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被他这一沾身,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两只纤纤玉手撑在高强的胸膛上,却着实无力推拒,勉强将头往后略仰,试图拉远一些距离,口中喃喃只道:“衙内,衙内不可……”

    只是这点抵抗哪里能对付得了眼前的狼吻?却是足以激其**罢了!高强心头火一般热,左手兜到她脑后,揽住那妄图远离的臻,五指分开深入蓬松柔软的髻,贪婪地享受着指尖顺滑的触感,稍稍用力,再度将那红润丰盈,微微颤动的双唇噙住。

    这一次他更变本加厉,不但把那双唇当作沙漠中的甘泉一般吮吸不已,连舌尖也被送上战场,在排玉贝齿之间轻叩关门,寻暇抵隙叩关直入,随即寻到那最诱人的猎物,虽然那丁香软舌躲闪隐匿,却哪里经得起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穷搜?终究逃不过猎人的追捕,一任这贪婪的恶人尽情享受这世上最甜美的滋味了。

    想这方金芝本是清纯处子,生平未曾尝过男女情爱滋味,哪里经得起这等风流阵仗,何况对方又是自己情窦初开、芳心暗许的对象?一时间缥缥缈缈如在九重云端,迷迷茫茫不知己身为何物,只知全身心沉浸在这平生第一次经历到的波澜狂涛之中,原本还略为推拒的双手已经改为紧贴着身前宽阔的胸膛,脑中更是万般念头皆无。

    高强却是花丛老手了,身前美人的这些细微变化怎瞒得过他的感觉?见状自然大喜,心知美人堤防已近瓦解,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可是老人家也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兵法须得活学活用,我辈穿越时空的浪子自然不能学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了!一面继续口舌纠缠,另一只手已从那蛮腰移往衣带结处,五指翻飞亚赛纤云弄巧。见缝插针好比水银泻地,眨眼间已经将那衣结宽解,而这衣结倘若是叫这位衙内来打起的话,给他半个时辰也未必能成!

    衣带乍解,那身雪白衣裙略为松动,高强一只手已经直游了进去,只觉触手滑腻无比,心下正在感叹这方美女的肌肤居然如此嫩滑。足可比拟后世横行电视屏幕的美白广告模特。却忽地掀起一角来,不由大惊:怎的这美女肌肤如此娇嫩,被我手指一搓就都卷起来了?!只是这一惊却短地紧,随即便哑然失笑,自家实在是有点忘形了,这分明是上好的杭州轻绡,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却不知这民家出身的少女如何得来?

    眼下且顾不得这许多。只管将那轻绡小衣掀起,右手滑将进去,这才真真切切触及了方金芝腰间肌肤,登时魂为之销:竟然可以如此!但觉指尖掌心所触一片火烫,处处丰盈弹跳,待要轻轻使力按抚。却觉手下的肌肤滑不留手,只稍一使力便直滑出去。那上好的杭州轻绡与这等美玉也不能比拟的肌肤比起来,顿时变得如同粗麻老布一般了。

    只是这一下肌肤相接,高强的手虽说不是很冷,比起情动佳人的火烫肌肤来却好比冰炭之别了,这一下刺激不小,方金芝却似陡然从云端落回地面一般惊醒。挣开了高强地口舌纠缠,双手用力推着面前男子地胸膛,惶急道:“衙内,衙内不可!且听民女一言!”

    按说高强此刻正在得趣之时,意气风之际,哪里容得她说停就停?不过方金芝也不是什么弱质女流,自幼生长山林再加上习武经年,手上力道着实不小,这一番挣扎可叫他有些难办了,若要再继续飞擒大咬,难免要用些膂力,这一来却变得有些像是自己在使强力对付一个女子了,此等情事须得你情我愿方有情趣,若是勉强可就无味之极了。君不见如当日大名府那杨雄的妻子与人偷情,似此等出墙红杏尚且要那淫僧裴如海一跪方才就范,本衙内好歹也是一代风流人物,仗着剽窃诗词在汴梁颇有声名,岂能作那焚琴煮鹤的煞风景事?

    当即哈哈一笑:“姑娘何出此言?有话请讲!”一面说着,一面放手松开怀抱中的美人,顺手将她一只手捉住,此乃个中要诀,既然自己已经按对方所说的话有所退让,则这等程度的接触那方美人必定安然接受,而如此一来不但确保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仍旧在“攻击范围”之内,更给了对方习惯与自己的身体接触的时间,对于下一步再度起攻击是大有必要的。

    这些都是闲话,方金芝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知道这些风流伎俩?见高衙内听得自己说话便即放手,心下还在暗喜,想不到这高官子弟却与众不同,当日在京城那赵明诚枉自是宰相之子、东阁的身份,见了自己还有些贼忒兮兮的,如果不是邓石二人和兄长合力护着自己杀出相府,又得眼前的高衙内相助,恐怕这清白女儿身早已失陷在汴京了。

    一念及此,不由对高强更是感激,自然任由他握住自己香滑的小手,低垂着头,轻声细语道:“民女蒙衙内垂爱,自然……自然感激得很,只是此等终身大事,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民女虽然是蒲柳般的姿色,却也……却也盼能得衙内垂怜。”说到后来声音已是低得如同蚊子哼一样,饶是高强也曾练过些耳力,连蒙带猜却也只懂了大半。

    不过虽然听不清楚,意思却是懂的,想来这时代婚前性行为不是那么流行,要这么一个清白少女与自己肌肤相亲,就算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倾心,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高强原本一腔欲火已然炽热,被这么当头一桶凉水泼下来不免扫兴的很,只是想起自己身在公元1107年的北宋时空,难道还指望像现代那么随便就可以跟未婚女子上床?

    不过这一桶凉水倒也叫他冷静了一些,心说既然你不是来主动献身于我的,想必还有其他用意了,本衙内现在还没能顺顺当当地把你等兄妹拉去杭州呢,倒要听听你方美人有何话说。当下仍旧握着那白玉般的小手,笑道:“这个自然,本衙内当日汴梁一见之下便对姑娘你倾心不已,倘若真能结百年之好,真是平生所愿也!只不过……”

    方金芝本来听得他公然求爱,早已羞红了脸颊,头低得眼看要钻到自己怀里了,忽然听到一个“只不过”,恋爱中的少女心境最是起伏不定,慌忙抬起头来抢道:“只不过什么?”

    高强打个唉声道:“只不过正如姑娘适才所言,杭州朱?一案若要顺利解决,可须得姑娘的贵亲不能牵涉在案内才好,否则国法无情,这个可就难办了!”说着连连摇头。

    方金芝一来涉世未深,二来自己终身大事相关,顿时乱了方寸,反手握住高强的手,急道:“衙内,衙内自然是有法子的,是也不是?”双眼汪汪地直盯着高强的眼睛看,生怕看到一丝不好的神色。

    高强看的心弦一颤,忙道:“这个自然,衙内我既然已答允了姑娘自当尽力周全此事,不过衙内我虽然有心周全,却与贵亲素无交情,更无法有所交通,这其中可有些为难了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姑娘等愿意与本衙内一同前往杭州,相帮查办朱?一案,设法与贵亲取得联络,彼此配合得当,庶几一面能使朱贼伏法,一面保全贵亲,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高强见火候已到,便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

    哪知方金芝一听喜上眉梢,本来抓着高强的是一只手,现在双手齐上,紧紧握住高强的左手,喜道:“衙内直能如此!民女本来深夜到此,就是为了向衙内求这个情,想请衙内带同我兄妹等同去杭州,不想衙内如此厚待民女,居然和民女想到一起去了!”说着拉着高强的手一个劲地摇,喜欢的几乎要跳起来。

    高强却愣住了,这个这个,白天我正要说带你们一起去来着啊,何必还要你方美人再来特地求我?可转念一想,倘若不是这么一求,自己跟这位方美人可有日子没说上什么话了,更别说能像现在这样拉着她的小手,谈谈笑笑,连私订终身的话可都说了也!

    当下得寸进尺,左手一用力把方金芝往怀里一拉,方金芝猝不及防,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已经被那无良衙内封在嘴里了。不过现在诸事粗定,虽然羞人的很,不过夜半无人,最大的声音似乎只剩下自己的心跳,眼前的男子若要做些什么,只消不是立刻要了自己的身子,却也由得他去便了……

    次日一早,高强从小环房里出来,想起昨夜与方美人温存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要悬崖勒马,害得自己一腔火气只好撒到小环身上,不由摇头苦笑,一面伸手蹬脚,把浑身收拾利索,正准备往练武场去寻鲁师傅和武师弟,忽见许贯忠快步进来,见到高强就是长揖到地,挤了挤眼睛笑道:“衙内昨夜好风流么?”

    高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说我昨晚在哪睡的,你这个总管会不知道?拉倒吧你!不过正事要紧,忙把自己与方金芝商量的事与许贯忠说了,许贯忠也是大喜,笑道:“衙内好计谋!然则此间万事皆备,大娘也有信到,说是按原计划到了湖州停留,衙内便请下令!”

    高强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传令,即日动身前往湖州与大娘会合,转赴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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