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魏教授和俞志广依然昏迷着。金甬波给他们分别测量了体温,温度不降反升,魏教授是39.6度,俞志广是41度,如果温度再不降,他们就危险了,这把金甬涌上急得直想哭。

    难道果真是自己的血液对他们毫无用处?或者是血型配型错误,造成他们的溶血反应,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小金,别急,你那个时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把温度降下来的。”唐教授安慰道。

    吕雄雪和黄伟宏抽空也来看过自己的战友,就象当时看到金甬波昏死过去的时候一样难受,但有过金甬波这个的前例,他们并没有象上次那样担心而已。

    金甬波是在唐教授的强烈要求下躺在床上的,按照中国人的传统,大多数产妇都是坐月子在床上躺上一个月。当然金甬波是医生,她不相信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传统,只要身体恢复就行。但毕竟她是没有休息好,加上病毒感染后体力没有恢复,唐教授十分担心她为此而落下月子病来。

    “小金,不是我唐教授不通情达理,我是为了全站考虑,如果退一步说,你真的落下了病,会对整个站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你以后还要承担生育孩子的任务。”说到这里,唐教授就沉默了。

    金甬波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确实自己还有这个重大的责任,爱护自己的身体现在也是至关重要的事。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掉,所以就象唐教授所说,一有空闲的时间,就要抓紧休息。

    她躺在床上,却一直睡不着觉,她的心里除了想魏教授和俞志广的病外,被唐教授提醒后,还在想一桩难以启齿的二件事。就是一件事是吸奶,另一件事是侧切刀口情况。她如何向唐教授提出来呢?尽管以后可能会成为唐教授的妻子,但毕竟现在是俞志广的妻子,人毕竟有廉耻感,除了丈夫外,身体上的**怎么能随便暴露在别的男人眼里,何况还要让他的手在上面碰?这让她犹豫不决。

    如果放任不管,万一切口炎了,万一*出了问题,那将又如何办?跟自己密切的两个男人都倒下了,剩下来的只有唐教授和黄伟宏,黄伟宏是以后的女婿,这是钉板上铁定的事,不可更改,让女婿来做这事,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难以接受。其他的人鲍尔和吕雄雪,他感到跟他们隔了远点,更不敢把自己的*在他们面前暴露无遗。

    那如何办呢?

    这把她在床上急得翻来覆去,她几次想跟唐教授开口了,却又硬给咽了回去。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想这种事不能拖得太久,拖得越久越不好处理,能简单处理这事的人,只有黄伟宏,他是兽医,多少懂得一点。

    她在床上的反复辗转,让门外的唐教授终于有所感觉到,他担心地问道:“小金,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啊。”她语无伦次地说,然后,又突兀地喊了他一声,“唐教授。”

    “啊,小金,什么事?你说吧,要我帮什么?”唐教授走了进来。

    “这事,我实在开不了口。这怎么说呢?”金甬波红着脸说。

    唐教授意识到金甬波说的事,必是一件尴尬的事,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办好?但他又一想,她提的事肯定是一件重要的事,否则不会提起来。于是他问:“小金,重要的事你不要瞒着,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来解决?”

    “这个,”金甬波的脸孔更红了,鼓起勇气说:“我的那个刀口可能要换药了,我怕炎就麻烦了。”

    “你的刀口?”唐教授其实并不明白她的刀口是在什么地方,他根本不晓得分娩时,医生会在产道口要侧切一下,以利于生产婴儿。

    “就是下面,生孩子时候剪的。这伤口一般要七天能完全痊愈,但我估计黑影病毒的缘故,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好。”金甬波解释道,她打算先说了这一件事,另外一件事,等会儿处理好这第一件事后再说。反正豁出去了。

    “这个,这个就不好办了。能做这事的,小黄会一点。”唐教授感到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

    “但,这事,小黄,不太好。我心理上也不能接受。”金甬波坦然地说。

    “我去试一试,把魏教授他们叫醒。”唐教授说完就向外面走。

    “唐教授,这不行。何况他们在昏迷中是不可能叫醒的。”金甬波阻止道。

    “我认为还是把小黄叫来好一点。”

    “不行,唐教授这换药很简单,还是你来吧。”金甬波打定主意说。

    “不,不,不!”唐教授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他站在门口不敢回过头来看金甬波。

    “难道你看着我炎?到时你再给我动手术?另外,我还需要吸奶,因为我用了许多药,乳汁里有抗生素等,不能再用来喂孩子。”金甬波索性把另一件事也说了出来。

    这二件事对唐教授来说是太要命了,这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

    “还是叫小黄来吧。”唐教授边说边象一个小孩子做了错事一样逃走了。

    金甬波望着唐教授的背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唐教授果然把黄伟宏叫来了。黄伟宏进了医务室,金甬波瞧着他一脸迷茫的神情,心里直想笑,这个唐教授把他给骗来了。

    黄伟宏疑惑地问金甬波:“金姐,什么事?”

    他从金甬波生下孩子后,他除了偶尔叫她绰号外,就改为叫金姐了,他想以后真的要娶了荧儿的话,总是叫绰号是不行的,但也不能直呼其名,毕竟她成了他的岳母,自己是她的女婿了。

    “没事,唐教授呢?”

    “啊呀,他明明就在我身后呀。”黄伟宏感到有点奇怪。

    金甬波笑了起来,“你还是把他叫来吧。这事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那么他为什么把我叫来,说是你叫我。”黄伟宏越不明白了。

    “他骗了你,农民伯伯。好,再辛苦你一次,你把唐教授叫来,说我不行了,他肯定会赶过来。”

    “这是什么话?胆子育,你才好,就诅咒自己。”黄伟宏确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去吧,赶快去,最好装作慌慌张张的样子。”金甬波挥挥手,严肃认真地说:“快点,我要他帮我,必须是他才能帮我的。”

    黄伟宏看见金甬波说得如此慎重,也不再以为她说的是玩笑话,带着疑问,就赶快去找唐教授了。

    因为这时,金甬波想到了一个能让唐教授接受的两全法子,而且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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