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其实就是一场不算大的纠纷,双方各退一步也之所以演变成这样,还是在于事件的双方都不是那种让人的主儿,吃亏的这几个青年仗着带头这个的舅舅是纪委监察厅的副厅长,就算寻常地市级的市委书记见了他也都客客气气的。

    加上今天喝了点酒,见李诗韵身材火辣,长腿细腰咪咪大,就动了心思,实际上谁都不差那几个车漆钱。

    没想到横插一杠子出来的肖扬,手下打了人之后还扬长而去了,这让那个舅舅在监察厅当副厅长的青年太不爽了,觉得简直太下不来台了。

    当场就跟姓陈的警官急了:“你们就是这么执法的?打人的都走了你们也不管?”

    姓陈的警官一听也怒了,老子虽然只是个副处,不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这么跟我说话。你舅舅的确挺牛逼,不过我没主动招惹他吧?再说自己是李副省长这边的人,就算对自己不满,那边也得考虑考虑。

    当下冷笑道:“回去再说吧,怎么执法不要你来教!”

    如果没喝酒的话,这几个青年估计着多少能品出来一点这姓陈的警察话里的意思,不过今天他们喝的都有点高,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加上被打的那个青年,直接把火就到警察身上来了。

    这几个警察哪能惯着他们这个毛病,三下五除二的都给铐上了,然后拉回所里,不过也没敢处理,而是先把李诗韵拉出来,姓陈的警官苦着脸。

    “诗韵啊,你看,你那两个朋友给人家打坏了,还不来警局,你说这事有点不太好处理啊!”陈警官直接跟李诗韵倒苦水,那意思是:大小姐你看,我这可是给你办事,你得罩着我呀!

    李诗韵当然能听明白这话里地意思,笑着说:“陈叔叔,对方也是有点来头地吧?不过我可跟您说,我那几个朋友比我身份还特殊,呵呵,今天他们要是真肯来,那陈叔叔您可真的要哭了!”

    “啊?不会吧!”陈警官停了停胸膛。说:“你这丫头竟忽悠我。这省里比你还特殊地那几个。有我老陈不认识地人?”

    李诗韵笑道:“那个漂亮地女人。就是先走那个。是省委张书记地儿媳妇。平时一直很低调。是一家大广告公司地老总。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你不认识吧?那个青年。就是打人那个司机地老板。是飞扬集团地少东家、太子爷。您觉得。我让他们都走。是不是一个很明智地选择?”

    陈警官一头冷汗。连连点头。先前他还有些埋怨李诗韵为什么就做主让他们都走了。感情真地是在帮他。飞扬集团地太子爷……汗。最近听说在日本受到点委屈。竟然就惊动了中央。把沿海城市很多日企给狠狠收拾了一遍。站在陈警官这个位置去考虑问题。当然不会认为中央完全是给飞扬出气。给日本施压。肯定也是早就想收拾那些嚣张地日企了。不过这飞扬集团地面子也是可想而知地了。上达天听地一个企业啊。省委书记都要客客气气地。是他惹得起地?还有那个女人。亏得那几个傻逼青年还想留下人家。人家是根本就没搭理他们。否则别说舅舅是副厅。就算亲爹是副部也保不住他们啊。

    陈警官弄明白了事情地所有来龙去脉。心里有底。于是打电话给自己地上级汇报了一下工作。然后上级又把电话打给省纪委监察厅。找到这个青年地舅舅。在监察厅排名靠后地一个副厅长。通报了这件事。让对方过来领人。

    那边一听十分生气。在电话里就骂了自己外甥一顿。然后说让警察局这边按照法律办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随后这位副厅长打电话给自己在警察局这边地人。一打听。还真给打听出来了。自己外甥惹地那伙人。其中竟然有李副省长地女儿。真是不知死活啊!如果这位副厅要是知道他地宝贝外甥还试图调戏省委书记地儿媳妇。还想“留下”飞扬集团地未来接班人。怕是都得脑淤血作死过去。

    尤其是苏文秀,这在黑省地高层中间几乎是个不能惹的人物!谁不知道苏文秀丧夫多年一直守寡,人家年轻貌美的能不能再嫁?怕是只要放出风,愿意娶的有好几排,不过这么多年人就是一个人过的,就凭借这份给张书记抹黑一点点的行为,张书记能不承情于这个儿媳?

    欺负省委书记的儿媳妇,还是个寡妇,张书记不暴怒才叫怪了呢。

    也幸好这

    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找人麻烦的,当然害怕有己头上去,听说外甥也没犯什么事儿,就当给教训一顿吧,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也是好的。

    既然人家家长都说了,这边陈警官也有数了,不痛不痒的教训了这群人一顿,都给放走了,那个被打掉两颗牙的……那就自认倒霉吧。

    按说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你再厉害,这世界也一样有惹不起的人,有时候吃点亏就当长见识了,可这个纪委监察厅副厅长的外甥,偏生是个嚣张跋扈的二百五,如果在警察局这里吃点苦头,可能还能收敛点,偏偏人家知道了他的关系,也不肯为难他了,开玩笑,现在对方是说收拾收拾他外甥,给他点教训,但你知道那是真话还是假话?想收拾人还不简单,但得分谁是不。收拾一个副厅的外甥,对于这些警察来说,那也是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所以人家没碰他,给放了。

    纪委监察厅副厅长姓姜叫姜晟,他的外甥姓李叫李文东,父母也都在省城做生意的,平日里那就是娇生惯养,被宠惯了的。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吃亏虽不大,不过面子丢的可不小,甚至是报出了舅舅的名号对方也都不买账。

    李文东走出来之后,身边人了一圈烟,把那个嘴巴被肿了的先送医院去了,还剩下几个人都站在警局门口抽烟,李文东骂道:“妈的,那个臭婊子到底是什么人,让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

    身旁一个人说道:“估计是这边警察的什么亲戚吧?没听他叫这个所长陈叔叔?”

    另一个人摇头道:“未必,我看这个姓陈的警察对她尊重的很,没准也是个大领导的家属么。文东,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大事,我看算了吧,别耽误咱们干正事!”

    李文东想了想,觉得也对,被打的只能说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家是农村的,在省城上学,李文东能看上他,完全是因为他家的那些资源,否则凭借一个身家百十万的农村青年,他李文东怎么会放在眼里?

    被打这人叫范涛,家在江城市的双峰县,原本就像是大地主一样,家里有很多地,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山地,在退耕还林项目刚刚启动的时候,范涛的父亲就看好了这里面潜在的巨大商机,所以,在他家那边是最早和飞扬集团签合约的,然后又承包下来大片别人家的山林,到了现在,每年的收入达到了两百多万,在当地非常有名气。而那些把山地承包给他家的农民们,一个个则都后悔的想要去上吊,没办法,谁让他们一下子包出去十五年的。

    而范涛也算是土财主的儿子了,在省城上大学时候出手阔错,很快引起了同样是学生的李文东他们的主意,一来二去的,双方熟悉了,范涛觉得自己靠上了相当牛逼的靠山,而李文东,则对范涛家那边的山野菜经济林很感兴趣。

    最近他们一直谋划着要在双峰县干一把大的,李文东准备成立一家农产品公司,然后凭借舅舅的势力,在双峰县那边弄下来大片的林子,其实也是林业的山林,不同于老百姓的耕地,到时候把林子砍了,先卖木材,然后再种植那些经济作物林。

    李文东已经研究过飞扬集团的产品出处,觉得自己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再将产品用飞扬的包装,打向市场的话,绝对是可以做到鱼目混珠的,而飞扬集团那么大,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再说,就算在意李文东也不怕,自己舅舅是干什么的?飞扬虽然有名,也不过是一个民营企业罢了,怎么能斗得过自己这个有官方背景的企业?

    李文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去看看范涛,那小子重要着呢,到时候,他家产出的东西,也是咱们的!”

    手下一个人问道:“李少,范涛他家不是跟飞扬签合同了吗?”

    李文东不屑的撇撇嘴:“合同算个屁!”

    肖扬让陈征把自己送到别墅,就打他回市里去了,睡了一下午,睡的昏天黑地的,正眼时外面天色昏暗,看一眼腕表,已经是七点多了。

    听见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肖扬站起身,往楼下看去,却看见苏文秀正扎着围裙在忙活着。

    忘记她也有这里的钥匙了,原本还想着去她那里,没想到却是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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