种快慰的感觉让我想到了卧虎藏龙中老周和小章竹林追逐那一幕。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终南山脚,察觉到近身的莫愁功力不继有点气喘,此时俯看到折角的迎客亭,我有意放缓脚步,到那里歇息一会,从树梢轻身跃下,莫愁跟随而至,着地时脚步略一踉跄,被早有所备的我一把扶住,示意两人先到迎客亭坐会回气。

    那亭子边竖着一块青色石碑,上书终南山三个大字,亭后是一座破败的庙宇,庙门前横额上题着“普光寺”三个大字。走近亭子,才现亭柱之间的长条石凳竟还坐着一个年青道士,待看清那人容貌,才知是遇上故人尹志平了。尹志平不时伸颈探看着山脚方向,似是正等什么人。听到有人走进亭子的脚步声,尹志平转过头来,正见我和蒙面纱的莫愁(担心莫愁的美貌会图引不必要的麻烦)走了进来。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拉着莫愁在另一处石凳坐下。

    尹志平和我的一面之缘在四五个月前,期间不知又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上终南山求武之人,再加上我本不是长得锋芒毕露,尹志平除了觉得有点眼熟外,哪还能记得我是谁,当下也是礼貌性的微笑点头回应,正狐疑着这两位年轻男女从何而致,全真教内没有这两位客人,若说从山下而来,自己一直坐在这又不曾看见。

    待要问,忽听得一阵吟咏诗词之声从山下飘荡过来:“大道无形。方寸何凭。在人人、智见高明。能降众欲,解断群情。作闹中闲,忙中静,浊中清。情态如婴。怀抱如冰。自蒙笼、觉破前程。吾言至嘱,君耳深听。下十分功,十分志,十分诚。”初闻只觉相距甚远,下刻竟自逼近,待尾音落下,从山脚石阶走出一个神仙中人。

    来人一身破旧的灰色道袍,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背上斜插一柄长剑,剑把上黄色丝条随着道长的登高左右轻晃,在光滑的青石阶上,三步作一,步若流星。这时空因为练武的关系,很难去凭测一个功有所成武者的真实年龄,男人还好办些,至少很多男子都有留须的喜好,一大把年纪还剃须装嫩演小白脸的人极少,像那灰衣道长,瞧容貌只有三十来岁,依胡须长度判断却在四五十岁年纪。我正在猜测来人是谁,尹志平已激动地站起身来,跑过去相迎,到了灰衣道人跟前,伏下拜道:“徒儿尹志平拜见师父!”这下我终于知道灰衣道人便是长春子丘处机了。

    丘处机扶起尹志平急切道:“志平你让人传信为师,说江南七侠已从塞北带回郭靖,还托人梢了一封书信过来详述内情,书信此时可在携在身上!”原来江南七怪早我一步途经终南山,还将在塞北寻到郭靖,依当年醉仙楼之约,教习郭靖武艺,现在带郭靖返回中原之事,写信转给丘处机知晓,只是这丘处机侠道热肠,整日忙着铲奸除恶,神龙见不见尾,有时为铲除奸恶之徒,隐匿追踪几月都不在话下(性情蛮像满七公),这才让尹志平转传一封信竟传了几个月才完成任务。

    当下尹志平从怀中取出叠纸厚封书信恭敬递给师尊,丘处机急切地展开信纸观看,洋洋洒洒十几张信纸,想来江南七怪也不会谦虚,定是将我这个绝世佳徒狠夸了一番。未看信前,丘处机眉羽间犹带几丝担忧,待见了江南七怪将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丘处机反而开怀大笑起来:“我正担心康儿武资太过出众,恐伤了江南七侠颜面,没想到这郭靖也是璞玉之才,这下势均力敌,才不会太伤和气!”靠!没想到这杨康能得丘处机如此称赞,该不会我出现的蝴蝶效应,让杨康变得更难应付了,这倒是个问题了。

    正思量着其中的得失,尹志平引着丘处机进亭休息,刚才丘处机心神关注着十几年的一桩夙愿,倒没在意旁人,现在进亭突然看到我和莫愁两人,一时有些讶异,便转头看向尹志平问道:“志平,这两位施主可是我全真派上的客人?”

    “回禀师尊!这两人徒儿亦是不识,也不曾见两人从山下上来,刚才徒儿好奇两人从何而来,不巧师尊现身,徒儿还未来得急探问。”尹志平将心中所虑尽说了出来。

    “哦!”丘处机双目精光一闪,焯焯地看向我,要我做出解释。以我现在的武学境界,尚不太懂得收敛身上的气息,莫愁更是不懂,以丘处机的武学修为,要感应到我和莫愁不弱的内力却是不难。两人身手不弱,来历不明的人突现终南山,丘处机不怀疑我和莫愁两人别人用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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