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谦与罗四娘走到封禅台,还未坐下,便见了群豪中不少人往远处呼喊,大呼小叫,还有不少人看起来都是志得意满,扭捏作态,似乎到了这封禅台,真叫人的了古代皇帝的贵气一般。

    荀谦坐上座位,趁着左冷禅还未说话,便向梁发问道:“梁师弟,可见了不妥之处?”

    梁发低着身子,微声道:“师兄,我三人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这里乃是古代皇帝的祭天祭天之地,却无半个人在此守候,全不似山道上的作为,只有这处颇为古怪。”

    荀谦点了点头,见左冷禅正好说话,不再多言,挥手叫三人站直了腰身,莫叫旁人看低了华山派。

    左冷禅见最后一个到场的荀谦坐定,起身朝封禅台上的武林群雄行礼,朗声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接到我左某人发下的请帖,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

    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此言一出,泰山、华山、衡山、恒山四派掌门便知道了此时便是要紧关头,是分是合,就看自己如何选择。莫大、天门、令狐冲、荀谦相互看看,都瞧出了各自眼中愤怒、苦闷之意。也是在四人数个眼神之间,便达成了协议。

    荀谦此时辈分最小,加上在武林中名声不太好,不用太讲究礼数,当即起身问道:“敢问左掌门,不知是哪一派的师兄师弟、师叔师伯与左掌门商量过了?其他派我不好僭越冒问,请问左掌门,我华山派又有哪个弟子与左掌门商量过?”

    荀谦这一问,问的十分不客气,可就是如此,不少好汉就暗暗叫了声好。凭什么你左冷禅武功高强,门派势大?如此这搅屎棍一般的荀谦正是你嵩山派的克星,往日就叫你嵩山派灰头土脸,如今就算打不死你左冷禅,弄的你灰头土脸也是好的。

    也莫怪寻常武林人士有这般想法,要换做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旁人还不会有如此想法。只怪嵩山派家大业大,这就叫不少人极为眼红,又教出了不少顽劣弟子,惹下了许多麻烦,若不是嵩山派高手众多,那些弟子早就被人剁为肉泥,哪还会撩骚他人?

    替嵩山派惹下麻烦?

    此时荀谦要找嵩山派麻烦,正是叫许多被嵩山派欺负了的武林中人心中暗爽不已。左冷禅见头一个说话的乃是荀谦,微微一笑,说道:“左某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荀谦,我嵩山派弟子游龙剑司马德,在零陵城外丧命,我高师弟重伤而回呵呵,说是你荀掌门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荀谦面色一凝,大声叫道:“他们滥杀无辜,我难道不能行侠仗义?眼见无辜老幼惨死,这岂是我辈侠义所为?”

    左冷禅微微叹息,道:“没错,荀掌门,你说的对,他们滥杀无辜,确实该死。可是荀谦,他们毕竟是我嵩山派门下,纵有不是,你也不能随意残杀。唉如今我也不想分是非对错,我只问你,你是否杀了司马师弟?”

    荀谦一时语塞,知道自己落入下风,若不是自己此时被无数眼睛看着,真想将这左冷禅刺个七八千剑,方才解气。

    莫大、天门、令狐冲见荀谦久久不语,便知荀谦真杀了司马德,伤了高克新,知道荀谦此时说什么都不顶用。左冷禅见荀谦闭口不语,嘴角微动,说道:“我五岳剑派如今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荀世兄,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荀世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司马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荀世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

    左冷禅说完,看了震惊不已的荀谦,微笑道:“呵呵看来,西岳华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不知北岳恒山派令狐掌门有何异议?”

    令狐冲站起身子,对左冷禅抱拳道:“在下不才,只是受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临终所托,临危受命接下了恒山派,不求恒山派名声显赫,只求恒山派平安无事。对于五岳并派,在下是绝不答应的。”

    左冷禅冷笑道:“是么?敢问当时令狐掌门接下的恒山派,全是女弟子。再看如今,莫说是男弟子,就连日月魔教的舵主也多在恒山通元谷,说是入了恒山派。呵呵,令狐掌门,你这番作为,是要将我五岳剑派送个你岳丈任我行么!”

    左冷禅突然来的这一声爆喝,真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这封禅台上武林群豪忍不住捂上了耳朵。令狐冲亦是心惊,面色一变,任盈盈正要指点令狐冲,却被左冷禅瞧见,大喝道:“令狐冲,现在在这封禅台山!你还要与那日月魔教的妖女勾结么!”

    此话一出,无数双眼睛顿时看着令狐冲身后任盈盈,任盈盈心道不妙,赶紧退后几步,学着罗四娘那般站着。令狐冲没了任盈盈指点,口舌也如荀谦一般打了结,一时顿顿吐吐,此时又被左冷禅一激,连说话也说不好。

    左冷禅见了令狐冲这番模样,冷哼一声,心中颇为小视,说道:“如此看来,恒山派也同意五岳并派了。”

    众人见左冷禅威风凛凛,数言之间便将这五岳剑派中两个武功最高,脾性最坏的两人说的哑口无言。信奉左冷禅,只觉的左冷禅英明神武,真如秦皇汉武一般,定能统御武林,扫平日月魔教,成就当今武林第一人。

    可害怕左冷禅的,听左冷禅都是用令狐冲、荀谦两人的坏事逼迫两人说不出话来,以此当作并派的基础,此时他能逼迫五岳剑派的同盟晚辈,并派之后,谁能知道左冷禅如何对待武林同道?一时间,封禅台喧闹无比。

    天门道长见左冷禅看向自己,心头一紧,不待左冷禅说话,起身喝道:“不必说了,我泰山派绝不同意并派!”

    左冷禅闻言一笑,看往天门道人身后一人,那人点头微笑,站起身子,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四派众人,听了这话,顿时一惊,荀谦转头看去,见说话这人面容枯槁,便向陆大有问道:“大有,这人是谁?”

    陆大有低声说道:“这人是天门师伯的师叔,名叫玉玑子,传闻他与天门师伯的师傅争夺长门之位输了,一直心存不满,想不到今日会在此地发难。”

    荀谦微微点头,看着玉玑子,等他张嘴正要说话之极,暗中瞄着他的喉头,右手一弹,便赶紧回过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左冷禅看着玉玑子,正等着他说话,却听一计破空之声,方要出手制止,却听玉玑子大叫一声,滚下山崖,咚咚几声,渐不可闻。左冷禅想了此招,这破空的一声,并无尖锐之音,显然是那谁人发出的隔空指力。天下有此绝技者,除了少林寺的拈花指,哪还有其他武学有这等威力?

    左冷禅转头看向方证,只见方证双手合十,暗念佛偈。以左冷禅对方证的认识,若是方证动的手,必然不会如此作态,一时间,左冷禅闭目凝思。

    天门道人见玉玑子滚下山崖,心中松了口气,想起玉玑子所言,怒道:“左掌门,你这手做的,实在太不地道!”

    左冷禅挣开双眼,说道:“呵呵,天门师兄,你严重了玉玑子所作所为,左某人半点不知。不过还请天门师兄想想济南的张清源那位书生,哪位书生的母亲是几位漂亮的呵呵,天门师兄,此时再说说并派之事,如何?”

    天门道人乍听左冷禅说出张清源这个名字,顿时面若死灰,嘴唇抽动,一时乱了方寸,断续道:“我我你,你!左冷禅,你好狠!”

    左冷禅欠身一礼,道:“不敢,看来东岳泰山派同意并派之事了。剩下的莫大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莫大先生站起身子,大喇喇的拱了拱手,道:“左掌门,衡山派创派数百年,期间虽有波折,可这块衡山派的招牌也不曾落下,如今左掌门要我衡山派并入五岳派,在下万难认同。”

    左冷禅见莫大这副光棍的模样,知道威胁逼迫不得,颇为忌恨,说道:“莫大先生,如今五岳并派,并非你一人之事,还请与衡山派的各位长老说一说,谈一谈,再做决定不迟。现在莫大先生如此轻率说了这话,怕是有些不妥吧?”

    莫大笑道:“有何不妥?如今衡山派的掌门是我,那些长老弟子,不用顾虑。好也罢,坏也罢,这都是我衡山派自己的事,不劳左掌门操心。”

    左冷禅见莫大软硬不吃,闷哼一声,道:“莫大先生,话可别说那么死。敢问先生,衡山派如若就你一人,你还能当上衡山派的掌门么?”

    莫大双眉一紧,喝问道:“左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冷禅笑道:“呵呵,左某的意思,莫大先生还听不出来么?与你明说了吧,除了你,衡山派上上下下,包括金盆洗手的刘正风,都同意了五岳并派。若不是左某在乎你莫大先生的颜面,问不问你,结果都是如此。现在莫大先生,请问你衡山派同不同意并派?”

    莫大死死的把着胡琴,两只死灰的眼球紧紧盯着左冷禅,似是要将这左冷禅从里到外看个通透。看了许久,莫大先生这才说道:“左盟主,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又何必问我这个糟老头子?”

    左冷禅见莫大知难而退,皮笑肉不笑表示了一下,说道:“莫大先生毕竟是衡山派掌门,有些话,还是让掌门来说比较好。呵呵,既然南岳衡山派也于并派无异。那么,五岳并派大典,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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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有些少,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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