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头,萧云飞想把这种不安的情绪从脑海中甩掉,可是他的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对劲。

    回到机房,乔景晟已经把硬件防火墙和服务器恢复好了,几个围在他身边的同学看着他一脸的崇拜。

    萧云飞想到这周末黄娟娟就要出院了,她可是希望自己的爸爸接她出院呢,自己也是答应了她这个要求的。

    可是黄万福正在服刑,要申请假释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萧云飞在网上查了查申请假释的流程,感觉到相当麻烦,心里不由得有一丝烦躁,自己在这方面又没有熟人,真是件恼人的事啊。

    下班的时候,萧云飞先去了陈玉兰老人的家,然后带着她去换了药,老人家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他的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下午把秦海璐接到学校之后,萧云飞便离开了。他答应请陈炀他们一伙人**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打电话告诉了陈炀和柳小辉他们具体地址后,萧云飞骑着电动自行车直接去了“金碧辉煌”大酒店。

    这里的消费也并不是很贵,萧云飞赚的钱还是能够支付晚上的消费,萧云飞订了一个包间,告诉服务员一会有个叫陈炀的人来了,就带他到这里。

    不一会儿,陈炀领着一群人进了包厢,刀疤也在其中,一群人看见萧云飞热情的冲他打招呼。

    萧云飞笑着招呼一群人坐下,正在交谈的时候,柳小辉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柳小辉看到这么多人。明显有些拘谨。

    萧云飞拉过柳小辉给众人一一介绍。之后他便吩咐服务员上菜了。

    觥筹交错。萧云飞给刀疤敬酒地时候。现刀疤好几次欲言又止地样子。

    “刀疤哥。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以后多多关照我这个小兄弟。”萧云飞笑着指了指柳小辉。“他还未成年。不能喝酒。我替他与你喝三杯!”

    萧云飞当着众人地面。连着和刀疤干了三杯。

    刀疤放下杯子将萧云飞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萧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萧云飞有一丝疑惑:“怎么会这么问?”

    “有人出价五万要买你一条腿呢。”

    萧云飞放下酒杯,眼中寒光一闪,想不到还有人对我萧云飞如此恨之入骨?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仇人啊?什么人会出价五万找自己麻烦呢?

    萧云飞将所有人在自己的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似乎就只有对秦海璐钟情的黄贻明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了。

    看来应该先下手为强呢。

    萧云飞正在想事情,他地古董手机响了起来。

    萧云飞掏出电话看了看号码,是家里的电话,家里一般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难道生了什么事情?

    萧云飞连忙走出房间,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刚接通电话,母亲哽咽的声音便传进了他地耳中:“小飞,你快回来吧……”

    母亲在自己的印象中一直都很坚强,她从来不会轻易掉泪的。从小到大,母亲的坚强的形象一直激励着自己。

    “妈,生了什么事?”萧云飞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母亲的哭音断断续续传进萧云飞的耳朵:“你爸。他……”

    萧云飞的声音陡然升高:“妈,我爸他怎么了?!”

    “你爸多年地心脏病犯了,这次很严重,医生说他……说他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萧云飞听到这句话,手机跌落在地毯上。

    “小飞,你快回来吧,你爸爸在昏迷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啊!”

    萧云飞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地手机:“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回家!好好照顾我爸!先就这样了。我马上去车站买票!”

    萧云飞挂断电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推开包间的房门。

    “各位兄弟,实在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车站买票回家,今天就不能陪大家尽兴了,改日我定当谢罪!”

    萧云飞将自己的卡递给陈炀:“你替我招呼他们,密码是六个零。”

    萧云飞把卡塞到陈炀的手中,转身走出了包间。

    萧云飞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陈炀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他似乎现了萧云飞的脸色不对劲,关切的问道:“萧哥,生了什么事吗?”

    萧云飞的脸色有一丝痛楚:“我爸,住院了,很严重……”

    陈炀把萧云飞地卡塞回他手里,并且从自己的钱包里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萧哥,伯父住院了,用钱的地方多。这张卡你先拿去用。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一……”

    萧云飞的鼻子里酸酸的。他并没有推辞,从陈炀的手中接过银行卡,萧云飞点了点头:“兄弟,谢谢你!”

    陈炀给萧云飞叫了一辆出租车,递给司机两张百元大钞,嘱咐司机以最快的度把他送到火车站。

    萧云飞坐在出租车上,他把车窗开得很大,眼泪就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他先给秦海璐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秦海璐的声音传进萧云飞地耳朵:“云飞吗?我们现在还没下课呢。”

    “海璐,放学了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我不能接你了,我家里有事,我要立马回去。”“云飞,事情很严重吗?”秦海璐听出萧云飞声音的异样。

    “我爸爸……他……住院了,医生说他,不行了……”萧云飞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哭出了声。

    “云飞,你别哭,我的心里好难受。”秦海璐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海璐,我好恨我自己啊!”萧云飞挂断电话,失声痛哭。

    冰冷的夜风像刀片一般刮在自己的脸上,萧云飞流出来的眼泪很快被风吹干。

    萧云飞到火车站买了最快一趟回家的火车。坐在车窗旁边看着漆黑地夜空,萧云飞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脸严肃,不言苟笑,身躯伟岸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自己地父亲。

    从萧云飞记事起,他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别人家的孩子经常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撒娇,而萧云飞,只能一脸羡慕看着。

    他问过母亲,父亲为什么不回家。

    母亲告诉自己,父亲是一名伟大地军人,他在外替我们的国家执行任务。

    萧云飞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军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执行任务,他只是知道,“父亲”这两个字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遥远而陌生。

    自己四岁那年的春节。家里来了两个身穿军装的叔叔,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母亲把自己拉到男人的面前。让自己叫他“爸”。

    男人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可是萧云飞看到他两只空荡荡地裤腿,吓得一个劲的往母亲的身后躲。

    “小飞,快叫爸爸啊,你不是一直都在问爸爸在哪吗?他就是你地爸爸啊!”母亲拉着自己的小手,一个劲的鼓励他。

    “可是,妈妈,他是个瘸子。”萧云飞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男人叹了口,一脸的失落。母亲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那是母亲第一次打自己,因为这个男人。萧云飞从那时起就对他产生深深的敌意。

    两个威武的军人叔叔对着父亲敬了个军礼,正声道:“队长,我们先回部队了,你好好保重,我们会经常给你写信地。”

    男人冲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好好替祖国效力!”

    “队长,我们会的!”

    萧云飞那时躲在门后面,他看见那个男人看着两个叔叔远去的背影,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萧云飞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

    母亲精心的照顾着这个男人,萧云飞觉得,他从自己手中夺走了母亲对他的爱,他没有叫他一声“爸爸”,他的脾气倔得像头驴,他认定的事情,几乎不会回头。

    四岁的时候,自己在这个男人地威逼引诱下下,开始学习各种各样“武功”。那时候的自己。对所谓的“武功”兴致盎然。

    可是,这是痛苦的历程。这个男人,把自己当做他的士兵!他严肃,冷酷,对待训练一丝不苟!只要萧云飞有一点地方做得不到位,他手中的竹条就会抽在自己身上!

    有一天晚上他起床撒尿,听见母亲哭哭啼啼的在说:“你不能对他这么严厉,他还只是个孩子……”

    萧云飞听到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出屋内:“正因为他是个孩子,我才对他要求如此严厉!”

    变态!冷血!残酷!

    这是萧云飞对他的评价。

    萧云飞在他地训练下,再苦再累也紧咬牙关,他从来不会在他地面前掉眼泪!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会被那个男人耻笑。

    萧云飞地坚韧正是在他的磨练下渐渐练成的。

    萧云飞对那个男人改观是在自己小学三年级,那次因为自己在训练的过程中被大雨淋透,晚上高烧不止,迷迷糊糊中,萧云飞感觉到一张粗糙而厚实的大手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在不停的给自己敷着毛巾。

    萧云飞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看见这个男人躺在轮椅上睡着了,他的脸上,一脸的倦容。

    那时候,萧云飞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其实还是很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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