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草草的吃了东西,正在说笑,却叫旁人见了看的不甚爽利?为何?因为你梅庄可是十一年前与江南武林输诚的家伙,是懦夫,是失败者。此时你这懦夫竟敢在这胜利者、荣耀者的地界有说有笑,当作游玩,这叫个什么事儿?此人又听了徒弟抱着折曲的刀在自己跟前哭诉,心中更加愤怒。正好擂台上的两人比试完了,起身走到擂台边上,并不上台,朗声说道:“诸位同道好友,各位兄弟,我等来到此处,可不只是为了各自的势力‘生意’,更是为了批判十一年前战败投降的梅庄败类。现在我们这些同道好友在擂台上打生打死,结果就叫这梅庄的人笑眯眯的当作玩笑。兄弟们!这成不成?”这话说的叫人旁人听了信服,众人大叫:“不成!不成!”罗四娘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就吃了两个饼子就被当作了把柄,要是再被他们说下去,这些人不把自己三人弄死怎能罢休?刚刚起身,正想辩解,却听这人又叫嚣道:“瞧瞧,这婆娘还想狡辩,兄弟们,我们听不听?听不听!”罗四娘高声压过叫喊的小字辈,喊道:“我们如何得罪了你?你等要如此侮辱我等?”却听这人骂道:“就凭你坐在梅庄的坐上,你就该死!”此言就是有些赤裸裸了,罗四娘死死咬着牙,却不是生气,也不是怕死,只怕自己与魏笙画拖累了荀谦手脚,叫他不得走脱。

    荀谦咽下一口气,强笑着拍了拍罗四娘的肩膀,说道:“四娘,怎么这时候就没见了往日的镇定?今日我既然替几位前辈来此地受辱,他们怎么来,我就怎么应着就是了,等会儿若是动手你们就到四师弟哪儿去,想来他们没那胆子与五岳剑派动手。”罗四娘忧道:“谦郎,你”荀谦深深吸了口气,与罗四娘点点头,起身走上擂台,先与梁发点头示意,再与四周拱拱手,朗声说道:“在下华山派荀谦,今日代替梅庄几位前辈来贵地参与这江南武林大会,承蒙招待,一切尚可。不过毕竟是武林大会,诸位也是江湖儿女,说到底也是来动手的,既然如此,在下便在此地等着各位,要文斗要武斗全随各位朋友。”下头一个穿着白袍的干瘦老头问道:“小子,你说的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荀谦朝老头拱拱手,高声道:“文斗就是平常江湖同道的比试,点到即止;武斗么呵呵,说来简单,生死不伦。如何?”荀谦此话用了内功,震得场子里百来个江湖好汉头昏脑胀。老头喝道:“好小子,老夫来与你过一手!”老头纵身一跃,“呼”的一声站在荀谦三步前,这手轻功台下的人看得不甚清楚,只是不住叫好。荀谦抱拳道:“敢问前辈姓名?”老头大袖一挥,抚须大笑,颇有气势,道:“莫干山章桌。”荀谦道:“原来是章前辈,呵,不是前辈要文斗还是要武斗?”章桌左脸一抽,说道:“自然是文斗,你小子不知好歹死了倒也罢了,老夫还没活够,何苦与你这不知好歹的后生比个生死?哼,出招吧。”荀谦笑笑,目光一凝,猛然出手。章桌刹时间直觉遍体生寒,连抚须的手也还未放下,荀谦的巨剑已经指着章桌的咽喉。章桌此刻连唾沫也不敢咽下,生怕怒了荀谦,伤了自己,台下的人也是惊呆了,不少人说道:“这就完了?章老爷子动也没动弹,这人就这么厉害?”

    且不说擂台周围的议论,上座的张金鳖却是心中难受,今日早早的见着了荀谦,见了他坐在梅庄的座儿上还暗喜不已,不需自己动手,就能叫着荀谦丢尽颜面,只不过上午中午见荀谦、罗四娘被冷落,这才稍稍称心。不过现在却是叫人难受了,这荀谦上了擂台,一招就叫颇有名望的章桌丢了脸,出了风头,震慑了下头这些鬼祟小人,再要使唤他们动手,却是千难万难。张金鳖拨弄着粗硬的胡渣,眼睛一转,转头对边上的面色铁青的鲁连荣问道:“鲁长老,听闻你的手臂是叫这小子伤了的?”鲁连荣听了张金鳖的语气,面色不善,问道:“怎么的,张副!帮主,你是笑话老夫不成?”张金鳖摇头笑道:“我哪敢笑你鲁长老?我就是想问问”张金鳖瞟了瞟鲁连荣边上的梁发,对鲁连荣附耳道:“你想不想报仇?”鲁连荣“噗嗤”一笑,定睛看了张金鳖一会儿,拱手问道:“自然是想的,敢问张帮主有何妙计?”张金鳖细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鲁长老,这天松道人信不信的过?”鲁连荣小声道:“难说,脑筋太死。”张金鳖道:“这也好,不需我等说道。”鲁连荣见张金鳖目中透露着邪光,估摸张金鳖与荀也有大恨,不着痕迹的对张金鳖说道:“你要谋那荀谦,最好对高太保说说,他们嵩山派在这小子手里折损不少,高太保可是深恨此人呐。”张金鳖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嵩山派与荀谦好大的矛盾。

    此时荀谦已经打败了三个要文斗的年轻后进,对四周拱拱手,朗声道:“敢问还有哪位朋友上来指教?”台下无人应答,荀谦一笑,朝四周抱拳道:“既然无人指教,那在下可就算替梅庄的前辈了了事了,告”

    “哟真不愧是取了潘大安贼赃的大英雄,好大的面子,不知你这两年将那十二万两银子花光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偷偷喊了话的乞丐正想溜走,只觉得脚下一空,摔在地上,差点喘不过气来,睁开眼,却见荀谦用剑指着自己,面色不善。荀谦听着四周议论,抬头看了看那张金鳖,却见他似笑非笑,心知不妙,刚一愣,却见张金鳖右手旁的高克新起身问道:“荀谦,当年你一下山就杀了成名马匪潘大安,当真是年少有为,叫人好生敬佩。刚刚有人说你拿了潘大安贼脏,请问有没有这回事?”荀谦脑袋一空,喊道:“我没有”高克新高声讲道:“拿过贼赃的都说没有!那些没事儿叫冤的家伙个个儿都不干净!荀谦,你拿是没拿?!”荀谦此时已是回过神来,骂道:“高克新,我饶过你,现在你要害我!?”高克新微微一笑,并未说话,悠然坐下,倒是张金鳖起身道:“高太保乃是左掌门的师弟,哪用得着害你这小人?诸位同道,你们瞧瞧,他取得这这婆娘,以前可是白莲教的金主,一年少说有几十万两银子入手,多的时候可有百来万呐。啧啧,荀谦,你厉害啊,原来潘大安的银子就是个笑话,真正大头原来在这儿呐?嘿嘿,好手段!哟,现在还取了小白羊做小老婆,看不出来你也好这口啊。”荀谦见这两人如此无耻,张着嘴,话都不会说了,他下的罗四娘见荀谦呆滞,一时间心惊肉跳,正欲说话,却听鲁连荣叫道:“哎哟!妖女想走!诸位朋友,还不赶紧栏上!”此言一出,场里的江湖好汉这才回过神来,什么荀谦岳不群,这女人才是主菜儿。一时间众人将罗四娘团团围住,连魏笙画都被挤出了圈子,大哭不止。

    罗四娘见周围人群面色不善,目露淫光,正欲叫骂,只听荀谦爆喝一声,挥剑劈开人群,众人只道荀谦被五岳剑派的人与张金鳖看住,那想得到荀谦会动手,一个不留神,叫荀谦劈死了十几人。荀谦杀进人群,将罗四娘护在身后,大喝道:“你们这些畜生,连事情不知道真假就听了他们的胡说,你们真就这般不识好歹么!”旁人狰狞道:“你既是梅庄的人,自然不是好东西,我们又何必与你多说!张副帮主,这事儿怎么了?您说句话。”张金鳖苦道:“唉呀,高太保,鲁长老,天松道长,这事儿可是你们五岳剑派的家务事呢,老夫怎能胡乱插手呢?”鲁连荣高声道:“怎么不能管?这小子仗着武功高强,有这师父帮衬,在华山的正气堂以下犯上,废了我的手臂,张帮主德高望重,还请为我来做主!”荀谦一愣,天松道人上前喝道:“荀谦!你真的伤了鲁师兄?”梁发见事情不对,赶紧说道:“天松师叔,这事儿”天松道人瞪了梁发一眼,骂道:“老子没与你说话。荀谦!是汉子就敢作敢当。鲁师兄是不是你伤的?”荀谦回道:“他辱我师父师娘,我杀了他也不过分,废他手臂已是留了五岳剑派的情分!现在又何必再说?”天松道人听荀谦大喇喇认了,还当是自己没错,气得说不出话来,朝张金鳖一抱拳,道:“张副帮主,丐帮乃是江南大派,我泰山派在此地不好逾越,此事便由得张副帮主了。”张金鳖正色道:“这怎么好呢?嘶高太保?您说说?”高克新见张金鳖欲占鳌头,自出威风,心中不满,不过此时正在他的地盘上,对张金鳖抱拳道:“此事交于张副帮主并无不妥,只是小弟还有一事要说。”张金鳖笑容一僵,问道:“何事?”高克新微微一笑,从袖里掏出了准备了两年的五色锦旗,右手一举,肃然喝道:“奉左盟主号令:华山派荀谦,滥杀无辜百姓,勾结匪类,投身官府奸逆,罪大恶极,实在不可饶恕。本座碍于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颜面,按下不理,想不到这荀谦不知好歹,在京城包庇逆贼刘瑾同党,权奸张彩,偷练《辟邪剑谱》,伤我嵩山派长老,本座以为,此乃国事,万不能以家事论之。现发下江湖令,取得荀谦头颅者,赏金十斤,其罪脏,嵩山派分文不取,作是江湖同道报酬。”

    五色锦旗一出,尽皆哗然,此时看着在看荀谦夫妇的眼神就更加不对了,开始若是厌恶与贪欲,此时已经是赤裸裸的贪婪,不论有没有张金鳖说的百万两银子,这十斤黄金可是实打实的,再者,这荀谦可是练了《辟邪剑谱》的,谁知道这剑谱是不是在他身上,他不过才学了两年就这么厉害,自己若是潜心修炼,岂不是能纵横天下?也不知是谁抬头喊了一声,围着荀谦夫妇的人一拥而上,只叫荀谦伏诛于此。荀谦冷眼一笑,左挥右劈,也亏得这新铸的巨剑宽大非常,几轮劈砍,砍得地上尽是残躯碎肢,众人惊骇,不敢上前。

    荀谦呼了口长气,暗自调息,心中暗暗有感,若不是近两月来日日与黄钟公练功,按着以前那华而不实的功力,此时定会力竭,荀谦望着坐在上首,颇为惊慌的张金鳖三人,与罗四娘走上去,凝声问道:“张金鳖,你为何污蔑我?”张金鳖三人被荀谦压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张金鳖,瞧着那滴着血的巨剑,连胆子也要吓破了。不过好歹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副帮主,面上丝毫不露怯气,只是眼睛不住打转,见了仪琳、梁发在此,他们肯定不会见自己被杀,心中微微有了底气,喝道:“你这奸逆,敢做就不敢认么?”荀谦一巴掌抽在张金鳖的脸颊上,用力之强,扇的张金鳖吐了出两颗碎牙。梁发道:“二师兄,你这有些不妥。”荀谦微微摇头,道:“今日我已经被这三人污蔑,本来就不太好的名声现在就臭了,我没动手杀掉他们三个已经算是慈悲,换做是你,梁师弟,你又该如何?”梁发默然不语,荀谦微微一叹,心中想起一事,泪水缓缓流下,招来魏笙画,对梁发说道:“师弟,我现在名声尽毁,实在实在是污损了华山派的名声,我你这小姑娘是四娘刚收的徒儿,刚学了几天剑法,还算不错,你,你将她带回华山吧。我我与四娘,你替我禀告师父,说荀谦,荀谦品行不端,罗四娘贪财无度,实在无颜在做师父的弟子,师娘的弟子,华山派的弟子。不过,荀谦也并非是他们口里所说之人,也没练过什么《辟邪剑谱》,望师父明鉴。”

    梁发愕然,问道:“二师兄,你”荀谦微微一笑,也不擦眼泪,悠悠道:“他们不是说我滥杀无辜么?嘿嘿”梁发还未回过神,却见荀谦一剑捅穿了张金鳖,张金鳖张着嘴,涉这气息,满眼的不可置信。高克新件见荀谦如此光棍,知道自己给嵩山派惹上了个**烦,不敢动手,只将鲁连荣奋力一推,转身离去。荀谦懒得去理奔逃的高克新,反正自己指不定哪日就杀了过去,只随手将鲁连荣脖子扼断,看着惊悚不已的梁发,心中哀伤,却是一直微笑,说道:“本来还想问问你师父师娘的近程不想转眼之间就已身败名裂唉,师弟,保重。”梁发见荀谦、罗四娘转身离去,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哭喊道:“二师兄,大师兄被魔教的诱走了,现在你也要走么?你走了,华山派如何?师父师娘如何?”荀谦微微一怔,想擦干眼泪,不过哀伤的眼泪怎能擦得干净?荀谦朝梁发挥挥手,笑道:“不是我想走,我不想走可是我不走,师父将如何自处?华山派又将如何?师弟,你也是有名声的人,莫做小女儿姿态,早些回华山,告诉师父,小心嵩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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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写完了,我想说几句话,这一卷写的不好,我知道,让很多人看了不爽,有很多抱怨,直到昨天,书友与世无争的少年,他写出了我的很多毛病,说的很深刻,让我打击相当大,我现在很想辩解,但是我说不出来,因为对书友来说,作者的辩解是无力的,书好不好看才是王道,他说的很对,我写的不好。但是今天,书友孤夜づ寒风他鼓励了我,不仅仅是鼓励,他抱歉,矫情了,只能说,谢谢你们,谢谢还在关注我小说的朋友们,谢谢你们,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谢谢你们的关注。

    鞠躬敬礼李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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