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説话,钟惟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钟家子第正对他招手。钟惟朝那人走过去,“叫我吗?”

    “不叫你叫谁,去,把那个铁锁给我搬过来,”叫他的正是刚才呵斥他的那个钟家弟子,一身白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满脸不屑。

    钟惟看着几十米外的一个锁形铁块,这是修炼时用来锻炼肌肉的器材。

    走到铁锁跟前,他在这练武场平时只是干些如打扫工作,以及为钟家子弟端茶倒水。活儿虽不重,但一天得干十八个xiǎo时,每天早上三diǎn就得起来,准备这一天的茶水,并确保练武场纤尘不染,每天只能睡四五xiǎo时,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如他一般年纪的xiǎo厮。

    因为练武场有很多锻炼器材,像是铁锁,铁块,沙袋之类的负重器材,这些器材动辄几百斤,更有千斤的负重。这些器材练完后都需要摆放整齐。

    但是这些重活他根本干不了,也不用他干,专门有几个大汉干这摆放器材的重活。

    现在那个钟家弟子要自己给他搬这石锁,明显实在刁难他,那铁锁打眼一看至少二百斤,对于他现在这副瘦弱的躯体来説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不可能。

    “哎,发什么愣,还不赶快搬过来,看来是想死啊,现在这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来人,给我打死这个不听话的狗奴才!”那钟家弟子气急败坏的説。

    “好嘞,钟大少爷,您就擎好了,看xiǎo李子我咋收拾这狗奴才,”一个眉毛高耸,趾高气扬的xiǎo厮五指一张,提着钟惟的发髻就把扔到了墙上。

    钟惟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因为这xiǎo厮的功夫远胜于他,他一上手钟惟已经判断出来了,换做前世的他可能还有一战之力,可现在的状况只能任人拿捏了。他的功法估计就是钟家专门传给看家护院的下人的低级练体功法。

    更何况,就算他躲得开,也不敢躲。因为他知道不躲可能不用死,一旦躲了就必死无疑,决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懂武技,钟家下人是不准学习武技的,违者乱棍打死。

    咚!

    钟惟的身体被像泥巴一样摔到墙上,他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

    “你给我跪好了,听少爷训话。”那个xiǎo厮一脚踢在钟惟头上。

    “抬起头来,你挺有胆色啊,我説话你都敢不听,”那个钟大少爷操着高贵的腔调淡淡地説。

    “xiǎo人不敢,只是力有未逮。”钟惟强自把从喉间涌上来的血和碎掉的牙吞回去,忍着钻心的疼软软的回答道。

    他知道,这钟大少爷叫做钟战,脾气极为残忍嗜血,自身实力也非常强横,能已达淬体第四阶练力境,而他本人也不过十五六岁,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自己身为下人,若是有一丝让他不满的地方,恐怕今天就得叫他打死在这儿。

    周围的人大多对这边的发生事视若无睹,继续练功,这纯是因为钟大少爷打死一两个下人的是很平常的事。偶尔也有一两个钟家弟子饶有兴趣的看向这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而作为教官火焰虎钟仁通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狗奴才,那你是想説是我刁难你了?身为奴才,你就得一切都为主人着想,我让干啥你就得干啥,这是钟家千百年来的规矩。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我让你淹死你就不能上吊,明白了吗?”钟战在这钟府除了家主钟良平之外有绝对的权利,所以就是有人想管也不敢管,没人敢跟钟家作对。

    “xiǎo人明白了,xiǎo人一定听您的话,您説什么我就是豁上性命也一定做好。大少爷饶了xiǎo人的罪过吧。”钟惟不顾疼痛在地上拼命地磕头,直到地上留下一片血色。

    钟惟边磕头边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我钟惟不把钟家人杀尽誓不为人!”他的眼神落到钟大少爷的靴子上,是纯白色的,上面用金丝镶嵌着美丽的花纹,更有一块美玉绣在中间,显得精致而高贵。好一双养尊处优的脚啊,他日我将让你在炎火中化为灰烬,钟惟狠狠的想道。

    “来,xiǎo李子,给爷赏他十棍子,让他记住这次教训,不出血可是不好看啊。”

    钟战看到钟惟这副样子冷笑了一声,微微一摆手道。

    “好嘞!xiǎo李我出马少爷您还不放心吗,包您满意”那个贴身xiǎo厮随手抄起练功用的铁棍,嘿嘿冷笑两声,死命打在钟惟身上。

    一声声闷响,钟惟虽然疼的深入骨髓,但他不敢喊声出来,相信他挨了这顿打,一个月之内别想走路。棍子伴着劲风把钟惟打得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他还是咬牙强忍着,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晕过去,第二天疼痛将会加倍。

    十棍子打完,钟惟的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谢——谢钟大少爷赏罚!”

    钟惟在受完罚后,提起最后一口气道,这是钟家的规矩,要是不説这一句,那就是心中不服,那就是找死。

    “哼,算你识相,少爷我大人有大量。你犯了错就得受罚,xiǎo李啊,给这xiǎo子从账上支五两银子。”

    “少爷圣明,大人不计xiǎo人过,不但赏了他罚,还赏钱。少爷对他这么好,搞得xiǎo李子我都嫉妒他了呀!”贴身xiǎo厮谄媚道。

    “哈哈,xiǎo李子,真会説话,赏!”

    “谢主子隆恩,嘿嘿嘿。”

    过一会儿,为不影响钟家子弟练功,两个下人迅速过来把钟惟扶起,送回他在外院的住处。趴在床上,钟惟疼得死去活来。

    “哎呀!钟惟!你被打得可真惨呢!没办法,咋们做下人的就是这个命,主子説啥就是啥,你也不要气愤,习惯了就好了。”

    “那大少爷时常就以折磨下人为乐,今天你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哎,别乱説,xiǎo心有人听见了,你不想多活了!”

    “怕他个球,这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

    还保不齐啥时候就被人打死了,还不如干干脆脆死了算了!”

    和钟惟同住的几个xiǎo厮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讨论,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脸上都显出不忿的神色。

    趴在床上的钟惟却暗自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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