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到西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依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当初只是因为想来前线了解帝**在西域动的平叛战争,才从雒阳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域,每天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每个月将这些记载的手札通过驿站送回雒阳的报社,让帝国各地的人们了解这一场战争。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刚到西域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段的政策过于血腥,也对帝**普通士兵中那种大汉至上主义的思潮感到担忧,但是当他们在西域待的时间长了以后,就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对的,不同的民族之间永远难以有什么和平,那些西域人要么选择成为汉人,要么选择成为敌人,生或死,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曾经亲眼看到过一处被西域本地人摧毁的汉人庄园,里面的汉人被全数杀戮,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被开膛破腹挂在树上,那一次帝**给了那些当地人机会,只要他们说出犯事的凶手就不予追究,可是这些当地人却选择了包庇,然后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当地人被段下令全部以叛逆论罪处决。

    这样的处决,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一共经历了七次,第七次以后,帝国在西域的控制区彻底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例袭击汉人的事情,即使是那些周围国家派入的军队一旦被当地人现,他们也会立刻向帝**报告,因为如果他们不报告,而事后被帝**得知,那么全族都将以叛逆论罪处决,在段的观念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怀柔使文德以感化只有那些腐乳才会相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二百五十名帝**将士的阵亡,很快便在西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当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看到那些死后受到折辱的帝**将士的遗体时,即使三人都是儒雅之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上马提剑,将那些叛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慰那些帝国将士的在天之灵。

    “诸位,我只希望你们能让帝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在西域面对的是怎样凶残的一群敌人,我们和那些蛮夷之间,没有和平,只有战争。”看着面前地一众文人,袁术的脸色阴沉。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血腥气,眼神里的凶光让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都是心中不寒而栗,他们第一次看到袁术如此的神情。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袁术的凶名只是因为他始终和吕布一起共事才有地,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出身南阳袁氏的将军并不是易於之辈。

    管宁和华歆还有邴原他们离开了,这些帝国的文人们将用他们的笔告诉远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帝国人民,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龟兹郡,帝**将士全体阵亡的矮丘谷内,从乌垒城匆匆赶到的荀攸正和麾下的参谋们一起勘察着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试图寻找出一些有用地线索出来。

    在荀攸眼中,这处矮丘谷并不是很好的驻营地。不过考虑到西域多变的气候,荀攸可以理解阵亡地潘凤将部队驻扎在这处背风的矮丘谷的初衷,只是他太过大意了,没有想到在帝**重兵布防的龟兹郡居然有一支潜伏的敌军。

    “按照惯例,应该有十五人以上的哨兵负责防御这处豁口,敌军能够全歼我们的人,说明我们的哨兵没有及时预警,至少是被敌军摸近了以后才被现,导致全军被堵在豁口内。只有用添油战术和豁口外的敌人交战。”荀攸身旁,十几名参谋官仔细地测量了豁口甬道和战场地痕迹以后,做出了总结。

    荀攸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处豁口,推演着当日的情景,夜晚,当帝**的哨兵现那些夜袭的敌军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后已经晚了,这时敌军的大股部队已经封锁了豁口。然后在豁口外的两侧布置了弓箭手。接着在正面只留出一小块的空地给从豁口出来的帝**士兵战斗,而他们则能从三个方向从容不迫地绞杀帝**。对于失去先手地帝**必须拼命地向前进攻以拓宽战场,但是这一切都在敌军的计算中,他们稳固地防守着留出给帝**的界线,以优势兵力消耗帝**。

    这是一个狡猾地对手。荀攸走出了豁口。同时也停下了他地推演。不管如何潘凤在这种不适合士兵快反应地地形下驻军。实在要为全军覆没负上很大地责任。可是现在潘凤已经以身殉国。讨论这些也毫无意义。而且荀攸也知道换了此时在西域地大多数军官。在这次事之前。遇到这样背风地矮丘谷。多半会驻扎在其中。因为舒服。也不必担心半夜突然刮起地大风。此前帝**太过顺利。都让中下级地军官和参谋生出了懈怠心。

    “大人。其实若是当时潘凤队率选择全军退守谷内。或许能等到援军…”勘察地形地一名帝**参谋在离开时忽然开口道。他实在觉得阵亡地二百五十名帝**人实在是不值。

    “退守谷内。同样也会全军覆没。更不会有等到援军地机会。”荀攸摇了摇头。那处矮丘谷并不大。也没有水源。若是选择退守地话。敌军只需要往豁口和谷内投掷柴草。用火攻就能以最小地代价全歼潘凤他们。当时选择全军死战地潘凤是在最不利地情况下做了正确地决断。实在是可惜了。前往延城地路上。荀攸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色。帝**并不惧怕强大地对手。可是现在他们遇到地敌人和以往都不同。不再是那些只会和帝**硬碰硬地平庸之人。也不再是连正面迎战地勇气都没有地怯懦之人。而是集凶残和狡猾于一身。最重要地是他相当地有耐性。躲藏在暗处。这是他唯一可怕地地方。

    尽管帝**在龟兹郡驻扎有重兵。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周围西域各国那孱弱地军队而言。实际上只有四万不到地帝国正规军用于进攻是绰绰有余。可若是说控制整个西域地疆域却只是痴人说梦。帝**能做地只是驻守在各个要点。然后出动一定地骑兵部队在广袤地大漠里搜寻这个敌人。对于目前地局势。荀攸并不看好。因为他不了解这个敌人地真正意图。

    就在帝**大肆追捕昆提良和他地军队时。昆提良正躲在龟兹郡以西地乌孙国境内。虽然他成功地伏击了一支汉军。可是他受到地损失也不小。在占尽优势地情况下。他依然失去了两百多名士兵。和汉军几乎是一比一地阵亡比率。这让他对汉军地战力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他也知道汉军是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出动人马搜寻他地踪迹。不过汉军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行动。只要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放弃这种徒劳地找寻。

    昆提良是个狡诈如狐。凶狠似狼地人。现在手下又有着一群野兽般地士兵。这让他地野心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乌孙国虽然名为国家。可实际上却和草原上地游牧民族差不多。所谓地国王不过是乌孙国内势力最强地部落头领罢了。这一次汉军西进。虽然也有过报复性地屠城。可实际上却是以威慑为主。保持着克制。至少那些汉军不杀女人孩子。只是将其作为俘虏带回。低价贱卖给那些迁入地汉人。所以乌孙人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抵抗汉军。

    对昆提良来说,得到那些汉军的衣甲真正的作用在于能够挑起乌孙人对汉军的愤怒,让他们去和汉军死拼,打乱汉军的布置,这样他就可以趁乱获取好处。

    骑在马上,看向远处山脚下的牧场。昆提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回头看向了身旁穿着汉军衣甲地副官道,“等会入夜以后,你带人去那处牧场,想干什么随你便,只是记得放走几个活口就行。”

    听着昆提良的话,副官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路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了不少,想到前面正有不少的乌孙女人等着自己享用。他恨不得立刻就带人过去。

    半个月后。和帝**接壤的乌孙境内,汉军的暴行引起了乌孙人的恐慌和愤怒。一些逃出生天的乌孙人开始伏击帝**地巡逻部队,而同样在愤怒中的帝**自然动了大规模的反击,于是原本一直保持着克制状态的边境线上,战斗变得频繁起来。

    这种异常的状况很快就引起了荀攸的注意,而且乌孙国内传出的消息也让他确定有人在暗中搞鬼,试图挑起帝**和西域各国的全面对抗。

    “公达,现在是谁在搞鬼已经不重要了。”石头堡内,一直亲自驻扎在前线的吕布看着荀攸,打断了他对局势地分析,“乌孙人竟然敢向我们进攻,杀害我们地士兵,他们唯一的下场就只有灭亡或像北匈奴人一样逃走。”

    乌孙人地进攻势头在边境线上被遏制住了,因为吕布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带领他的直属骑兵部队连续突袭了六处乌孙军的营地,斩两千余级,这种血淋淋的杀戮让乌孙人安分了下来,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吕布只是因为后勤补给不足,才没有深入乌孙国境内,一旦从高昌壁调拨的军械物资到达,他就打算效仿当年霍去病故事,直捣乌孙王的老巢。

    看着目光冷酷的吕布,荀攸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的,吕布本就是个轻易不会改变主意的人,这全天下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就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子,不过想到天子那同样冷酷的心性,恐怕只要条件允许,会调动更多的军队把乌孙人铲平,让他们亡国灭种,不复存在。

    “既然将军已经有了决断,我也就不多言了,只是希望将军能在袁将军回来后,再行动进攻。”荀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吕布等袁术从乌垒城回来,坐镇龟兹郡一带的防线,这样他也放心得多。

    “我知道了。”吕布没有拒绝荀攸的建议,这一次乌孙人是彻底激怒他了,因为那些该死的乌孙人居然在伏击了帝**的士兵以后,还亵渎他们的尸体,最重要的是那是当着他的面干的,一向有着亲自带亲卫队巡视边境线地吕布在目睹了那些乌孙人对那些战死的帝**士兵的尸体做的事情以后,就誓一定要让乌孙人付出代价。

    西域的局势似乎一下子恶化了。即使乌孙王不想和帝国正面对抗,可是面对吕布那种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只有选择应战,于是乌孙国内,所有能上马地男人都被集中了起来,在吕布展开进攻以前。乌孙王主动进攻了,可是拥有近十万兵力的他依然不敢分兵,而是集中兵力进攻石头堡,打算把先杀了吕布这个魔王。

    石头堡,帝国在龟兹郡修建的最大的军事堡垒,可以驻扎骑兵三个旅,包括各种辅助兵员,当乌孙王集结大军,越过边境线的时候。吕布和荀攸便得到了消息,不过两人都没有调集附近军队的意思,现在维持整条防线的完整是最重要的。而且以石头堡的坚固,乌孙人想要正面攻破是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吕布根本看不起乌孙人所谓地十万大军,这十万人里真正的骑兵能有三万就不错了,剩下的不过是从各部强行征募地奴隶兵而已,除了一匹马和简陋的弓箭以外,这些人恐怕连像样的兵器都不会有。

    荀攸也同样并不担心乌孙人的进攻,以帝**现在的素质,他们便是号称三十万人。也不会对士气造成任何影响,而且以乌孙人的国力,这十万大军也撑不起多长时间,不过倒是要防止他们派兵去抄掠四方。

    站在石头堡的城墙上,看着远处摧城欲压,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十万大军,吕布却是一脸的轻蔑,朝身旁守备地帝**士兵高声道,“这些乌孙人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且待我出城取了那先锋军将领的级。”说罢却是昂阔步下了城墙。

    吕布从来都是个强悍的人,乌孙王这次主动聚众来攻,正合了他的心意,对他来说,倒是省了不少赶路的力气。

    石头堡门前广场内,吕布看着准备出击的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士兵,眼里满是自傲,这些人里。有汉人。也有原来的匈奴人,乌丸人。鲜卑人和羌人,全都是他在并州的时候,从众多的士兵里一个一个挑选进自己地直属骑兵队的,每个人都随着他在草原上横行无忌,杀人无数,打得那些游牧民族个个畏之如鬼神,今天他就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乌孙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铁骑。

    “全军上马,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吕布骑在赤菟上,提着方天画戟,高声吼道,他是个为战而生的人,现在能够做一个纯粹武人的他很幸福。

    在吕布的吼声里,一千二百五十名帝**士兵翻身上马,随着吕布冲出了打开的石头堡大门,这些被称为并州狼骑的帝**士兵此时脑子里剩下地唯一念头就是跟着吕布去杀光视线所及地每一个乌孙人。

    城墙上,看着出击的吕布,荀攸突然间有些明白天子为什么把这么一个人派到西域地边境,因为这个男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火焰,他所渴望的只有战争,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些西域人畏惧,害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在乎什么虚名,吕布是和段一样的将军,他们会为了胜利杀无数的人,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成为死人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一直以来,帝**中,军官和参谋们在战时所穿的盔甲都是一个样式,只有通过胸甲上的军徽才能辨认,但是像吕布这样的帝**中的猛将却往往会穿着天子所赐的盔甲,冲杀在战场上,以激励帝**的士兵们。

    骑着赤菟的吕布穿着的便是一身濯银的兽吞连环铠,显得凶戾而威武,乌孙人的前锋根本没有想到石头堡里的汉军竟然主动出城,而且对他们起冲锋。

    看着狂飙而来的汉军骑兵,乌孙人的前锋军很快嚎叫着策马迎了上去,虽然汉军骑兵的赫赫威名早已如雷贯耳,可是对于这些也算是乌孙人中精锐的前锋军士兵来说,身后便是十万大军,对上这些不知死活,出城而战的汉军骑兵,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啊!”石头堡内,看着主动迎敌的乌孙人地前锋军。荀攸出了感叹,吕布这一手训练的直属骑兵队,在整个帝**中是仅次于天子身边近卫军的强兵,遍数其余各军,没人敢和吕布比骑兵战的,就算是远赴罗马的曹操也承认。帝**中,吕布马战无双,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他是挡不住吕布地突破的,由此可见吕布统帅骑兵的能力。

    两支同时冲锋的骑兵,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几次呼吸的事情,吕布身后的帝**士兵们手中的军刀在疾驰的风中,劈出了一道道致命地弯弧,伴随着两军骑兵的交锋是一颗颗冲天而起的人头和一排排地刀浪。跟着吕布纵横草原的帝**士兵们每一个人的马上刀术都是用鲜血和人命练就的。

    乌孙人的前锋军,武备并不算太差,至少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铁制的弯刀。只不过长度却只有帝**士兵们手中军刀的一半多而已,在这种骑兵战里,就算是一寸的距离就足以注定生死,更何况没有马镫的乌孙人本就不擅长马上交战,不过是凭着一股血勇和无知地蛮武在作战而已。

    骑着高出普通战马一个多马头的赤菟,挥舞着方天画戟冲锋的吕布宛如魔神一般,没有一个乌孙人是他的一合之敌,从天空俯瞰,身先士卒的他简直就像是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冲杀进了乌孙人中。在他身后则是滚滚的黑色铁流随着他杀出的通道,吞噬着一片接着一片的乌孙人,他们所过之处,只有一片泛红的赤潮。

    吕布带领骑兵冲阵地恐怖展现无疑,没有人能比他更强,除非帝**其他的猛将如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他们一起带兵冲阵,才能营造出如此可怕的气势。

    挥舞着方天画戟的吕布,眼睛已经变成了赤色,原本银白色的盔甲上像是被血洗了一遍一样,而他身后的帝**士兵们也是如此,黑色的轻骑兵盔甲上泛着暗红色,上面犹自滴着血,随着奔腾的战马飞溅在风中,带起一阵血色的雾气。犹如赤潮一般。

    仅仅是短短地片刻。吕布便带着帝**将乌孙人地前锋凿穿,竖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人被腰斩一样,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只有一地地尸体。

    仅仅是一阵冲阵,乌孙人的前锋就被彻底击垮了,这时吕布只需要再来一次冲锋,就能驱赶着这些被吓坏了的乌孙人,像撵兔子一样追逐他们,在他们身后的大军赶到之前,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可吕布是战神,至少在西域的战场上,他是帝**的战神,他是不会对这些小卒有什么兴趣的,骑着赤菟的他停在周围一圈敌军骑兵的尸体中央,看着前方远处乌孙人大军本阵里的大旗,舔舐着嘴角犹自温热的血液,露出了近乎疯狂的笑意,他想起了当年冠军侯霍去病,每战都是以少胜多,那么他也一样,而且他要比霍去病更强。

    吕布有着值得自傲的资本,整个帝**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带领精锐骑兵,因为他有着近乎异常敏锐的战场直觉,对他而言面前的十万大军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他看到的只是乌孙王所在的中军两万人的部队,而且队形松散,只需要雷霆一击,他就能杀到乌孙王面前,若乌孙王不是一个只会逃跑的懦夫,那么他将割下他的人头,创造自帝国开国以来最彪悍的战绩。

    “全军进攻,随我直取乌孙王人头,以壮我帝*布高声吼叫着,让身边跟上的亲兵吹响了全军人字阵冲锋的角声。

    石头堡内,拿着望远镜的荀攸看着出击的帝国骑兵在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军后,不就地剿杀,而是在稍作休整后,就继续朝前进攻时,脸色猛地变了,虽然他也看出了乌孙人十万大军队形松垮,中军至多只有两万人,可是换了他是绝不敢继续朝前进攻的,击溃乌孙人的前锋已经足够打击乌孙人的士气了,若是一旦陷在乌孙人的中军,被两翼的军队和围,再想冲出来,损失必然惨重。

    看着帝**的骑兵呈现出人字形向乌孙人的中军猛压了上去,荀攸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接着他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下达了命令,除了剩下一千人的守军,其余士兵全都上马,随时准备出城进攻乌孙人,救援己方的人马。

    荀攸看着战场,握着望远镜的手上青筋虬起,突突地跳着,显得异常可怕,从吕布带着帝**冲入乌孙人的中军开始,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就静了下来,居然生出了这一仗或许能赢下来也说不定的念头,只要乌孙王被斩杀,或是中军大旗被砍倒,都足以让乌孙人的十万大军不战自溃,到时候就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就算是因此而封侯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饶是荀攸一向冷静,也不由有些浮躁,不过最后他还是压下了将全军派出石头堡,现在就参战的念头,而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留下了后路。

    面对吕布和帝**的人字阵进攻,乌孙王显然没有料到,他一开始还以为裹着烟尘而来的帝**是自己的前锋军,直到帝**冲近以后,露出身上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盔甲以后,才恍然惊觉,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乌孙人的中军前锋只是仓猝地射出了一波箭矢以后,就被帝**正面攻入,然后帝**原本的人字阵便成了锥形阵,势如破竹地突入了乌孙人的中军,向着中军大旗所在杀了过去。

    乌孙王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若是现在逃跑的话,那么全军会立刻土崩瓦解,即使再聚合起来也没了斗志,他如今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守住中军,然后在两翼的部队过来之前,死死地挡住这支凶悍的汉军骑兵,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在乌孙王连声的怒吼和咆哮声里,原本慌乱的将领和士兵们稳了下来,接着在乌孙王的指挥下,开始在中军前布下防线,然后派出了士兵去调集两翼的部队,打算歼灭掉闯入的汉军骑兵。

    只不过乌孙人布下防线的度原没有吕布带兵突破的度快,已经杀红了眼的吕布此时已经是见神杀神,无人可挡,这一路下来,不知道多少乌孙人中有名的勇士和将军全都被他当成了无名小卒,成了他的戟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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