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屋,说了几句肉麻话,罗四娘见荀谦满身伤痕,取了药,正给荀谦抹了膏药间,却听外头有个猎户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高山派的人杀过来了...”

    罗四娘讶然:“怎么回事,总坛不是被他们剿灭了么?现在还想如何?”

    荀谦提这件,沉声道:“按高克新说的,他们将要做件大事,只是说起来,有什么事值得嵩山派大动干戈?要他们造反是不可能的,如此想来必然是要称霸武林,只是他们势力虽强,但是远远比不上少林武当,他们想干什么...”

    罗四娘见荀谦这时候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急道:“你管他们干什么?现在你得帮我挡住他们,不然村子里的人要被他们杀光了!”

    荀谦点头,出门躲在隐蔽处,罗四娘通过窗户见村民扶起受伤不轻的猎户,皱眉喊道:“嵩山派的人在哪?怎么杀来的?”

    猎户答道:“他们从大路过来的,抓了总坛的弟兄做引导,我跟了一路,才知道他们想来村子,我一箭杀了那兄弟,不过被带头的人发现,我被他打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抄小路回来。”

    罗四娘看他汗液直流,脸上惊慌,右脚虽留着血,但伤口不似打出了的么,心中起疑,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他们的?”

    猎户还未说话,毛老三喝道:“罗四彩,你什么意思,现在还不准备家伙,你问什么问,想死啊!想死你自己去死,别耽误我们。”

    罗四娘嗤笑不止,怒笑道:“好!老娘现在就走,看你们怎么死。”

    有人知道罗四娘从不说空话,劝导:“四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毛老三他也是好意,他也急是不是,好点说洒。”

    毛老三不服道:“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厉害,嘿,难不成还刀枪不入?”

    罗四娘再无说话的念头,“砰”的一声关了窗户。毛老三见罗四娘退缩,得意的紧,指挥道:“兄弟们,那把子准备干活!嘿,朝廷也不敢惹我们,高山派的他敢!我们弄死他!”

    “吼!”

    “弄死他们!”

    罗四娘坐在房里,听见外头的叫喝声,担忧至极,不过现在也没人把她当回事,只能寄望于荀谦能杀些人,多少保住一些人。罗四娘看见荀谦留下的长剑,心中稍稍宽慰,喃喃自语:“墙倒众人推,罗四彩啊罗四彩,这么多年下来,你可没少做这事,做了这么多恶事,到现在你还没遭凌辱,实在已经是大幸事了。”

    却说毛老三领着不多的青壮拿着锄头竹枪堵在村口,等了半响,等的口干舌燥肚里直响,才见十几个提剑的人缓缓走来,虽未说话,却是杀气腾腾,压得人不敢坑声。

    村人胆寒,毛老三见人人看着自己,只得提着胆子,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往白家村里闯,不要命了么!”

    这些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再是大笑不止,等笑不动了,才讲到:“什么话,难不成你这白家村是龙潭虎穴?进了的人就得死?哈哈哈,厉害厉害,来来来,赶紧来杀了我。”

    毛老三被为首的人说的怒从心起,提着锄头就上去要打为首的人,那人冷笑不止,待毛老三举起锄头,只见寒光一划,毛老三的膀子连带着锄头断成四节掉在地上,为首的人踢开惨叫不止的毛老三,身后人的往毛老三脖颈上补了一剑,绕过毛老三,跟着为首的人,这番淡然的杀人景象,比白莲教杀人时一拥而上,使得村人更加惶恐。

    为首之人笑道:“嘿嘿,不成气候的东西一辈子也成不了气候,整个白莲教里头,除了当年的李仲,也就罗四彩有点用处。你们这些造反的东西,死去吧!动手!”

    却见那人身后的随人拿出一支烟火放了,一声炮响,村里瞬时涌出几十人,闯进各个屋里见人就杀,杀了人就放火,除了村口的几间房,余下的房屋尽数被被点燃,村口的青壮虽是害怕,但见家人被害房屋被烧,哪里还忍得住,提起锄头就往来人的脑袋上打,不过这些青壮哪里是嵩山派高手的对手?眨眼间就被杀了十几人。

    却说嵩山派埋伏的人烧了房,带着人堵着村口剩余的好手里头,有人笑道:“高兄,你的法子真是叫人过瘾,不过对付这些升斗小民,用这法子,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

    高克斯陪笑道:“司马兄说笑了,狮子博兔尚用尽全力,若不是张兄收了伤,我还想把张兄给叫上呢。”

    司马德撇撇嘴,问道:“高兄,你还等什么,把这些人给杀个干净,零陵城里有家楼子里的姑娘不错,要不要与兄弟我...哈哈,啊?”

    高克新淡淡一笑,心中不屑,摇摇头,看着剩下的人,讲道:“说说吧,你们白家村有些什么之前的家什,说出来,我还会留你们一命,若是不说...那就不用说了。你,立了功,掌门会奖赏你得。”

    被剑指着的猎户见周围的人面色不善,话也不敢说,赶紧走到高克新一行人身后。青壮们相互看看,大笑不止,有人说道:“你赶紧杀了我们,哈哈,无生老母定然会让你们高山派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司马德看高克新面如寒铁,知道高克新最是听不得有人说嵩山派的坏话,暗暗骂道:“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嵩山派与左冷禅,做了鬼找他去,万莫找我。”

    正要下令,只听得几声惨叫,见几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自己连个声响也没听见,心知不妙,定心凝神,沉声道:“哪位高手在帮着这造反的白莲教,还请出来说说话,与兄弟我过过手。”

    荀谦默不作声,心知一时拿不下高克新与司马德其中的任何一人,被两人缠住必然会败,只是杀着嵩山派的小辈,不理会司马德。

    高克新与司马德合成一出,各自提防,不过转眼间已经死了十几人,司马德喊道:“高兄,这厮狡猾的紧,如此下去,小辈们就要死光了,这好歹是嵩山派的骨血,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高克新咬牙道:“说的是,我知晓在这里人是谁了,司马兄,我两留下,其他人会去!”

    嵩山派的弟子应声而退,连留下尸首也不管了,荀谦没追,司马德问道:“高兄,什么人叫你这么郑重?这几天怎么没听你说?”

    高克新说道:“我以为这人回了华山,还想叫师兄做些准备,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在这晃荡,荀谦!怎么的,现在就剩了我们两人,还不敢出来?不出来我就杀了这些人。”

    只见高克新一掌打倒一人,那人倒在地上吐血而亡,高克新见荀谦还不出来,向一个冷道:“杀你的不是我,是华山派的荀谦,记住了!”

    正要挥掌,却见荀谦站在这人身后,要是贸然动手,自己定会失了先手,以荀谦的武功,自己定然走不脱,收了招,高克新微微一笑,拍了拍青壮的连,示意走开。等青壮走光,高克新冷笑道:“想不到啊,你小子不回华山派去报告岳不群,还留在这白莲教的地界,难不成你已经入了白莲教。”

    荀谦答道:“不劳前辈费心,现在晚辈就站在这,前辈,有何指教。”

    高克新大笑道:“好好好,好小子,好胆气,你就不怕死?就是你师傅岳不群,也不敢说能胜过我与司马兄联手,你有何能耐,敢独留在此地?”

    荀谦抽出腰间的软剑,运力一抖,软剑直直作响,司马德微微一惊,笑道:“小子,看样子剑法不错,难道这把剑就是你的仪仗?”

    荀谦退了两步,持剑行礼,说道:“晚辈那有什么仪仗,不过是答应了自家媳妇的诉求,尽力而为罢了,是生是死,还得看前辈心意。”

    高克斯、司马德相视一笑,各自抽出长剑,高克新见司马德眼中一赞许之色,笑道:“荀谦今日你是走不了了,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等我那天心情好了就转告给岳不群。”

    荀谦眼角一抽,问道:“晚辈可没什么遗言好说,只是听人说我四师弟梁发随着嵩山派的前辈入了白莲教总坛,不知现在如何,还请前辈如实告知。”

    高克新看着荀谦,心中可惜这荀谦不是嵩山派的人,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师弟现在正在跟着司马兄的师兄张敬超与衡山派的刘正风一同在追捕白莲教残党,没受伤,可以了吧。”

    荀谦朝高克新躬身一礼,不再言语。高克新微微点头,目视司马德,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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