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的更新实在出来得够艰难——但是并非是咱家偷懒,是有另一部重要作品在在创作中。这回不穿越了,也没有机娘了,也没有系统了,不过确实是qk和我用生命卖萌的一部作品,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和以往不一样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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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蒋玉成同志。”

    “好了,我们下去吧瓦莲娜。”

    虽然精灵世界还没有电视直播——但是在众多的镁光灯照射中不下舷梯照样是一件马虎不得的工作。眼下在精灵世界,民用航空业还并不是发达的产业,即使是芝加哥这样的大城市,机场也并不大,蒋玉成推开舱门放眼一望,看到的是低矮的航站楼与空旷的跑道,远不是印象中地球机场车水马龙的景象。

    不过赶来的记者也是不少了,从舱门一打开,就看见相机咔嚓咔嚓的响声,而苏联驻芝加哥的办事机构早就派人来机场进行迎接,世博会苏联代表团的一些先期到达的人员也来到机场欢迎自己的团长。蒋玉成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所以此时的气氛倒还算活跃。

    迈出舱门的时候,蒋玉成向瓦莲娜示意:

    “来,牵着我的手。”

    “··必须要这样吗?”

    瓦莲娜显得有点犹豫——虽然脸色上没什么变化,但蒋玉成是清楚地知道她在害羞。在瓦莲娜害羞的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毫不动摇地坚持,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床上,这一点都适用。所以蒋玉成直截了当的抓过她的手,直接把她拽了出来。

    眼下正是9月份,残暑还未消退,蒋玉成可不愿意穿三件套的正装——那样不仅热,而且一点也不符合艰苦朴素的要求。不过芝加哥是出了名的风大,而且气温变化快,所以蒋玉成和瓦莲娜都披着皮夹克——后来的记者不知怎么的发现这两件皮夹克就是当年在机场缴来的那些,还专门出了个专题报道,印上蒋玉成每年的照片对比:。

    与其说蒋玉成有多简朴,到不如说是精灵世界的皮革寿命真够长的吧·····

    “辛苦了辛苦了,辛苦大家啦····”蒋玉成笑容可掬地跟围观群众握着手,说起来,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全都认识的,不过,这一拨姑娘肯定不会认错——她们全都是长胳膊长腿小脑袋,身材仿佛一个模子出来的——这些是莫斯科中央芭蕾舞团的演员们,芭蕾舞这东西,说是尤克托的国粹也不为过啊。

    蒋玉成的右手在一双双纤细柔软的双手中传递着——这温暖的触感一时间让他也不禁有点飘飘然了——直到姑娘中突然钻出来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给攥住了:

    “蒋玉成同志!您总算来啦!——大事不好了!”

    刚刚还满脸堆笑的蒋玉成吃了这一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有点凝固起来——他愣了愣神,眼前这个脑袋像鸡窝的家伙,莫不是···

    “爱森斯坦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英俊的青年导演,脸色看上去铁青:

    “大事不好···这帮家伙···这帮家伙!···”

    “慢点说。”瓦莲娜严厉地告诫起来——这种貌似的严厉就是她表示关心的方式。

    “他们···他们!”爱森斯坦气的不打一处来,费了半天劲才说出来:

    “他们要剪我们的电影啊!”

    “剪··剪电影?”蒋玉成一瞬间的诧异之后随即也焦躁起来,“剪哪个电影??”

    “对!”爱森斯坦简直是义愤填膺。

    “剪···要剪哪段?”蒋玉成的心情瞬间就与他同步起来,开始害怕了,“不会是要剪敖德萨阶梯吧?”毕竟那可是爱森斯坦的心血,也是艺术上划时代的镜头啊!

    “不不···是剪船上的一段!”

    这样啊——那么还真是个要紧的问题···“你稍等一下!我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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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可以,爱森斯坦同志。”

    “不!——糟透了!整个把节奏给打乱了!”

    “我早就想到这帮布尔乔亚对武装暴动的内容敏感。”蒋玉成拼命想说服激动的导演,“但是结果还是没变····”

    “整部作品的评价至少要下降一个等级!——这些该死的剪刀手,就这么糟蹋演员和厂里工人的心血!····”

    蒋玉成和爱森斯坦就在电影院对角的巷子里这样大声地说着话。瓦莲娜和巴拉莱卡站在巷口,一脸戒备的样子,好像是在为私酒交易望风一样——说起来,米拉都的第十八条宪法修正案,也就是所谓这个时候还没有解除呢。

    为什么一下飞机,风尘仆仆地就跑去看电影呢?蒋玉成的在美国的预定日程并不算密集,不过为什么要对这部电影如此重视呢?要说宣传苏维埃精神的文艺作品有很多种,比方说吧,在“尤克托方块”的剧院里面,每天都要演出莫斯科中央芭蕾舞团的。不过,芭蕾舞作为一种高雅艺术,本来就存在着曲高和寡的问题。在大萧条的背景之下,中产阶级们广泛参与的俱乐部和剧院等等娱乐场所都出现了萧条的迹象。而唯一的例外便是票价便宜的电影——这一门艺术的观众比其他任何形式都要高得多。于是,也就难怪爱森斯坦和蒋玉成对寄予厚望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却是过分一厢情愿了——米拉都也是存在“审查”这种东西的,而且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的院线也没有义务要为无产阶级文化阵线而服务——nbc可以剪掉索契冬奥会开幕式上十分钟的苏联段落,号遭到的冷遇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电影本身被减掉了几分钟,这倒没什么,但是米拉都人却把影片的配乐给换掉了——就此认为影片的感染力大打折扣,应该不是夸大其辞。当然最大的问题可能是:给安排的场次非常少,而且放映的区域也仅限于芝加哥一城。

    影院方面的解释是: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大好,当然是应该多看看喜剧片,放松放松,才有生活的信心么。看电影的场次安排的话,现在占绝对优势的是卓别林的·····

    是啊,大萧条时期的民众,本来已经是满腹的愤懑,如果收了这赤色电影的影响,揭竿而起可怎么好?芝加哥不仅仅是个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它不仅是“屠宰之城”,不仅仅是“巨肩之城”,这里也是劳动者的圣地,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和“三八”国际妇女节的发源地。看来布尔乔亚是很害怕在这里又诞生一个什么新的无产阶级节日。

    不过,真的大丈夫吗?——···哈哈!那可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片子啊!蒋玉成的心里都在偷着乐,这大大减缓了他的不安感觉。可是导演爱森斯坦却是不明所以,嘴里还在咕咕哝哝,抱怨个没完!蒋玉成于是提出建议:

    “好啦好啦,爱森斯坦同志,光是我在保证你也不放心,我们找些其他观众来调查一下怎么样?”

    爱森斯坦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意见。那么,电影刚散场,找谁好呢?那个穿着裘皮大衣,浓妆艳抹的女人显然不行,瓦莲娜才打量了她一眼,便下意识地怒目而视起来——说起来,在社会主义祖国,已经有十几年光景没见到街上妓女招摇过市了,非得是到了这个资本主义世界大本营里面,才真让人醒悟到地星上原来还有六分之五的人民在受苦受难啊!····

    嘛,看那个个不高的白头发小哥,长得挺精神,样子也和善,就问问他吧:

    “啊,您好您好,打扰您一分钟时间,我们想做个调查···”蒋玉成把出了套近乎的笑容。

    对方的回答还算礼貌:

    “如果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话,请便。不过我晚上还有个约会···”

    “那我就直说了:请问您对是怎样的评价呢?”

    说到这里,那位小哥的表情却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变化: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激动和陶醉,得是真正沉迷于艺术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他毫不讳言自己的震撼:

    “那真是一部杰作!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影片!没有之一!”

    “你看你看,爱森斯坦同志。”蒋玉成赶紧向爱森斯坦翻译起来,“人家说你这是杰作,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影片,没有之一呢!”

    爱森斯坦好像还不太确信,他皱起眉头来,好像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当然,这个表情也可以解释为,他有点憋着笑。不过不等蒋玉成再次开口,那位白发的小帅哥却笑了——他用尤克托语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爱森斯坦这才笑逐颜开,连声道谢,还激动地和他握起手来:

    “怎么,您会说尤克托语吗,公民?”

    “啊,我最喜欢的书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小帅哥点头称是,“您呢?您是从尤克托巴尼亚来的吗?”

    “啊,那我介绍一下好了。”蒋玉成笑道,“这位就是谢尔盖·爱森斯坦——的导演····”

    “哦哦!幸会幸会!”两人的手刚放开,小帅哥却又激动地拥抱上去了,“真是奇遇啊!作为一个搞电影的,能遇上您真是三生有幸!——您晚上有安排吗?我想请您共进晚餐!····”

    “这个···”爱森斯坦将目光转向了蒋玉成——他大概是向领导寻求批准。不过对方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示意自己还有同伴,赶忙向蒋玉成道歉:

    “真对不起!还没有请教您是····”

    “哦!我呀,我····我是电影的道具师啊!”

    “那这两位女士····”

    “她们?”还不等脸皮子薄的瓦莲娜和巴拉莱卡说出什么,蒋玉成赶紧接过话头,“她们是群众演员,电影里面露过脸的——不过当时画了妆,脸上还带着假胡子,您肯定认不出来的···”

    “哦!原来这样!”银发小帅哥优雅地一躬身,向巴拉莱卡行了个吻手礼,一下子教她的脸都红了起来,“那么同去如何?”

    “正好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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