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玉环和萧睿离去的背影,李宜嘴角浮起温馨的

    武惠妃望着自己的女儿,又瞥了瞥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道,“宜儿,娘亲也该回宫去了。”

    “呃?娘亲你不在女儿这里多住几日了?”李宜一怔。

    武惠妃嘴角一晒,“你家这小子,威胁娘亲呢,娘亲要是再不回宫,不帮他搞定安禄山和王忠嗣,还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玩意来。”

    见武惠妃言辞中颇有“怨愤”之情,李宜赶紧上前扯住她的衣襟撒娇道,“娘亲啊,我家子长这不都是为了太子嘛……要不是为了太子,他干嘛这么费尽心思……”

    “那倒也是……”武惠妃摆了摆手,“太子年幼,要不是有他帮衬着,将来怕是难啊。宜儿,你答应娘亲,将来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帮着琦儿。”

    “那是啊,不帮琦弟还能帮谁,我们是一家人呢。”李宜笑道。

    “呵呵,娘娘,萧睿对太子殿下当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就怕将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未必就愿意萧睿越代庖哟。”萧睿换了一身衣衫,拉着杨玉环的手走进厅中,笑着插话道。

    武惠妃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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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地朝会上。李隆基收到了王忠嗣上地表。表中。王忠嗣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他纳奚人都督李大辅幼妹为妾地前因后果。同时还将他跟李大辅之间地数封往来信件都送达了高力士地手中。然后由高力士转呈。

    但接下来。出乎李隆基意外地是。萧睿拿着安禄山地奏折。慨然出班替安禄山参了王忠嗣一本。罪名就是安禄山奏折上地内容。

    满朝文武闻听萧睿地参奏。不禁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王忠嗣竟然能做出这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地行为?虽然没有几个人相信。但文武大臣们又深知。萧睿似乎也不会无中生有。

    听着朝会上群臣地窃窃私语声。李隆基不由有些心烦意乱。他狠狠地瞪了萧睿一眼。暗暗骂他坏了自己地安排。

    李隆基对王忠嗣非常了解,在接到李林甫转呈地安禄山关于参奏王忠嗣诛杀奚人的奏表后,他根本不相信,第一个感觉就是安禄山居心不良。而接下来,他得到的消息是,安禄山向李林甫和萧睿行贿,委托两人上奏转呈,就更加深了这种观感。

    但他没有证据。最起码,在他手下的秘密组织影子中的人,没从饶乐城一带赶回来带回确凿的消息和证据之前,他既不会动王忠嗣,也不会动安禄山,他会压下此事保持沉默。

    安禄山其人,在皇帝心里的印象大大降低,降至了冰点。这与历史的走向似乎有些不符,萧睿心里有时也在想,这是不是跟自己的穿越有关,某些历史局部的细节已经悄然生了改变。

    杨玉环成为了他地娇妻,就没有了以后的杨贵妃,而没有了杨贵妃,自然就没有了安禄山的邀功取宠,再加上萧睿的暗中“斡旋”——似乎,历史的走向也纯属一种必然。

    李隆基想要保持沉默,但此事却被他的好女婿萧睿给捅了出来。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在正式的朝廷朝会之上,李隆基再也不能装糊涂了。

    他犹豫了一下,将此事的调查权交给了老奸巨猾的李林甫,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退朝。在群臣看来,皇帝这是在为王忠嗣地胆大妄为而愤怒,只有李林甫和高力士心知肚明,皇帝的怒火是冲着萧睿的。看到高力士临走时投来的担心一瞥,萧睿笑了笑,扭头离开朝堂而去。

    李隆基脚步匆匆行走着,步履之快让随身的宫女太监们都有些跟不上趟。就算是高力士,也得时不时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地步伐。

    在御书房的门口,李隆基突然停下脚步,怒道,“老东西,去把萧睿给朕找来,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收了那安禄山多少钱财?”

    高力士叹了口气,“皇上,据老奴得到地消息是,虽然安禄山送了厚礼,萧睿也收纳无误。但是,萧睿却将安禄山送来的珍稀古玩都转送给了惠妃娘娘……”

    李隆基一怔,皱了皱眉,“好个小子,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算了,不传萧睿了。传朕地口谕给李林甫,让他酌情处之。对了,惠妃也要回宫了吧?”

    “恩,皇上,惠妃娘娘今日就离开萧家回宫,宫里迎接的车撵已经去了萧家。”高力士躬身笑道。

    ……

    ……

    惠妃要走了,萧家上下一起跪送。

    武惠妃

    宜地手仔仔细细地嘱咐她一定要保重身体,然后又跟章仇怜儿以及李腾空三女说了几句闲话,便准备上车撵风风光光地回宫。只是她前行了几步,却没现萧睿躬身在一侧,一言不,便有些不满,缓缓向他行去。

    “萧睿,本宫要回宫了,你难道没有话跟本宫说吗?”

    武惠妃淡淡道,但眼中那一丝一闪即逝的不舍和留恋却落在了萧睿的眼里。萧睿心里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只是默默地再次躬身下去,“娘娘万安!”

    武惠妃嘴角一撅,面色有些绯红起来,她甩了甩华丽的袍袖,轻轻道,“本宫回去尽量帮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你如果敢把那奚女送进宫里来,本宫可饶不了你……”

    “一定会把你弄进宫里做太监。”武惠妃突然笑了起来,“还有,本宫要你定期进宫为我药酒按摩。”

    萧睿尴尬地搓了搓手,抬头的瞬间,恰好瞥见武惠妃那微微起伏的胸前波澜。

    肌肤如雪,乳沟深陷,萧睿不敢再看,旋即扭头转到一边。

    武惠妃眼中的热望一凝,借着转身袍袖挥舞的遮掩,用极低的极富有魅惑力的声音在萧睿耳边说了一句,“胆小鬼!”

    萧睿心神一阵迷乱,他揉了揉有些胀的眼睛,耳边传来宫里太监那高亢尖细的呼喊声:娘娘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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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禄山今儿个真高兴。萧睿在朝会上参奏王忠嗣转呈他的奏表,这消息几乎在第一时间内传到了安家。安禄山兴致高涨地哼着小曲儿,在院中打着转转。

    他的心腹,捉生将史干(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史思明)恭谨地站在一旁,默然不语。安史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从来都是以兄弟相称,关系甚密。只是在安禄山迹之后,史干再也不敢像以前一般跟安禄山无拘无束了,时时处处尊敬守礼不敢有丝毫逾越。

    但这也正是史干聪明的地方。否则,他很难再成为安禄山的心腹。

    带兵打着王忠嗣旗号攻陷饶乐城诛杀奚人无数的人,正是史干。那天深夜,他率5ooo彪悍凶猛的胡骑,诈开饶乐城门,一路砍杀进去,将李大辅满门数百口全部诛杀殆尽,只留下了一个侥幸的生存者:李大辅的孙女李幽兰。

    当然了,安禄山并不知道,自己“收藏”在府里多时送给萧睿当礼物的奚女就是李大辅的孙女,是贞观朝东平王外孙杨元嗣之女(御封永乐公主)跟李大辅之子李孟临的女儿。否则,李幽兰早就化为地府的一偻幽魂了,焉能保得命在。

    安禄山笑吟吟地转看着史干,“史老弟,我们大事将成,可喜可贺啊!只要安某当上这范阳节度使,老弟你就是安某标下第一猛将!”

    史干其实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生性比较僵硬,不太会拍马溜须和逢迎。但他面对安禄山,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谄媚,“恭喜大帅!”

    这一声“大帅”叫得安禄山心里跟夏天吃冰果一般的舒畅。他嘿嘿笑了笑,臃肿的身子挺直了起来,“史老弟,在府上支些钱,今晚在长安城里找家妓馆好好地乐一乐,完了赶紧回去,以防不测。”

    史干躬身应道,“是,末将遵命。”

    史干匆匆离开安家,带着自己的十几个牙兵穿着便装一路去了平康坊。对于长安城里的这个灯红酒绿的风月之地,他是闻名已久了。

    夜幕低垂,史干一行一路走来,那娇滴滴袒胸露乳的倚门妓女,看得史干手下的牙兵们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当即抱上一个,扯落她们的衣裙,就地正法干上一度。

    但如今的史干已经不比以往了。这些寻常的花间浪蝶他已经看不上了,他要找一间高级的妓馆,寻一个头牌的花魁,学着唐人贵族的样子,喝喝花酒听听歌舞,软玉温香,也算是没白来长安帝都一趟。

    如果是单纯的泄**,那还不如直接找个胡姬,脱衣上床直奔主题。那么,这又何必到长安来呢?在长安,**也是一种艺术化高雅的生活,这是安禄山头一次来长安回去告诉史干的话,今晚,史干就想实地体验一下。

    所以,他非但无视了手下牙兵的狂野**,还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这一眼,让牙兵们都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游目四顾的目光,再也不敢向站街女高耸的胸部上扫描了。史干之阴狠冷酷无情,比安禄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牙兵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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