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完全懵菜了,被毛盼拖着只来得及跟刘姨打声招呼就上了毛盼的车。

    到车上,才发现这货车上也挂了好几个毛主席相。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上车就将安全带给我绑死,瞄了瞄还不放心,然后又将自己手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挂饰裉下来套我手上。

    看到我手上的木镯子,还十分大气的夸我终于会保护自己了。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将镯子取不下来的事情,和是已经找不到人,极有可能已经死了的秦禾给我的事情跟她说了。

    这货吓得一脚油门当刹车,差点就撞上了前面的大奔。

    搞得我连忙闭嘴,让她帮我想办法。

    这女汉子拍着胸口朝我道:“你放心,我爷爷说了,这毛主席相是最避邪的。在晚上我们就不去我租的房子里了,直接回我家,那里四面八方都是毛主席相,就算是个鬼也进不来。”

    我顿时无语了,毛盼是红三代,她爷爷当年虽说没有经过长征却在湖南当地打过游击,后来又参加了剿匪。

    现在虽说退休没做领导了,可三句话不离毛主席语录,那派头可不减。毛盼她妈出去买个菜都得将要买的菜写好单子给他签字,要不然老爷子绝对不吃饭。

    每天早上准时吹哨子叫儿子媳妇起床,每个星期全家必须开个会议,虽说不能讨论国家大事,但老爷子却能将这星期的菜色以及家里的卫生总结着说上一两个小时来过过领导的瘾,这就是为什么毛盼宁愿出来租房也不愿意在家吃现成的原因。

    我去过她家几次,每次都被她爷爷拉着训半天话,然后送上一本千叮咛万嘱咐要看的毛选或是毛主席语录啥的。

    但这次是真的没得选,至少毛盼家人多啊。

    一路上我将这次回去不到三天两夜的事情跟毛盼轻瞄淡写的说了,主要是怕这妞又一紧张油门当刹车了。

    可让我吃惊的是这货根本就没有半点紧张,还兴奋得不得了,一个劲的让我仔细形容一下鬼丫头齐源的长相。

    我识相的闭了嘴,任由她去闹腾,到了毛家住的院子里,毛老爷子老早就在停车场等着了,一见我下来,又上来递给我两毛主席相道:“现在毛主席不在,这些牛鬼蛇神又出来作乱了,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一个我们部队的一个老法师,明天一早就让盼盼开车送我们去。”

    一听除了千篇一率的毛主席相还有法师,我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吃过晚饭,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毛盼他爸妈对于我见鬼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吃惊,也不像毛盼这么兴奋。

    不过一来担心自己的事,二来不好意思开口问,我拔拉两口饭就进毛盼房间休息了。

    两晚都没睡好了,这次有这么多毛爷爷守着,我心里安定不少,所以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迷糊之间,我感觉手指上传来一阵湿湿濡濡的感觉,跟着就慢慢的发痒,好像

    一想到那种感觉,我脑袋立马就是一闪,连忙想坐起来朝旁边看去,确奇怪的发现自己动不了。

    只能拼命的侧着眼睛朝旁边看,只见左手边的被子微微的隆起,趁着从窗户透进来的路灯光,隐约可见下面有东西在鼓动,而那种湿濡的感觉却越发的明显了。

    后背一下子就被汗湿了,虽说不能伸手掀开被子,可脑子里飞快的设想这被子下面会是什么。

    可手上的吸吮感觉更强了,我一咬牙,猛的感觉身子一震,脚上一用力一脚将薄被给踢到床上,双眼飞快的朝左手边瞄去。

    一个黑影趴在我左手边,而我的左手已经整个没在了黑影之中了,这东西圆圆的一团也看不清是什么,可却随着那种吸吮的力量慢慢的鼓动着。

    我喉咙又痒又痛完全发不出声,又好像回到了那天在奶奶家里躺在床上无能无力的感觉。那团黑影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它,慢慢的抬起估且能称之为头的东西。

    因为背着路灯光,我看不清脸,却能看到那头上有着腥红的两个红窟窿,死死的盯着我。

    我全身抖得不行,喉咙不停的鼓动,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叫不出声来,只能眼眨眨的看着那东西又趴下去大力的吸吮。

    昏沉的脑子努力的想着如何自救,可手腕却越来越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了一般。

    那东西竟然发出了呼呼的声音,似乎有点生气,抬头瞪了我一眼,身子一闪十分灵活的跳到了我右边,张嘴就将我右手给吞了下去。

    这时就着从右侧窗户透进来的路灯光,我已经依昔能看清这东西的全貌了,可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丑娃娃的模样,而是一个五官模糊不清皮肤有点发暗的婴儿,说不上清秀,可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婴儿的模样。

    如果不是两眼发红的话而且趴在那里吸我的血的话,我绝对会母爱大爆发的去抱他的,可现在我只能颤抖着全身鼓动着喉咙看着他用力吸吮着我的右手。

    也没过多久,我右手竟然也开始生痛,我顺着手腕往下望去,只见秦禾给套上的那个桃木镯子竟然慢慢的朝我肉里面勒去,现在手腕处已经勒得发白了。

    那东西又吸了几下估计不满的鼓着喉咙呼呼的看着我,两眼越发腥红的盯着我。

    没想到那桃木镯子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起了这么重要的作用,我心里顿时一松,可慢慢的我就感觉到不对了,那东西的眼光竟然面着我脸慢慢的朝下,最后停在我那鼓动不已的咽喉上。

    看着那东西还未成型分成五指的手慢慢的朝我身上爬来,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朝上爬,心里顿时一紧,猛的我腿一抽,左手飞快的朝床上柜上一甩,将一盏国旗样的台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强烈的撞击声吓得我自己一个激灵,猛的就坐了起来,顿时感觉自己喉咙一松,立马放声大叫。

    手和身子也没抖得这么厉害了,忙双手并用不停的拍着自己身上,想将那鬼东西给拍走,可拍了半天突然发现我手竟然碰到了被子而不是那个吸血的鬼东西,脑子跟着就是一顿。

    旁边的台灯也安安静静的立在床头柜上,根本没有摔碎。

    跟着就听到毛盼飞快的冲了进来,脚一蹬就扑到床上问我道:“齐沁,怎么了?”

    这货一边问眼睛还不停的朝旁边瞄,见没什么东西这才拍着我道:“作恶梦了吧?”

    我用力的摇头,可又说不出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毛家人都被我吵醒了,毛爷爷还十分认真的送了一个毛主席的雕象,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脸色有点沉重。

    不过也没有多问,招呼着儿子媳妇先去睡,临走还交待让毛盼给我暖床壮胆。

    我喘着粗气也没心思道谢,刚才那种感觉很真实,绝对不是做梦能做到的。

    一想到这里我忙抬起双手,那两个所谓的桃木镯子还好好的在手腕上不假,可两只手的手腕上却实实在在的多了两个勒成的痕迹。

    毛盼见我摸着镯子,伸手帮我往上松了松安慰道:“晚上戴着镯子睡是会硌到的,明天我们去找那法师就想办法取下来吧。”

    我忙摇了摇头,将手腕上那两个勒成的痕迹给她看道:“如果是硌到的话这印记不会这么均匀,绝对只有一半,还有”

    说着我张着十指递给毛盼道:“我看我左右十根手指上是不是多了两个红色的血点。”

    毛盼脸色顿时发沉,掰过手指一根根的看,才看两根,就两眼诧异的盯着我道:“左手食指,右手食指和中指。”

    “右手中指是前天晚上就有的了,而两根食指却是今晚添的!”我有点无力的趴倒在床上。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说不清刚才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梦里的话,手上的血点和镯子收缩的痕迹怎么解释,还有那无比真实的恐惧;如果是真实的话,那我踢掉的被子和打碎的台灯,以及那个本应存在的吸血娃娃又怎么解释?

    看着手上的镯子,我心有点抽痛,秦禾到底是人是鬼?

    就是因为他这么鲜活跳脱,我如此的信任他,可他却是一个可能根本就存在的人,但这个镯子如果在刚才真的勒住了我的手腕让那吸血娃娃不能吸我的血,那他这就是救了我。

    可他为什么要救我?

    毛盼见我脸色不大好,忙伸手拉了拉我道:“明天跟爷爷一块去见法师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点了点头,睡是不敢睡了,跟着毛盼一块听了一夜的佛歌。

    天才刚才放亮,老爷子就将哨子吹得震天响,然后用力的拍着门。

    在早餐桌边,老爷子像模像样的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无非就是毛爸毛妈正常上班,毛盼请假跟他一块去找法师,然后签了今天的菜单子,他发了话才准吃早餐。

    我倒是很佩服毛爸毛妈,天天过这样子竟然还陪着老爷子玩还不腻。

    早饭后,毛盼开车按老爷子的指示到了五三五医院后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老爷子一下车就大喊道:“歪鼻子,老毛子我给你带活来了。”

    我听着正奇怪,就见院子里面果然走出一个鼻子朝一边歪着的人,这人开始还朝毛老爷子哈哈大笑,可瞄到我,两眼一瞪,双手一推猛的将毛老爷子给推了出去将院门给关上大吼道:“都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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